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有影子
屈重彎腰撿起被扔到門邊的藥管,腳步沉穩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那個,家裏棉簽沒有了……”
“沒關系。”屈重說着擠了一坨藥在指尖,随即抹到窦成的屁股上:“股溝血跡都幹了,掰開抹藥可能會有點疼。”
窦成:“……”
對方一本正經的一句話,卻令皮糙肉厚了二十年的窦成臉皮有點燒,下意識菊花一緊。
“放松,別夾着。”屈重沾了藥膏的指腹順着臀縫滑抹進去,然後按在菊花上卡着就不動了:“夾太緊,我不好動。”
操,這話怎麽聽怎麽毛病!
窦成扭頭望向屈重:“哥們兒,你是不是有語言障礙啊?”
“還好吧。”屈重目光沉斂的看着窦成:“我會好幾種語言。”
“那你……”窦成瞪着屈重英俊正氣的臉,忽然洩氣的轉頭把臉埋進枕頭裏:“算了,你繼續上吧!”
說完懊惱得差點咬了舌頭,特麽說的什麽屁話,都被這家夥給帶歪了!
“裏面受傷了嗎?”屈重問的是菊花裏。
窦成咬牙切齒:“沒有,都是皮外傷!”
“哦。”屈重一邊抹藥一邊問:“你在生氣?我弄疼你了?”
“操!”窦成終于忍無可忍,拍開屈重的手,就趴着的姿勢,抓着褲腰笨拙的往上一提:“你他媽是故意的吧?知道的你這是在給我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在搞基呢?我說哥們兒,你既然腦子正常也沒有語言障礙,那拜托你說話能別這麽大歧義好嗎?”
屈重一臉溫文儒雅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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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成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不用抹了,你出去吧!”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幫忙,這樣的态度不太好:“咳咳,那什麽,謝謝你給我抹藥,麻煩了。”
“不客氣。”屈重笑了笑,放下藥管,起身走了出去。
如果窦成此時不是埋着臉就會發現,燈光下,屈重身姿挺拔如松,腳下卻沒有影子。
砰的一聲輕響。
房門被帶上了。
窦成用臉砸了兩下枕頭:“操。”
肚子很餓。
這一天又是收保護費打架又是……跑來跑去,早上中午吃的那點泡面早就五毛錢貢獻給公廁了,不餓才怪。本來是想去煮泡面吃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藥過期的原因,這藥抹後一點沒有清涼感,反而火辣辣的燒得痛,稍微挪動一下,褲子布料摩擦着就跟刀子淩遲似的,真他媽酸爽。
窦成試着動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打算就這麽趴着,等熬過這陣痛勁兒再說。趴着趴着就睡着了,然而他這一覺卻睡得很不安穩。
感覺是睡着了,又像是半夢半醒之間,窦成隐約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邊。
門外有來來回回走動的腳步聲,也沒聽到開門的聲音,站在床邊的不是屈重,那會是誰?
窦成一個激靈,下意識想睜眼看看,卻發現睜不開,身上從裏到外就跟灌了鉛似的,沉得不說動彈,連呼吸都壓抑。
鬼壓床?!
窦成如遭雷擊,心髒劇烈跳動起來,想喊屈重,卻發現怎麽都喊不出來。
見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刻,窦成反而冷靜了下來。
心裏冷笑一聲,窦成擰着狠勁兒:耗就耗着吧,你爺爺可不是善男信女,老子人都不怕還慫鬼,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一桶狗血淋墳讓你丫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