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國師稱霸現代(萬字更) (1)
陳悅雨垂眼看這個塌陷下去的山溝,看了附近的山形走勢, 雖然天黑了, 光線很暗, 可她隐約還是看見山溝底下飄起黑色的煞氣。
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抓出個手電筒, 打上開關, 很快漆黑的森林裏出現一束白色光柱,她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都是瓦數很高, 照明效果很好的。
站在山溝邊, 陳悅雨用手電筒照山溝底下, 光線足以照射到十米之外遠的手電筒, 居然照不到山溝底下。
顧景峰也走過來, 加上他手裏的手電筒照山溝最下面,還是沒能看見山溝最底下有什麽。
陳悅雨轉動清潤的眸子,思忖了一會兒,決定摸出來一根白蠟燭,在最靠近左手邊的松樹底下點燃。
今晚山林裏異于尋常的安靜, 特別是這條山溝附近, 居然連蚊蟲小鳥的叫聲都沒有, 靜的叫人心裏發憷, 總覺得這片森林沒那麽簡單。
燭火用蠟淚固定在松樹底下,陳悅雨時不時觀察那根點燃的白蠟燭, 叫她奇怪的是,明明這個塌陷下去的山溝裏面有煞氣,可蠟燭的燭火在這裏居然一點不晃動!
“看來這山溝裏沒陰氣。”顧景峰說。
陳悅雨眉心蹙緊, 搖頭說,“不對,我看的出來這山溝裏有很重的陰煞。”
“可是蠟燭的燭火沒有晃動啊。”跟在陳悅雨身邊這麽久,顧景峰有意無意學道挺多玄學方面的技能的。
陳悅雨陡地站起來,伸手進黃色布袋裏抓出一捆粗麻繩,做勢就要捆住自己的腰。
顧景峰愣了愣,急忙問悅雨你拿麻繩出來做啥?難不成天都黑了,你還要下這山溝裏看?”顧景峰擔心陳悅雨,山溝足足有十幾米深,得有五六層樓那麽高了,萬一陳悅雨下到山溝底下,而山溝下面有什麽兇物的話,可就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陳悅雨手沒有停頓,繼續用麻繩拴着個自己的腰,“景峰這條山溝挺詭異的,我下去看看很快上來,你不用擔心。”
顧景峰知道自己勸阻不了陳悅雨,只好也抓出一捆麻繩,和她一起下山溝底下。
兩個人把繩子另一頭綁在大松樹的粗樹幹上,用力拉了拉繩子,挺牢固的才走到山溝邊沿,準備順着山溝裏的地形走勢,緩緩下去。
可他們剛綁好麻繩,走到山溝邊要下去的時候,森林裏突然傳來一聲狗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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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聲音十分洪亮,隔的遠遠地都能聽到。
很快看見一只大黃狗咧着舌頭跑了過來,緊跟在大黃狗後面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漆黑的夜色裏,沒能完全看清她的臉,卻能借着他手裏手電筒的光線看見他鬓邊有一些白發了。
老人家穿着件白色背心,快步跑過來一下子用手電筒照着站在山溝邊的陳悅雨和顧景峰。
“你們是誰?這麽晚來我的林區做啥?”嗓音渾厚有力,老人家精神面貌極好。
顧景峰率先走過來,很有禮貌說,“老人家,真是對不起,之前不知道這篇林區有主人的,是因為玄學大師大賽在大涼山舉行,我們才會來到這裏的惡,打擾老人家,真的很不好意思。”
“玄學大師大賽?”老人家盤滿皺紋的眼睛直直看着顧景峰,頓頓說,“你是玄學大師?”
“我不是。”顧景峰說,“這位才是玄學大師。”
老人家看向陳悅雨,舒展的眉頭頓時皺的緊緊的,輕笑道,“開什麽玩笑,她一個女孩子家算是哪門子玄學大師啊,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小情侶到我這片林區來談戀愛啦?”
顧景峰:“……”
陳悅雨:“…………”
他們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老人家嘴裏碎碎念着,“诶,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談戀愛,為了追求浪漫刺激,真的啥都做的出來,告訴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
陳悅雨解開腰上的麻繩,款步來到老人的面前,聽他剛剛說話的口氣,應該知道這條山溝的事情。
“這位老爺爺,我真的是玄學大師,這次過來大涼山是為了玄學大師大賽的決賽來的,剛剛我們在附近堪輿的時候,忽然發現這裏有條山溝,覺得詭異,就想過來看看。”
老人家擡眼看着陳悅雨,也不管她食指恨得玄學大師還是假的了,直擺手說,“無論你們是真的玄學大師還是冒牌的,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再不走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老先生越說越玄乎了,顧景峰說,“老先生,你能告訴我們這條山溝到底有什麽詭異的地方不?為什麽你一直叫我們兩個離開,還說再不走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老先生看看陳悅雨,又看看顧景峰說,“這條山溝有什麽詭異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惡,你們倆要是下去,肯定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陳悅雨讓老先生放心,說自己會有辦法自保的。
老先生種種嘆一口氣,“哎,你們這些學道的就是不聽老人言,知不知道吃虧在眼前啊,上一次跟我說他就下去一會兒很快就上來,還說又辦法自保的道人,你知道他過來怎麽樣了麽?”
顧景峰和陳悅雨的好奇心被老先生帶動起來了,“怎麽樣了?”
“他下去後就再也沒有上來,肯定是死了!你們倆談戀愛別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快回去吧,別讓你們的爸媽擔心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
老大爺,我們真的是來班正經事的!
知道勸不住陳悅雨和顧景峰,老先生重重探了一口氣,“哎,你們年輕人想怎樣就怎樣吧,我明天給你們報警,讓警察過來收……”
最後一個屍字,老先生沒有說出口,“不然你們還是別下去了,這條溝下面真的很危險,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很多都是道門中的人。”
聽見老先生說道這條山溝裏死了很多道門中人,陳悅雨一點不覺得意外。
大涼山四周群山環抱,三條大河有情環繞青山,站在高處遠遠看去,就是一條青色玉帶懷着翠色青山,這裏是有風水山形走勢的,回來大涼山這裏踩點點穴的道人肯定不在少數,自然他們也會發現這條山溝。
老先生牽着大黃狗往山林後面走,“你們倆自求多福吧!”然後離開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重又走到山溝邊,再一次要下山溝裏面,這時森林裏急匆匆跑過來三個人,走在前頭的男人嗓門比較大,一聽陳悅雨就知道是誰了。
三個人腿上帶風跑了過來,一見是陳悅雨和顧景峰站在山溝邊沿上,陳亮宏立馬就急了。
“陳悅雨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景峰往前一步,“悅雨是玄學大師大賽初賽的第一名,出現在這裏自然是過來尋找名穴的。”
“我知道!”陳亮宏嗓門更大了,“我是說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條山溝附近?你們不會是想搶占這條山溝吧?這裏可是我們幾個先發現的!”
顧景峰眉頭蹙蹙,“你們先發現的?我和悅雨在這裏都逗留快有一個小時了,你們這才追了過來,現在你跟我們說,這條山溝是你們先發現的?”
陳亮宏挺直着腰杆,理直氣壯說,“就是我們先發現的,只不過我們又去別的地方去找寶地了而已,現在是我們第二次折返回來了。”
陸源浩也走過來說,“陳悅雨,凡是有個先來後代,這條山溝是我們先發現的,希望你不要搶占我們的風水寶地。”說的更直接。
“你說這裏是你們先發現的,可誰能證明?”顧景峰說,“我大可懷疑是你們看見我們在這裏呆了許久,就聯合起來跑過來說是你們先發現這裏的。”
“哼!我們是茅山派的,茅山派大名鼎鼎有誰不知道,我們還用搶陳悅雨這麽一個無名小輩點的風水寶地嗎?”陸源浩說。
陳亮宏和陸源浩一直嚷着這條山溝是他們發現先的,說的亮宏脖子粗了,這時穿青色長褂的張澤城走了出來,“亮宏,源浩,我們是堂堂名門正派不要跟一些野路子的人争辯那麽多,有失身份。”
“你是陳悅雨是吧,白天在英豪酒店的時候見過你,聽說你道法挺厲害的,那這樣,這條山溝我就讓給你,省得你在別的大師面前說我們以大欺小。”
張澤城和陸源浩他們說完,轉身要離開,陳悅雨開口叫住他們。
“你們說這條山溝是你們先找到的,那好,我不在山溝這裏點穴。”陳悅雨說。
顧景峰有些為陳悅雨打抱不平了,“悅雨,這山溝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為何要給他們?”
陳悅雨說,“其實這條山溝我也覺得挺怪異的,既然他們想要就給他們。”
湊嘴巴到顧景峰耳邊,壓低聲音又說,“景峰,我發現一個更好的風俗寶地了。”
“真的!?”顧景峰深邃黑眸亮了亮。
“嗯!”陳悅雨用力點頭。
兩人吧麻繩放回布袋裏面,邁開雙腿徑直往山溝正東方向走去。
瞅見陳悅雨和顧景峰離開了,陳亮宏說,“師叔你剛剛說這條山溝的靈氣很純淨,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陳悅雨和顧景峰也不會在這裏逗留這麽久。”張澤城說。
“不過我們說自己早就發現這條山溝了,會不會有些過分……”
“過分什麽啊!全國玄學大師大賽三年才舉辦一次,難不成師兄你想大賽的冠軍被陳悅雨搶走,從此生命轟動整個春洲市,甚至是整個華夏?”陳亮宏問。
陸源浩趕緊搖頭,“那怎麽可以,這次大賽的第一名肯定也是小師叔的!”
“那就行了!”張澤城說,“源浩還有亮宏,等下你們兩個先行下山溝底下探路,我準備一些符咒再下去。”
“是,小師叔!”二人異口同聲。
顧景峰跟在陳悅雨身後,問陳悅雨發現的寶地在什麽位置?
陳悅雨說一直往正東方向走,肯定會有一塊風水絕好的寶地。
顧景峰眉頭緊成一個川字,疑惑道,“不是,悅雨,你都還沒真的找到按個寶地,怎麽知道正東方向肯定有你說的那個寶地啊?萬一沒有呢?咱們豈不是白袍一趟?”
“不會沒有的。”走在灌木林裏,已經隐約聽見森林裏的鳥叫聲了,“景峰你沒發現咱們越往東面走,活的生物越多了嗎?活躍的動物越多,證明那個方向靈氣多。”
“當然我會說山溝正東方向肯定有一個風水絕好的寶地,也是有根據的。”陳悅雨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景峰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那條山溝裏面黑煞很重不?”
顧景峰擡眼對上陳悅雨的眼睛,陳悅雨又說,“山溝裏陰氣很重,雖然我沒有親自下到山溝裏看,可我敢肯定那山溝底下肯定有很多的屍骸,那裏應該是古時候的埋葬坑,從黑煞的怨密集程度看,應該都是一些活埋的士兵。”
顧景峰不明白,要是那條山溝是古時候的埋葬坑,黑煞那麽重,那我們之前為何要在那裏逗留這麽久?悅雨你還說要下山溝底下看。
陳悅雨說,“我會想下山溝底下看,就是想确認山溝底下是不是密密麻麻都是屍骨,如果是的話,那麽我的推斷就完全正确了,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想過在山溝那裏點穴。”
顧景峰往前走兩步,走近了些陳悅雨身邊,“那悅雨,你一開始想點的風水寶地是哪裏啊?”
“就是等下我要帶你過去的地方。”
走累了,陳悅雨和顧景峰在小土坡上坐着休息了一會兒,陳悅雨從黃布袋裏面抓出來兩瓶礦泉水,遞一瓶給顧景峰。
顧景峰接過來,很快旋開礦泉水蓋子然後又遞給陳悅雨,他拿來另一瓶,旋開蓋子這才喝了一口。
礦泉水清清涼涼,十分甘甜清潤,喝着十分解渴。
顧景峰看了一會兒陳悅雨,很快想到什麽,伸手進藍色西裝外套的衣袋裏,抓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到陳悅雨的面前,“奶糖,給你吃。”
陳悅雨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十分悅人的弧度,她嫁過來剝開糖紙,丢一粒奶糖金嘴巴裏面緩緩咀嚼着。
“景峰,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怎麽會随身帶着大白兔奶糖啊?”陳悅雨轉眼看着坐在身旁的顧景峰。
顧景峰修長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往左邊側了側,一時間居然沒有回答出來陳悅雨的問題。
他是不怎麽喜歡吃甜的惡,像大白兔奶糖這種奶香極濃的糖果,他會吃的概率簡直比在路邊刷刮刮樂中一等獎的概率還要低。
“我這裏還有一顆。”顧景峰伸手進衣袋裏要掏出來,陳悅雨說,“不用了,我今晚可就只帶了兩瓶礦泉水,等下吃多了奶糖會很渴的。”
陳悅雨說的也對,顧景峰又放大白兔奶糖回口袋裏。。
兩個人在山坡裏休息了五分鐘左右,緊跟着又往正東方向趕路了,走過一片雜亂生長的野草地,陳悅雨擡頭一看,就看見面前有一整片田野,在田野的邊上有一個小土坡,小土坡邊種着的三棵老柳樹吸引了陳悅雨的關注。
見陳悅雨忽的停住腳步,顧景峰知道肯定她要找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了,緊跟着陳悅雨抓出木制羅盤,直接将羅盤對準小土坡上面種着三棵老柳樹的地方。
指針非但沒有晃動,而且出奇的是正對着羅盤裏面的乾位。
羅盤上面雕刻了八個卦位,二十四山,每三個山列為一卦,其中一山占有15度角,也就是說羅盤指針指着的同樣是乾位,卻前後相差45度角。
而正對着三棵老柳樹的地方,指針是對着正乾位的,沒多一個角度,也沒有偏移一個小角。
還沒去到三棵老劉是的地方,陳悅雨站在這邊的山區,身體向着老柳樹的方向看,很快看見三棵老柳樹的正前方有一座四四方方,看着像是繡球那樣的山峰。
“是那裏了!”陳悅雨聲音都清亮了不少。
“哪裏?”顧景峰好奇問。
陳悅雨擡起右手,用手指指着三顆老柳樹的方向,“就是那裏,長着三棵老柳樹那裏。”
顧景峰目不轉睛看着正前方,可四周黑乎乎的惡,根本沒看見有老柳樹啊,還一次性長了三棵,除了老柳樹以外,再無別的樹木。
顧景峰眉心蹙緊,他不知道陳悅雨是有什麽本事,居然隔着一個山丘那麽遠,現在又那麽黑,居然都能說得出對面的小土坡那裏長有三棵老柳樹,風水寶地的穴眼就在那裏!
顧景峰沒有懷疑陳悅雨的道術,只是他真的覺得很神奇。
特別是但他們真的來到那個小土坡的時候,發現土坡上面居然真的就長了三棵老柳樹,其他樹木一棵都沒有,顧景峰覺得玄學真是太神秘了,絕對配得上華夏國粹的名號!
漆黑的夜幕裏,陳悅雨手裏抱着個木制羅盤,站在三棵老柳樹的中心位置,她又擡眼看面前的那座四四方方,看着像是個彩球的山峰,越看越覺得像。
又看土坡後面,發現土坡後面十分平坦,就是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田野,夜風中還能聞到麥草的香味。
耳邊傳來簌簌聲響,陳悅雨的眼睛遠遠地看向田野的盡頭。
顧景峰瞅見陳悅雨在看土坡身後的來龍山脈,搖頭說,“不好,悅雨,這個土坡這裏沒有有力的靠山啊,土坡後面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田野,土坡都已經夠矮的了,這身後的田野地勢就更矮了啊!”
顧景峰覺得這個小土坡地理位置不好,青龍白虎組企鵝玄武,只身後的玄武山就被砍了大半,氣勢上完全比不上那些高峰深山裏面的寶穴。
陳悅雨的眼睛一直注視着突破後面的田野,黃燦燦的,又看着那四四方方的案山,多看了案山兩眼,發現寶地前的高起地面一寸的土地,也就是風水上所說的墳前砂,砂就像人的兩只手一重一重向外環抱,抱回來什麽,這個寶地就會有什麽福寶,可以庇佑墓主人的後世子孫。
而墳前砂恰好把整個四四方方的案山抱回來了。
陳悅雨越看這座寶地越覺得滿意,顧景峰說,“悅雨,這裏真的不行,都沒有高山野嶺,也沒有強有力的靠山,你如果在這麽貧瘠的土坡裏點個風水地的話,等到大賽的評委過來評分的時候,你這風水地的分數肯定很低,跟別的風水師點的寶地比不過的,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再另找一個吧!”
說着顧景峰就要拉陳悅雨走了,陳悅雨卻叫住了他。
“景峰,這塊地是整個大涼山,乃至整個華夏都數一數二的寶地了!”
“???”顧景峰眉頭蹙緊,“可是不對啊,悅雨你之前不是說一個好風水的寶地,至少得有式樣要素,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的嗎?現在這個風水地很明顯沒有玄武啊,怎麽九成整個華夏數一數二的風水寶地了??!!”
陳悅雨跟顧景峰解釋道,“一個好的風水寶地确實要有這四個要素,而且是肯定不能或缺的,我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它有雄厚巍峨,連綿起伏的高山做玄武。”
顧景峰轉頭看向那平的不能再平的田野,雄厚巍峨,連綿起伏的高山在哪裏?
陳悅雨說,“堪輿風水裏,有一句話非常有名,‘千丈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風水寶地,就是平地一凸起!”
陳悅雨說,“古來深山野嶺裏,大多位于高處的墳墓,都是沒有什麽風水可言的,堪輿講究的是藏風聚氣,風水寶地越是被重重高山環繞,躲避在衆多高山裏面,才不會被西北風吹散靈氣,這樣寶地的靈氣才能聚集。”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高山野嶺的墳地都沒有風水,像有的風水寶地是鳳凰回巢,或者鷹擊長空,則需要在高峰高山地方立穴。”
“千丈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顧景峰深邃的眸子轉轉。
“是的,千張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你現在看見的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田野,可在田野的盡頭則是群山高峰,連綿不絕。而且景峰你看那金黃的麥草,看着像什麽?”
顧景峰一時間不知道陳悅雨想說什麽,并沒有立馬回答,陳悅雨也知道要顧景峰這麽個不是修道的人來看身後的麥田,确實難為他了。
“景峰你看面前那四四方方的山峰,像不像一個彩球?對了,你看仔細點,她像不像……玉玺!”
顧景峰眼睛登時睜大,“玉……玺?!”
“對,是玉玺!”陳悅雨又說,“如果那座抱回來的案山是玉玺,那你現在又看那金燦燦的麥田,你覺得那些麥田像什麽?”
顧景峰擡眼看望不到盡頭的麥田,嘴裏說着,“如果那座四四方方的山峰是玉玺的話,那麽這一整片金色麥田應該是……龍鱗?”
龍鱗二字說出來,陳悅雨都震驚了,她本以為顧景峰只能說出個大概,或者說像是龍袍之類的,沒想到顧景峰跟玄學的緣分,比陳悅雨想象中的還要多。
陳悅雨恍惚下說,“确實是龍鱗!”
進陳悅雨這麽一說,顧景峰都覺得面前的這個寶地是上好的風水寶地了!
“那悅雨,你就點這個寶地吧!”顧景峰都有些激動了。
陳悅雨說,“這裏是龍脈,能出天之驕子,只不過今晚還不能點。”
“為何?”顧景峰想不明白。
陳悅雨說,“就跟我說之前點給陳家的‘禦筆’寶地一樣,凡是靈氣純旺,能出大人物的寶地肯定有仙獸鎮守的,更何況這次的龍脈地還會有紫氣,會比‘禦筆’地更難點。”
陳悅雨點“禦筆”寶地的直播視頻,顧景峰完完整整看過了。
“你之前點那個禦筆寶地的時候就很兇險,這次的比上一次的更兇險,萬一有什麽事的話……”
“沒事的。”陳悅雨說,“雖然龍脈地很難點,不過以我的道術,要點它是沒問題的。
陳悅雨叫顧景峰不要太貪心,還說明天晚上過來這邊點這個龍脈地,到時候讓顧景峰親眼看下是怎麽點龍脈地的。
陳悅雨拿出礦泉水,旋開蓋子,喝了一口。
她坐在草坡上,看着三棵随風搖擺絮條的老柳樹。
顧景峰也坐在草坡上,見陳悅雨看着老柳樹,他很快又想起陳悅雨是因為之前在山溝那裏看出是陪葬坑,才很肯定正東面一定有個上好風水的寶地的。
他問陳悅雨這個龍脈地和那個陪葬坑有什麽關聯嗎?
陳悅雨說,“之前那個山溝,是古時候的陪葬坑,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用山土封好的,不過埋葬坑裏面陰氣戾氣太重了,埋葬坑上面的山土承受不住陰戾煞氣就塌陷了。”
“按理說一個活埋了無數士兵的陪葬坑,肯定怨氣很重,會有很多士兵怨氣不散成為孤魂野鬼的,那麽就會有很多孤魂野鬼在山溝附近飄動,可我們剛到山溝那裏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山溝表面又陰魂,點在松樹邊上的蠟燭燭火沒有晃動也索命了這一點。”
“為什麽這麽多孤魂野鬼,土坡都崩塌裂解了,他們卻不飄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附近有個風水極好的寶地,有極其純淨的靈氣,一直在蓋壓着他們的陰氣,這樣才逃不出來。”
“如今知道這個寶地是龍脈地,那些士兵陰魂就更加不可能逃的出來了。”
和顧景峰說完後,陳悅雨走到大柳樹邊,踮起腳尖折下三根柳條,然後用三根柳條很快編出來一個小人,在她要點穴的位置挖了一個小土坑,把柳絮小人埋進去。
蹲在那裏,抓了三根香和一些紙錢元寶出來,用打火機點燃草香,奉在柳絮小人前面,又在那燒了好一些紙錢,算是給這個龍脈地打了聲招呼了。
一切做完已經将近淩晨三點了,顧景峰和陳悅雨連夜下山,花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回到大涼山賓館。
進了房間裏面,陳悅雨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等頭發幹了後才躺在彈簧床上準備入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賓館的走廊裏來來回回有很多人在走,吧陳悅雨吵醒了。
她洗漱完後,找來一個藍色橡皮筋吧及肩的短發紮起來,更加清爽了。
走出賓館,就聽到走廊裏有人在說,“張澤城真厲害,居然點了個風水極佳的寶地!”
“是啊,他們茅山那幾個人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接過今天早上七天鐘的時候,一回來就跟大家說,他們點了個風水很好的寶地,聽說是在一條山溝裏。”
“你不知道啊,昨晚深夜四點的時候大涼山大火燒了一晚上,都差些吧森林給燒着了。”
“不是吧!那把大火是張澤城他們幾個放的,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不信你去問他們,他們剛剛還在一樓的用餐區吃早餐呢。”
陳悅雨知道事情不好了,急忙下樓,她要确認山溝昨晚是不是真的起火了?
順着樓梯下到一樓,邁開細瘦白淨的腳踝剛走進用餐大廳就聽見陸源浩的聲音了。
陸源浩一邊吃着熱騰騰肉包子,一邊說,“你們不知道,昨晚我們師叔侄三個發現了那個山溝地,很快就看出山溝地那裏有個風水寶地,只是那個山溝是個古時候的陪葬坑,裏面密密麻麻都是白骨,而且還有很多怨魂,我們師叔道法就是厲害,想到往陪葬坑裏面潑下汽油,然後防火把那些孤魂野鬼一并收拾了,再之後就點了山溝地那裏的寶地,等大賽的評委過來了,再帶你們過去看那個寶地,絕對驚豔!”
聽了陸源浩說的話,陳悅雨五步并作三步走到陸源浩身旁,看着坐在餐桌邊悠哉悠哉喝着魚片粥的張澤城。
不敢置信說,“你們昨晚一把大火把山溝裏上萬個陰魂都燒魂飛魄散了?”
張澤城不輕不淡看了陳悅雨一眼,眼神裏都是蔑視。
“啊,怎麽,不行啊?”陸源浩說。
陳悅雨知道陸源浩他們幾個心地一般,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狠毒,一把大火燒沒了上萬個陰魂。
之前她答應離開山溝地,以為張澤城他們就是看中山溝底下的那個寶地,沒想到他們不僅要了寶地,還把上萬個士兵英魂都燒的魂飛魄散了。
“你是修道的,知道一次性把上萬個士兵英魂燒的魂飛魄散是多大的罪過嗎?你應該施法開壇度化他們,而不是用大火燒他們。”
“笑話!”一直不說話的張澤城陡地站起身來,張嘴說,“他們是孤魂野鬼,是鬼就非我同類,再說了那個山溝裏面上萬個怨魂,怨氣極重,我要是不用大火燒了他們,萬一他們逃出來了,死的可就是大涼山附近的村民了!”
張澤城不知道有一座龍脈地在看着陪葬坑裏面的陰魂。
他的道術确實限制了他做事的方法。
張澤城見陳悅雨不說話了,他又說,“陳悅雨,你昨晚也在大涼山呆了一晚上,可有點到什麽風水寶地?把位置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啊。”
顧景峰大步流星走過來,知道張澤城是在打聽陳悅雨點穴的事情,顧景峰說,“點上好的風水寶地需要時間,不是一蹴而就的。”
陸源浩一聽,頓時收獲了很多信息量,“哦!原來還沒找到啊,陳悅雨你可得抓緊點時間了,不然三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了,到時候你初賽拍第一名,決賽連前十都沒進,可就丢臉丢大發了。”
顧景峰又說,“昨晚我們也找了幾個風水很好的寶地,不過都覺得不夠滿意就沒點。”
陳亮宏和陸源浩努努嘴,嘀咕着說,“就會耍嘴皮子威風,逞能你就行,一晚上能找出幾個上哈風水寶地,你那麽能,怎麽不找一個龍脈地出來啊!”
陳悅雨和顧景峰不再和陸源浩他們聊天,去到一個大圓桌那坐着,顧景峰早早就給陳悅雨準備了早餐,都是陳悅雨平時最喜歡吃的。
大廳裏還有很多別的參賽選手,他們還沒有找到滿意的風水寶地,簡單吃完早餐,火速又上了大涼山。
陸源浩、陳亮宏還有張澤城吃完早餐後,又到山溝地去看他們點的那個寶地,确保是風水絕好的寶地後,他們緊跟着又去附近的林區找寶地。
他們三個人參賽,要點三個寶地。
陳悅雨吃完早飯,回到房間裏補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四點左右,走廊裏又有人在議論着什麽。
“這個陳悅雨,今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裏面睡覺,她是打算自暴自棄,直接放棄這個比賽了嗎?”
“可不是嘛,三年才有一次的比賽,她居然大白天在賓館裏誰大覺,诶,我真是壓錯寶了,賭坊裏,她的賠注可是一比50,我之前還挺看好她的,畢竟初賽那些題目那麽難,她都能拿滿分,可現在……我那兩萬塊啊……”
“可能她就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風水書的書呆子吧,理論知識學的很好,可一到山地裏實地點穴了,她就不行了。”
“早知道我押張澤城了,一賠一也好過沒有啊。”
陳悅雨打開門,門口的兩個男人瞅見她出來了,有些尴尬笑笑,然後走開了。
傍晚的時候,顧景峰開車從市區回來了,手裏拎着兩個紅色塑料袋,袋子裏面放着的都是陳悅雨早上的時候列好清單,讓他去買的。
陳悅雨從紅色塑料袋裏面抓來一疊沒用過的符紙,在房間裏面靜下心來畫符咒。
她畫的都是一些往生符,希望晚上途徑陪葬坑的時候,還能碰到幾個沒被大火燒灰飛魄散的陰魂,給他們燒一道往生符,送他們去投胎。
吃了晚飯後,瞅見太陽快要下山了,她和顧景峰有一次上大涼山,顧景峰身材高大,力氣也大,走在前面,兩手提了兩大袋子紙錢元寶等東西。
晚上八點左右,陳悅雨在山溝地那燒往生符,她本以為怎麽至少會有一兩個陰魂逃出來的,卻不料那場大火把一萬個士兵陰魂全部燒沒了。
這些符篆和紙錢都用不上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繼續趕路,穿過一片野草橫生的草地,很快來到昨晚的按個小土坡。
陳悅雨踱步來到賣柳絮小人的地方,用小鏟子把小人挖起來,然後在小人身上貼一張黃符。
她快速念了點穴的咒語,然後站在原地,朝着穴眼所在的方向走七步,每走一步,陳悅雨就自報姓名。
“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剛開始念兩遍的時候,小土坡四周并沒有什麽異樣,沒有陰風,沒有詭異的聲音。
她沉下心來,然後開始念第三遍,“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第三遍剛念完,三顆老柳樹的樹枝開始沒風自己飄動起來,身後大片的麥田也簌簌作響。
陳悅雨知道貴有紫氣的龍脈地不會這麽輕易就點成功的,她很快抓出七星劍,用劍尾在主墓的前面畫個陰陽八卦圖,然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