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說,老夫一直叫他為鬼靈精,怎知道他名叫情郎呢?”
“你莫非在中原聽過情郎的萬兒?”
就在這時,熊妞正好端着一盤香噴噴的烤魚掠到銀發老人身前,立聽瘦小老人哈哈笑道: “丫頭,你知道情郎是誰嗎?”
“人家剛剛好似聽見蔣老提過他的名字?”
“不錯!搞了老半天,老夫才知道,情郎就是鬼靈精,難怪海霸王會拿他沒辄,哈哈!哈哈!”
倏聽空中傳來清朗的聲音道: “多謝熊老的美言!”
三人一擡頭,立即看見一只隼鷹已飛到三人右前方二十餘丈的空中,熊妞不由暗詫對方竟能聽見地面的話聲。
倏見—藍一黃兩道人影自鷹背掠起,隼聲長唳一聲,俯沖向海面準備啄食海魚大加菜一番。
那兩人正是情郎和薛曼怡,只見他們手牽手冉冉飄下,不但手中之物未見晃動,連衣角也未見拂晃。
地面之三人頓時神色一變!
須知,輕功至高之處在于徐緩,并非疾沖,尤其這種下降之勢,若欲徐緩下降至少必須克服“地心引力”呀!
這好似咱們在騎腳踏車般,若欲保持滞緩,關非易事。
俗語說: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地面這兩人乃是武林中跡近仙隐之流,要讓他們驚訝,實在太難啦!
可是,情郎的那件藍綢儒衫及薛曼怡的那套絲綢宮裝好似被“強力膠”粘住般,根本未揚半身。
尤其,他們兩人的下擺應該迎風吹拂,此時卻貼住腳踝未見拂動半分,分明又被他們二人以至高功力吸住了。
他們露出這招絕學,頓時懾住地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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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望着地下冉冉下降,那微笑及俊逸,天仙容貌若讓世人老百姓瞧見,非脆下來膜拜這對神仙不可。
他們輕飄飄的降在銀發老人的石前,亦就是熊妞的身前,立即放下手中之物,恭敬的屈膝下跪。
“徒兒情郎參見恩師!”
“愚媳薛曼怡恭請師父金安。”
熊妞神色一變,手中盤兒立即一晃!
瘦小老人更是神色大變!
銀發老人呵呵笑道: “好!好!這是優等的成績單,起來吧!”
“是! ”
二人放下手中之物,起身之後,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瘦小老人卻冷哼一聲,喝句: “不必多禮, 丫頭, 走吧! ”
情郎二人立即怔然剎身。
銀發老人呵呵一笑,道:“熊兄,且止步!”
“哼!蔣老兒,你要老夫……”
“冤枉!老夫亦不知情呀!”
“少來這套,老夫受夠了,丫頭,走吧!”
熊妞将盤兒一放,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情郎尚未瞧出什麽不對勁,薛曼恰已經傳音道:“或許與此姑娘有關。”
情郎怔了一下,一見他們二人己掠向海面;立即哈哈一笑,道: “熊老,接招!”說着,雙拳立即她們兩人身前大石一搗!
瘦小老人聞聲一回頭,立即看見情郎揚拳搗去,他剛神色—詫,倏聽“呼……”連響。
他—回頭,立即看見那兩塊大石已經變成石屑胡前飛去,他好似見到鬼魑般頓時駭退哩!
“熊老,蒙你指點,謹備金華樓八珍佳肴及芙蓉珍釀一壺,尚請笑納!”說着,立即原式不變的飄去。
“你……你就是偷學老夫‘飛彈’的那人?”
“請恕罪!你大發神威,晚輩不小心學會了,不過,若非你及時指點口訣,晚輩可能會脫力,特此致謝!”
“原來是你害老夫一直傷腦筋好一陣子哩!”
“該死,小子真該死,所幸熊老龍體更健,并末因傷腦筋而略見褪容,足見熊老功參造化與天同壽!”
“媽的,又在拍啦!取酒!”
“是!是!多謝笑納!”
說着,立即掀盒取出一壺酒端了過去。
瘦小老人咕嘟連灌數口酒之後,點頭道: “真果是關蓉珍釀,媽的,老夫已有十來年沒上金華樓啦!”
“熊老熱心公益,到處奔波,豈有時間享受呢?”
“少拍!她是誰?”
“拙荊薛曼怡。”
“你挺有福氣的哩!”
“托福,托福!”
“哼,私下成親,目無尊長!”
“小子此番正是回來向恩師報備,難得熊老在場,甚盼能予福證,小子及拙荊定當終身牢記這份大恩大德!”
“老夫沒此榮幸!鬼靈精!”
“有!”
“你的功力為何會突然飛猛進?”
“小子幸獲塞外喇嘛高僧貫注真元!”
“媽的!胡扯!老夫未曾見過任何一位喇嘛。”
“那名喇嘛福薄,無緣讓您瞧見!”
“媽的,少酸老夫,你在這些時日一直在何處鬼混?”
“替那位喇嘛完成遺志,如今已經功德圓滿。”
“你曾赴黃山教訓過那批鬼嗎?”
“略試身手,不值挂齒!”
“你為何不直接上蓮花峰去扁了海霸王?”
“欲扁海霸王,非熊老莫屬也!”
“少拍,老夫沒此興趣,你為何半途而廢?”
“小子由一名人質獲悉與喇嘛有關之秘密,所以半途而廢。”
“你知道老夫今日之來意嗎?”
“會晤老友,奕棋,人生至樂也!”
“非也!老夫今日來此與她有關?”
“這位姑娘是……”
“老夫的傳人熊妞!”
“幸會!幸會!武林幸矣!”
說着,立即朝熊妞行禮。
熊妞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 “你有興趣奕棋否?”
“有,不過,不敢在令師面前班門弄斧! ”
瘦小老人忙道: “來一盤!來一盤! 鬼靈精, 你去那邊,丫頭, 你上這邊, 這位……小姑娘, 你替他們運棋吧!”
薛曼怡立即含笑應是!
情郎便掠向銀發老人的身邊。
他剛掠起身, 立見銀發老人傳音道: “老怪攜徒來提親,卻讓你攜妻返島,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着,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情郎傻眼了!
他掠上那塊大石,立見熊妞已經肅容盤坐在對面大石上面,他不由忖道:“哇操!老怪怎會有如此正點的傳人呢。”
卻聽銀發老人呵呵笑道: “熊兄, 讓年青人去玩他們的,咱們好好的嘗嘗金華摟的八珍佳肴吧!”
“媽的! 的确是山珍海味, 雖然貴了些, 頗為值得哩。”
“你瞧這道‘靈鴿哺珠’尚熱乎乎的哩!嘗一口吧!”
“好呀,來!不!等一下!”
“熊兄,你有何意見?”
立聽瘦小老人傳音道: “蔣兄,就讓這盤棋決定他們的勝負,如何?”
“這……你是指他們的終身大事?”
“不錯!”
“這…不妥吧?郎兒已有妻室了呀!”
“無妨!他若獲勝,丫頭無條件的跟他走,他若輸,将來讓出一個兒子姓熊,你不會反對這一點吧!”
“有理,不過,尚須征求郎兒的意見哩!”
“老夫自信他會同意!”
“為什麽?”
“他偷學老夫的武功呀!你方才沒有聽見嗎?”
“這……好吧!老夫沒意見!”
“謝啦,敬你!”
“敬你!”
兩老愉快的喝酒了!
熊妞卻瞧怔了!
因為,薛曼怡的雙掌揮拍之下,原本留在大棋盤兩側的那些充當棋子的大石頭紛紛飛起來了。
那些大石頭重達百斤,熊妞方才搬運一陣子,雖然沒覺得手酸,可是,卻仍然覺得夠累哩!
此時,它們卻好似變成“普利龍” 般被薛曼怡揮來拍去,她的功力豈不足到達超凡入聖的境界嗎?
最難得的是石塊在各就各位之際,居然輕若無物,不但沒有發出聲響,而且也未濺城石屑灰塵哩!
熊妞自嘆費如了!
雙老也瞧得暗凜了!
情郎卻含笑望着愛妻在大發神威哩!
薛曼怡挂着醉人的笑容揮拍着石塊,亦編織着未來的幸福藍圖,她能夠如願以償嗎?
陽光照煦,海風徐徐,天氣真是一級棒。
情郎和熊妞分別坐在兩側大石上凝神奕棋。
薛曼怡端坐在楚河漢界旁的大石上,只要有棋子被宰,她立即揮掌将象征棋子的大石吸揚到一側。
瘦小老人和銀發老人邊取用酒菜邊觀棋,随着戰況之日益激烈,瘦小老人漸漸的失去口味了。
銀發老人卻仍然悠悠哉哉的取用酒菜。
他對情郎的棋藝了如指掌, 熊妞一開始就架起“當頭炮”,又派出那兩部“快車”沖鋒,氣勢的确夠淩厲。
情郎卻沉着應對, 雙方厮殺至今,情郎的雙車已經畢業,五個卒子更是對方溜得清潔炮溜了!
不過,他那兩匹千裏馬及兩門重炮仍然無恙。
反觀熊姐則各折去一車、一馬及一門炮,而且已有兩個小兵推進到中盤,配合單車、快馬、孤炮全力進攻。
瘦小老人盤算一陣子之後,愉快的喝酒了。
熊妞也浮出笑容了!
情郎卻仍然保持笑容沉着應對。
薛曼怡則對心上人信心十足,因此,一直含笑移動着石塊。
雙手又各進十手之後,突見情郎的重炮直飛到對方底線,熊妞微微一笑,立即移車準備吃炮。
情郎快馬一奔,欲上吃車,下咬馬。
熊妞的馬腳早就被情郎的另外一門炮頂住,她稍一思慮,立即飛車将底線的那門重炮撞出局。
情郎愉快的宰掉那匹馬之後,另外那匹馬接連三手疾奔到對方的象前,準備要展開攻擊矣!
熊妞剛以一兵拼掉兩只象,正準備以一車一兵,配合老帥開中門逼降老将,此時一見狀,立即沉思。
瘦小老人也喝不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