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地,裏面惡心的內髒和液體流了一地。牆邊關動物的鐵籠已經全都開着。
滿地都是散落的子彈殼。
我正查看着周圍的情況,二哥一腳踢飛一塊內髒,那內髒已經高度腐爛,在空中斷成兩截,甩出惡心的蛆蟲,撞到對面的門上滑落下來。
惡臭撲鼻!
門,嘎吱一聲。
我強忍住嘔吐感,屏息凝神地望着巨大的木門。
“砰!”一聲巨響,兩個穿着防化服的人突然推開門沖了出來。
啊!行屍!
我舉起劍兩下就将他們砍倒在地。這些研究人員怎麽變成行屍裏,我正想着,只見二哥和強子他們卻驚恐又呆滞地看着我。我感到身後絲絲涼意,感到身後輕微的嘶吼聲,一聲接着一聲。我渾身發抖地轉過頭去。
一大群行屍正站在大門後邊,眼神殘忍呆滞地望着我們三人。
“跑!”我大喊一聲:“往回跑”,強子和二哥也跟着往回逃。行屍群兇狠地撲出來,緊追不舍,他們穿着家裏那具屍體身上的軍裝,動作敏捷,身手矯健。我和強子邊跑邊抵擋。我們被逼到走廊通道的大門邊,手忙腳亂地關上大門,将行屍群堵在門外,他們瘋狂地沖擊着大門,想要沖過來吃了我們。二哥用後背拼命地抵住門,我和強子也用手吃力地支住門。但面對行屍的沖擊,我們顯得分外單薄,分外的無力。大門哐當哐當的來回響着,行屍們的沖擊力就像攻城拔寨的大鐵錘。每一次攻擊都把門頂出一個大縫。
漸漸地,我們精疲力竭。
終于,行屍成功了,一只腦袋從門縫裏伸了出來,腦袋怪吼着轉動着看着我們三人,流着口水。
強子手起刀落把行屍的半張臉給削了下來。
我突然心生一計:“他們沖擊的時候,我們就讓開一條縫,讓他們把腦袋從門縫裏伸出來。”
果不其然。行屍沖擊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往後稍稍欠了一下身子,門被撞出一條大縫,十幾只行屍頭卡在門縫裏。見行屍們卡住了,我和二哥便一用力,将行屍們死死卡主。強子抄起軍刀,一刀一個,一瞬間就削下十幾只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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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臭無比。
“還…還進去麽?”二哥喘着粗氣。
“必須進去,一定要找到那丫頭,即使找不到,我們也要弄清楚安全區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們就這樣抵住行屍一波波的攻擊,直到沖擊越來越小。門縫後面已經堆了好高的屍體,外面估計已經沒有幾具行屍。我給二哥遞了個眼神,兩人往旁片一閃,高高的行屍堆撞開大門,坍塌下來。果然,只剩幾具行屍,我們三個踩着屍堆解決了剩下的幾具行屍。随後一間間房間尋找女軍官的下落。
很長時間過去,除了撿到一張工作證,一無所獲。
我在女軍官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強子一言不發地抱着軍刀靠着牆,二哥又急又惱地拍着桌子。
“活不見人,死…死不見屍,難…難不成行屍把她骨頭都給吃了!”
屋裏沒有電,監視屏也全都黑着。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走了這麽多房間,你們有發現配電室麽?”
二哥一愣,整個人興奮地跳起來:“暗…暗道。肯定有暗…暗道!”
強子點點頭:“不錯,即便沒有暗道,我們找到配電室,打開監視屏,應該可以看看裏面保存的監控文件,或許可以找到她的下落。”
到底在哪裏呢?她?暗道?配電室?
我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仰着頭看着天花板。辦公室的天花板等于就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房間裏的一切全都映射其中,我和鏡子裏的自己四目相對,随後,目光四處游移。
時尚大氣的辦公桌上竟然擺着一件紅藍相間刻着牡丹花紋的景泰藍筆筒,筆筒中插着一支銀色鋼筆,多麽奇怪的混搭呀!我坐起身子,伸手去拿鋼筆,可銀色的鋼筆像是粘在筆筒裏一樣根本拔不出來。
“不是說去找配電室麽,沒…沒事弄這破筆筒幹嘛!”
二哥的大手打向桌子上的筆筒,筆筒并沒有被打飛而是向左偏移了。
“轟隆!”
牆上巨大的顯示屏裂開一個大縫。
我們三人都怔住了。
大縫後邊是一條長長向上的樓梯,兩邊亮着燈。
二哥哈哈大笑:“我就覺得這…這丫頭的辦公室裏有…有玄機。”
長長的樓梯一直往上,我們三個謹慎地大步向前。兩邊的牆壁上除了照明燈,空無一物。樓梯盡頭是一面銀色的金屬門,沒有把手,沒有鎖眼,只有密碼器閃着詭谲的藍光,上面顯示着“磁卡感應處”。
“完…完了,死胡同!”
二哥沮喪地貼着門。
我也無奈地把手插進口袋裏,靠在牆壁上。
“既然這樣,我們就快走吧,這是死胡同,被行屍堵住可就逃不出去了!”強子說着往下走,二哥也跟着。
“等等!”我喊住了他們,就在剛才我把手伸進口袋裏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什麽東西。
啊!那個工作證!
我掏出工作證,顫抖着将工作證貼着密碼器,我們三人都屏息凝神。
“嘀。”
門開了!門開了一個縫!
我們激動的心劇烈地跳動着,這種跳動還夾雜着強烈的恐懼與不安。我們三個站在一排,我握着勝邪,強子握着軍刀,二哥舉着鐵鍁,我們輕輕地推開門。
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三個目瞪口呆,誰也說不出話來。
她的名字叫靜雅
女軍官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小心翼翼地繞到她身前,我托起她的身子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身上沒有外傷,看來沒有被行屍咬到,我們三個總算放下戒備,松了口氣。
我走過去坐下,把她的腦袋擱在我小腿上,拍了拍她的臉。她微微睜開眼睛,似乎非常疲憊,嘴唇幹裂。
“水,給我水。”
我輕柔地抱起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強子端來一杯水,我端起她的頭,小心喂她。她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全喝了下去,她喝的太急了咳了幾聲後,她小聲地對我說:“他們用毒氣彈襲擊了我們”。
“他們是誰?”我大聲問道。”
她似乎特別疲憊,眼睛溫柔而迷離地看着我:“還能見到你們真好。”
說完話她又暈了過去。
這一刻我放下了對女軍官的偏見,那個曾經強勢大方的女軍官好像消失不見了,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纖細柔弱的姑娘,她的頭發散下來就像愛神的瀑布,臉龐俊俏秀美就像珍貴的水墨。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她的頭發一片金黃,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我的心蠢蠢欲動,不知怎的,對她竟然心生一種怪異的情愫。
這些日子,我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她,所幸這房間裏儲備有一切生存物資。女軍官被我這些天的耐心照顧感動了,以前傲慢強勢的态度也突然間消失了,她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做夢靜雅,大學畢業後就分到了這所研究所工作,她的父母也都是軍人。
我問她研究所怎麽會遇到襲擊,她微微搖着頭:“在我們去茅山的時候她們研究出了一種可以控制病毒感染的疫苗,後來有很多直升機在我們的醫院盤旋,先開始我還以為是這些直升機是來送食物和藥品的,誰這直升機上下來很多頭戴防毒面具身穿迷彩服的人,突然破窗而入向研究室裏投放了很多的毒氣彈,我帶上機密文件躲進了密室,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安慰着她:“沒關系你這幾天好好休息,等養好了身子咱們再作打算。”
說完我扶着她慢慢躺下,看着她安靜地睡着。
在我照顧靜雅的這段時光裏,我覺得是我人生中一段非常美妙的時光,外面是殘忍的世界,是怪物,是屠殺,在這個小小的密室裏,在這個短暫而安寧的片段裏,我和靜雅享受着難得的靜谧。真希望這一刻能永遠停駐。不再去面對外面的殘酷,不再去過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日子。這種溫柔舒适的日子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紫萱不曾給過我這樣的感覺。
啊!紫萱!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腦海中閃過紫萱,整個人大驚失色,我怎麽能,怎麽能想別的女人,紫萱才是我要娶的人。哦,天哪!我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看着睡着了的靜雅,想着遠方的紫萱我的心雜亂交錯着,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我不可以對靜雅動心思,不可以,我不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抗 體
經過幾天的調養,靜雅終于可以下地行動了,她恢複了研究所的電源帶着我們一起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她熟練的操控着監控設備,很快找到了研究所受襲那天的視頻。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