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衛林
衛林,圈外人。
身高一八八,體重一百五十一,顏值六十,未納入B市評級名單。
氣氛終結者,人形制冷機。
兩歲母親去世,被學究父親照書養大,耳濡目染行為刻板,自帶喪妻之痛,不知情為何物,三十年凡心未動。
直到去年年終公司安排了一場溫泉團建,一池裸男吹皺一池春水,方知自己是gay。
性需求一朝覺醒,來勢洶洶,誘發地震掀起海嘯,工作頻頻出錯,災後重建舉步維艱。
衛林因此踏上約炮之路。
外形和性格擺在那兒,這條路一走就是大半年,從冬天走進秋天一炮未發,理論知識倒是越積越多。
在C公園守株待兔兩個多月,把褚詩堂給等來了。
gay圈的八十三分顏值站在面前,帶着自嘲和無奈,問題簡潔明了,動作随和有度,背影像盞明燈似的,穩重可信。
雖然是老手,卻沒有半點不屑,屈尊下顧,耐心引導,誠意作答。
吻着舒服,叫得動人,事後又溫和如水。
衛林很清楚這樣的人不缺床伴,要手機號是以資鼓勵,不可能有第二次。
但理智和情感首次割裂,頻頻午夜夢回查看手機,平時絕不回撥的陌生來電也有了新的待遇,依舊是推銷的詐騙的打錯的。
意料之中,還是有點失落。
至少再約炮時不需要提醒對方自己是處男,既然能取悅老手,想來這次經驗能吃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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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林怎麽也沒想到褚詩堂是個參考價值約等于零的處受。他過于親密的吻常把玩家吓得落荒而逃,冷落雞巴頻惹怨怼;挑逗上身是攻的職責,确認插入時機極度掃興……這些約定俗成的規則有的被褚詩堂忽略,有的被歪曲,衛林哪會懂。
攻以稀為貴也扛不住他技術太差,總共沒做幾次,那個酒瓶底眼鏡就被槽進了好幾個小圈子的黑名單。
衛林有所察覺,他很習慣這樣的處境,倒也沒什麽,只是總記起褚詩堂撚滅香煙的手指,褲兜露出的一小截領帶,叫出自己名字的嘴唇。
“衛林,你可要一直是攻啊。”
應該找到他問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衛林開始流連酒吧打聽褚詩堂的下落,可他把人描述的天仙一樣,完全失真對不上號,何況人形制冷機所到之處氣氛盡毀,少有人搭理他。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在受中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