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談戀愛好難

第45章 冬季杯

黑子哲也給他們留的位置視野很好， 坐下來便對全場一覽無餘，绫音看到黑子後就一直關注着他，但都入座半天了， 黃濑還在不住地環視周圍：

“奇怪， 誠凜的人都在那邊沒錯啊， 小黑子呢？”

绫音：“？”

她又凝神看了一眼黑子所在的方位， 疑惑道：“不就在那？”

黃濑涼太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半信半疑道：“那邊那個是他嗎……欸， 小黑子的存在感還是這麽低呢～”

[存在感低？]绫音有些不解，在她眼中，黑子哲也那一頭水藍色的頭發非常顯眼，簡直就是隊伍裏的焦點所在了。

但她轉念一想，他們第一次見面時， 她的确也被神出鬼沒的黑子給吓了一跳。

[沒錯，當時還以為他是幽靈呢……]

但現在卻沒有那種感覺了， 難道是她點燃了死氣之炎的緣故？況且，十年後的黑子也沒有存在感低到讓人忽視的地步。

熱身結束後，兩隊運動員列隊入場進行握手儀式，解說員向觀衆們一一介紹這兩支隊伍的學校歷史和成員信息。這時， 黑子也看到了觀衆席上的绫音和黃濑， 他笑了笑，仗着自己的體質特殊，在場地中央光明正大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黃濑連忙沖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绫音也露出微笑， 場內注意到這一幕的人的确不多， 但站在黑子對面的紅發少年卻看得很清楚。

他順着黑子目光注視的方向擡起頭，與面含笑意的绫音剛好對上視線。

黃濑怪叫道：“哇！小赤司看過來了！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

[那位就是赤司嗎……？]绫音睜着圓圓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臉，暗自感嘆，[真的和齊木君長得好像，之前可能身高上還有些差別，但現在齊木君也長高了，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會被當成孿生兄弟的吧……]

[哎呀，早知道就邀請齊木君一起來了。]她不懷好意地想着，心中有些遺憾。

随着裁判員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了，夢原知予也從包中掏出一個相機“咔嚓咔嚓”地拍攝起來，绫音觀察到她拍得最多的就是赤司，邊拍嘴裏還邊碎碎念：

“這是高配版齊木君啊！絕對是高配版齊木君！”

绫音：[……夢原同學，你的黃濑君還在旁邊看着呢，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嗎？]

她若是知道夢原知予曾經兩度暗戀過齊木楠雄，表情一定會更加精彩；而赤司征十郎大概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另一個人的代餐。

他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籃球比賽中，摒除其他一切雜念，剛剛那瞬間的驚鴻一瞥，也像秋日的落葉一般被他掃入角落。

此時此刻，“要贏”這個念頭占據了他的整個心神。

绫音雖然不知道籃球比賽的規則，但她看過無數場網球比賽了，所以賽場上的形式和簡單的得分失分，不用黃濑講解她也看得出來。黑子學校這邊的王牌是一位叫“火神大我”的10號球員，黑子大多數時候都用自己的傳球技能從旁輔助他，但偶爾也會自己投籃；對面學校的王牌，和她剛開始想象的不一樣，不是更為孔武有力的8號和6號，也不是和黑子技能相近的5號，而是體型較為纖瘦的4號，他同時也是隊長和指揮。

[赤司征十郎……]剛剛解說員提到了他的名字，绫音默默記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夢原知予的影響，不知不覺中，她對這個人的關注也漸漸多了起來。

上半場結束後，洛山對誠凜的比分是【66：57】洛山高校暫時領先。

兩隊球員分別在自己的半場休息，聽教練部署戰術。洛山那邊雖然領先，但卻沒有露出任何輕松的神色：誠凜這邊也比分落後，也絲毫沒有沮喪的氣場。

绫音看黃濑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禁問道：“黃濑君覺得哪邊會贏呢？”

[他國中時跟赤司和黑子都是同學，應該對兩邊都很親近，所以并不在意贏得一方是誰吧。]

绫音這樣想着，卻聽黃濑說：“這個嘛，現在還看不出來哦，黑子一向是觸底反彈的類型呢，別看誠凜現在分數落後，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爆發。”

[啊？還有這種事，沒想到籃球和網球一樣，也不是半場定生死……]她想起曾經立海大明明比分一路領先、到最後卻被名不見經傳的青學反超的經歷，頓時心有戚戚，[竟然有點想同情洛山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頂級配置”卻敗給“主角光環”吧。]

果不其然，下半場時誠凜那邊一個個不知道打開了什麽奇怪的機關，全員都水平上漲了一大截，洛山這邊也不甘落後，緊随其後進入了同樣的狀态，場面開始變得狂亂起來。

看着他們一蹦三米高、電眼逼人、瞬移、沖擊波什麽的都使出來了，绫音反而覺得這不科學的場景看起來熟悉又親切。

[這才是體育比賽應該有的樣子嘛……之前那些算什麽小兒科啊，雖然沒有打出龍卷風、場館內也沒結冰，但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了。]

她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旁邊黃濑也一臉驚喜：“小黑子和小赤司都進入ZONE模式了！”

[zone？]绫音想了想，猜這個“zone”應該和網球中的“無我境界”差不多。然而無我境界也是有着層次之分的，簡單分為“千錘百煉之極致”、“才氣煥發之極致”和“天。衣無縫之極致”三層。

……這麽看起來，籃球的這些技能好像要比網球的技能名稱要時髦一些，什麽“Misdirection”、“Zone”，聽着就覺得簡潔又高級。

而網球的都是些“破滅的圓舞曲”、“風林火陰山雷”之類的浮誇名字，她還知道有個大阪的家夥，技能名稱竟然叫“超級無敵美味大車輪山暴風雨”……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現在和籃球的一對比，怎麽有種土裏土氣的感覺？

绫音壓下這莫名的念頭，繼續關注着場上，然後一下子看出誠凜和洛山的全員zone模式中，有幾人并不在同一層面，真正可以算作進入了“無我境界”的，應該只有洛山的赤司、誠凜的火神和黑子這三人。

[難道他們三個是什麽主要角色或關鍵人物嗎……]她又習慣性地用漫畫思維來分析了。

最後的結局，誠凜以一分之差險勝洛山，雖然覺得洛山有些可惜，但看到黑子贏了，绫音和黃濑還是很高興，只有夢原真情實意地為洛山流下了幾滴眼淚：

“赤司君！不要放棄啊！！能夠打敗你的只有你自己！！啊嗚嗚嗚嗚嗚……”

“夢原同學，”绫音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轉移話題，“那個，快到中午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要！”夢原知予立刻擦幹了眼淚，綻放出笑顏，“黃濑君也一起去嗎？”

[你這家夥也變得太快了吧。]绫音嘴角微抽，黃濑則笑着摸摸後腦勺，一臉開朗：

“我也可以一起嗎？那太好……回家？”

他說着說着突然冒出一句“回家”，夢原頓時失望道：“诶……黃濑君要回家了嗎？”

黃濑涼太臉上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奇怪，我怎麽會突然想到回家？”

他糾結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将之抛在腦後，繼續朝兩人道：“算了，我們去哪裏吃飯？對了！我知道有家店的烤肉不錯哦，要不要去？”

強制以心連心想讓他離開的齊木：[失策了，這家夥完全不受影響。]

他看向還一無所覺笑着的绫音，面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你也好歹給我有點自覺啊……]

三人準備去黃濑介紹的那家店吃午飯，剛走出場館，身後就傳來黑子的聲音：

“黃濑桑、幸村桑、請等一等！”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額前的碎發還是被汗水打濕的樣子，“幸好趕上了。”

“小黑子！”黃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高興道，“恭喜你贏了比賽！”

“謝謝，請放開我。”黑子一本正經地說。

“黑子君，這麽着急，有什麽事嗎？”绫音也笑了起來。

黑子沒有扭捏，直接開口道：“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一起去吃飯吧？”

黃濑一愣：“诶？你們誠凜賽後不聚餐嗎？”

一般不管打沒打贏比賽，像這種大型賽事結束後，帶隊老師或隊長都會組織全員一起吃頓飯的，網球比賽也是這樣，所以绫音和黃濑才沒有等黑子。

“慶祝會并不是今天。”黑子并沒有解釋太多，黃濑似乎看出了什麽，朗聲笑道：

“那就跟我們一起吧！哈哈哈。”

三個人的隊伍變成四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绫音看見臺階下面的櫻花樹旁站着位紅色頭發的少年。

“赤司君。”

一見到這個人，就連黃濑涼太都收斂起神色，黑子還是态度尋常地朝他打了聲招呼。

“黑子。”

那人也簡單回應了下，目光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出乎意料地說：“準備去哪裏吃飯，不介意帶上我吧？”

一聽到他的聲音，绫音瞬間驚了：

[嗚哇，連聲音都跟齊木君這麽像，不得了了……]

黑子哲也呆萌地歪了歪頭，在黃濑涼太驚悚的目光開口說：“好哦，一起去吧。”

[小黑子，你認真的嗎……]

黃濑拼命給他使着眼色，黑子表情純真地回望他：“眼睛抽筋了嗎，黃濑君？”

黃濑：“…………”

四個人的隊伍又升級為五個人，臨走前，赤司朝他們身後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赤色的眼瞳中似乎一瞬間閃過金色光芒。

[……！？]樹蔭後的齊木楠雄怔愣之下，神色微微凝結：[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吐槽殺人網球和超能力籃球，哈哈（。

終于寫到聲優梗了，赤司和齊木面對面就是卡米亞的精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