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同房
溫傅儀安排了晴洲的事務,枥棠留在晴洲照顧着齊老與月妃,因着齊老中了蠱毒這些日子來也未見轉醒。溫傅儀急得不行,雖是一心想着将這些人帶在身邊,可行軍打仗自也是不方便,一個不小心,甚至也有可能就此沒了他們。
這夜薛弘熄了燈,溫傅儀翻身摟上了薛弘的腰,薛弘吓了一跳,這還是在睡覺的事上見溫傅儀這般主動。可薛弘也是分明感覺到了溫傅儀的手在顫抖,他抿着唇角笑了笑又是拍了拍溫傅儀,就像是平日裏許多時候一樣,他輕哄着她入睡。
“若是你老爹出爾反爾騙我怎麽辦?”
“別怕,若是我父皇騙你,你不是做好了反的準備麽,爺幫你就是了。”
薛弘說得輕松,話語裏還帶了些笑意。他本就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溫傅儀雖是做了反的模樣,可那也是因着天子将她逼急了,若說她是真想反,薛弘自是第一個不信的,若她想反就算起了兵,以溫傅儀的實力和人心,別說單單內部腐敗的南訖了,就是讓她放手去搏,這天下怕都會是她的。而她所在乎的哪裏是這天下,而是那幾個她從頭到尾都在意的人。
想到這裏薛弘就是又抱緊了溫傅儀幾分,手上卻是沒有停下來,慢慢地拍着溫傅儀的背,小心地哄着。
“傅儀莫要怕,北祺公主怕是來幫你的。”薛弘說着就是又安撫了溫傅儀一下,這冬快過了,也是跟着暖了起來,早在前幾日還下過兩場較大的雪,可如今說回暖就是回暖了。
“這我自然也是知曉的,可若你老爹來個措手不及,怕咱們都是會葬身于南訖了。”溫傅儀說到這裏微微嘆了嘆,這般薛弘才回過味兒來,溫傅儀自是不怕這一趟的,她怕的倒是連累了自己會跟着她一起。想到這裏薛弘就是拉開了溫傅儀一些,小心地吻着她的額頭,放柔了聲音道,“你也莫要為我擔心,想做什麽你便是放手去做,我自是會照顧好自己的。”
溫傅儀擡起頭看向薛弘,因着外面月光明亮,加之溫傅儀自來習武早已習慣了夜間裏的光線,這般她能清晰地看到薛弘的眼中含了堅定的溫柔。
她想起當初自己來到平王府的時候見到薛弘,那時候第一眼是驚豔,他能無聲來到自己的身後,這般功夫自是了得。随後他高高坐在上方俯視着自己,而自己有錯在先也是認了錯,可就在自己認錯的那刻她就是記起了他是誰,再慢慢地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合在了一起。她覺得這就是緣分,她就是賴定他了,起先怕他會一直不喜自己,可當二人慢慢接觸下來,她的死皮賴臉在他的面前屢試不爽,到了如今,他竟也是能歡喜自己的。
溫傅儀想着想着就是湊上前去,輕輕地吻上了薛弘的唇角,的确是她先看上他的,這般認知她從來不羞于啓齒,她知道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遮遮掩掩,并非什麽好羞恥的。
薛弘覺得自己的唇角就是軟軟的癢癢的,他擡眸間正好看到溫傅儀那張好看的臉上帶了些紅暈。因着就寝的緣故溫傅儀早已是洗漱過,身子上還帶了些清淡的香味,甚至發稍間的濕意還未幹透,透着些花的清香味兒。這般一靠近薛弘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而溫傅儀反倒是沒有注意到薛弘的異樣,小啄一番後才擡起頭來笑了:“此間一去性命不明,若是你先去了你莫要怪我拖累了你;若我去了,你就是再找個王妃罷,你條件這般好,你老爹又是寵你,自不會太過斥責于你,你再找個好姑娘,不折騰人的,便是好好地同人家過日子。”
聽到這裏薛弘就是笑出了聲來:“胡扯什麽,随便找個姑娘都不如你折騰。”
“說什麽呢?老子哪裏不好了!”溫傅儀聽他這般一說也是怒了,一拳就是揮了過來。
薛弘吃痛,卻是牽過溫傅儀的手來小心地揉了揉,而後将其摟在懷裏:“放心吧,你好得很,我自也沒有機會再去找個不折騰人的,有你折騰我就是夠了。”
溫傅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順勢不動了,靜默間兩人溫存着的氣息在房間中甚是明顯。因着明日就要啓程回京了,溫傅儀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一直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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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下旨,若是溫傅儀回到京中,帶兵出征,就是答應溫傅儀提出來的三個條件,一則放了溫季,自此皇家再也不為難溫家;二則晴洲割于溫傅儀,由着溫傅儀打理,駐守于晴洲;三則薛雉放了溫木。此間三個條件天子都是允了,可唯獨一件,便是齊老的那件事,天子說何也不允。溫傅儀沒了辦法,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不管天子是否是真的可應下了這些事,但她溫傅儀也是會出征的。
溫傅儀知道放祺祯回去自是不妥,可也只有這樣她自己也才好有回旋的餘地。只要北祺出兵,自己才有可能被天子召回,許下這些條件。可溫傅儀自己也不能肯定這一次祺祯回去,是真帶兵征讨南訖,或也只是單純地來幫溫傅儀。
想着想着溫傅儀就又是在薛弘的懷中蹭了蹭,這不蹭還好,一蹭之下溫傅儀就又是覺得自己的小腹之間有些異樣。因着天氣轉好,他們兩人着的中衣也薄,這異樣就是越發地明顯了起來。
溫傅儀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有些硬的東西抵着她,讓她有些難受。她想着就是伸出手來去拔開了那硬物,薛弘沒來得及反應溫傅儀的動作,就是覺得自己的寶貝一痛。他龇牙咧嘴地看向溫傅儀,溫傅儀還是蹙着眉心。
“王爺你睡覺還帶兵器的嗎?”溫傅儀說着擡起頭來看着薛弘,看着薛弘漲紅了臉,又是有些迷惑了起來,“可兵器不都是冰冷的嗎?”
薛弘一聽,不知該做何反應,可看着溫傅儀那一臉探究的模樣他又是覺得有些好笑,他一把摟過溫傅儀,用下腹那堅硬之物蹭了蹭溫傅儀。
溫傅儀吓了一跳,險些就是跳了出來,可又仔細一想,薛弘從來不曾在自己身上帶什麽兵器,再聯系很早之前的有一次……溫傅儀突然就是紅了臉,那潮紅的臉色在這黑漆漆的夜裏也甚是明顯,而自己現在所面對的尴尬更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溫傅儀做男人做得久了,與下面的将士們一起喝酒吃肉的也是聽過些下流段子,軍中的男人說起這些來自是沒得收斂。畢連成常常坐在她的身側微瞥了她一眼就是紅着臉低下頭去,而溫傅儀為了體現自己是個真男人,也是同大夥一起說起這些個沒羞沒騷的事兒來。
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何況溫傅儀從前還是個真男人!
可真真讓溫傅儀遇上了這樣的事兒後也也是不知該如何辦才好,可擡頭間又是看到薛弘那含了笑的眼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一動間那物蹭着自己,她也不敢亂動。
随後竟是薛弘肆意地大笑了出來,伸出手來将溫傅儀摟好:“莫慌,莫要亂動,一會就好了。”
溫傅儀聽着薛弘有些沙的嗓音倒也真沒再動,只是任由薛弘将自己摟得緊緊的,也不再去想下方那物什:“我聽好些人說,若是硬……呃……硬了會不舒服。”
薛弘一怔:“一個大姑娘家,同誰說的!”
溫傅儀哪裏又肯服輸,忙瞪了薛弘一眼,狠狠道:“誰說姑娘家就不懂了?我可是做過男人的,以前從軍打仗那些将士可沒少說诨話,他們跟軍妓之間的那些事兒也沒少被我撞見,我還同他們一道去過窯子……”
溫傅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是發現被薛弘摟着,一個翻身就是将她壓在了身下,又來?當她溫傅儀永遠只能在人下方?溫傅儀想到這裏就是想動力推薛弘,可此時的自己又哪裏能是薛弘的對手,再擡眸間看到薛弘眼中的憤怒之色也是一怔,不明白自己的哪一句話就又是将他給惹怒了。
“那個……”
“誰帶你去逛窯子的?誰又是讓你去看那些個軍妓的?老子定是個個弄死他們!”
看着薛弘這般發狠溫傅儀也是吓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就是看到薛弘的眸中神色變得血紅,此刻她竟是有些怕了起來,拍了拍薛弘的手臂:“我又不是故意去看的,好歹要做個男人,也只能硬着頭皮看了呗……”
話還未說完就是被薛弘給堵了回去,溫傅儀笑笑,回吻了他。薛弘像只有些不知餮足的野獸,一點一點地汲取着溫傅儀口中的津液。有了頭兩次的學習溫傅儀也不別扭,由着薛弘去了。
可讓溫傅儀萬萬沒想到的卻是這丫一點也不知足,直至二人身上的衣裳褪盡,溫傅儀覺得身下一陣疼,可她好歹也是當過男人的人,這疼也是能忍。
這一夜仿似有些漫長,一直到多年以後溫傅儀也是沒有回過神來,當初的自己怎麽就是由着了薛弘。
長夜漫漫,二人終是完成了兩人之間的大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