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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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點頭, “回玄館吃。”
于是林某人馬上越過連接門回了玄館。與這道門連接的地方就是那片生了梧桐樹的竹林, 梧桐樹下綠草茵茵, 涼風習習, 還多了一張可供四人下坐的石桌石凳。
白赫一輕輕戳了林匪石的腦袋。
林匪石的視線又一點點變高,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睡衣正合适,不過拖鞋就穿不下了。于是他一甩腿把拖鞋甩飛幾米遠。“給我吃的?”
“嗯。”
“怎麽好端端的請我吃龍蝦啊, 有點受寵若驚。”他熟練地戴上手套,開始剝小龍蝦。兩盆龍蝦分別是十三香和椒鹽, 不過他從不挑剔龍蝦的口味。
“算是賠禮,連着幾天沒和你聯系。”
說到這個,林匪石馬上記起來了:“對啊,為什麽不來找我,我有一些疑點要和你說。那天你在天上飛了那麽久,居然也不找個機會下來。”他有些急吼吼地抓起一只龍蝦, 卻被燙得松了手。龍蝦是新鮮出鍋的,于是剝龍蝦手殘在這會兒變得更加不利索, 搗鼓半天只擰掉了龍蝦頭。
白赫一:“……”果然被知道真身了。
他看着林匪石剝了一會兒, 索性連手套都沒戴,直接徒手剝龍蝦。把剝好的椒鹽龍蝦放塑料蓋上,他才解釋:“不是我不想,是我進不去。”
林匪石:“?”
“那學校有結界,今天才破開。”說一句話,他又剝好一只,放林匪石面前。“前幾天我覺得你應該調查不到情況, 就沒急着去找你。等到這兩天我想進去了,卻發現學校已經立起了結界,看似與玄館周圍的相似,但是術法是逆着來的。所以我用了一些時間。”
有人幫忙剝了,林匪石非常不客氣,把手套一摘開始大吃特吃,“那你破了結界,裏面的人不會發現?”
“不會。”白赫一說,“解開術法跟強行破不一樣。說說你的發現。”
于是,林匪石把學校裏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那個叫牛牛的古琴少年和一心為學生着想的校長裘淩風。“但是他們對學生的好是真心的,就是那個冥想琴音和熄燈琴音是真的古怪,學生聽之後心态都好得不得了。我在裏面待了這麽幾天,學校還真沒把我怎麽樣,就是我那導師快被我氣瘋了。不過聽你說有結界,那這個學校肯定是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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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擡手,把林匪石的手機召回桌上,“孤身一人不要涉險,你只要用你們人類的方式了解情況便可,你可以将設備帶入學校,去看看學校裏所有學生的檔案。至于你說的那個牛牛,你不必再留意,我會去看看。”古琴少年……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林匪石敷衍地點了點頭,随後等白赫一把龍蝦碼放得整整齊齊,堆成小山。
“不吃?”
林匪石搖搖頭,“等等。”然後,他拿着手機,把一堆龍蝦肉拍了進去,附帶白赫一沾着油漬,卻絲毫不減顏值的雙手。他把照片發到朋友圈,并附文字:有人幫忙剝龍蝦,真的幸福到爆。
才不過一分鐘,各種動态就來了。
妹子1:男你戀愛了?!
妹子2:這女人誰啊,居然肯給你剝龍蝦?通常不該是剝給女票吃嗎?
妹子3:說好的不談戀愛?
妹子4:手真漂亮。
妹子5:等下,這貌似是男人的手……
妹子6:學長失蹤好久了。現在放心了。
……
妹子n:男你該不會是基佬吧!
“咳咳。”林某人看到這條評論後差點把口水嗆到氣管。他馬上回複:人家賠禮道歉才剝的,不要想太多。
什麽談戀愛啊,女生對這方面的事情果然敏感過頭。
怎麽就是談戀愛?拍了人家剝龍蝦的手而已。
況且老白是男人啊。不對,是一只公鳥,獸級別的那種。
開玩笑,戀愛?這輩子不會的!
“怎麽了?”白赫一問。
“發了個動态,被可愛的女士們包圍了,有點受寵若驚。”然後開始狂吃小龍蝦。
“你朋友圈裏似乎有很多女生。”
“不多不多,五百來個。”
白赫一的動作停頓了下,随即繼續。
才沒多久,兩大盆龍蝦就被一掃而光。林匪石打了個飽嗝,一臉餍足的模樣,右眼微彎看起來開心得不得了。“老白你應該再帶兩瓶酒過來。龍蝦配酒簡直美哉。”在林匪石的認知裏,有一句話永遠是對的,天下事物千萬,唯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白赫一把手清理幹淨,反問:“你不怕老師來查房聞到酒味?”
“我巴不得他發現呢。我還是很懷疑,可能這只是表象,如果老師真的被我氣死,想動粗,我潛伏的價值就出來了。”林匪石說,“我在寝室用電夾板烤肉,飲水機煮火鍋他都不體罰我,簡直了。”
白赫一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嘴角微彎,眸光流轉的模樣,簡直就像水墨畫中出來的仙人,右眼下那點針尖朱砂痣也令人無所适從。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林匪石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時間也不算太晚,距離學校熄燈還有大半個小時。林某人着吃飽後就該動一動的理念,開始赤着腳在柔軟的草皮上瞎逛游。“今晚月色真美。”
白赫一一手支臉,在樹下默默地喝着清茶。
繞着梧桐樹走了一圈,林某人的“小兒多動症”又複發了。他找了個容易爬上樹的位置,縱身一躍,就攀附了最低的一根樹杈,随後非常輕松地爬上了梧桐樹。找了一根最為粗碩的枝條坐下之後,他開始在半空中晃腿。
白赫一擡頭,斜飛入鬓的眉宇微微一蹙。才出個,這撒手沒居然爬樹上去了。“下來。”
林匪石拍了拍梧桐樹幹,擰了擰光着的腳趾頭,問:“哎,老鳳凰,爬上這棵樹是不是等于上了你的床?”他笑着,居高臨下地看着白赫一。
白赫一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腦海內,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被開啓。不知在多久以前,同樣有個少年爬上過他的樹。那少年喜歡穿一件繡着金色流雲紋的玄袍,梳着高高的馬尾辮,一雙金瞳令人過目不忘,眉宇間一股英姿飒爽,笑起來的模樣帶着一些張揚,充滿了俊郎少年郎的氣息。
黑袍少年同樣在樹枝上坐着,晃着雙腿,居高臨下地問:“哎,老鳳凰,爬上了這棵樹是不是等于上了你的床?”
林匪石對上白赫一的眼,突然也愣起了。
随即,他一個哆嗦,心中自語一句:我怎麽了這是?
“發什麽呆啊,問你話呢,這樹是不是你的床?”林匪石繼續。
白赫一從回憶中醒,看到林某人在那兒晃腿晃得嘚瑟,冷聲道:“下來。”
“看來真是。”林某人晃得更加起勁了。
結果這邊還在嘚瑟,下邊,他的一只腳冷不防地被白赫一抓住了腳踝。微涼的觸感順着腳踝的肌膚一瞬間傳入林匪石的心坎。他登時一哆嗦,又對上了樹下的眼睛。
“下來。”
“我不,要抱抱才下去。”
白赫一那麽好的性子,也被林某人這種湊不要臉的給磨沒了。當即,他手上用力,直接把林匪石從樹上拽了下來。
“哇!”林匪石驚呼一聲。媽的這掉下去,誰來接啊,肯定要骨折了啊,這老鳳凰,越來越壞了!
白赫一在樹下張開手,想把即将掉落的人接入懷中。
兩人的眼睛又一次對上的時候,林匪石又浮想聯翩了。對啊,還有老白在,這老鳳凰性子好,肯定會把我接住的。落入美人懷裏,不也挺好?
于是他大膽地撲向白赫一,白赫一也沒讓他失望,穩穩地接住了他。
然而林匪石才落入懷裏一秒,白赫一又松手了,直接往邊上一晃。還沒穩的林某人直接往前摔去,摔了個臉着地。“卧槽!”還好這草坪夠軟,地勢也比較平坦。不過剛才美好的幻想一瞬間破滅。
這老鳳凰是不是學壞了?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來一個你侬我侬對眼的戲碼。居然敢戲耍他!過分!等着!
林匪石翻過身,癱在地上兇巴巴地看着白赫一:“你幹什麽!就是開個玩笑,那麽當真做什麽。你的身體我哪兒沒看過,也沒少碰過,今天為什麽急吼吼地松手。”
“以後不可以再上樹。”白赫一說。
“不上就不上,人的床比這樹舒服多了。再碰你的樹我跟你姓。”林匪石伸出手,“趕緊扶我起來。”
白赫一也覺得剛才因為慌突然松手有些不對,便伸手去拉人。
然而。
林匪石猛然發力,趁着白赫一沒有防備,直接把着的人給拉了下來。
人冷不防地摔倒,林匪石面上是得逞的笑,而白赫一則略微詫異地往他身上倒去。直到身體漸漸壓上,林某人才意識到搬石砸腳了。
媽蛋!
沉悶的聲響過後,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林匪石驟然瞪大眼睛,眼看白赫一的臉漸漸放大,往自己的面頰靠近。
所幸白赫一及時制止了自己,在兩人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只差了兩三毫米的時候,及時停住了往下沖的臉。
他驚魂未定,随後慢慢起身看着這個一點都不消停的人。
玄袍少年的笑顏再次在他腦海中浮現。
腦海中的人漸漸與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即便此時的林匪石只露了一只眼睛,還是黑色的右眼,和那位金瞳少年有着質區別。
白赫一的呼吸慢慢加劇,按在草坪上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慢慢的,他的視線落到了林匪石微微開阖的雙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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