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調情
還沒出門就看見剛進酒吧的人在收傘,透明的塑料傘面一看就就是街頭買的臨時裝備,這雨沒有預告沒有征兆,下的人措手不及。
衛林沒來得及發愁,褚詩堂從寄存處取出把黑傘推門出去了。
雨絲密集,雨點不大,沒什麽攻擊性。
衛林撐開褚詩堂遞來的傘:“我去再買一把。”
褚詩堂拉住他:“地鐵站離這麽近,不值得特意買把新的。”
“我很寬,共用一把傘兩個人都會淋濕。”
“我沒說要共用。”褚詩堂不知從哪兒拿出頂毛呢禮帽戴在頭上,邁出一步,回身一伸胳膊把滞後的衛林也攬進雨幕,“走吧,照顧弟弟應該的。”
褚詩堂走路帶風,衛林沒機會為他遮雨,只能跟着。
進到地鐵站,褚詩堂摘下帽子拍拍雨水,脫掉西裝抖兩下,對折搭在胳膊上,用手指沾掉臉上的水珠:“怎麽還撐着傘?”
衛林這才想到收傘。
“眼鏡。”
衛林摘下滿是水汽的眼鏡甩了甩,用手帕擦幹。
世界變得清晰,褚詩堂笑容的殺傷力以幾何級數增長。
“……怎麽樣?”
衛林回過神:“什麽?”
“既然你沒帶傘,去離你家近的地方開房怎麽樣?”褚詩堂好脾氣地重複,“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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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車廂人滿為患,褚詩堂的身影映在車窗上,眼睛低垂,仿佛十分在意臂彎裏的西裝,嘴角上揚。
“衛林。”
褚詩堂一側身,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站起身的乘客。乘客滿臉嫌棄,從衛林慌忙閃出的縫隙鑽出去。
更多的人起身準備下車,推搡了一陣,車門一開一關,居然留出了空閑的座位。
褚詩堂先坐,拉着衛林也坐。兩人的胳膊保持距離,肩膀卻碰在一起,衛林刻意夾起肩膀,還是無法回避。
褚詩堂靠進椅背,輕而易舉地錯開了肩:“你平時都這麽形容自己嗎?很寬。”
“第一次。”
“挺貼切的。”
包含着善意的打趣,衛林終于明白他從酒吧門口一路笑到這時候的原因:“謝謝。”
“你不愛說話啊,聲音這麽好聽,不說話可惜了。”
短短一句,分量堪比三十年聽過的誇獎總和,衛林托了托眼鏡:“不知道該說什麽,擔心破壞氣氛。”
“氣氛已經很冷了。”褚詩堂笑道,“不破不立,随便說句話。”
衛林直接苦惱成一座思想者。
“算了。”褚詩堂拍拍他的背,“算了。”
“還有三站下車。”
“哦。”
“三站十分鐘,以你的步速十二分鐘能到酒店,理想估計六分鐘開房入住,合計
約二十八分鐘,洗澡時間難以控制在兩分鐘以內。”衛林說,“勃起三十分鐘不處理
性欲會削弱或者需要重新喚起,建議跳過洗澡步驟。”
“……”
完全是高階調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