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國師稱霸現代(雙更)
墨色色玉璧棺蓋很厚,十分堅實, 表面雕刻着精美華麗的龍紋圖案, 光是看棺椁是全墨色翡翠制作的, 就可以推測出來棺椁裏面的主人身份肯定十分金貴!
只是陳悅雨萬萬沒有想到, 棺蓋推開那瞬, 她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了那樣,整個直接僵住了!
陳陽和林科站在翡翠棺椁邊, 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還有其他特殊調查科的同事都被翡翠棺椁裏面豐厚華貴的陪葬品震驚了!
金銀首飾, 珠寶翡翠熠熠生輝, 一件藍色長褂表面堆疊放着很多珠石玉器, 棺椁邊上分鐘過了很多足有兩個鴿子蛋那麽粗的珍珠,每一顆都圓潤閃着光芒,一顆顆大小還是一樣的。
陪葬的東西還有很多,除了玉石金器外,棺椁裏面最矚目的當屬那件深藍色用上好蠶絲編織而成的長褂, 長褂胸口位置繡了一對活靈活現的龍鳳, 眼睛璀璨十分有神, 乍一眼看過去, 像是又一對龍鳳在看着你那樣。
陳陽震驚過後回過神來,很是不理解, “怎麽着棺椁裏面只有金銀珠寶,沒有屍身啊?”
林科皺皺眉頭,遲疑着說, “會不會時間太長久了,屍身腐化了?又或者屍體被偷了?”
“這墓不是清朝的嗎,距離現在也沒有很長時間吧!”陳陽思考了一會兒又說,“再說了,就算是盜墓賊真的進到主墓這裏了,也不可能只偷屍體,放着這金燦燦華麗的珠寶不要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林科琢磨了好一會兒,最重還是開口問陳悅雨了,“陳大師,你覺得棺椁裏面的屍體會去哪裏了?”
他往深處想了想,忽的驚恐,“難,難不成……屍變……??!!”
陳陽也是渾身一冷,棺椁完好無損屍體卻不見了,這麽多的珍寶都還在,肯定不是盜墓人偷走屍體的,那麽只有一個可能……
屍體,屍體……屍變了!!!
其他幾位同事聽了,也是一陣膽寒,急忙擡眼看古井四周,似乎現在的風愈加冰涼了那樣,周邊黑漆漆的,似乎每一個看不到的地方都又可疑藏着一個踮着腳飄的……
顧景峰留意到陳悅雨盯着翡翠棺椁裏面看,看得很認真,一直沒開口說話。
“怎麽了?”聲音低沉卻富有磁性。
陳悅雨清潤漆黑的眼睛還在盯着棺椁裏面看,一直在看着那件蠶絲編織的藍色長褂,她伸手進翡翠棺椁裏面,白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撫摸着棺椁裏面那件四四方方攤開來放着的長褂,指尖不自覺微抖。
顧景峰不知道陳悅雨為何會突然默不出聲,只瞅見她伸手觸摸那件藍色長褂,心裏想着陳悅雨是修道的,興許是見這件長褂做工精細,而且是完全是蠶絲制作的十分珍貴,才會伸手去觸摸。
陳陽和林科還在說這麽精美好看的翡翠棺材裏面怎麽會沒有屍體呢?難不成真的是屍體屍變了?
看直播的網友也頻頻發彈幕問較小的這口棺材裏面的屍體去哪了?不會真的跳出來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吓人!”
“刺激!賊刺激!”
“國師大大,屍體呢?”
“大家沒留意到鏡頭底下國師大大的手麽?觸摸長褂的時候國師大大的手指尖是微微顫抖的。”
“啊啊啊啊大大的手指好修長好白皙幹淨啊!慕了!”
“這手我能舔一年!嘿嘿嘿!”
一直在看着長褂的陳悅雨忽然開口說,“不是屍變,這應該是一口空棺。”
“空棺??”陳陽越發不理解了,“大師,您說這口翡翠棺材是口空棺,可裏面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陪葬品?難不成這口較小的棺椁是打棺椁的陪葬棺椁,裏面的東西其實是用來給大棺材裏面的主人陪葬的?!”
陳陽說的話直接被陳悅雨否決了,“這應該是一個衣冠冢。”
“衣冠冢!!”陳陽眼睛都瞪圓了!
他覺得很奇怪,“大師,您之前說這兩口翡翠棺材是合葬的,那應該是夫妻合葬,可這較小的棺材裏面有一件衣服,就是這件藍色長褂。”
陳陽眉頭輕輕擰了擰,“這較小的棺椁應該是給妻子準備的,這麽說這個帝皇的妻子是個修行的道人!”
陳陽的推算,林科也覺得很有道理。
衣冠冢裏面放着的衣服肯定是墓主人生前穿的衣服,現在較小的棺椁裏面放着一件深藍色長褂,這樣的長褂大多數是道人穿的,很可能這件衣服揭露了這個衣冠冢主人的身份了。
陳悅雨眼睛低下,仔細看翡翠棺椁裏面還放着什麽,越看越覺得很不妥,除了金銀珠寶翡翠玉器外,還有雕刻着天幹地支十二星宿的木羅盤,還有一只上好狼筆,一把桃木劍,除了這些之外,陳悅雨還看見在桃木劍的邊上放着一副很有歷史感的卷畫。
時間長久,卷畫上面已經蒙了的灰塵。
顧景峰也看見卷畫了,伸手要去拿卷畫,陳悅雨脫口而出叫了他一聲,“景峰。”
顧景峰驀地回過頭來看陳悅雨,“悅雨,怎麽了?”
陳悅雨眉心一直緊鎖着,她心裏腦海裏都是疑問。
翡翠棺椁裏面放着的深藍色長褂,她影響十分深刻,是她正式升任國師的時候,皇帝禦賜給她的,還有那個雕刻有天幹地支十二星宿的木羅盤,也是以前她自己随身攜帶的。
狼筆的毛尖是用最精細上好,大小勻稱的毛絨做的,就連那柄刻有陰陽八卦圖的桃木劍,陳悅雨印象也十分深刻,是她的哥哥親手給她做的。
顧景峰手頓頓,察覺到陳悅雨臉上有一樣,微微啓開紅唇要說話時,陳悅雨說,“這幅畫,讓我來打開。”
顧景峰收右手回來,叫陳悅雨小心一點。
陳悅雨伸手進棺椁裏面輕輕拿起卷畫,這個翡翠棺椁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是陳悅雨穿越之後,那個朝代的人給她做的衣冠冢,只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那個朝代的君王以為自己死了,賜了衣冠冢,可為何會是合葬墓??!!
陳悅雨的指尖微微抖動着,還是用指尖緩緩拉開塵封多年的畫軸。
畫卷慢慢拉開,很快畫面裏出現一個穿深藍色長褂的女子,畫中的女子只身一個人坐在紅色杜鵑花下,手裏拿着個木羅盤應該是在看羅盤上面的刻度,又或者在用手帕輕擦羅盤上面的灰塵。
整幅畫只能看見一個穿藍色長褂的女子坐在杜鵑花下,手裏拿着個木羅盤,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畫像,陳悅雨還是看出來了,畫像裏面傳藍色長褂的女子就是自己。
那時候陳悅雨應該是坐在府邸的院子裏,這麽不巧就被某個人看見了,還把這一幕給繪畫了下來,最後放進了陳悅雨的衣冠冢裏面。
陳陽和林科好奇湊頭過來看,畫是偏向寫意的,畫中女子的臉并沒有完全看的清楚,陳陽和了那顆看了好一會兒,陳陽陡地擡高音調說,“是個大美人!絕對的!五官長得極好!”
林科也說畫裏面的女子雖然穿着長褂可看着很是仙風道骨,一看就知道是古時候倒數高深的道人!
顧景峰只是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眼睛立即轉向身側的陳悅雨,看的仔細,也看的出神,明明畫像裏面的女子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的,而且陳悅雨從古時候穿越過來,那會兒也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和以前相比,現在陳悅雨的臉只有以前的七分容貌,不過氣質真的還挺像的。
見顧景峰看着自己,陳悅雨說,“景峰,怎麽了?”
“沒。”顧景峰聲音輕輕的,“畫中的女子跟你挺像的。”
陳悅雨微微抖抖肩,沒說什麽。
沒想到自己就是換了一個肉身,顧景峰還是一眼就分辨出來畫中的女子是她了。
“這個是衣冠冢,會不會另一口棺椁也是衣冠冢?”陳陽問。
林科也好奇道,“不是說合葬墓嗎,這口小的是妻子的棺椁,那麽大的那口應該就是丈夫的了,應該不是衣冠冢,是有屍體的吧!”
不僅陳陽林科好奇大的棺椁裏面有沒有屍體,就是顧景峰還有陳悅雨也很是好奇。
特別是陳悅雨,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肯定知道,在古時候,她沒有婚配,是肯定不會有丈夫的,那麽這個大棺椁裏面躺着的到底是誰?!
轉身陳陽和林科就要去推開打棺椁的棺蓋了,只是有一點很奇怪,之前那口小一點點額棺椁不用費多大力就推開了,而這口打棺椁卻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也還是推不開。
陳陽和林科不信邪,繼續紮好馬步,要用力推。
陳悅雨走過去叫他們想停一下,自己在大翡翠棺椁邊上看了看,之前她扔灑出去的黃符,除了掉落到地上的之外,其餘都落在了小翡翠棺椁的棺蓋上,可見大棺椁裏面的陰魂是不想出來的。
陳悅雨也沒多做什麽,在翡翠棺椁邊的凹槽上倒下紅醋,很快凹槽裏面冒起黑色泡泡,她快速念了法咒,然後伸手要推棺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悅雨忽然看見翡翠棺椁的表面居然生出一根根血絲,像是大樹底下橫錯交叉盤在一起的樹根那樣朝四面延伸出去,沒一會兒時間,整口墨綠色翡翠棺椁表面已經密密麻麻都是血絲了,十分的詭異!
特殊調查科的人裏,除了顧景峰意外,其餘人都震驚的如同木雞一樣了,顧景峰十分冷靜,現在棺椁表面滋生這麽多的血絲,說明這口翡翠棺椁裏面肯定是有陰魂的,而且兇猛程度肯定很厲害!
顧景峰來到陳悅雨身邊,正要開口說話,陳悅雨眼睛順時針一轉,忽的想到真心村裏面死了七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村子裏面有七口同樣是從上面看不到下面的古井……
“弑女養陰!”
陳悅雨看向顧景峰,“景峰,快,咱們趕緊去張家,張秋玲要死了!”
顧景峰恍惚了下,二話不說直接撒開雙腿和陳悅雨一起朝着真心村正北方向跑去,跑了一條很長的沙子路後拐過彎,來到村子裏村民居住的區域,夜色陰森凄涼,一路上能聽見很多狗叫聲,叫的人心慌。
陳悅雨和顧景峰半步不停,跑了兩條長路後很快來到了張若謙家門口。
“啪啪。”
“啪啪啪。”
顧景峰寬大有力的手掌一直在拍門,頻率極快。
陳悅雨站在張家門口,擡眼看門沿上挂着的那條大白布,還有那對在夜風裏微微擺動的白燈籠,心想着張秋玲應該還沒死。
等了快有五分鐘,穿一身白色睡衣的張若謙急忙忙跑到院子裏開門。
門一打開,瞅見站在門口的是陳悅雨和顧景峰。
“陳大師,這麽晚,有……有事?”
陳悅雨沒有足夠時間和張若謙說話,雙腿牟足勁直接朝着張秋玲房間跑去。
顧景峰和張若謙也急忙趕了過來。
等他們跑到房間邊上的廊道時,看見陳悅雨只身一個人站在杜鵑花下,陰風吹得杜鵑花沙沙作響,陳悅雨一句話不說站在黑森的夜裏。
“撲通”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進古井裏面了那樣。
顧景峰和張若謙跑了過來,顧景峰問陳悅雨發生什麽事了?什麽東西掉進井底了?
張若謙心裏着急,趕忙跑進房間裏面看自己的女兒,卻看見木床上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床的被單,女兒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又跑了出來,“大師,我女兒呢?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剛剛我出去開門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的。”
“噓!”陳悅雨快速在唇間比了個噤聲動作,“不要說話。”
張若謙立即緊閉雙唇安靜下來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這時,古井後面突然飄出來一個人,穿着白色睡衣,雙腳高高踮起的。
臉色死白像是抹了一層白灰那樣,一雙眼睛裏眼仁全是白色的,看着十分可怖。
更讓顧景峰和張若謙目瞪口呆的是,穿一身白色睡衣的張秋雨,居然高高踮着腳後跟朝前院飄去了,一路上雙腳腳尖都在滴水,她渾身都濕透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他們一直沒有出聲,緊随着張秋玲,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
來到前院,陳悅雨瞅見張秋玲的身體要飄出院子裏,急忙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抓出來一條紅布,咬開指尖,在黃布條上面飛速畫符,畫好符後陳悅雨趕忙走到張秋玲身後,學着陰魂在後面拍了張秋玲肩膀一下。
張秋玲下意識裏回過頭來,陳悅雨抓準時機,兩只手抓住黃布條兩端當即用黃布條蒙住張秋玲的眼睛。
一開始張秋玲還在掙紮,陳悅雨雙手拉緊黃布在她後腦勺綁了個死結,再用咬破了的食指在張秋玲印堂處點了一滴濃血,這樣張秋玲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身體像是松軟了那樣,軟趴趴直接倒在地上。
顧景峰走到陳悅雨身邊,問張秋玲怎麽突然又中邪了?!
陳悅雨說,“是七棺養陰,清朝厲鬼想要吞吶七個少女的陰氣,今晚應該是他召集陰女的時候。”
說着話,松軟躺在地上的張秋玲突然又挺直腰杆飄了起來,眼睛都被畫了符咒的布條蒙住了,她還是要沖出院子。
顧景峰和張若謙死死攔住她,可現在的張秋玲早已沒有了人性,而且力氣很大,顧景峰和張若謙攔的了一時也攔不了很久。
陳悅雨眉頭微蹙,“七棺養陰,看來那個清朝厲鬼是肯定不肯放過張秋玲了。”
轉動眼睛思忖一會兒,陳悅雨二話不說直接來到張秋玲身邊,低下身伸手抓起張秋玲的腳,快速脫了她腳上穿着的那雙濕漉漉的白布鞋,套在自己的腳上。
瞅見這一幕,顧景峰渾身都僵直了,“悅雨,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代替她。”陳悅雨說,“那個清朝厲鬼不肯放過張秋玲,那今晚就換我過去。”
顧景峰清冷如霜的眼睛都睜圓了,“不行,這太危險了。”
陳悅雨知道顧景峰擔心自己,不過她今晚不代替張秋玲出去的話,張秋玲的魂魄肯定聚不齊了,就是勉強留住她的身體,到明天一早,張秋玲的魂魄也會灰飛煙滅。
“還有一魂在那厲鬼那裏,我要去給張秋玲招回來。”
陳悅雨說的很有道理,可顧景峰還是覺得她只身一人過去太危險了,而且那個清朝厲鬼很神出鬼沒,好像他一直在身旁盯着他們看,可他明明就沒有出現過,一次現身都沒有。
陳悅雨讓顧景峰不要擔心,說,“景峰你放心,我沒事的。”
顧景峰說自己和陳悅雨一起去,萬一發生什麽事也可以有個照應。
陳悅雨搖頭,“景峰,這次你不要去,那個清朝男鬼想要的是張秋玲的魂魄,我現在穿她的鞋子也是想騙那個厲鬼,要是你在身邊的話,他肯定會發現的。”
最後顧景峰也沒有跟過去,叫陳悅雨千萬小心。
陳悅雨穿着張秋玲的那雙白色布鞋,鞋子濕漉漉的,走起來鞋底都能滲出水。
來到前院大門後面,陳悅雨伸手拉開黑紅色實木門,直接走了出去,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漆黑的沙子路上,就在張家大門口前面居然停着一頂紅色花轎子!
轎子邊上站着四個穿清朝太監服的太監,一個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詭異的在臉頰兩邊貼兩個大紅圓點。
陳悅雨走出來,四個太監看見她,聲音冰冷,“都在這等你好久了,快上轎子吧,主人等很久了!”
陳悅雨默不出聲,踱步走過去,邊上的一個太監低下腰伸手撩起轎子的簾布,陳悅雨彎腰坐了進去。
紅色簾布放下來,坐在轎子裏面完全看不見外面什麽情況。
猛地一下,轎子擡了起來,開始快速移動,左右晃動幅度有點大,颠的陳悅雨左右擺動身體。
坐在轎子裏面,她一直在想,為何那個清朝厲鬼會派一頂轎子來接她?是不是七個陰女都有轎子來接?!
她心裏其實更想知道,和她的衣冠冢合葬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