第26章 能人所不能
“你們不想說?”看到他們的遲疑,慕容蓁再問,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苦衷。
“盜亦有道,我們殺手也有我們的堅持!道義不能毀!”想了片刻,阿懶認真的回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會解決,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吃貨嚼着野草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
慕容蓁點頭,她也是做殺手的,自然知道殺手的規矩。“我自己會查到的!”
“那我們送你上去療傷吧!你傷的不輕!”阿呆開口,不說外傷,便是和吃貨阿懶的打鬥便傷的不輕。
“不用!”慕容蓁搖頭,雖然罵老頭心狠,卻也不是不理解老頭的用心,她必須憑自己的力量上去才行。
“那我們在這裏保護你吧!”吃貨有些模糊不清的道。
慕容蓁擡頭看他,發覺這人嘴巴一時也閑不得,沒了雞腿便啃野草,什麽壞習慣!對于他的話仍舊是搖頭,雖然奇怪他們突然的改變,卻也珍視這難得的善意,“我必須靠自己才行!”
“那……”
“好了,就聽她的!”吃貨的擔憂被阿懶打斷,将手中的傷藥放在她身旁的籃子裏,這才開口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自己包紮下!”
“謝謝你們!”慕容蓁起身,躬身道謝,每一位與她善意者,她皆小心珍藏,來日有需,她定全力相報。
“告辭!”話音未落,三個身影便已消失。
慕容蓁微笑相送,這才拿了個饅頭塞在嘴裏,一籃子全是饅頭,想來,老頭子認定了她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任務,嗤笑一聲,起身去摘之前看到的六月霜,至于他們送的傷藥,收着便是,即使任務,就不能作弊。不是所有困境都會有好人相助,有時候要想或者就必須靠自己!
卻不知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兩個老人一直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位的臉上始終挂着笑容,那神情要多驕傲有多驕傲,似乎在說‘看,那是我慕容卓的孫女!’,誰都比不上!
“倒是個倔丫頭!”慕容彧板着一張臉,卻難掩語氣之中的喜愛。
“你猜她用多久才能上去!”慕容卓轉身往回走,聲音微啞,是克制後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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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別把她看的太高!”慕容彧受不了他的得意,“執着倔強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那處斷崖高度,便是你也得用盡全力方能上去,那臭丫頭不說受了一身的傷,便是健健康康也難以上去!她若能控制自己的簫音倒還有一線希望!”
慕容卓沒有出聲,自知他說的不假,只是心中又對自己的孫女充滿了希望,相信她能人所不能!
三日後,慕容蓁給了他昭告天下的權利,——他的孫女确實能人所不能!
那日與前幾日一樣,他與慕容彧前往崖底打算暗中觀測她動向,崖底卻空無一人。兄弟兩人相視一眼,動作迅速的掠了過去,地上是踩碎了的籃子以及一大灘血跡,心頓時失了平穩,惶恐不安占據了整個頭腦。兩人分頭尋找,找遍了四周卻無一絲發現。
“哥,你過來!”慕容彧的喊聲,帶着些許恐慌。
慕容卓縱身一躍便已落在他的身旁,不遠處,一只老虎正在享受着美食,鮮血淋漓看不出原型!身子一晃差一點站立不穩。
“不會的!”穩了穩心神,慕容卓态度堅決的搖頭。
“哥!”
“不是她!”從未如此的莽撞,慕容卓不假思索,認定自己的孫女不會是一只老虎的腹中餐。“上山頂上去查看!”
“你不會認為她已經爬上山頂了吧?”慕容彧咬牙,雖然不想承認侄孫女命已歸西,卻也很難說服自己她已經爬上山頂。
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當他們兩人到底山頂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趴在地上昏睡的慕容蓁,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複又綻裂,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尤其是一雙手早已不堪入目,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一只手仍舊緊緊握着軍刀,刀尖已經被磨平,再不見原來的鋒利!
慕容卓心疼的将她抱起,二話不說直奔山下。
連續幾天找不到阿蓁的慕容卿,看着慕容卓抱着一身是血的慕容蓁回來,頓時紅了雙眼。
“寶寶……寶寶……你怎麽了?誰傷的你?我要殺了他!啊!”一聲狂叫,掌力揮出,院子裏的桂花樹應聲而倒。
“寶……”緊随而來的慕容彧,一掌劈在他的頸間,順手撈住到底的身子,二話不說直接抱進玲珑苑。
秦越已得了家主的命令,行動迅捷的去尋胡醫師過來,慕容烈先一步過來,看着一身狼狽的慕容蓁,也是狠狠一震,立刻取出懷裏的瓷瓶,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她的嘴裏。
“家主爺爺不用擔心,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休息一些時日便會痊愈!”慕容烈開口說道。
慕容烈乃中級煉藥師,他的能力慕容卓自然清楚,倒也少了些緊張,胡醫師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包紮了傷口,衆人方才全然放心。
“七爺爺?”慕容烈愣怔,不是……
明白他的疑惑,慕容彧爽快的揮了揮手,“老頭子不隐居了!”
“阿烈見過七爺爺!”恢複過來,慕容烈恭敬的行禮問候。
“別整那些虛的!”慕容彧皺眉,不喜歡這些沒用的東西,“聽說你已經是中級煉藥師了?”
“回七爺爺,是!”慕容烈回道。恭恭敬敬一板一眼。
老頭子心煩,丫頭多爽快,一口一個臭老頭!不跟你丫說話了!于是,理也不理他徑自轉身離去。
“你七爺爺就那毛病,你別計較!”慕容卓看了眼慕容烈,柔聲說道。
“阿烈明白!”
慕容卓看了看昏睡的慕容蓁,這才靜靜的退了出去,回到沁格齋便看到一臉不愈的慕容彧。
“好了,別介意了,不是誰都明白你有被虐傾向的!”慕容卓坐下,幾位認真的說道。
“對了,你說那幾個男人和咱們家阿蓁是什麽關系!”慕容彧喝着茶好奇的問。
“那不是你派去試探阿蓁的麽?”慕容卓皺眉,為着這意外的問話。
“我派人能不經過你嗎?”慕容彧跳了起來。“那些人一開始是要殺阿蓁的?”
“來人,給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用了!”男人的聲音,冷漠如冰,奢華的紫袍,肩上,一直黑色的貂安靜的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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