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匕首,十步
趙鲲鵬笑了一陣,心裏卻充滿了疑問,這個女人從什麽地方來,為什麽功夫這麽好,她是誰,到底是誰?
“你不回家嗎?”女人嗓音柔膩的說道。
趙鲲鵬對她剛才的行為還有所不滿,聽了她的話,就賭氣的說道:“回家啊,你要跟我回家滾床單?”
“可以考慮。”女人打了一個響指,“不過,你最好事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二十公分,否則我沒有爽感的。”
趙鲲鵬聽的一頭黑線,這怎麽聽着都像是一個黑寡婦,要人命,尤其是要男人命的黑寡婦。
他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瘋女人,也不想和她發生什麽關系,這樣的女人在床上估計能把男人的骨頭給拆了。
太豪放了。
女人似乎是今夜孤獨寂寞冷,想找男人暖被窩,竟然跟着趙鲲鵬來到了他那輛二手的捷達前。
他上了車,女人也跟着坐到了後座。
趙鲲鵬回頭說道:“美女,你還是下車吧,我的可沒有二十公分。”
女人手上的酒已經喝了一大瓶,滿身的酒氣,上了車就将那雙高跟鞋給甩開了,一手抱着腿,縮在捷達後座上,甩了一下如瀑布般的長發,歪着頭看着趙鲲鵬,風情萬種。
趙鲲鵬看的莫名心動,于是他沒有說話,直接開走了車子。
捷達車在夜色當中風塵吸張,無比妖嬈。
顯然,趙鲲鵬對自己的某個器官很有信心。
趙鲲鵬住的地方并非富貴之地,而是金川市老城區,官名跑馬區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裏,而且還是租住。
一處不大的小院,類似京城的四合院,裏面的設施經過趙萬雄的改造還算齊全,趙萬雄死後,趙鲲鵬獨占這個小院,車子開不進來,只能停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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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房?”擁有變态武力值的女人根本不怕趙鲲鵬來什麽花招,會不會霸王強上弓,直接擡腿進了正面的中間的房子,這房子兩側一個是卧室,一個是衛生間兼浴室。
“如此清新脫俗的房子在金川已經不常見了。”趙鲲鵬趁着女人打量房子的時候打量起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年齡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說她25歲肯定有人相信,說她35歲也未嘗不可,如果将那成熟意味十足的包臀裙、高跟鞋換上白T恤,藍牛仔,外加板鞋,說她十八九似乎也能說得通。
只是她的神情有些慵懶,背影有些落寞,似乎是經歷了太多的傷心往事,此時若非趙鲲鵬親眼目睹剛才女人的狠辣出手,必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女人,說不定會心生歹念,從而像僞娘的十幾個手下,在她的手上不出一個回合,就得屁滾尿流,慘叫連連。
她當然漂亮,漂亮中帶着優雅,優雅中又有那麽一股雍容高貴的氣質,如果不是因為她手上那令人咋舌的高度白酒,簡直就可謂是完美無瑕,當然,縱然如此,她依然是一個令人着迷的女人,天生有種讓人臣服的魅力。
再仔細看看,這個女人竟然和蕭墨雪有幾分的相似,這讓趙鲲鵬不由得想到她會不會是蕭墨雪的表姐,總不會是親娘吧?
趙鲲鵬惡趣味的想。
趙鲲鵬就這麽靜靜的打量着她,而女人在逼仄的房間裏環視一圈,都是一些生活必備的家具,倒也算是幹淨,明顯沒有女主人的房間能收拾成這樣,不得不說,趙鲲鵬還算是一個光棍中的另類了。
女人的目光落在牆上挂着的一張照片上,久久不肯移開,甚至任由趙鲲鵬的目光在她身體的某些女性特征上流連忘返。
這張照片裏是一個消瘦的老頭兒,并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可是那雙眼睛犀利的讓人不敢正視,似乎能夠直透人心。
站在這張照片前面,女人的目光就顯得有些複雜,懊惱、憤恨、悔恨、感激?似乎都不是,又似乎都是。
“他是我的爺爺。”趙鲲鵬提到老爺子的時候,一臉的驕傲。
女人轉過頭,又仔細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和照片上的人對比,又似乎是在沉思什麽往事。
“趙乾坤果然有後。”
趙鲲鵬聽她嘟囔了這麽一句,就說道:“你說的趙乾坤是誰,我的爺爺叫趙萬雄,氣吞萬裏的萬,雄姿英發的雄。”
“好一個氣吞萬裏,好一個雄姿英發。”女人小巧的鼻孔中噴出一絲譏诮,可是最終沒有就這個話題延伸下去,而是又恢複了慵懶,仰頭喝了一口酒,噴了一口酒氣,這才緩緩的說道:“院子裏還有其他人住?”
“就我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了。”趙鲲鵬說到這裏也是一陣的黯然,一年前,他和姚倩倩住在這裏,有過多少的歡聲笑語,而這些歡聲笑語現在也不過是徒增傷悲。
女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的黯然,而是注意到了照片下的桌面上放着一把匕首,這把匕首簡單、強勁,抛棄了對外表華麗的精致追求,似乎貌不驚人,但是隐隐散發着一股暴戾之氣。
趙鲲鵬注意到了她饒有興趣的看着那把匕首,就說道:“這匕首叫十步,是不是名字很奇怪。”
他在提到這把匕首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溫暖的弧線。
女人沉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好名字,好刀。”
女人的沉吟觸動了趙鲲鵬的內心,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女人,這眼神就不單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侵略性目光,很複雜,很微妙,難以捉摸。
“你不會真的打算今天晚上睡這裏吧?”趙鲲鵬忽然說了一句放在此時很煞風景的話,在正常情況下,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疑似醉酒的女人都跟你回家了,難道還不能說明很多問題嗎?
可是,今天不是正常情況,尤其是想到那滾了一地哀嚎的蒙面大漢,趙鲲鵬頓時感覺到菊花一緊,後背發涼。
女人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的位置,兩個大拇指轉了幾個圈,眉毛一樣,歪着頭問:“難道不可以?”
“孤男寡女的,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你怕我?”
“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趙鲲鵬難得如此老實的回答。
女人又喝了一口酒,臉色一冷,說道:“我保證,你控制不住的時候,我會把你的小弟弟給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