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六小學(19)
周硯笑了笑, 攬着楚以淅的肩膀抓緊往前走了兩步, 像是生怕莫紋追上來一樣, “小美人說的很對啊,我記得之前有一個海上游輪的游戲, 你在裏面直接一掌把十米長的章魚爆頭了。”
莫紋:“……”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莫紋追上去咆哮:“那個章魚本身就上岸幹巴得半死不活了!”
周硯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是是是, 我理解, 快回房間睡覺吧,省的到時候被別的學生抓去當替身了。”
路上回去,楚以淅感覺到身邊游離的學生,似乎因為周硯的存在,而沒有撲上來, 倒也安靜。
楚以淅問:“霖佳死了, 游戲是不是就結束了?”
周硯:“應該是這樣,但是如果要出去的話, 還是得等你被學生同化以後,才能出去。”
楚以淅點了點頭, 筆記本上的提示他還是記得的, 就是……自己送上門去找死, 是不是聽起來有些怪異啊。
而且……
“那些學生看都不看我一眼。”楚以淅都懷疑, 自己是不是沒有被周硯完全替換出來, 剛才的情況, 簡直就像是他剛被同化的那天, 出來游走,在那些人的眼睛裏簡直就像是一個垃圾。完全讓他們提不起興致。
“可能是審美不一樣吧。”周硯的目光一直游離在不遠處那群學生身上,想了想問:“要不我們玩點刺激的?”
楚以淅看了他一眼,伸手攏了攏胸前的衣襟,目光警惕,“不。”
周硯:“嗯?!”
你這個眼神是不是不太對?
楚以淅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繞過他就往前走,周硯一臉懵逼卻還是追了上去,雖然剛才那些學生看起來對楚以淅提不起興致,但是難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在旁邊的緣故,要是真的因為他不在,小美人又被那群學生圍攻,他上哪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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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我說你走慢點,真不怕被那些學生當成美餐給你吞了?”
楚以淅十分淡然,“被吃了不就能出去了嗎。”
“被同化是可以出去,但是那些學生也不僅僅只有同化玩家這一種手段吧。”
按照提示,确實是要被同化,但是這個前提是要人在被同化以後,還活着。
楚以淅嫌棄的說:“啰嗦。”
“我啰嗦?你知道多想人想讓我啰嗦他一句嗎?像我這種經驗豐富……”
楚以淅略一挑眉,“經驗豐富?”
周硯:“……”
“我說的是游戲經驗!”周硯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死孩子,鬧什麽鬧。
“我說的,就是游戲經驗。”楚以淅笑了笑,狡猾的小眼神就像是偷到魚的貓,“你想到哪裏去了?”
“咳,你快點回去睡覺吧。”周硯按着楚以淅的頭就拉他往回走,或者是兩人貼得太緊的緣故,周硯能明顯地感覺到楚以淅平緩的心跳。
突然,周硯楞了一下,“小美人,你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嗎?”
楚以淅:“能,你的心跳就像愛情協奏曲第五樂章,在我心裏镌刻愛的篇章。”
周硯:“???”
你在說什麽?
楚以淅見周硯這個反應也楞了一下,扭頭和他對視,半晌抿了抿唇,“你不是想聽這個嗎?”
“啊?”
楚以淅:“直男,就這樣還經驗豐富。”
周硯:“……”
要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罩着你後腦勺呼一下,幫你進地裏生長。
楚以淅突然說:“我沒有感覺到你有心跳。”旋即狐疑的看着他,“你現在不是算個死人了嗎,怎麽可能會有心跳,你這是在懷疑游戲的嚴謹性嗎?”
周硯搖了搖頭,說:“不,那晚我和木頭去看霍尾鏈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前面,等我回過頭,木頭已經被放倒了,就只看見趙玉,而且在回頭之前,我聽見了很明顯的心跳聲,如果死人沒有心跳,那趙玉又怎麽會有心跳?”
楚以淅沉思片刻,沒有問出你是不是聽錯了這種近乎白癡的問題,反倒是想到了點別的,“會不會當時在場的,除了趙玉,木頭和你以外,還有一個人?”
周硯沒反駁這種可能,但是以他的警惕性來說,等人靠近到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才反應過來身後有人,未免也有些……
楚以淅手指摩擦着下颌,思襯道:“趙玉是鬼學生這點沒錯,至于別的……那個一直跟在趙玉身邊的白文軒很值得懷疑。”
周硯:“想不想在這個浪漫的晚上……嗯哼?”
“不想,睡覺,晚安。”
“……”
楚以淅說着晚安,腳下也加快了步子,卻在路過教學樓間那一堵牆時頓住了。
楚以淅停得突然,周硯腳下一個沒穩住差點沖出去,連忙穩住身形問道:“怎麽了?”
話音未落,周硯順着楚以淅的視線擡頭,就見面前一個明晃晃的山洞嵌入在牆壁之中。
“這是出口嗎?”說着,楚以淅伸手往前探了探,只感覺收下觸碰到一個憑空出現的屏障,将他的手牢牢地擋在外面。
手摸在上面冰冰涼涼的,唯一的缺點應該就是他沒辦法出去吧。
周硯上前也學着楚以淅的樣子把手探了進去,“我試試。”
與楚以淅不同的是,周硯輕而易舉的把手探了進去!
楚以淅心下巨駭,“這應該就是出去的路了,看來,出去還是得被同化。”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正在此時,後面一個男人走了上來,看見山洞一驚,“這是出去的路嗎?”
“什麽出來的路。”
後面三三兩兩的又冒出來幾個人,“靠!這次的路居然沒有出現相對門!?這也太好了!”
“走走走,我們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着了!”
“走着!”
說着,有兩個人直接擠開楚以淅,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現在這個時間在外面游蕩的玩家,大部分都是被同化的,此刻也是很輕易的就走進了這個山洞!
楚以淅擡眸看了周硯一眼,不知為什麽有些擔心,卻也不知道這個擔心從何而來。
周硯不再說話,只示意楚以淅繼續看,後面那些人沒有人吭聲,似乎也是在等着這兩個無腦新人在裏面傳達出來的信息。
“是不是……沒問題了?”
等了半天都沒有看見有人出來,有人顫顫開口。
“好像是,走吧,一起出去!”
“嗯……”
就在一個白胡子男人即将打算往裏走的時候,變故頻生!
原本安穩的山洞裏突然探出一只被鮮血包裹的手臂,與此同時,慘叫聲不絕于耳,“啊啊啊啊!!!”
鮮血順着山洞的邊緣流淌,衆人紛紛後退,生怕這些血跡染濕了鞋面。
之後,那只手臂像是被什麽拖回去一樣,只留下一串血跡,徹底消失了。
楚以淅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周硯,兩人趁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悄悄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周硯開口了,“這次的出口,還是有陰陽的。”
“嗯?”
“現在的出口就是陰,進去必死。”周硯說:“霖佳的死亡,是出口出現的條件,讓出口從陰至陽的轉變,還是得有另外的信息。”
此刻,楚以淅的腦海之中瞬時浮現出了一個人影,張了張嘴,驟然轉身,“白文軒?”
周硯:“白文軒。”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周硯說:“先回去休息,等明天除掉白文軒,晚上一起出去。”
“我……”楚以淅很想說自己不累,現在就去解決了白文軒不好嗎,但是剛說一個字便愣了,他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之前說不去,結果我剛被困住,扭頭你就走了,這次還想再來一次?”
楚以淅:“……”
哦豁。
“咳,睡覺就睡覺呗,走了。”這次去找霖佳他就有些冒險了,所以還是決定聽周硯一次,不再貿然行動。
次日,楚以淅去找莫紋的時候驚訝的發現……
“你被同化了?!”
床上床下,上面莫紋,下面木頭。
“你倆也真是難兄難弟。”看着莫紋不斷在被子上比劃,楚以淅也看不懂,“那行吧,我去找個線索。你們在這休息吧,能出去了我在過來叫你們。”
“嗬嗬!”
“诶诶知道了。”楚以淅揮着手,敷衍的說了兩句,雖然他什麽都聽不懂,但是并不妨礙他們交流。
“你就是楚以淅?”
楚以淅在走廊上繞了幾圈,就聽有人在後面叫住自己。
楚以淅扭頭一看,發現這個人……他似乎是認識的。
那天在食堂,砸場子的那個男人,似乎就是他的同伴,面前這個人,好像是叫做……花鳴對吧?
“花鳴?”
花鳴微微颔首,“是我,我想和你合作。”花鳴直接開門見山,游戲故事發展到現在,基本上大部分線索都已經明了了,只等着那一個絕對信息他們就可以出去,花鳴現在尋求幫助,楚以淅有些看不懂。
“我只是個新人。”
花鳴:“但是你搭檔不是。”
楚以淅一頓,原來是沖着周硯來的。
“我并不能為他承諾什麽。”楚以淅聳了聳肩,“你可能要失望了。”
花鳴聽了這話,不怒反笑,堅定的說:“不,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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