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國師稱霸現代
陳悅雨拍拍手上的泥土,說, “沒事, 開棺。”
葉星耀心裏挺沒有底的, 不是他不相信陳悅雨, 而是眼下迎龍鎮裏面的天氣實在是太惡劣了, 狂風暴雨還電閃雷鳴,像是整個天要塌下來了那樣。
陳悅雨瞅見葉星耀手指有些輕微顫抖, 知道他害怕, 陳悅雨來到葉星耀身前, 雲淡風輕說, “放心沒事的, 有我在呢。”
“嗯!”葉星耀用力點頭。
“那大師,我和你一起推開棺蓋吧。”葉星耀說着伸手撸袖口,就要加進來和陳悅雨一起推棺蓋了,陳悅雨說,“星耀你不要碰這口棺材, 棺材表面冰冷的像是一塊冰塊, 我沒猜錯的話, 棺木裏面應該積滿了黑煞, 你一個普通人,身體是沒辦法承受的住威力如此兇猛的黑煞的。”
葉星耀整個人頓了頓, 伸出去的手連忙收了回來,他很快想起剛剛只是指尖輕輕觸碰一下棺材蓋,整個身體都像是被冰封了那樣。
“可大師你一個人可以嗎?”葉星耀問。
“可以。”陳悅雨說, “這口棺材并沒有用棺材釘封死,我只要用大一點力可以推開的。”
陳悅雨伸手過去指尖剛碰到棺材邊沿,半山別墅裏的張澤城就感覺到了,他看着打橫放在法案上面的那口小棺材,小棺材表面出現了兩個紅色手指印。
來槐木棺材裏面囤滿黑煞,一般人手碰到槐木棺材會立即被黑煞吞食陽氣,而此時小棺材表面出現兩個手指印,是紅色的,只有道術很厲害的人觸碰到這口百年槐木棺材,才會不備吞食陽氣,站在歌城自然知道現在觸碰棺材的人是陳悅雨。
看見棺材邊沿出現兩個紅色手指印,張澤城嘴角止不住上揚,他眼睛都是笑意了。
“陳悅雨,你果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這麽聰明趕緊吧棺蓋推開,這樣棺材裏面全部的黑煞頓時膨脹爆發出來,到時候迎龍鎮将會被大洪水淹沒,而你陳悅雨成了促成這次洪災的大功臣!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澤城笑得合不攏嘴了,他專注着施法控制迎龍鎮哪裏的黑煞,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陸源浩早已經離開了別墅,去了迎龍鎮。
看見陳悅雨準備推棺蓋了,張澤城趕緊又燒了兩道黑符,掐指決放到胸前,飛速念着咒語。
他每燒一道黑符,迎龍鎮下得雨會更兇,顧景峰帶着特殊調查科兩隊成員在全力進行排水,可肉眼可見的,迎龍鎮裏面的水位非但沒有降低,反而越漲越高,很快解到上的水已經灌入到民宅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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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雨知道敵人在加速做法,她也不敢稍有怠慢,在老槐木棺材前面趕緊紮好馬步,伸手握住棺材蓋的邊,用力往前推。
陳悅雨本來以為需要用盡她渾身的力氣才能推開棺材蓋的,殊不知,只是稍稍用力棺材蓋“嘎吱”一聲就移動了。
聽見“嘎吱”棺材板移動的聲音,葉星耀渾身的知覺神經度繃緊了,他知道這口棺材裏面的黑煞和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有關,和整個迎龍鎮四萬常住居民有關,誰也不能想到棺材蓋推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看見棺材蓋一推就開,陳悅雨轉轉清透烏潤的眼睛,事情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這口棺材這麽容易就推開,肯定是囤積在裏面的黑煞已經溢滿甚至是已經開始膨脹了,裏面的黑煞沖頂着棺材蓋,就是陳悅雨不伸手去推,肯定這口棺材驚訝深夜的時候也會自己爆裂開來,到時候黑煞會在迎龍鎮裏面四處飛蕩。
黑煞所到之處,将會發生巨大的洪災,到時候恐怕會屍橫遍野,死傷慘重。
四周的水位都在高漲,魚塘裏面的水已經溢出來,簌簌流向山丘後面的田野。
不經意一眼,陳悅雨瞅見魚塘四周的小路河道上又淡淡的黑氣,順着黑氣傳來的方向,陳悅雨朝魚塘正東面看過去。
雖然現在光線很暗,可陳悅雨白天的時候見過魚塘東面那一帶是一片田野,而且在田野之上有一座神廟。
陳悅雨腦西東運轉的很快,猛地一下她似乎想到是很麽了那樣,趕腳叫葉星耀跑到小土坡的最頂端,好好看看東面那座山丘裏的寺廟。
葉星耀啥也沒問,穿着件青色雨衣,撒腿就跑上了小坡的最頂端,他個子也高,而且東面是低矮的田野,沒東西阻擋他的視線,很快他就看見東面山丘上有異樣了。
“大師,很奇怪,現在整個迎龍鎮都發大水,四處都被淹了,可那座小山丘居然想沒事人那樣,水流流到山丘附近就拐彎流到別的地方去了。”
陳悅雨也走到小土坡的最頂端看,她個子沒有葉星耀那麽高,要在原地跳一下才能看見東面山丘的情況。
看見那座小山丘确實沒有被水淹,陳悅雨思忖了一會兒,然後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拿出兩件幹淨的藍色道袍,遞一件給葉星耀。
葉星耀有些懵,以為陳悅雨給他道袍是讓他穿的,當即伸手進道袍裏面要穿,陳悅雨說,“不是給你穿的,星耀你跟我過來。”
葉星耀跟在陳悅雨後面,也來到老槐木棺材那裏,陳悅雨雙手捏住道袍的肩部的兩個角用力抖了抖,把道袍都抖直。
葉星耀學着也把手裏的道袍抖直,陳悅雨說,“星耀,等會兒我去推開棺蓋,一時間應該會有很大團的黑煞爆湧出來,你手裏拿着的這件道袍是我以前穿的,胸口位置有個開過光的八卦圖,還有我手裏的這件也是,等下我們兩人分別拿着道袍,把道袍綁在一起,然後把從棺材裏面飄出來的黑煞擋住,別讓它們往鎮裏面飄過去。”
陳悅雨伸手指着正東面,“咱們吧黑煞都往東面的那座神廟那裏趕,神廟有靈性,可以很快淡化黑煞。”
當然,陳悅雨還想到一個可能,東面沙丘上面的那座根本不是神廟,而是鬼廟,把這團黑煞指着鬼廟位置彈送過去,恰好可以利用這團黑煞把鬼廟裏面的牛鬼蛇神解決了,可以說是一箭雙雕!
葉星耀聽了,頓時覺得陳悅雨不僅道術超凡,就連智商也是碾壓衆人的那種,她的形象在葉星耀的心裏頓時有三米八那麽高!
陳悅雨一切都交代清楚了,葉星耀拿着藍色道袍,雙手支開道袍,用胸口八卦圖位置正對着老槐木棺材。
陳悅雨走到棺材那直接推開棺材蓋,她動作很迅速,轉眼跑到葉星耀所在的位置,伸手抓起另一件道袍的衣擺。
“砰!”的一聲巨響,棺材蓋直接掀開了,肉眼可見一團濃密的黑煞從棺材裏面費了起來,在張澤城的指引下,黑煞往村民們居住的地方飛過去。
陳悅雨和葉星耀牢牢抓住道袍,那股強大兇猛的黑煞飛撞在道袍上面,黑煞邪性很猛,大有要沖破道袍的趨勢,只是她使用撞還是沒辦法撞破道袍。
張澤城察覺打黑煞被什麽東西阻擋着,沒能找找預先想的那樣直接飛到村民居住的地方,他知道事情不對勁了,趕緊伸手抓起拴在桌子腿的那只大公雞,用刀子割開公雞的喉管,往瓷碗裏面滴雞血。
雞血滴滴答答落在瓷碗裏面,很快瓷碗裏面裝了搬完雞血,張澤城伸手端起瓷碗,二話不說猛地一下把碗裏面的雞血都潑向槐木棺材裏面,那條原本瞎了兩只眼睛的銀環蛇頓時受驚過度,猛地一下整個兇地裏爆發蒸騰起磅礴煞氣,一并都沖向了陳悅雨的道袍。
葉星耀看家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他是看得見黑煞沖過來的,好幾團氣團在道袍裏面掙紮,像是要撕爛道袍那樣。
眼看着道袍就要被沖爛了,陳悅雨眼疾手快,立即聲食指到唇間,張開牙齒咬破指腹,大拇指摁在食指指腹上面擠出濃血,以手指為狼筆,鮮血為朱砂,在道袍的背面畫一個血字八卦圖。
眼看着就要沖破道袍的黑煞被鮮血畫成的八卦圖震懾到,猛地一下朝道袍相對的方向飛竄出去。
看見大團大團的黑煞順着魚塘往東面山丘飛去,陳悅雨這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和她料想的一樣,厚重的黑煞越過田野直接沖進了鬼廟裏面,很快肉眼可見整座鬼廟裏四處都是黑煞,而且“砰”的一下子整座寺廟直接坍塌了。
山丘附近的洪流順着山形地理,直接流進寺廟裏面,很快把寺廟裏面的神像還有祭臺都卷了出來。
“噗——”張澤城胸口像是被一把銀槍捅穿了那樣,大口鮮血從嘴巴裏面噴吐出來。
一口吐完,緊跟着又吐一口出來,臉色立即煞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他的身體開始發抖抽搐,整個人朝後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砰”的一下子,法案上面的那口小棺材瓦解開來,木桌子上面只有四塊浸過水的老槐木。
張澤城的身體一直在發抖,整個人像是羊癫瘋那樣,嘴裏一直吐着白沫,他的身體幾乎不受控制了,可張澤城還是費盡全身的力量右手掐了指訣。
他的嘴角都在抽搐,卻還是艱難念出了法咒。
張澤城剛從地板上坐起來,很快胸口絞痛,一下子又突出一口濃血。
他臉色已經死白了,兩只手都跟着發抖。
張澤城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的這個黑煞牽動暴雨計劃設計的天衣無縫,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陳悅雨給破了?!
思來想去,很快張澤城想到了,能讓他收到如此嚴重的傷勢,不停在吐血,唯一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陳悅雨發現東面山丘那座鬼廟了。
這座鬼廟是張澤城三年前途徑迎龍鎮找到的,那裏風水很好,卻天然戴着黑煞,張澤城選中那座山丘,在那裏建一座鬼廟就是想要借着鬼廟,在迎龍鎮那裏蓄積黑煞。
十個兇地,聚積十個兇地的黑煞,他就能實現煉化黑煞的道術了,到那個他就可以稱霸道門,成為道派第一人!誰也不能輕視他,誰也不敢再嘲笑他了,所有人看見他,都要對他俯首哈腰。
去去一個陳悅雨,到時候也只能做他的小跟班!
“呸!就連坐我的跟班他都不配!”
臉色慘白的張澤城拼着最後一股勁,還是盤腿坐着了,雙手掐着指訣,一直在念着口咒,像是在調理內傷。
大洪水沖毀寺廟後,迎龍鎮天空似乎放晴了些,顧景峰在迎龍河上面開着一艘沖鋒艇,在河兩岸來回飛馳着,很多迎龍鎮裏面的村民坐上顧景峰開的沖鋒艇離開迎龍鎮。
陳陽和林科也開着沖鋒舟在河流附近救人。
他們明顯感覺到雨勢笑了很多,加上顧景峰在迎龍鎮裏面放了很多條管道,鎮裏面的積水很快随着管道流向迎龍鎮附近的其他幾條河道裏。
之前水位淹到了民宅二樓,現在雨勢逐漸減弱,鎮裏面的積水也在快速排散,很快鎮裏面的積水就都散去了。
積水褪去,大街上有很多坑坑窪窪的水坑,水坑邊有很多跳動着的魚蝦。
有的村民瞅見大街上有這麽多魚蝦,趕緊提着一個塑膠桶到大街上撿魚蝦,一時間鎮裏面的人們都沒之前那麽惶恐不安了。
顧景峰走在迎龍鎮裏面,他知道陳悅雨在鎮裏面,可現在手機打不通,他只能四處去尋找陳悅雨。
雨勢減小了,很多村民撐着傘走到大街上,他們都在議論着,剛剛的那股暴風雨真是來勢洶洶,差點我都以為咱們迎龍鎮要被整個淹沒了,怪吓人的。
“诶,現在的天氣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早前的時候新聞臺還在說最近深秋時節,天氣高溫,四處幹燥,叫咱們注意不要帶火種進森林裏呢,新聞都還沒播完,咱們這就下起大暴雨,緊跟着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的,好不誇張的說,剛剛大暴雨的時候,我都收拾行李準備逃難去了。”
顧景峰穿着件沖鋒雨衣,踱步走在迎龍鎮的街道上,他擡眼四下裏尋找陳悅雨,街道上人流越來越多,可顧景峰卻沒有看見他要找的那個人。
同一時間,陳悅雨看見雨水變小了,她也是大慫了一口氣,走到銀環蛇穴眼位置,陳悅雨拿出一瓶紅醋,伸手拉了拉膝蓋上的額牛仔褲,然後半蹲下來,看着眼前的那個冒着黑色小泡泡的穴眼,陳悅雨輕嘆一聲說:
“不是我不想留下你,而是你繼續留在迎龍鎮,被邪道利用的話,終究還會是遺産浩劫。”
陳悅雨在穴眼位置燒上三炷香,然後往穴眼位置灌入紅醋,灌完紅醋,又往裏面倒石灰粉。
最後,在陳悅雨拿出一張封穴符準備燒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穴眼位置不對勁了。
她蹙緊眉心,用眼睛仔細看着穴眼位置,越看越覺得詭異,明明銀環蛇穴眼裏面已經倒了紅醋,還灌了石灰粉了,理論上再在穴眼的封口處燒上一道封穴符,這個穴地就會徹底封死了,可陳悅雨觀察了一會兒穴眼表面的泥土,瞅見略略有些濕潤的泥土居然有些往外冒起的趨勢,穴眼四周的黑土都幹裂開來,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氣體要沖出來了那樣。
葉星耀看見陳悅雨一直在看穴眼,他也走過去想看看陳悅雨在看什麽,剛走過去蹲下說,“大師,你在看什麽呢?”
陳悅雨察覺到不對勁,叫葉星耀趕緊走開。
說話間,穴眼位置的泥土頓時膨脹裂開。
陳悅雨想着什麽情況的時候,半山別墅裏面的站在歌城艱難站了起來,手瑟瑟顫抖着扶在法案上,他拿起機械打火機,放到白蠟燭那,重新把兩根白蠟燭點燃。
看着燃燒的燭火,站在歌城嘴角一邊扯深,他又往蘋果那插了三根草香,掐指決快速念咒語,念完咒語後,伸手端起桌面上的一碗水。
嘴角的笑意愈發陰寒,“陳悅雨你不是道法厲害嗎,我張澤城今天就用十年的壽命跟你賭,這一次我要你身敗名裂!”
說完,張澤城右手手腕一甩,一碗符水直接潑向了法案上面的四塊老槐木那。
張澤城陰恻恻笑着,“陳悅雨,迎龍鎮的雨水是停了,積水也被你們排散到其他水道了,現在我就讓迎龍鎮附近的河水倒灌!”
張澤城一碗符水潑出去,銀環蛇的穴眼頓時噴射出一股黑氣,黑氣很快消失不見,可陳悅雨知道事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