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們是二樓貴金屬公司的”,聽到我們的回話,他們松了口氣。
“那怎麽會這麽長時間沒見過你們?”
“我們公司那時候正在搞店慶聯歡會,聽說大樓裏有傳染病後都沒敢出來,一直躲到現在。直到剛剛聽到呼救聲,才壯着膽子跑出來看看。”
衆人終于對我們消除疑惑。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這是怎麽了?”
“是被八樓那些瘋人咬的。”
話音剛落,我的腦袋好像被閃電擊中一樣,我深知員工們兇多吉少了。
“我們本想一直向上走的,剛到7層聽見哭喊聲我們就先到這裏來了,”強子說。
小警察看了我們三個一眼,苦笑了一下:“八層以上都被封了,我有五個同事也被封在裏面,現在都不知是死是活,可能是你們還沒有見過傳染病的可怕,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上去。”
強子和大奎不約而同地看了我一眼,就連我聽着小警察的話都感到渾身發麻,心有餘悸。雖然害怕,但是我很清楚我是來這裏做什麽的,我想知道小張他們的狀況,還有那個最重要的小盒子。
我對着小警察說:“我們幾個看一看樓上的狀況,怎麽樣了。”
這時屋裏的人異口同聲地喊道:“不要去!”他們的眼神仿佛告訴我,那裏就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獄。大奎和強子也張着大嘴望着我。
我小聲對他們說道:“咱們來的目的是把我的員工救出去,既然來了,最起碼也要上去看一看,”兩人勉強地點點頭,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我心裏挂念更多的是那個小盒子。我沒有再聽小警察他們的勸阻,而是執意帶着大奎和強子走了上去。通往八層的樓梯鋪滿鮮血,好像是剛剛躺在病床上那個受傷男子的,我們沿着滿是鮮血的樓梯上到八層,兩扇防火門被三把鎖鏈緊緊地鎖着,防火門上濺滿了血跡,就像散落的梅花。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向防火門走去,同時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奎和強子不要跟着我。我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一點聲響,慢慢向防火門移動,快到門前時,我蹲下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我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甚至可以聽見大奎和強子的呼吸聲。我定了定神,把兩只手放在兩扇防火門的把手上,輕輕地拉出了一道縫隙。此時,一股惡臭猛地從門縫中吹出來,只見一個只剩下上半身的警察,他滿臉是鮮血,卻沒有死去,龇着牙,惡狠狠地盯着門外的我,就像是吃人的惡鬼,半身警察便拖着肚子裏的腸子向我爬了過來。
“啊!”
我腿腳一軟,吓得的癱坐在地上。大奎和強子跑到我身邊扶起我。
“怎麽了,宇哥。”大奎焦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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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跑!”說完快跑之後我已經再沒有力氣說話,更別說站起身行走了。大奎攙起我就往樓下跑。這時我又聞見一股惡臭,防火門被裏面的半身怪物用力瘋狂地撞擊着,金屬的鎖鏈和防火門的撞擊聲不停地回響在寂靜的走廊裏。
“不要回頭看,快點下去!”我朝他倆喊道。
回到七樓看到那個受傷的男子已經死了,他的女友趴在死去男友的身上嚎啕大哭,旁邊的人一邊勸她一邊用繩子捆綁着屍體。這時小警察看見我們下來便上前詢問。
“上面情況怎麽樣?”
看到這麽多人我長籲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反問道:“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死去的男子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小警察的胳膊拽到身旁沖着脖子直接咬了下去,小警察一邊掙紮一邊慘叫,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去阻攔,看到這樣的情況都各自保命的落荒而逃,他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分別跑進不同的房間關上了門。我向前邁了一步,想一腳踢開那咬人的男子,這時大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別過去,誰知道會不會被傳染。”
我咬了咬嘴唇,覺得大奎說的有道理,我們三人一口氣跑到了辦公樓的地下停車場,回頭看了看并沒有人跟着我們,慌忙地打開井蓋,跳了下去,我們三個在黑暗的管道裏拼命地逃跑,甚至不敢稍慢半步,我總覺得身後有個拖着腸子的半身怪物在我們的身後爬着追趕着我們。不知道跑了多久。
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點着打火機喘着氣說道:“大宇,我覺得咱們跑錯了方向。”
我和大奎扶着腿,喘着粗氣看着強子,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才因為害怕只顧着拼命逃跑,不知道跑到哪裏了。
“地圖呢?”強子問道。
我迅速用手摸了摸衣服的幾個口袋,除了零錢什麽都沒有。
“壞了!”我拍着腦袋:“剛剛在8樓的時候,受到驚吓好像掉在了那裏。”
他媽的!盒子沒拿回來,地圖又丢了!我用拳頭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們兩個人瞬時瞪大了眼睛,仿佛見到了驚天霹靂。看到他們驚怕的樣子我呼了口氣說:“沒關系,咱們再往前走一會兒,看見井蓋咱們就爬出去,回到地面不就好了麽。”大奎和強子點了點頭。我們向前跑了不一會兒就看見頭頂上方有個井蓋。我們順着下水道裏的梯子爬上來推開井蓋,發現這是我家附近的一所中學,我們正在學校操場的中央,正面就是學校的教學樓。這是個E字形的六層橘紅色教學樓。強子和大奎癱坐在井蓋旁邊,大奎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又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哆嗦着的手點了好幾下都沒能點着嘴上的煙。只見他臉一僵把打火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媽的,吓死老子了!”我跟強子沒有說話,其實大奎說的也正是我跟強子想的——太他媽的可怕了!
孤立的學校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用手指着操場右邊的大門說:“咱們從這出去,然後各自回家吧。”強子和大奎點了點頭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剛走幾步大奎卻突然問道:“你們誰帶紙了?”我和強子皺了一下眉,看向大奎,他撇了一下嘴:“人有三急,不去不行,我快憋不住了。”強子指向操場最裏面的小平房。
“那個廁所裏面有紙。”
大奎說了聲好轉身跑了過去。
“喂,”我叫住大奎。他轉過頭捂着肚子。
“怎麽了?”
“我們在大門口等你,快點啊!”
大奎應和了一聲向廁所跑去。
學校裏的路燈都開着,但是黑暗還是吸走了大部分的光線。我和強子很快就走到了大門口,學校大門緊閉着,從縫隙中可以看見大門外面閃爍着很多紅藍色的警燈。
“完了,”強子看着我:“難道這所學校也被封鎖了?”
我咽了口唾沫探過頭仔細地看了看,學校的門外果然橫七豎八地停着幾輛警車。
“怎麽辦?”強子焦急地問。
我撓了撓頭:“咱們先回操場找大奎,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我們小跑着折返回去找大奎。
咚!
突然一聲門響讓我和強子停住了腳步,我回頭看了看學校的大鐵門,絲毫未動。這時強子拍了我一下我的肩膀。
“瞧那邊的那個人。”
我的眼神跟随強子所指的方向,看見學校的傳達室裏走出了一個女人。她一瘸一拐的向我和強子走來,身上的衣服很淩亂,上身衣服只剩下半件,下身穿着一條白色的短裙,一只腳穿着高跟鞋,另一只腳卻什麽也沒穿。
我盯着眼前的姑娘,小聲對強子說:“這是傳達室的老師要哄咱們出去麽?”
強子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她很不高興。”
“咱們這麽晚打擾人家睡覺,人家肯定不高興,”我清了清嗓子對着憤怒的女人喊道:“老師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您。”
那女人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繼續向我和強子走來。我和強子還在納悶她為什麽不理會時,那個姑娘已經快接近我們,我貓下身借着昏黃的燈光看向接近的憤怒女人,瞬時間雞皮疙瘩全都炸了起來。
“她!”我已經怛然失色的說不出話來——女孩的臉上竟然只有半個嘴唇,上半個嘴唇好像是被人被撕掉一樣,露出鮮血淋漓的牙床,她龇着牙,紅色的血液随着口水一同流了下來。
“強子”
我大叫一聲,身體不聽使喚地癱在地上,平時鎮靜的強子也往後退了幾步,我坐在地上,雙手本能地支在身後倒着向後爬,一邊爬一邊大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心裏清楚現在能幫我的只有強子,但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