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當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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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聽到這話，從後視鏡裏看了眼段立明。
段立明的手按在池陽肚子上，開口道：“肚子沒了，大出血，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家庭醫生轉頭看段立明，一臉疑惑。
然而很快，家庭醫生反應過來段立明的意思，臉色變了。
“段少，池陽是個男的。”
段立明把手抽出來，撫摸池陽的頭，“是啊，他可是男的。”
家庭醫生背脊發涼，“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段立明卻說：“誰知道呢。”
家庭醫生只覺荒謬，他荒謬的更是段立明的态度，似乎有種遮掩不住的興奮。
他穩住心态，“您先別多想，也許只是巧合。”
“希望吧。”段立明嘴角勾起，“我不喜歡有秘密的狗。”
池陽在被段立明抱下車的時候醒了。
池陽迷迷糊糊看見醫院兩個大字，吓得掙紮起來。
段立明沒想到池陽突然會醒，一個沒抱穩，池陽摔到了地上。
池陽肚子磕得生疼，掙紮着爬回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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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腰，強行抱了起來。
池陽臉色煞白。
段立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勁還挺大，摔得疼不疼？”
池陽的嗓子像堵了塊石頭，說不出話。
段立明拍了拍池陽的臉，“看來是摔傻了，得趕緊看醫生才行。”
池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發着抖說：“我不去。”
要是進醫院，他打胎和染病的事就瞞不住了。
段立明笑得意味不明，“不手術怎麽行，你都快死了。”
池陽真寧願自己死在這，也好過被段立明發現他的秘密。
前者大不了沒命，後者能讓他生不如死。
池陽說：“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段立明看他的眼帶了點意味深長，“你的血流了我座位上都是，還說沒事。”
池陽恐懼地看了眼醫院方向，那裏像是個地獄，“我真沒事，回去吧。”
段立明冷冷道：“池陽，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段立明橫抱起池陽，朝醫院走去，池陽急了，拳頭一下下落在他胸膛，“放我下去！”
段立明嘴角帶着笑，速度不減半分。
池陽情急之下咬了段立明的肩膀一口。
段立明嘶了一聲，終于停下腳步。
段立明低頭看池陽，笑容不減，“你這麽抗拒，是不是瞞了我什麽？”
池陽心髒狂跳，幾乎炸了。
好半天，池陽才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個字，“沒。”
段立明笑了，“那就乖乖手術，我再找個醫生給你檢查。”
池陽的心沉了。
護士推了張推床過來，段立明剛把池陽放上去，池陽忽然環住他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不手術，也不檢查。”
段立明最受不了池陽示弱，蹭着他的臉頰，“檢查而已，哭什麽？”
池陽哽咽道：“我讨厭醫院。”
段立明的笑容看不出情緒，“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池陽搖頭，“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醫院，那醫生摸我屁股，還把手伸我下面去了。”
段立明聽到這話，臉沉了。
段立明語氣森寒：“哪家醫院，醫生叫什麽？”
池陽只是搖頭，埋在段立明的頸窩裏掉眼淚。
池陽在出租屋接受調教時沒有哭，被段立明扔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也沒有哭，現在卻不得不哭。
段立明喜歡他像條狗一樣示弱讨好。
他不想當狗，在這一刻為了藏住秘密只能當狗。
段立明說：“我在，沒人敢這樣。”
池陽哭着搖頭，說什麽都不答應檢查。
段立明沉默片刻，意外地好說話：“好，我們回家。”
池陽擡頭看他，紅腫的雙眼發亮，“真的？”
“當然，”段立明貼着池陽的耳朵，陰狠的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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