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要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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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明眼皮跳了兩下，他看了眼手表，問小周：“全身體檢多久能搞定？”
小周說：“一個上午夠了。”
段立明嗯了聲，給池陽打電話。
那邊響了幾秒接了，段立明問：“檢查了？”
池陽聲音有點啞，“還沒。”
段立明笑道：“這麽久還沒好，騙我呢？”
池陽呼吸有點急促，“沒有，再........”
段立明冷冷打斷道：“到家我要看到你。”
通話中止，池陽抓着手機，臉色慘白，他躺在病床上，被子下的小腹平坦，已不見隆起。
手術很順利。
池陽滿頭大汗，腸子仿佛攪在一起，拉扯得生疼，他擦了下眼角，手背全是淚。
醫生進來了，問：“躺好了沒，輪下一個人了。”
池陽扶着牆走出診所，走了幾步，滿頭大汗，他順着牆面滑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腿打顫。
池陽伸手摸了摸肚子，真的平了。
池陽擡頭望着天空，藍得刺眼，如同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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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來了，池陽卻沒力氣上去，雙腿像撕裂了般，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滾。
有個好心人見了，從後面扶了池陽一把，将他攙扶到座位上坐下。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池陽扯了下嘴角，臉白的像鬼，“沒事，謝謝。”
池陽歪了頭，靠着窗，望着窗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池陽做了個很長的夢，醒來時卻不記得了，他從公車走回段家，用了将近一個小時。
經過廚房時，雲姨被池陽白紙般的臉色吓了一跳，“怎麽弄成這樣了？”
池陽捂着肚子說：“肚子疼。”
雲姨扶他回房間，池陽鑽進廁所，把門鎖死。
池陽在廁所裏磨蹭了半個鐘，出來時腦袋一陣暈眩，他倒回床上，睡死過去。
池陽又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在火圈裏，燒成了灰燼。
池陽嘴唇微張，噴出一口熱氣，他睜開眼，迎上段立明黑到極點的臉。
段立明忽然一腳把池陽踹下了床。
池陽摔到地上，渾身像被錘子猛擊了下，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段立明蹲下身，揪住池陽的領子把他拽到面前，“你今天幹什麽去了？”
池陽心裏仿佛有個秤砣重重落下，砸得他心慌。
池陽從嗓子裏艱難地擠出一句：“在醫院檢查。”
段立明把手裏的東西砸到池陽臉上，“檢查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
池陽低頭看了眼腳邊的手帕，沾滿了血，觸目驚心。
池陽抹了下鼻子，心慌地抖了抖，“我真的是去醫院檢查。”
段立明冷笑，“做檢查還吃早餐？”
池陽心中咯噔一聲，他擡眼對上段立明發紅的雙眼，狡辯道：“醫生沒說不能吃。”
段立明笑了，“好，你說你檢查了，到哪家醫院查的，我讓小周去問。”
池陽雙手發抖，這回瞞不下去了。
池陽咽了下口水，眼珠轉了轉，好半晌，他才說：“其實我今天沒去醫院，我找工作去了。”
這個理由段立明還不至于火大，但如果他把孩子打掉的事被段立明發現，他絕對了。
段立明森冷道：“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麽了？”
池陽看出段立明不快，解釋道：“我只是想多賺點錢。”
段立明摸着池陽的頭發，“我說過不養你了？要你這樣東奔西跑找工作，累得流鼻血？”
池陽心髒狂跳，這樣的段立明讓他不禁冒雞皮疙瘩，他說：“我以後都不找了。”
段立明咧開嘴笑，“晚了。”
池陽心髒一停，被段立明擁進懷裏，耳邊的聲音顯得危險，“剛才你吓着我了，我要罰你。”
池陽還沒來得及示弱，段立明忽然拖着他來到書桌前，陰恻恻地笑：“早上我說要給你看個東西，還記得嗎？”
池陽渾身僵硬，他直覺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段立明點開視頻，把筆記電腦拿到池陽面前，畫面出現的那一剎那，池陽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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