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街霸小處男
“那你怎麽又變僵屍了?”窦成瞪着眼睛,原本覺得這世界上有鬼已經夠神奇了,沒想到還有僵屍,這可是在電影裏才有的!
屈重搖了搖頭。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的屍體沒有腐爛,兇煞之地加上機緣巧合吧,我從困于棺椁的兇鬼戾煞變成了僵屍,百年來我潛心修煉,卻始終不見天日,直到不久前我那不肖子孫破祖宅動祖墳,壞了風水,我才沖破封印跑了出來。”屈重忽然看向窦成:“聽了這麽多,你好像一點也沒害怕?”
窦成點點頭,他确實沒覺得害怕,不管是鬼也好僵屍也罷,屈重都沒傷害過他,甚至總是他危急的時候出現相救,這人其實挺好的,當然,如果不是基佬就更好了,那樣做對忘年交兄弟也不錯的。
一時間,窦成的心情不免複雜起來。
屈重不知道他心裏那些小九九,看他點頭就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被窦成不客氣的拍開了。
“那你現在是要做什麽?找你兄弟的後代報仇嗎?”窦成問。
屈重乜斜窦成一眼:“劉瞎子都跟你說了?”
“啊。”窦成聳聳肩:“不過他知道的有限。”
屈重勾了勾嘴角,也沒有要詳細說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害我的不是他們,自然沒必要找他們報仇,不過,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說話間,兩人已經遠遠停在了屈家祖墳入口。
窦成看得稀奇,忍不住一邊張望一邊問:“這是在起棺?”
“嗯。”屈重也看着那邊,眸底深邃如淵,看不出情緒,渾然卻散發着冷淡的氣息。
“你不過去嗎?”窦成奇怪的看向屈重。
“我為什麽要過去?”屈重不答反問。
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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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個問題,他還真無法回答。
“可是我們杵在這好嗎?”窦成撓了撓頭。
屈重:“大庭廣衆,還不許人看熱鬧?”
窦成一陣無語,所以冷淡不在意什麽的果然都是裝出來的吧?這生硬的語氣,真是一句比一句沖,一句比一句犀利。
不過屈重說的沒錯,他倆杵在着這麽招眼,也沒引起那邊一點注意,該做法做法,該道場道場,然後就見他們把剛出土的棺椁八人擡的往祖墳背靠的山上走。從劉瞎子那邊帶來的東西也沒急着燒,擡的擡抱的抱拎的拎,吹吹打打就浩浩蕩蕩上了山。
窦成跟屈重自然也是跟上的,不過倆人始終跟那些人辍着一段距離,才到半山腰,頭頂就響起了噼裏啪啦的鞭炮聲。
等他們上去,就見棺椁停在一座新建廟宇門口。
小廟不大,看着跟一般的土地廟差不多,因為修建倉促,磚牆都還沒來得及上牆灰,不過襯着頂上紅彤彤的琉璃瓦倒也相得益彰。飛檐翹角上繪着的神獸栩栩如生,古韻內斂又不失神聖莊嚴,所謂是廟宇雖小,卻不失氣派。
甚至門口還像模像樣的坐了兩蹲石獅子,上懸一塊黑底金子的匾額——長生廟。
只見那些人在廟門外商量了一下,就把棺椁擡進了廟裏。沒一會兒人就出來,在道士的指揮下,将靈房靈床那些東西挪到廟宇左邊那塊空地上,給點燃燒了。
道士激烈的場景敲鑼,直到所有都化為灰燼,這場遷墳法事才算是做完了。跟送殡一樣,那些人也沒原路下山,而是走得另一條道。
“那些東西你真能得到?”窦成很好奇,這些可是燒給鬼魂的,屈重雖然不是人,但也不算鬼,他是僵屍。
話音剛落,便見屈重手一揮,一幢華麗別墅就突兀矗立當前,這還不算,兩人都還沒過去,就立即有個穿着清民交替時期的藍色長衫快步小跑的從別墅大門沖了出來。
“先生。”小童跑到他們面前,對着屈重彎腰就鞠了一躬:“歡迎先生和夫人回家。”
窦成一直盯着小童的臉看,正覺得白臉紅腮詭悚辣眼呢,就被小童的話驚了個踉跄,忙到處張望:“夫人?夫人在哪呢?”
話一出口,被屈重大巴掌蓋了頭,随即沒等他反應,拉着他就朝別墅裏面走。
窦成……窦成扒着旁邊的一棵大腿粗的小樹,死活不松手。開玩笑,那可是靈房子啊,他個大活人是活膩歪了才進那玩意兒去!
“松不松手?”屈重一臉無語的看着窦成那慫樣。
窦成更加用力扒住樹幹,不松不松就不松!
屈重……屈重的對策還是那麽簡單粗暴,捏住窦成手腕卸掉力氣,拽着往肩上一扛,就無視對方抗議,大步流星的朝別墅走去。
“啊啊啊屈重你幹嘛?你放我下來!我不去不去,他媽死人的玩意兒你什麽居心啊讓我進去?!”窦成拳打腳踢,屁股一聳一聳的企圖從屈重肩頭翻下去,但就是沒成功,只能急赤白臉一通吼:“不是說看熱鬧嗎?操,原來你他媽在這等着我呢!啊啊啊啊……大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想折壽啊啊啊!”
“別吵。”屈重拍了拍窦成不老實的屁股:“乖乖從了本大爺,明天就讓你彩票中五百萬。”
“不要!”窦成頭甩得都快斷了:“我爸媽留的存款夠我吃穿一輩子,我又不娶媳婦兒,用不着那麽多錢!”
屈重忍不住樂:“不要就算了,反正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你就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窦成:“……”
回過神來,他不止被扛進了別墅,還進了房間,已經被扔在了那張‘冤家’床上,被屈重壓在了身下。
“你你你……老兄,你別玩兒了……”窦成這下是真慫了,眼前的屈重褪去了紳士的假象,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當下邊兄弟被屈重一把揉弄,窦成頭皮一炸本能的擡腿就踹,然而卻被屈重輕而易舉的壓制住了動作。反擊不能,窦成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給刺激的,就那麽呼哧亂喘的瞪着屈重,額頭臉上很快也跟着冒出汗來。
“反應這麽大,你這該不會是從來沒被人碰過吧,街霸小處男,嗯?”屈重拉開窦成牛仔褲的拉鏈褲扣,手就那麽鑽了進去,隔着一層綿薄的內褲布料繼續揉搓:“小童都知道叫你夫人,你怎麽就一點自覺都沒有呢,咱們早該洞房的,正好良辰吉日,夫人就別反抗,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都沒用上幾分鐘,窦成就徹底交代了,內褲上被噴得一塌糊塗,瞪着屈重,氣得胸腔直顫:“屈重!我操你大……”
窦成的話沒罵完,就被屈重的親吻堵住了嘴。
屈重吻得霸道激烈,氣勢洶洶不容拒絕。
窦成當即就意識到,屈重這是鐵了心要在這裏霸王硬上弓,心裏咯噔一墜:完了……
一場激烈的性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窦成歇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面對屈重暴風驟雨般的索取,他以為自己不被做死也得被做暈,然而事實是他天賦異禀,居然全程保持了清醒,而且他媽的還被爽得不要不要的。事後真他媽想哭着唱一首菊花殘滿地傷,結果除了腰酸屋裏屁股麻外,他別說傷,連腫都沒有。
“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屈重翻身下床,又是衣冠楚楚:
窦成……窦成裝死,看都沒看屈重一眼。他現在特別痛恨屈重那根屌,特麽是怎樣的如來神杵,居然能把他個大直男操的欲仙欲死!
一開始的确是屈重強迫的,可他後面騷浪起來都沒臉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像是突然有什麽魔力在拽着他,讓他渾身癢癢,就想要屈重狠狠的操。
所以,與其說窦成是在氣屈重,不如說在氣自己。
窦成雖然氣得要死,但也沒跟自己過不去,屈重煮好面端過來,他稀裏呼嚕就吃了,完了一抹嘴,繼續躺下挺屍。
眼看屈重端着空碗準備出去,窦成忽然想起個事兒,忙撐坐起來,然而還沒等他下床,走到門口的屈重就轉回了頭。
“你做什麽?”屈重眉心微蹙。
窦成臉色冷沉:“回去。”
“不行。”屈重一口否決:“我們必須在這裏住滿三天,三天後再走。”
窦成簡直要氣炸了,當即也不聽他的,徑自下床穿鞋。
“只要我不允許,你走到天亮也出不去這幢房子,不信你可以試試。”屈重說完就徑自開門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随手一揮,兩盞熟悉的血燈籠就挂在了床頭。
窦成盯着那突然出來的血燈籠,眼皮直跳。越想越不服氣,當即摘了下來扔地上,亂腳跺了個稀巴爛。
屈重回來見了也沒怪他,那包容寵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充滿了慈祥溫柔。
“收起你那惡心的眼神!”窦成被看得冒火,梗着脖子就吼。
屈重不在意,揮了下手,原本被踩爛的血燈籠突然飄起,眨眼就變成兩盞完整無損的血燈籠重新挂回了床頭。窦成不信邪的沖出門要走,他也不攔着,就拿了那本常看的聊齋戲本靠坐床頭翻看起來。
也就半小時不到,房門被砰地一腳踹開,窦成氣呼呼的站在門外,一雙眼睛通紅,像是随時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