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認栽
衛林:你傾向于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還是形式上的?
褚詩堂利用午休時間睡了一覺,按掉手機鬧鐘看見屏幕上橫着的消息,猛地被口水嗆到。
唐詩儲:什麽意思
衛林:如果只是形式上,那我需要做一些生理準備,提前适應異物插入。
唐詩儲:我對是不是第一次不感興趣。我已經不想那什麽了,那個想法很偶然,不用放在心上
衛林:以防萬一。
褚詩堂一陣心跳紊亂,難以解析,分不清是恐慌還是興奮,或者是熬夜縱欲對心髒的摧殘也說不定。
總之先阻止衛林亂塞東西,萬事開頭難,一開了先河,就容易順流而下。
唐詩儲:我傾向于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
衛林:好的。
衛林放下手機,打開保溫杯喝茶。
性取向在溫泉覺醒的同時,他就确定自己在性交中是插入的一方,性沖動擺在那兒,結論是顯而易見的。
就連褚詩堂那根一向不戰而勝的雞模,看在他眼裏也起不到扭轉角色的作用。他只是預感到它射精時一定頗具觀賞性,反倒更渴望插入褚詩堂來演繹射精的美景。
相當牢固的立場,卻被一句顫巍巍的“我想幹你”強勢推翻。
通過被插入而達到高潮是這樣一副失态的模樣,通過插入達到高潮又會是什麽表情?
沒有受的經驗都可以從中得到相當大的快感,那麽作為經驗豐富的攻,應該更擅長從性交中自我取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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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褚詩堂懷念插入的快感,那就讓他插入,讓他好好享受。
自私點說,想把他所有角度的迷人之處都領略一遍,哪怕他退縮了,也要誘導他展現。
時鐘從十二點五十九分跳轉成十三點整,衛林叫停腦海中的預謀,進入工作狀态。
距離預謀重啓還有四小時。
衛林:今晚加班嗎?
唐詩儲:已經下班了,但是我要早睡補覺
衛林:好的,我送湯到你家可以嗎?
唐詩儲:下班直接買了過來?
衛林:是的。
唐詩儲:可以
衛林:好的。
褚詩堂上一秒發出消息,下一秒就後悔莫及。
想到要看見西裝革履的衛林,他連只想當受的底線都丢了,只會說可以。
這麽多年的約炮生涯中,褚詩堂見過各種風格的上乘男色,單說顏值,每一個都能碾壓衛林,就算把人格魅力納入考量,衛林也擠不進前十。怎麽就鬼迷心竅,随約随應呢。
不過就是一個衛林一身商務裝的簡單疊加,哪兒來的魔力?
等褚詩堂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沒發動的車裏愣了十多分鐘,滿腦子都是那套簡單疊加。
“壞了,”褚詩堂抹把臉,手掌罩住口鼻,只露出眼睛,“栽了。”
他經手的男色再優秀也是受,性感的方向不對,而衛林是攻,就在性感領域擁有了絕對優勢。
性感到登峰造極,性感到讓人想幹。
不對,不能幹。
褚詩堂點上煙,發動汽車:注意身份,褚詩堂,你是受,你喜歡當受。
半小時後,褚詩堂的身份認同再次受到威脅。
衛林倚在單元樓門口的欄杆上,手裏拎着個粉藍色的保溫飯盒,看到褚詩堂,站直了等他靠近。
“來了。”褚詩堂打開門禁,伸手往裏讓他,“來進來吧。”
“只買了一人份,送來就走。”
褚詩堂笑了:“你這追人的手法也太俗套。”
“這是賄賂,希望你明天可以幫我一個忙。”
“嗯?”
“我不會穿衣服,能不能幫我挑幾件新的?”
“想都別想。”褚詩堂攬住他的後腰推進門,“你會脫衣服就夠了,除了我還想穿給誰看?”
栽了就栽了吧,早點做完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