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本是那種女孩（2）
①【孤男寡女有時候真的挺不适合在一個屋檐下。】
宋萊搬來盛浦周家快兩周了, 跟盛浦周的早餐算是每天一起吃。誰起床比較早誰就多做一份留給另一位。而盛先生這位大忙人晚上下班時間極其不固定, 他應酬也多，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過飯才回家。
兩個人的晚餐也就一直都是各吃各的。
宋萊前段時間請假同事們幫她分擔了好些工作。現在她回歸了, 也總得幫別人做點什麽的。晚上下班她在公司逗留會兒, 想加班到九點再回去。
中午跟關珊珊沒去樓下公司餐廳吃飯，跑出去光顧了公司附近一家新開的拉面店。店面裝修的倒是不錯，飯香味聞着也不錯, 但是吃起來沒想象中好吃, 至少不是很對宋萊的口味，幸好店給的分量不多, 小碗拉面她勉強吃完。
中午沒吃好, 晚上下班沒多久她就餓了。公司不提供晚餐，六點多, 她拿起辦公桌上幾份外賣單頁翻開看看挑挑揀揀着晚餐時, 朵朵開老板向北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宋萊看着手機上向北的名字, 皺皺眉。
不知道他又打電話來做什麽，宋萊接起。
向北先開口，語速有點快：“下班了嗎？還沒吃飯吧，早點回家來, 我給你們做大餐。”
宋萊反應會兒：“你在盛……盛總家？”
向北利索的嗯：“看他感冒了，友情過來照顧下。”
向北給她打電話時剛從超市裏買了一堆蔬菜水果提到盛浦周家, 兩個大大塑料袋放茶幾上, 他坐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抓緊回抓緊回啊, 別不給我面兒。”
那就抓緊回吧，可以把工作帶回家去做，井井有序的收拾整理下今晚想完成的工作作業，宋萊把它們放進了公司專用手提袋拎回了家。
半個多小時差不多七點鐘到家，她看想給他們做大餐的向北還沒開火。懶洋洋坐客廳沙發上在看新聞聯播。盛浦周并不在，宋萊把自己的東西放回卧室，換身舒服保守的家居服出來問向北：“盛總呢？”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向北對宋萊還有點餘情未了，擡頭微笑着看水靈靈漂亮的小姑娘：“在卧室睡覺。”把電視關閉，他站起身，灑脫不羁的走近宋萊一只手搭她肩膀上，“咱倆一起下廚吧，我其實并不怎麽會做飯。”
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很不好。宋萊離他遠點：“您不怎麽會做就別做了，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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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女性呢。”向大爺讪讪抽回搭她肩上的手撇撇嘴：“那就辛苦了。”
雖這麽說，宋萊淘米先準備煮上飯的時候，這大爺也還是撸撸袖子在一旁幫她洗了洗菜。洗着菜問她：“跟我們盛老大認識多久了？能讓他那麽有輕微潔癖特注重個人空間的人允許另一個人拎包入住。”
好久沒來盛浦周家，晚上過來看到他家玄關處衣帽櫃裏有幾件女士大衣，吓他一跳。
知道盛浦周最近的了解對象是範蜜，他還以為他跟範蜜同居了。
盛浦周解領帶，雲淡風輕瞥他：“不是範蜜，你認識的宋萊，她遇上點事兒。”
……
廚房裏，宋萊煮上飯，接過向北遞過的幾個洗幹淨了的土豆放案板上切成絲，刀工很好：“三年前我在盛聲工作過。”
向北繼續洗着其他菜，水流聲響中拉長音哦：“那時候我大概在美國，倒是聽說盛浦周那時候身後愛跟個小尾巴，不會就是你吧。”
宋萊臉紅下。
頓頓，問他：“他去過醫院了嗎？很嚴重嗎？”
向北說讓她回來她就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擔心盛浦周。現在回來沒看到他，她隐隐不安。明明他上午說他好多了。
向北性格雖灑脫，但心思挺細的，宋萊擔心盛浦周的小表情被他盡收眼底，琢磨着小女孩兒八成應該是喜歡盛浦周的，心裏暗嘆下自己大概是真沒戲了，實話實說：“沒去吧。我今晚閑着無聊去他公司玩兒遇上他看他狀态不好就把他領回家了。”說完看宋萊小臉越發不安，他撫慰她，“他啊主要是工作累的，休息休息大概沒多少事兒，別瞎擔心。”
—
小女孩兒有時候難免愛做做夢。向北不知道宋萊了解盛浦周多少，怕她喜歡上盛浦周會受傷。心地很好的多少提醒宋萊：“盛老大哪兒都好是不是，就是感情方面不太好，現實的要命，他要的女人得漂亮門當戶對還得懂事兒，呵。愛上他你說得多受罪。”
宋萊低頭嗯。
點到為止就行了。向北沉默會兒，一時不知道再聊什麽了，随口說：“他其實挺孤單的。盛叔在他十八歲就不怎麽管他了，讓他自個兒獨立生活。大概就是孤單習慣了，依靠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就不想有人輕易靠近他走近他了。就想随便找個合适的人相敬如賓的過日子了。”
宋萊再嗯。
土豆絲切好小碟子裏盛放好，再接過向北遞過來的其他菜切切都先盛好，宋萊準備開火的時候，向北決定換個輕松點的話題，跟她交流起怎麽炒菜來了。
宋萊先炒的土豆絲，向北看她放完油，在一旁指手畫腳的說：“油放的太少。”
向北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會做飯就別亂說話好不好，宋萊奚落他：“您不會以為炒個菜得放半鍋油吧？”
向北敲她腦袋：“我有那麽蠢嗎？但你放的就太少。”
宋萊把土豆絲倒進去翻滾着炒炒：“晚上不宜吃太油，而且感冒的人也不适宜吃太油。”
向北樂一下，小丫頭心思在這兒呢。
—
跟宋萊交流炒菜向北完全不占有勢，沒一會兒，他換個主意給她講起笑話來了。不過他講的笑話并不戳宋萊笑點，宋萊嫌棄望望他：“您還是出去看會兒電視吧。”
宋萊趕他的時候，盛浦周恰好從卧室出來。
他休息會兒，餓了。
聞到飯香味，盛浦周走向廚房。
剛休息一陣，他的頭發微微蓬松，因生病身上冷冽氣息少了不少。又穿着溫暖的針織毛衣，整個人泛着一絲柔和。
宋萊看到他，眼神在他臉上停頓好幾秒，觀察他好像沒什麽大礙後微笑一下：“起來了，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盛浦周溫和嗯，擰眉看向向北時語氣不太開心：“送我回家時不是說晚餐你叫外賣嗎，叫好了送來了叫我起床。怎麽又讓萊萊做起飯來了？”
向北撓撓頭：“我這不覺得家裏做的飯比外面好吃嗎，就出去買點菜把她招回來了。”
之前向北想追宋萊的時候打聽過她一些事兒，有人說她手藝很不錯，有次部門同事們聚會做飯吃，她掌的勺。開車送盛浦周回來，知道宋萊住在了這邊，他幹脆就把她騙回家來做飯了。想嘗嘗她手藝。看盛浦周不開心，向北再撓撓頭，“我剛才也幫她了，不會多辛苦她的。等吃過飯，我刷碗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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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浦周跟向北一個病號一個根本不會做飯，在廚房就是個麻煩。宋萊沒一會兒把他倆全趕走了。
客廳沙發兩個大男人坐着看會兒電視，盛浦周注意到向北一直往廚房瞄，臉又垮下來：“我需要再重複一遍嗎？不要打宋萊主意。”
向北望他：“我沒打她主意了。我現在是在替你打她主意。”他很想有個女人走進這位朋友的心的，如果是宋萊真的蠻不錯。
沉思會兒，向北很鄭重的樣子，“你看看我們萊萊，俏皮可愛，又足夠聰明伶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以後一定賢妻良母，天生旺夫命。你沒發現你的房子因為有了她現在多了好些的煙火氣嗎？以前進來我就覺得一片涼，現在覺得又柔又暖。她住進來有段日子了吧，沒發現家裏多了個女人就是不一樣嗎？”
“沒什麽不一樣。”盛浦周望不遠處宋萊一眼，廚房柔和的光在她身上泛散開。像是給她打了層濾鏡，幹幹淨淨，有點美。
廚房裏小米粥味道在彌漫了。淡淡的清香讓空氣多了絲暖。
盛浦周神情恍惚下，回神看電視。半晌補充，“她在我眼裏就是個小朋友小妹妹。以後別胡言亂語。”
—
八點左右的時候宋萊做好了飯，四菜一粥。很對向北口味，他吃的津津有味，不到九點鐘吃過飯，他履行承諾去洗了碗，洗完放置好跑回客廳看宋萊跟盛浦周：“飯好吃，以後我要常來。”
盛浦周大概還在怕他對宋萊有什麽想法或者怕宋萊辛苦吧，一口拒絕了。拒絕完，看看時間，催促他快點回家去。
向北悻悻：“我還真是不受歡迎。”雖然盛浦周對他冷血了點，但是向北覺得自己對這個朋友是好的沒話說，宋萊代盛浦周送他出門下樓，他上車前回頭不忘記囑咐宋萊：“待會兒督促他早點睡覺，別稍微身體舒服一點了又熬夜加班，作死。”
向北這人接觸接觸真的很不錯，就有點貧。靜谧月色裏，宋萊淺笑嗯：“我會的。你開車慢點。”
老朋友就是老朋友，比誰都了解彼此。宋萊送走向北上樓，回家看吃過飯又吃了藥身體有點舒服的盛先生果真奔去書房看書去了。
她給他倒杯白開水端過去，看認認真真的他：“今天就早點休息吧。你這些天都太累了。”
盛浦周點了點頭，看看牆上滴滴答答走着的鐘表：“十點會準時去休息的。”
—
宋萊今晚回家帶回了一堆工作作業，都是明天需要用的，她得整理完。
現已九點了，她可不想熬太晚睡，她一愛美的女孩子。跟盛浦周說完話她就急急忙忙轉身回了自己卧室工作起來。早工作會兒早忙完一會兒。
工作前，宋萊先訂了個十點的鬧鈴，提醒到時候去督促盛浦周睡覺。等十點，鬧鈴一響，她小跑去了書房，到門口看盛浦周在吸煙，宋萊愣下，眉頭皺起脫口而出：“你心肌炎不是應該戒煙酒的嗎？”
話出口，宋萊覺得自己冒失了點，回歸禮貌補敲下門，她望他，語氣變軟好幾分，“該睡覺了。”注意到他身旁煙灰缸裏有幾個煙蒂，宋萊無奈嘆氣，“少抽點煙吧。”
宋萊無奈嘆氣的樣子有點委屈又無辜，盛浦周心不知為什麽柔軟一下，老老實實哦下，他把才吸了沒幾口的煙掐滅了。
煙滅，宋萊如願的笑眼彎彎淺笑了下。白淨的小臉柔和美好的讓他心微動一下。
盛浦周轉移視線擰眉，突然很後悔當初把這個小女孩帶回家了。
孤男寡女有時候真的挺不适合居在一個屋檐下。
畢竟他再怎麽克制都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寧靜溫柔的夜晚也會有想入非非，內心掀起波瀾的時候。
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盛浦周垂下眼皮整理下桌面：“我會早點休息，你也早睡。”
宋萊嗯，轉身又一陣小跑回自己卧室了。回去，關門靠在門面上，宋萊也稍稍平緩了下她的內心波瀾：她本就喜歡他，偶爾氣氛對了會對他想入非非更正常不過了。咬咬嘴唇，一定是書房燈光太柔和暧昧的緣故，讓她剛才看他莫名就想在他脖子裏咬幾個細細密密的吻。
好羞澀。
捂捂臉，大口大口喝點桌上的白開水。宋萊繼續做起工作作業。
②【宋萊：“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吻？”】
宋萊所在的企劃部幾乎每個月都要組織一次部門聚餐。11月7號周四，因為是部門經理的生日，這個月的聚餐也就選在了這天。而因為部門經理生日，這次聚餐的地點比以往随便找地兒吃點或者自己動手做要正式了許多。
地點選在了泉香居，東城挺有名的魯菜館。宋萊在東城這麽多年去過一兩次，那裏的佛跳腳、爆炒腰花、黑椒牛仔骨都特別好吃……除此，最負盛名的大概是那裏的麻辣小龍蝦，曾被東城最火美食雜志《食之》首推了好久。
聚會一般都喝酒，他們一行人晚上下班從公司出來也大都沒開車，浩浩蕩蕩一群人去坐了公交車。
通往泉香居的公交車在他們公司樓下是終點站也是始發站，車子來了坐上去，車廂裏除了司機空無一人，每個人找個座兒坐下，開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起待會兒到地兒一定要點麻辣小龍蝦……
宋萊靠窗處坐着，聽着他們議論，扭頭看窗外。
吃什麽都行，她并不在意。她只希望待會兒上司們同事們不要勸太多酒。每次聚會她最頭疼的就這個。可同事們都喝，她不喝就會顯得另類跟不合群，上司也會極其不開心；喝吧，她難受，每次半醉回家，第二天她都頭疼的不行，得緩兩天才能緩回來。
不過想想熬過今夜，這個月接下來就舒坦了。宋萊心情不由好了很多。
在公交車快行駛到泉香居的時候，宋萊從自己包裏掏出了兩袋酸奶，遞給跟她坐一起的關珊珊一袋，自己開了一袋。
據說喝酒前喝點酸奶比較好，雖然每次喝完也都還是會醉。
關珊珊也挺讨厭聚餐喝酒的，苦瓜臉接過說句謝謝，咬開包裝紙喝幾口，忐忑：“明天周五了，咱倆還得去東城大學玩呢，希望今晚不要太狼狽，明天一天沒精神。”
—
宋萊來公司三年，每次的部門聚會幾乎就沒落下過。每次聚會基本上都是吃吃吃喝喝喝，上司酒勁兒上頭，給他們上上課，念叨念叨他們是怎麽一步步從小職員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沒玩過什麽真心話大冒險這種游戲。
這次聚會，桌上也不知道誰提出玩玩真心話大冒險吧。而後很多人竟舉手贊同了。
“不過真心話的問題不要太過分。大冒險所做的事兒也不能太難為人家。”有人補充。
上司敲桌子：通過提議。
他們一行12個人，玩法是12張牌抽到最小數的那個來選擇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好幾輪下來，宋萊一次沒中招，很安全。關珊珊中招一次，抽了真心話：“現在心裏想念的異性叫什麽名字？”
關珊珊答了最近相親的那位東城大學老師。
再玩幾輪，安全的宋萊也中招了。
上司看她：“我們萊萊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宋萊不太喜歡公開場合被人問及**，選了大冒險。
大冒險題目：“去門口等待第六波進來的客人，讓他們裏面其中一人吻下額頭臉頰或者手背都可以。”
來泉香居的大都是好幾人同行，很少有人過來單獨吃飯。
倒也不難。宋萊站起身去了門口，關珊珊緊随其後。美曰其名監督員。
在門口站會兒喘口氣，關珊珊手挽上她手臂：“工作已經夠累了，還得強顏歡笑應付這亂七八糟的事兒。哎，現在但願第六波進來的客人裏有女人或者……大帥哥。”
這種聚會磨的宋萊興致變得很差，笑的很蒼白：“但願吧。”聳聳肩苦笑，“但願不會惹惱客人打擾了他們興致，聯系保安把我們趕出去。”頓頓，“要不我放棄，回去喝酒吧。”
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失敗的懲罰是要喝小半瓶白酒。
關珊珊扯她袖子：“你傻了吧。等等吧，看看來人什麽樣兒再說吧。”
泉香居在東城很有名，不論節假日每天晚上幾乎客流量都很多。現在還不到七點，正是吃飯的點，客流量更大。
宋萊手抄口袋裏低着頭，關珊珊幫她左顧右盼，沒多久，關珊珊就數到了第六波客人。
第六波客人走近時，關珊珊激動的扯扯宋萊袖子：“萊萊你簡直太幸運了，盛盛盛……盛浦周。”太激動，說話都磕磕巴巴，“我想要他的吻啊！”
盛、浦、周麽？
宋萊心快速跳動一下，擡頭看還真是他。
身後跟着Nathan，面無表情優雅邁步向她走來。
她今早起來又沒看到他。她現在看他穿着黑色毛衣，銀白色長款大衣，細邊眼鏡，清瘦的身材讓他顯得更高大了。
他走近她，宋萊還沒說話，關珊珊急忙上前了，比盛浦周矮一頭，站他身邊仰着脖子微紅着臉看他：“盛盛盛……盛先生您可以幫個忙嗎？我們幾個人一起玩，這位姑娘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想要你一個吻。”說着扯過了宋萊胳膊。
關珊珊不知道他倆認識，更不知道他倆住一起。
宋萊也微紅了臉，略有點不好意思的望盛浦周，很小聲：“就吻下額頭，臉頰或手背都可以……”眨巴眨巴眼睛，她擡高小臉看向盛浦周身後的Nathan，也算帥哥一枚了，“你不行，他也可以。”
不行這個詞兒是亂用的嗎。盛浦周下意識臉臭了一下，說句她們玩的真無聊又沒營養，走近宋萊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了個吻，正經問她：“這樣就可以了嗎？”
在盛浦周靠近的時候，宋萊的周邊瞬間被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包裹了。味道好聞的讓她有點窒息，心提到嗓子眼上，感受着他輕輕一點就掃上了心頭的吻，她沒出息的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的點頭：“可以了。”
點着頭，宋萊覺得自己臉大概更紅了，因為燙的厲害。
不想被人識破囧相，她低下頭，對盛浦周飛快說句謝謝了，拉着關珊珊轉身快步走了。
走了沒幾步，宋萊迎面看到幾個人熱情出來迎接盛浦周了。看來他是來這邊應酬的了。宋萊吐口氣，進了包廂。進包廂後，在大家聽關珊珊說了她索吻對象是盛浦周後，并不相信：“他沒把你倆當神經病？傳說中他有點小潔癖不說，為人還很寡淡冷漠，對自己女朋友也一樣。那麽個人物你們給他提這種要求，他不內心呵呵死你倆。”
關珊珊：“真的真的，萊萊完成任務了啊。”
願賭服輸，大家信任她大概真完成了，也沒再細糾下去，繼續吃吃喝喝玩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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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萊進包廂坐椅子上跟同事們沒玩一會兒，收到了盛浦周發來的一條短信：“我就在你們隔壁吃飯，遇到麻煩随時可以找我。聚會結束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回家。”
宋萊抿唇微笑下，回複個好的發過去，放下手機環顧下她現在身處的這個吵鬧鬧，彌漫着煙酒味，煩人的人情世故的包廂好像也沒那麽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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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萊十點半左右的時候給盛浦周發短信：“我們要結束了，你們呢？”
怕他有事兒，撒謊補發一句，“我有女同事開車順路，想讓我搭車，我要不先走了？”
沒一會兒，那邊回：“我也要走了，就別麻煩人家了，下去一樓停車場等我。”
宋萊：“好。”
宋萊下去一樓先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送走上司們，再跟同事們一一道別，等他們都走散了，她環顧下四周沒熟人了，才小跑到不遠處盛浦周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
“好像不太想讓同事們知道我們認識？”
盛浦周車裏等她有一會兒，在她笑容可掬送上司們先坐車的時候，他就下來了。
他平日裏應酬太多，每次應酬也都是提不起興趣來。太乏味又沒有多重要的應酬他一般就客套客套想離開就離開了。
車裏看到她目送同事們都走遠才跑過來，他問她。
宋萊系好安全帶，實話實說：“一來怕給你添麻煩，二來怕給我添麻煩。”這二者之中，當然主要還是怕給她自己添麻煩，認識這麽個人物，還住一起，說出去指不定別人怎麽想她。她在屬于自己的職場裏，想低調，想靠自己本事，不想聽什麽風言風語。
盛浦周還是挺理解她的，揚手摸了摸她腦袋。摸完腦袋注意到她臉紅有些害羞的時候，他微愣一下，抽回手，換個話題：“明天晚上我要去東城大學做個小型演講，你母校呢。”
“你明天也去東大？”宋萊眼睛亮亮的眨巴下，“我明天也去，有同事約我去看那邊的籃球比賽。太巧了。”
“那我可以讓你明天繼續搭車回來。”
宋萊清脆說聲好，笑問他：“我們東大美食街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明晚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還有，你去過我們東大幾次，是不是很漂亮。”
副駕駛的小朋友說起自己母校真是活力滿滿啊。盛浦周看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心想他大概是近一年多沒怎麽碰過女人的緣故吧，一個小朋友這兩天撩的他心軟軟的。
也許他近期應該請範蜜吃頓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