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逢場作戲(2)
到最後碧柔還是沒能吃上周硯親手做的海鮮粥, 因為就在碧柔糾結要不要給錢的時候, 這倆人已經喝完了, 縱使碧柔怎麽後悔也無濟于事,心裏腹诽着這兩個人的不靠譜,連話都沒說幾句就走了。
看樣子早就已經忘記了一開始說是和周硯商量游戲的事情。
商量個屁!
這兩個渣男!
次日進入游戲的時候, 周硯帶上了還沒吃完的海鮮, 這次進入游戲結束時間并不确定,海鮮這類産品又是死了就不能再吃的東西,索性就熟了帶進去,餓了也能吃兩口。
楚以淅靠在牆角, 等主腦分配進入游戲, 時間有些漫長, 看着周硯一本正經的剝蝦,楚以淅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猜這次游戲的主題是什麽?”
周硯把剝好的小龍蝦送到他嘴邊問:“看過宮鬥劇嗎?”
“嗯?”
周硯說:“考核都是統一宮廷背景, 但是具體分配到什麽游戲情景這些都是随機的。”
楚以淅一愣, 臉色有些古怪, “這次也是角色扮演?”顯然是想到了上個游戲男扮女裝的經典時刻。
“沒有,一個游戲情景。”說着, 面前的洞穴開啓,人群裏面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結伴走進去,周硯擦了擦手, 把小龍蝦收好, “走吧, 時間到了。”
“嗯。”
碧柔全程看着兩人互動,一句話都插不上,在聽見楚以淅在她看來有些幼稚的問詢當中,碧柔差點沒嘲諷出聲,即使是這樣,周硯手裏那小龍蝦皮也飛過來一塊,要不是她反應及時,只怕現在已經滿臉都是小龍蝦的汁水了。
一點都不知道了憐香惜玉,這個廢物!
還是個男人嗎?!
走到洞穴盡頭,罕見的沒有出口,而是……
楚以淅挑眉看着面前被石頭堵住的路,“死的?”
“不。”周硯沉聲問道:“小美人,你恐高嗎?”
楚以淅不知道周硯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問這話,“嗯?”
然而,還沒等到周硯回答,腳下實地驟然一空,楚以淅整個人頓時騰空,向下摔去!
“啊!”
一聲急促的尖叫,洞穴內瞬間化為平靜。
陽春三月,大雪紛飛,綿密的雪花落地驟然化水,細細的彙聚成淺淺的窪地,微風拂過揚起屋內沉香,鼻息間盡是沉香氣息。
落地時,楚以淅身上的衣服悄然變化,衣袂飄飄,長袖飛揚,墨色的短發也化為及腰長發在空中飄散,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溫柔。
在空中落下,楚以淅砸在了一個十分柔軟的地方,倒是不疼。
第一次穿古裝感覺倒是很新奇,楚以淅扯了扯寬大的袖口,這種天氣只一件單包的衣衫也沒覺得冷。
就在楚以淅看得專心的時候,‘地面’突然動了起來。
楚以淅心下一緊,低頭看去就見碧柔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
“唔……”碧柔剛落地沒多久就挨砸,現在已經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起來!”
楚以淅:“……”
意外。這是意外。
周硯疾步過來把楚以淅拉了起來,緊張的幫他檢查,“沒受傷吧?”
楚以淅搖了搖頭,“沒。”
碧柔腰疼的站不起來,此刻正憤憤的砸地,幹啥呢?幹啥呢你們這是?!我才是那個被欺壓的小可憐懂嗎?!
碧柔頭上的珠飾随着她的動作晃來晃去,語氣絕望,“我有事!”
周硯看都沒看她一眼,摟着楚以淅就往屋裏走,“先進屋子,這次進來的比較早,一會他們可能也從這裏掉下來,砸到你就不好了。”
楚以淅砸到了碧柔還挺愧疚的,正打算拒絕然後回去把碧柔拉起來,就見碧柔自己快速站起來一臉怨恨的看着他們,楚以淅頓時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了。
“走吧。”
“喂!你們?!什麽意思啊!”碧柔還以為這倆人怎麽說也會過來扶她一下,沒想到真的就是毫不留戀,扭頭就走?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碧柔氣得直咬牙,“周硯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
周硯停下腳步冷笑道:“我想把你的腦袋挂在我褲腰帶上。”
“你——”碧柔緊咬下唇,還沒等她繼續說些什麽,周硯已經帶着楚以淅離開了,她想到周硯剛才說的話,不由得惴惴擡頭,剛才周硯說的很有道理,她這樣站在下面很容易出事。
還沒等參與游戲就被游戲玩家砸死這種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碧柔可不想這麽潦草的解決自己,周硯的态度可以以後在糾正他,眼下還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想到這,碧柔手腳麻利的拍了拍身上的泥水,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她剛走,在剛才那個地方就有人掉下來了,吓的碧柔連走帶跑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楚以淅細細打量着屋內景觀,屋內陳設無處不散發着濃厚的古風氣息,桌案上的印花銅鑄香爐,眼見上面飄着淡白色的煙,高臺之上擺放的都是花瓶瓷器,鮮花在瓶中鮮嫩欲滴,像是不久之前剛剛摘下的模樣。
楚以淅随意找了一個雕花沉香木椅坐下,一擡頭,就見周硯一身純白色交領襦裙,只長袖衣擺處繡上了純黑色的繡花,長發和玉冠襯的周硯越發像翩翩貴公子。
周硯見楚以淅一直盯着自己笑,茫然的低頭掃了一眼,“看我幹什麽?”
楚以淅挑起眉毛,擡手撐着下颌搭在桌案上,眉眼含笑道:“我看我男人,還要征求你的同意嗎?”
周硯也笑了,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臉頰,“你的專屬,自然想看就看。”
碧柔硬生生的插進兩人中間,抄起糕點塞進嘴裏,重重的咳了一聲,話音有些模糊不清,糕點的渣子也有一些順着喉嚨滑了進去,碧柔直接被自己嗆到了,“咳咳咳!”
嗆到以後,碧柔瘋狂的找水,沖到另一邊桌案直接拿去茶壺往嘴裏灌。
“咕嘟咕嘟……”喝了一整壺茶水,碧柔這才感覺自己被噎住的心髒活了過來,不免松了一口氣,“呼……”
周硯瞥了她一眼,舉止優雅的給楚以淅倒了杯茶,“自己吃糕點咔死不在保護範圍之內。”
碧柔扁了扁嘴,周硯這變化的态度着實讓她心酸:“……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收了我的錢,憑什麽咔死不算,你這是違約!”
剛才對楚以淅那麽溫柔,怎麽跟我說話就這麽冷漠?
碧柔心裏委屈的不行。
“呵。”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外面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褐發男人謹慎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昂首卻沒說話,剩下兩人更是進門開始在各處角落尋找,像是在找線索的模樣。
楚以淅倒是知道這些人的想法,畢竟能夠參加考核的都是從游戲之中脫穎而出的,有些自己的驕傲也正常,或者在他們眼中,除了自己都是死人。
周硯不知想到了什麽,手指擦過唇間掩下笑意,示意楚以淅湊過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能走到這一步的人都會有些怪癖,而且很多都會認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不能結交的廢物,很少能碰上你這種的傻白甜。”
楚以淅:“……”
你才傻白甜。
楚以淅面無表情的坐直了身子:“閉嘴。”
又是一名女孩跑了進來,有了剛才的對比,看起來她倒是無比輕松,就像是出來旅游的一樣,女孩抱着一盤子糕點感嘆道:“哇來了好多人啊,這裏可真漂亮,比我上個游戲那黑漆漆的房間好太多了。唔……這個糕點也好吃。”
在她身後,帶着面罩的男人摟住她,不着痕跡的往後拉了些,讓她遠離中央,輕聲說:“嬌嬌,你慢點,別摔倒了。”
嬌嬌掙紮着從男人懷裏竄了出來,随口說:“沒事沒事,就這麽大點地方,不會摔倒……啊!”話還沒說完,嬌嬌腳下踩到裙擺徑直一滑,雙手揮舞着要抓住什麽可以穩住身體的東西,卻不小心打翻了花瓶支架!
看着支架快速擺動,連帶着上面的花瓶也搖搖欲墜!
男人快速上前,伸手之間,花瓶從指間劃過。
‘砰!’的一聲,精致的花瓶碎在地上,一片狼藉。
嬌嬌面色慘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這些碎渣,緊了緊手指,捏碎了一塊糕點,“思源,我……”
畢思源的臉色也變了,卻還是強忍着安慰她,将嬌嬌摟入懷中,“沒事。”
嬌嬌動了動嘴唇,語氣艱澀,蒼白無力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能走到這一步都不是廢物,但是她一路被畢思源帶上來,保留着小女人的嬌羞與天真,能夠走到現在考得都是畢思源,現在也是太開心了有些得意忘形行,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但是她剛才确實是無意之舉。
嬌嬌的眼眶已經紅了,無助的抓着畢思源的衣擺,聲音近乎哽咽,“怎麽辦,我會不會死?”
畢思源摟着她的手緊了緊,堅定的說:“不會,有我呢,我不會讓你有事。”
嬌嬌沒說話,但是仍舊忍不住渾身顫抖,畢思源見狀,輕聲安慰說:“你忘了那個镯子了嗎?有它你就不會有事的。”
“镯子……對!有镯子!”嬌嬌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如果是那個镯子,她就不會有事了!
镯子?
楚以淅不着痕跡的和周硯對視一眼。
聽起來像是什麽重要道具。
之後三女兩男結伴走了進來,不出意外,每個人都是長發,女生穿齊胸襦裙,男士大部分都是交領襦裙,相比之下,男士的衣服像是武林中俠士的感覺。
再加上在場的他們,和那三位男士以及這個明顯是一對情侶的人,還有帶着小弟下去處理傷口的佰騰蕭,一共有十五個人。
看來不少人是進來幫忙的。
後面進來的男人看着地上那些碎片,面色不善的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剛一來就找事,誰也不想看見這種智障。
不管自己的老婆如何,那也不是別人能夠随便诋毀的,畢思源冷冷的說:“與你無關。”
“呵。”男人輕笑一聲,“與我無關?現在當然與我無關!”
男人面色一變,兇狠的瞪着他,“要是你女人做出什麽損害我們利益的事,那我一定會先下手送她回老家。”
畢思源沉下臉色,“你——”
“思源!”嬌嬌很怕畢思源在這個時候和別人吵起來,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不對,給別的玩家留下一種他們很強橫的态度就不好了。
畢思源咬牙忍了,摟着嬌嬌站到一旁,也算是不言的退讓。
男人也沒得寸進尺的逼迫他們,畢竟游戲一開始,誰都不想和別人結仇。
“人都到齊了吧?”男人掃了一眼,見人數差不多,便說:“佰騰蕭,參與游戲無數,也算是你們的前輩了,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把這次游戲過去,大家相安無事,要是有人想在背後搞小動作,別怪我對你動手?”
一番話說完,大家都默契的保持沉默,連句話都沒說,佰騰蕭眯起雙眸,喝道:“聽清楚了嗎?!”
在佰騰蕭生氣之前,他身邊的男人先上前怒斥:“說話!你們一個個都是聾子嗎?一個個的知不知道尊重人?”
楚以淅默默吃完了一碗小龍蝦,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像這種靠着一點經驗就騙吃騙喝的人,實在是入不了他的眼,真正的大佬……
楚以淅斜睨一眼旁邊正在剝蝦的周硯,這才是大佬。
周硯察覺到他的視線,擡頭看向楚以淅,“怎麽了?”
楚以淅:“沒事,別剝了,我吃飽了。”
周硯手下動作沒停,“閑着也是閑着。”
“那倒不如出去看看。”楚以淅把他手拉過來,用濕巾細細的擦拭着每根指縫,“這邊風景還挺不錯的,看看風景也好啊。”
潔白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水,但是卻能夠在房檐上形成積雪,擡頭看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漂亮極了。
周硯看着楚以淅一臉認真,饒有興致的問:“從進入這裏就默認游戲開始,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出去看風景嗎?”
楚以淅:“……”
并不想,謝謝。
一旦夾雜了游戲設定,不管是多美好的景象都會變得枯燥無味。
試想在潔白的雪層之下,是流動的鮮血,誰還會有心情欣賞啊?!
佰騰蕭注意到這邊臉色十分不好,他身邊的小弟也讀懂了佰騰蕭的心思,這種尴尬的情況佰騰蕭也無法開口,所以小弟随手甩了一塊石頭過去,“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要不要點臉了?!”
周硯一把接住石塊,淩厲的眸色猶如利刃一般直指他的心口,眉心一壓,周遭溫度驟降。
眼神太過恐怖,小弟忍不住後退,卻在對上佰騰蕭時挺直了腰板,咬牙道:“幹……幹嘛啊你?”
明明是提起勇氣說出來的一句話,但是聽起來卻更像是心虛的膽顫。
那個眼神足以讓他恐懼。
周硯手上掂了掂這塊石頭,重量不小,按照剛才的力度來看,足以打青甚至傷到骨頭,更何況剛才這塊石頭是沖着楚以淅的臉來的!
周硯沉下心思,膨脹的憤怒卻讓他更加冷靜:“反派死于話多。”語畢,随手拂袖,衣袖飄零間,小弟尖叫出聲。
“你TM說誰……啊!!!”小弟嘲諷的話沒說完,就被不知從何處飛過來的石子砸中眼睛,堅硬的石塊刻在眼窩,鮮血不斷從眼眶之中流出,“啊啊啊!好疼,嗚嗚……我的眼睛!”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這個小弟從一進來就在為佰騰蕭說話,周硯這一舉動無異于是在打佰騰蕭的臉,佰騰蕭當即變了臉色,“你——”
周硯抽出冷刃在手中把玩,修長的手指劃過刀刃,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嗯?”
佰騰蕭還未出口的話就像是啞火的鞭炮,現在在場很多人,卻沒任何人出面,如果繼續鬧下去,那只能是兩敗俱傷,更可怕的是,他容易吃虧,與其到時候後悔,倒不如……
佰騰蕭抿起嘴角,硬生生的忍下了,“我帶了傷藥,找個椅子坐下。”
小弟哭訴着想要說些什麽,“嗚嗚……蕭哥。”
“好了,一上來就這麽挑釁別人,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佰騰蕭竟然是把所有的錯誤歸咎于自己的小弟,要不是他胡說八道,事情也不會弄得這樣不可收拾。
楚以淅忍不住搖了搖頭,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種也不過就是仗勢欺人的典範。
看見有比自己弱小的就肆意欺淩,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來收服人心,但是當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人,就直接把自己小弟推出去擋槍。
半斤八兩的兩個人吧。
都稱不上是可憐。
周硯剛才露的哪一手,讓一開始高冷的三個男人頻頻側目,似乎是想上前說話,但是卻沒有放開面子,死死的端着架子。
楚以淅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要是換了別的游戲,現在都已經清楚的認識對方了。
看來,這些人都把這次游戲當成是自己的游戲了。
只靠着自己就能完美通關的游戲。
“娘娘駕到!”
随着太監那聲細小高昂的聲音,身着華服,頭上珠寶亂墜的娘娘随着宮女的攙扶緩緩走了進來。
拖地的華服裙擺從外走進帶上幾片雪花,卻沒有被水滴沾濕,娘娘擡手拂過衣擺,緩緩轉身坐上主位,端起茶杯,稍抿一口,一雙精致美目環視在場衆人,待确認人數以後,這才把茶杯随手遞給身旁侍女,手絹擦拭嘴角,說:“今日端午盛宴,皇上召了姐妹們去禦花園聽曲兒,聽的本宮頭疼難忍,只能是提前回來了。”
侍女收了茶杯和手絹,俯身谄媚的笑道:“娘娘懷有龍子,本就不該去禦花園,那是什麽地方,近冷宮!多少個娘娘妃子折在裏面,陰氣重得很,娘娘還是回去歇着吧。”
“奴婢先去……”說話間,侍女轉身将手絹收起,卻見一地碎片,不由得驚呼出聲,“诶呀?!這是怎麽回事,這地上的碎片不是娘娘最喜歡的那個芙蓉玉花瓶嗎?!”
婢女的視線落在了地上那堆碎片上,仔細查探過上面的花紋,驚訝之餘也不忘了告狀,“真不知道是哪個下人毛手毛腳的,傷了娘娘的心愛之物。”
“放肆!”娘娘眉眼間染上一抹愠怒,“本宮宮中的物件可都是皇上賞賜的!”
“給本宮查!何等賊人敢動本宮的東西,本宮絕不輕饒!”
“是!娘娘。”婢女剛想離開,就見嬌嬌突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是……是我。”嬌嬌在畢思源的目光示意下上前說:“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娘娘的心愛之物,并非有意,希望娘娘寬恕。”
嬌嬌絞盡腦汁的想和娘娘說話應該是何等語氣。
娘娘一拍桌子,“放肆!這是本宮最喜歡的物件,損壞禦賜之物你可知罪?!”
嬌嬌:“我……”
娘娘冷哼道:“來人!拖出去施以車裂之刑!”
嬌嬌驚訝的睜圓了眼睛沒想到這位娘娘不問三七二十一上來就下令,頓時慌了:“什麽?!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娘娘饒過我這一次,娘娘饒命啊!”
然而,就在太監上前動手時,畢思源快速上前擋住了嬌嬌,順勢從懷中拿出一枚镯子,“娘娘且慢,賤內實屬無意,不若小人以此玉镯相抵,不置可否息了娘娘的怒火。”
娘娘看着那碧綠色的镯子先是一頓,看不清神色,但沉默許久倒像是陷入沉思,半晌,娘娘顫抖着聲線道:“呈上來。”
宮女上前把镯子捧在手中,轉身給了娘娘,“娘娘。”
将镯子握在手中,沉澱冰冷的觸感更是讓娘娘紅了眼眶,手掌拂過镯子,動作輕柔像是蘊含着對這個镯子主人的思念,“這……這是淑兒的東西。”
把镯子戴在手上,娘娘看着下面的嬌嬌嘆了口氣,擺手道:“罷了罷了,本宮想起今日正好是淑兒的生辰,不宜殺生,此事便就算了,那瓶子也只當是本宮給女兒的生辰賀禮吧。”
太監随着娘娘的話落,放下了嬌嬌,嬌嬌驚魂未定的撲倒在畢思源的懷裏,死死的抓着畢思源的衣服,“嗚嗚……吓死我了,太可怕了。嗚嗚。”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因此失去了一個重要信物,伏低做小了半天,畢思源心也在滴血,但是為了救心愛之人,什麽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