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國師稱霸現代(萬字更) (1)
“孫會長!沒想到你也過來春洲市了!得罰我,沒來得及約你去喝酒!”
“哦, 澤成啊, 你今天也過來參加特殊調查科的慶功宴會啊, 對了, 上次的全國玄學大賽聽說你拿了第二名, 輸給了一個小姑娘,對了那個小姑娘今晚有來不?”孫毅展擡眼在人群裏尋找有沒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他對這個贏了全國玄學大賽的女生挺感興趣的。
“一時大意, 一時大意, 讓孫會長見笑了。”張澤城說着帶孫毅展離開, 說有幾個新認識的玄學大師要介紹給她認識。
孫毅展說好, 然後和張澤城一起踱步往酒店大廳裏面走進去。
顧景峰沒來得及介紹陳悅雨給孫毅展認識,回頭看陳悅雨一眼,“我們先進去吧,等一下介紹你給他認識。”
“嗯。”陳悅雨硬了一聲,然後很顧景峰一起走進酒店大廳, 陳悅雨都不知道此時有多少雙銳利的眼睛盯着她看。
“就是她啊?看着也不是很漂亮啊, 這麽大型的宴會也不曉得穿一條裙子過來, 站在顧景峰的身邊, 一點氣質都沒有。”穿紅色吊帶裙的女人直直看着陳悅雨,心底對陳悅雨是羨慕嫉妒恨一點都不少的那種。
“是啊, 咱們科裏的人都在傳說幫助破懸案的那個女天師是個大美女,而且似乎和顧處長的關系很密切,這樣看來, 她也不是長得多标志啊,就眼睛大一點,鼻梁高一點,下巴尖一點,身材也就好那麽一丢丢,其他地方不怎麽出衆啊!反正我是覺得她肯定比不上咱們科的科花劉若婷。”
“我也這麽覺得,再說了若婷跟顧處長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彼此的學歷相當,而且品貌相當,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身家背景也差不多。”
“差很多吧,顧處長的家世背景可是在整個春洲市都赫赫有名的,他的父親是金融界數一數二的大鱷,身家至少得有幾千億那種吧……”
“真的假的?怎麽平時沒聽科裏誰說過啊?”
“顧處長為人低調,大學畢業後就考公考進了特殊調查科,從來不倚靠家裏,在特殊調查科短短兩年不到就做到處長級別,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而且他從來不會對別人說他家裏的情況,我是有次看國際金融報紙,那上面刊登了商界大拿的全家福,我才知道的。”
在大廳裏的女人聽了顧景峰的家世背景,看他的眼神更加灼熱了,之前一心仰慕顧景峰的聰明才智,拜倒在他那淬了冷雪的眸子還有帥的人窒息的顏值下,現在更加不得了了,像顧景峰這樣有顏值有文化,有能力還家庭背景極好的男人,社會上是打了兩千瓦打燈籠也找不到一個了的啊!
“難怪劉若婷一直在等顧景峰,要是我有劉若婷那張臉,我肯定也去追顧景峰啊!”穿白色晚禮服的女人輕嘆了聲。
“我幹嘛那麽早就結婚了,不然的話說不好顧景峰會喜歡我這一款呢!”戴眼鏡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女人伸手推推鏡框說。
“你就算了吧,你再不嫁恐怕就要嫁不出去了,結婚的時候都3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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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若婷呢?怎麽沒有看見她?”穿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左右看了看,酒店大廳裏來來往往很多人,卻沒看見他們科的科花。
說是慶功晚宴,其實就跟上流社會的晚會差不多,到場的人都是春洲市頗有名望的人,有一些道人是之前去大涼山點穴的時候見過的,瞅見陳悅雨走過來跟她打招呼。
有個穿青色西裝的男人端了一杯紅酒過來遞到陳悅雨面前,嘴角勾起笑着跟陳悅雨打招呼,“陳大師,不知你還記得我不?”
陳悅雨眉心蹙蹙,在腦海裏翻找有關這個男人的訊息,可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男人有些尴尬,遞紅酒給陳悅雨,陳悅雨禮貌性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男人明顯吃驚了下,收酒杯回來,“陳大師貴人事忙,不記得我很正常,我是龍虎宗門派的李慶輝,在大涼山的時候我們見過的,陳大師之前點的真龍穴地,我是由衷的佩服!”
陳悅雨說謝謝,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穿一身黑色條紋西裝的張澤城走過來了,他也端一杯紅酒給陳悅雨,陳悅雨愣愣,剛要開口說自己不會喝酒的時候,張澤城聲音拔高八度,“這一杯陳大師你可一定要喝,全國玄學大賽冠軍的獎勵可有一百萬獎金,陳大師你拿獎了也沒有請我們這些道人去吃一餐,是不是該自罰一杯啊?”
“對,應該罰。”旁邊有人起哄。
陳悅雨剛想說自己不會喝酒的時候,張澤城又說,“陳大師道術這麽厲害,不會這麽小家子氣連一杯紅酒都不敢喝吧?還是不給我張澤城面子?”
張澤城這句話直接把路給堵死了,陳悅雨喝也不是不和也不是。
不喝就是小家子氣,就是不給張澤城面子,現在在場的人很多,很多人知道陳悅雨是今晚慶功宴的主要人物,一舉一動都被很多人看在眼裏。
陳悅雨有些左右為難,這時身後款步走過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穿一身藍色格子西裝,伸手直接從張澤城手裏接過酒杯,“悅雨還是學生,不宜喝酒,這杯酒就由我代勞了。”
說完,玻璃瓶口沾到薄嫩微紅的薄唇上,瓶子微微上揚,一瓶紅酒直接下肚。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平時的宴會他們根本沒見顧景峰參加過,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景峰喝酒呢,而且直接喝完一杯。
“顧處長真是好酒量!”人群裏孫毅展走了出來,“認識顧處長這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見顧處長喝酒呢,以前我親自邀請顧處長參加我的宴會,顧處長都說工作忙抽不開身。”
顧景峰語氣清淡,“孫會長說笑了,我酒量一般,平時不怎麽喝酒。”
孫毅展說,“酒量一般,不像啊,不是一口喝了一杯嗎!下次的宴會顧處長一定得給我面子參加。”
說着話,孫毅展忽然瞅見顧景峰身邊站着一個穿白色長褂的女生,他眉頭蹙蹙,有些遲疑開口說,“這位是……陳大師?”
顧景峰往前一步,很隆重介紹陳悅雨給孫毅展認識,“孫會長,本來很早就想介紹悅雨給你認識的,不過你一直在忙沒找到适當時間。”
“這位是陳悅雨陳大師,我們科裏最近破的幾起懸案,陳大師綁了很大的忙。”顧景峰說。
孫毅展用眼睛上下打量陳悅雨,微微點點頭頗為欣賞地說,“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着話,顧景峰說還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瞅見顧景峰往走廊那邊走去,陳悅雨也款步跟了過去,走到走廊那,陳悅雨本來要喊顧景峰的,可擡眼才發現顧景峰不在走廊裏。
陳悅雨蹙蹙眉心,人呢?
她往走廊另一頭走去,很快在拐角位置看見那身高定藍色格子西裝,顧景峰左臂靠着牆壁,背影對着她。
陳悅雨踱步走過去,“景峰,原來你在這。”
顧景峰沒有立即回應陳悅雨。
陳悅雨覺得有些奇怪,直接來到顧景峰的面前,這一看才發現顧景峰原本白皙俊朗的臉這會兒居然已經漲紅了,而且眼神有些飄忽,像是醉了那樣。
“景峰,你,你也不會喝酒啊?”陳悅雨伸手要扶住顧景峰。
顧景峰睜開灼燒的眼皮,一開始看陳悅雨還是模糊一片,甩甩頭看仔細了瞅見是陳悅雨,不堪重負的頭像是無力那樣直接埋在陳悅雨肩膀上,頭在細瘦的肩膀上挪動了下。
見他快要暈過去了,陳悅雨趕緊伸手抱住他,“景峰,景峰,你怎麽樣了?”陳悅雨在顧景峰耳邊喊了幾遍。
以前顧景峰都不喝酒的,這次一次性灌了一大杯紅酒進胃裏,喝的猛也急,而且顧景峰覺得這杯紅酒裏應該參入了度數很高的白酒,不然沒可能一杯下肚酒勁立馬上頭的。
恰好周郎便有張黑色長凳,陳悅雨扶着顧景峰到長凳那裏坐,顧景峰臉撲紅撲紅的,最明顯的是他的耳朵,紅的就像是火燒那樣。
這次的慶功宴是專門為顧景峰辦的,眼看着宴會就要正式開始了,可顧景峰卻喝醉了。
顧景峰的頭靠在陳悅雨的肩膀上,白皙脖頸上凸出來的喉結上下蠕動。
陳悅雨思忖了一會兒,覺得顧景峰這樣醉着也不是辦法,要是宴會結束了還好,她可以直接送顧景峰離開,而現在慶功宴會才剛開始,顧景峰又是這次慶功宴的主角,少了他不行。
陳悅雨轉轉清透澄亮的眼睛,然後伸出手貼在顧景峰微微發燙的額頭上,幸好不是很燙,她又用手背貼了下顧景峰的臉頰,也還好不會很燙。
陳悅雨在顧景峰印堂還有人中位置輕輕按了下,然後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摸出一瓶風油精,旋開風油精的蓋子,往食指指腹滴下幾滴,然後放手刀顧景峰的頭上,略略帶有薄繭的指腹很溫柔摩挲在顧景峰的額頭百會穴位置,輕輕地,瞬時間移動。
鼻尖傳來淡淡風油精味道,此時聞着卻神清氣爽,顧景峰睜開眼,直接飛入眼球的是陳悅雨那巴掌大的小臉,齊肩短發自然垂落在顧景峰的下巴位置,陳悅雨眼睛看着顧景峰的臉,手指在穴位那緩緩摩擦。
顧景峰眼睛一動不動看着此時的陳悅雨,心底突然變得很柔軟,陳悅雨的手又放到顧景峰額頭那探一下體溫,顧景峰陡地伸手抓住陳悅雨的手。
陳悅雨愣了愣,這才意識到顧景峰已經醒過來了,她說,“景峰,現在覺得怎麽樣?需要去醫院不?”
聽見陳悅雨的聲音,顧景峰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夢裏,家教好的他很尊重女性地松開手,挺直腰杆坐直,深吸一口氣後說,“我沒事。”
“沒事就好,對了你閉眼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
“嗯。”顧景峰說着閉上眼又睡了一會兒,等精神多了,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洗完臉,顧景峰不經意看了一眼鏡子裏面的自己,嘴角不自覺勾起,誰也不知道陳悅雨剛剛伸手指揉搓他的穴位,灼熱的感覺好似手指直接伸進他的心裏了那樣。
顧景峰又洗了一把臉,然後用幹紙巾擦幹臉上的水珠,要走出去的時候把領口上的領帶換了,換成陳悅雨送給他的那條墨蓮刺繡領帶。
顧景峰走出走廊的時候,瞅見陳悅雨還坐在長凳上等他。
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走到陳悅雨身邊,“悅雨,走,我們一起進去。”
陳悅雨擡頭看顧景峰,一下子就發現顧景峰換領帶了,現在領口那系着的是她送的那條雙面刺繡墨蓮花紋的淡藍色領帶。
陳悅雨多看了兩眼那條領帶,顧景峰嗓音溫厚,“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嗯。”陳悅雨說。
他們倆剛走進大廳裏面,孫毅展就準備過去和陳悅雨說話了,應該是想說玄學協會組辦專業小組的事情,這時張澤城說,“孫會長,聽說你們協會準備組建一支全國最強的道術小組?”
孫毅展停住腳步,“澤成啊,你消息還挺靈通,沒錯,我這次從帝都專程過來穿厚這邊,就是為了組建最強道術小組而來的。”
張澤城眉心蹙蹙說,“人選定了沒?有規定一個市區多少個人不?”
孫毅展說,“其他城市的人選基本都已經敲定了,就你們春洲市的人選遲遲還沒決定下來。”
“……怎麽回事?”張澤城問。
孫毅展說,“本來我們協會的人統一都以為你會贏得上次那個比賽的冠軍的惡,如果是你得冠了,這個命格自然就是你的了,不過上次你不是輸了嗎,那個小姑娘拿了第一名,協會裏的人之前都沒聽說過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就想再多了解她一點,再把這個名額給她。”
聽了孫毅展這段話,張澤城心裏都結冰了,通過內部消息,國家這次專門組建全國最強道術小組,是為了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組建的,每一個入選的道人都将享受最高級別的待遇,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成為這支小組成員的道人,日後很有機會可以載入史冊名留青史的!
張澤城拿來一包上號的香煙,抽一根給孫毅展,還親自那打火機幫他點燃。
“孫大哥,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不幫帶我一點?”
孫毅展自然聽出來張澤城話裏的意思,嘆了一聲氣說,“這次的最後選擇權不再我這裏,我原先也想選你的,畢竟我們認識多年,你的道術到什麽程度我是很清楚的,再說了我們是好朋友,可以幫忙的話我肯定會幫的,只是這次山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挑選道術最好的道人,絕對不能徇私,否則一經查出來數罪并罰。”
張澤城知道組建全國最強道術小組任務很重,而且全國很多道人都眼巴巴盯着看,他心裏不甘啊,很不甘心,在上次大涼山點穴之前,他都還不知道春洲市有個陳悅雨,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而且一出現就把原本應該屬于他的名譽都搶走了。
其他的金錢也就算了,可這次的組建全國最強道術小組,事關以後千千代代,能不能名留青史就看這一次了,陸源浩攥緊右拳,這次的機會肯定不會拱手相讓!
“孫大哥,上次的鮮血比賽我是一時大意,而且陳悅雨年紀這麽年輕,又長得這麽貌美,你不懷疑點什麽麽?”
孫毅展擰轉頭看着張澤城,“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張澤城說,“孫大哥還不知道上次的大涼山點穴顧景峰全程都在陳悅雨身邊吧?兩個人如影似漆,而且孫大哥你再好好想想,顧景峰在圈子裏素來以冷傲聞名,沒人不知道他不喜歡和別人交際的,你又想想,他什麽時候和一個人的關系這麽好過,那個人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生,說他不徇私我是不信的。”
“可是上次的比賽顧景峰只是特邀嘉賓,并不是裁判啊。”孫毅展說。
張澤城搖搖頭,“以顧景峰的家世背景,還有他在春洲市的影響力,要辦這點事還不是動動手指就行,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排着隊前仆後繼有人幫他做呢。”
孫毅展眉頭皺緊,擡眼又看陳悅雨的時候,已經戴了有色眼鏡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一起走進大廳裏面,正好這時特殊調查科的張局長走到舞臺中央,特別隆重說,“大家晚上好,今晚特意邀請大家過來參加我們特殊調查科的慶功晚宴,是想要在這裏特別隆重的宣布,沉積多年的懸案已經破了,其中最備受社會關注的是晨曦中學一百多條學生姓名的案件,我們已經查出來幕後兇手是晨曦中學的校長。”
“不僅如此,平安賓館的案子,還有女子監獄案子,也都一并破解了,在這我要特別隆重請這次的功臣出來給大家說幾句!”
“我們有請顧景峰顧處長還有陳悅雨陳大師!掌聲有請!”
臺下頓時響起熱烈掌聲,顧景峰坐在第一排,挺直腰杆站起身,伸手拉了拉藍色格子西裝,然後十分紳士地伸手去牽陳悅雨的手。
陳悅雨很自然伸手搭在顧景峰的掌心上,顧景峰的手很大,幾乎可以把陳悅雨的手包在掌心裏面。
兩個人一起走上大廳的舞臺中央,張局遞麥給顧景峰,顧景峰伸手接過麥筒,微微啓開薄唇,嗓音低沉卻醇厚,“這三個案子都是多年的懸案,我們一直很想破這三個案子,可一直沒有實質性進展,一直到陳大師出現,她道術精湛,參與到案件中來,給了很多玄學方面的知識,幫助我們成功破案,陳大師的幫助對這幾個案子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顧景峰正氣凜然說完,舞臺底下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凝眸看站在顧景峰身邊的陳悅雨,身旁有人伸手來退了她一下。
“若婷,你可得小心點了,看見那個小姑娘了麽?站在顧處長身邊的那個,長得還挺漂亮的惡,剛剛顧處長說道她,可都是贊美的話,你再不努力點,顧處長可就是別人的了。”
劉若婷轉頭看了看楊靜,有些小尴尬說,“顧處長優秀,喜歡他的人多很正常。”
另一個女人搖頭啧啧說道,“顧景峰長得帥,能力又十分突出,入職短短兩年連升三級坐到處長這個位置,可以說是真正的年輕有為,這樣的有志青年若婷你可看緊點,真的,你不知道我剛剛看見顧景峰和哪個女生在走廊那挨着身體坐,很親昵呢。”
劉若婷還是十分溫柔大體,“景峰不會喜歡她這樣的女生的,再說了,她年紀太小,太幼稚,景峰肯定喜歡成熟懂事,在工作上能幫他分擔的人。”
嘴裏這樣說着,看陳悅雨的眼神已經發生變化了。
顧景峰站在舞臺中央,總共說的話不多,幾乎都是在給在場的名人介紹陳悅雨,說陳悅雨道術精湛,想為陳悅雨盡快打開在春洲市的知名度。
“看見了沒,很明顯顧景峰在偏袒陳悅雨。”張澤城火上澆油,“上次的點穴大賽,我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
張澤城說的話,潛移默化影響了孫毅展對陳岳宇的判斷,他也認識顧景峰快有兩年的時間了,對顧景峰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真的會偏幫一個人嗎?
顧景峰說完後,底下響起如雷掌聲,顧景峰遞麥筒給陳悅雨,壓低聲音跟陳悅雨說,“悅雨,等下你多介紹一下自己,今天的慶功宴會會進行網絡直播的,會有很多網友看到的,能幫你迅速打開知名度。”
陳悅雨看了顧景峰一眼,才發現顧景峰一直站在她的角度想事情,陳悅雨接過麥,底下瞬時安靜下來。
陳悅雨聲音清朗說,“顧處長剛剛一直在說我做出很大的貢獻,其實我心裏一直很想感謝他,在我陷入困境最無助的時候,是顧處長找到我,讓我參與到這幾起案子中來,我很感激他。”
陳悅雨說的話十分簡明,她要說的是感謝顧景峰在她弟弟生病需要大筆手術費的時候,是顧景峰找她協助,她才能賺到好幾百萬的獎金。
站在舞臺底下的人都愣了愣,他們沒想到陳悅雨居然沒有借此機會宣傳自己的道術,而是僅僅說了感謝顧景峰的話。
“是吧!孫大哥你看這兩個人怎麽看都像是在熱戀的情侶吧!都為對方着想。”張澤城故意說了這麽一段話。
顧景峰帶陳悅雨走下舞臺,直接帶她來孫毅展面前,“孫會長,你這次過來春洲市應該是專門為了組建道術小組過來的,這位就是陳悅雨,全國玄學大賽的第一名。”
孫毅展說,“我知道。聽說了。”
孫毅展又說,“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恭喜你們特殊調查科連破三宗懸案。”
孫毅展說完直接邁開腿往大廳門口走去,顧景峰有些奇怪,之前孫毅展還說等到他看了陳悅雨之後,就要邀請陳悅雨參加全國最強道術小組的,怎麽現在又不提了?!
瞅見孫毅展離開了,張澤城緊随其後也離開大廳。
來到門口停車場,張澤城特意來到孫毅展停車的地方跟他打招呼,“孫大哥,這麽急着回去啊,時間還早不然到我家,我把珍藏的幾瓶茅臺開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孫毅展重重嘆了一聲氣,“行吧,今天心裏也堵着一口氣呢,就敞開來喝。”
坐到駕駛位上,孫毅展伸手摸出插在西裝褲袋裏的最強道術小組邀請函,手指掀開金色邊卡片,上面黑色鋼筆書寫着三個字——陳悅雨。
“呵!什麽玩意!”很不屑丢邀請函進儲物箱子裏,“空有虛名,我還以為春洲市這裏出了一個道術奇才呢,原來是裙帶關系。”
“啪”的下蓋上蓋子,“這樣的人邀請加進來也是浪費名額,還是回頭跟協會班子成員開個會,另選真正有能力的人吧。”
“轟”的一聲,引擎發動,黑色賓利開出酒店停車場,直接向着張澤城的半山別墅開過去。
陳悅雨站在點心區邊,低眼看着盤子上面看着就很好吃的小蛋糕小餅幹,好些餅幹酒店糕點師還做成了小動物的形狀,看着很可愛。
陳悅雨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夾子,夾了一小塊蛋糕,還夾了三個小熊餅幹。
“這家酒店的蛋糕還有餅幹都挺出名的,來,你嘗一下這個口味的蛋糕。”聲音尖細,聽着挺溫柔的。
陳悅雨擡眼看,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她身材比例很好,臉蛋也長得極好,特別是那雙含水的杏眸,看着很靈動。
陳悅雨愣乎的時候,劉若婷已經用夾子夾了塊提拉米蘇口味蛋糕放在陳悅雨的碟子上。
“謝謝。”陳悅雨說。
劉若婷看陳悅雨一眼,笑着說,“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我是特殊調查科的人,和景峰關系很好的,跟我你不用這麽見外。對了,這種小餅幹你喜歡吃就拿多點。”
陳悅雨喜歡吃甜的,對這種小動物形狀的小餅幹更是沒有抵抗力,她拿起一個小餅幹要吃的時候,劉若婷又說,“對了,景峰不喜歡吃甜的,我還是不吃了,來我碟子裏的餅幹都給你。”
“你吃多一點,這種甜甜的小餅幹挺适合你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吃的。”
陳悅雨沒投資皺皺,不知為何,聽劉若聽說話好像話裏有話那樣,她也沒想太多,她就喜歡吃甜的,赤皇赤大白兔奶糖,喜歡吃巧克力餅幹,牛奶餅幹,再說了喜歡吃這些東西跟年齡有什麽關系,美食就是要吃的!
陳悅雨張嘴又吃了一塊小熊餅幹。
顧景峰踱步走過來,瞅見陳悅雨拿着小熊餅幹在吃,顧景峰說,“這種小熊餅幹是挺好吃的,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陳悅雨看見是顧景峰,說,“景峰,你原來不喜歡吃甜的啊,可你怎麽每天都袋子一盒奶糖啊?”
顧景峰沒想到陳悅雨會這樣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頓頓後說,“我本來确實不怎麽喜歡吃甜的,不過現在也挺喜歡吃了。”說着話,顧景峰伸手到陳悅雨的餐盤那捏起一個小熊餅幹,放進嘴巴裏面吃。
劉若婷尴尬不失禮貌地說,“是啊,小熊餅幹很好吃的,我也喜歡……”
話還沒有說完,顧景峰已經帶陳悅雨離開了。
看着顧景峰離開的背影,劉若婷在想上次在辦公室裏,顧景峰拿着兩張電影票,應該不會是想約陳悅雨去看電影吧?肯定不是的吧!
景峰不可能喜歡年紀這麽小的,而且還這麽幼稚的,全身毫無亮點,看着一點都不可愛!肯定不可能!
陳悅雨在酒店大門口等,顧景峰開車到大門口接她,兩個人一起離開酒店。
回去的路上,陳悅雨有些累了,合眼很快睡着了。
顧景峰很細心體貼,把車廂裏的音響調小聲,側轉腰肌從後車位抓過來一件藍色格子西裝外套,很小心披在陳悅雨的身上。
夜晚十一點,高架橋上燈火通明,大江兩岸人頭攢動,繁華璀璨。
顧景峰有意吧車子開得慢一些,免得車子走得太快過于晃動會弄醒陳悅雨。
将近十一點半的時候,白色路虎車停在巷子口,陳悅雨還在睡,顧景峰本來想坐在駕駛位上,陳悅雨睡到什麽時候醒,他就什麽時候離開的,可剛坐下不到五分鐘,耳畔傳來“叮咚”一聲脆響。
聽見聲音,陳悅雨立即清醒過來。
左右看看,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家門前的巷子那了。
陳悅雨動一下身子,西裝外套從肩膀上滑落,陳悅雨伸手抓了下西裝,又看向顧景峰,想說什麽的時候,腦子裏忽然想起剛剛像是聽見“叮咚”聲了。
她趕緊伸手進長褂邊的袋子那摸出爪機,指尖劃開屏幕鎖,和她料想的一樣,果然是系統給她發布死亡直播任務了!
“死亡直播任務:今晚十二點之前去到長壽紙人店鋪給紙人畫臉,并且成功賣出四個紙人。”
“???”
陳悅雨有些懵。
所以這次的死亡直播任務是要去長壽紙人店鋪給紙人畫臉,并且在今晚把是個紙人都賣出去?
和之前的死亡直播任務想比,這次的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陳悅雨又等了一會兒,确保系統沒有補發任務說明,那麽這次的直播任務真的是去長壽紙人店給紙人畫臉,并且賣出去四個紙人了。
長壽紙人店鋪,這家店鋪就在陳悅雨家附近,從小巷過去不用十五分鐘就能到,肯定能在今晚十二點之前趕到。
要推門下車的時候,陳悅雨轉轉眼睛往深想了下,之前每次系統給的死亡任務都沒那麽簡單的,想必這次的任務也不會和她想的那樣簡單,這裏面肯定還有什麽事情是陳悅雨還沒想到的。
看了看爪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分了,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話今晚十二點之前就趕不到長壽紙人店鋪了。
“景峰,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陳悅雨說,“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等你進屋了我就回去。”顧景峰說。
陳悅雨推開車門走下車,和顧景峰說了聲再見,然後加快步伐往家的方向走。
麻利用鑰匙開門進屋了,瞅見陳悅雨平安進屋了,顧景峰啓動引擎,然後開車出小巷。
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陳悅雨立馬拉開實木門從家裏走出來。
不是陳悅雨有意不讓顧景峰知道她接了任務要去兇地直播,而是這次的直播任務到底兇不兇險有多兇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想顧景峰和她一起去冒險,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而且有關系統發布任務這件事,陳悅雨也還沒和顧景峰說,有關系統的一切,陳悅雨還要深入探究,畢竟直播了這麽多次,陳悅雨還沒想到系統為何要她深夜去這些兇地直播,她琢磨着,這裏面肯定藏着不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
陳悅雨撒開雙腿往長壽紙人店鋪跑過去,路上很黑,跑到大路上的時候,一輛白色路虎車從邊上開過。
陳悅雨沒有停下步伐,繼續往長壽店鋪趕去。
車子開過陳悅雨身邊的時候,有那麽一剎那顧景峰覺得看見陳悅雨的身影了,他停車回頭看,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正在百米沖刺,跑的極快!
“是悅雨!”
顧景峰沒有猶豫,火速轉彎,直接向着陳悅雨奔跑的方向開去。
跟在陳悅雨身後,很快看見陳悅雨在一家只認店鋪門口停了下來。
他推開車門走下來,陳悅雨走上前伸手要敲門的時候,顧景峰叫住了她。
“悅雨。”
陳悅雨蹙蹙眉心,驀地轉頭看,隔着一條水泥路,身穿藍色格子西裝的顧景峰邁開修長的雙腿徑直朝陳悅雨走過來,他很高,身材挺拔,寬肩窄腰腿很長,走起路來腿上帶風,漆黑的夜幕裏也遮掩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轉瞬顧景峰已經站在陳悅雨面前了,“悅雨,大晚上你過來紙人店,是又要進行見鬼直播了嗎?”
陳悅雨點頭,“嗯。”
顧景峰說,“那好,我和你一起進去。”
陳悅雨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景峰你別進去,這次的直播危險程度具體到哪裏我也不是很清楚,有關的細節我也不知道,真的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進去了,我怎麽能讓你一個女生獨自進去面對危險。”顧景峰的話總是這麽直抵人心。
“悅雨,你不用擔心我的,雖然我的道術比不上你,不過我身手不錯,這些天裏我也在家裏修習道術,應該也有點小成,相信我,,還有讓我幫你分擔。”
顧景峰的眼神十分堅決,半分不猶豫。
陳悅雨知道顧景峰不會離開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八分了,陳悅雨擡起手在刷着紅漆的實木門上敲了敲。
“叩叩。”
沒人回應,陳悅雨又敲了敲,這次敲的力度大了些。
還是沒人回應。
顧景峰伸手拍門。
“啪啪。”
“啪啪啪。”拍的頻率急了些。
忽然門縫那漏出來白色燈光,院子裏傳來“咔嗒咔嗒”腳步聲,“來啦來啦,別拍了,等下門都要被你們拍爛了。”
“嘎吱”一聲,紅漆木門拉開,微白的光線裏映出一張蒼老滿是褶皺的臉,老人家杵着拐杖,走起路來腳一崴一崴的,另一只腳應該瘸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都看着他,老人家聲音沙啞說,“在院子裏坐着等你們老半天了,還以為你們今晚不來了,我都關燈進屋子裏面睡了。”
他看看手腕上代的老式電子表,“剛好十二點,行吧,進來吧。”
陳悅雨一直細心留意着這個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家,他覺得挺奇怪的,這老人怎麽會知道她今晚會過來?難不成是系統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
“老人家,你是在嗯麽知道我今晚會過來的?”陳悅雨試探性問。
“有大人物提前來交代過了,今晚我的紙人鋪子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