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六小學(6)
“咳……”楚以淅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趁着咳嗽的勁笑了兩聲。莫名的覺得這幫人相處的方式太奇怪了, 動辄打罵怼一句, 還能不能做好朋友。
莫紋把拿出了一打報紙抖了抖,“我們在三樓辦公室老師辦公室找到了這個。”
“嗯。”周硯:“內容。”
莫紋可沒有給周硯讀報紙的義務, 直接把一打報紙扔在他身上,“挺多的,你自己看。”
“這麽麻煩……”嘴上雖然說着嫌棄的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是半分沒停, 一張紙報紙翻開。
【90年6月, 校內多名學生結伴出游至今未歸,校方高度重視。】
【震驚!一個月前走失的學生重歸校園。】
【一少年因為學習壓力過重跳樓身亡, 小編在此呼籲家長請注重孩子心理教育!】
【悲劇!又是一名少年失足滾落樓梯身亡。】
……
“這……全死了?”只看題目,周硯快速翻看,裏面是各種學生以各種緣由死亡, 從一開始的一個兩個, 到後來的死亡成群。
楚以淅坐在他身邊, 随着周硯的動作也看得清楚, “那這個學校豈不是沒有活人了?”
“嗯。”周硯點了點頭,“昨晚看到的那些學生, 頭都斷了怎麽可能還活着,按照這個速度, 确實是不剩什麽了。”
莫紋敲了敲桌子, “你們的呢?線索拿來交換。”
楚以淅把剛才桌子上擺着的那個書拿給她看, “我們就找到了一個沾了血的課本, 還是語文書。”
莫紋接過來就想翻開看看,但是沒想到只打開了第一頁,後面的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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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的血就像是粘着性超強的膠水一樣,把課本結結實實的黏在了一起,她根本拔不開。
莫紋嫌棄的把書歸還給他們,“靠!這有什麽用?被追殺的時候拿來當板磚敲他嗎!”
楚以淅聳了聳肩,不得不告訴他一個悲傷的事實,“板磚可能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傷害。”
這個線索比起莫紋找到的報紙确實沒什麽用,所以周硯又說:“另外告訴你,白天的時候不要試圖去找那些躲起來的學生。”
“為什麽?”莫紋意識到周硯肯定是知道什麽,于是追問。
周硯說:“昨天那個女生被躲起來的學生拉進櫃子裏解決了,也就是說,白天學生也可以殺我們,但是并不能像晚上那麽放縱的到處跑就是了。”
莫紋有點納悶,奇怪的問道:“那我們後來去的時候,那個學生沒有動手殺人,反而逃跑了不是嗎?”
周硯開了一包薯片遞給楚以淅,悠悠說道:“可能是人數上的問題,一對一我們會被他解決,但是一對多,他們就會選擇逃跑,能不能除掉他們,現在還是未知數。”
楚以淅聽着也覺得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吃着薯片點着頭。
剛才吃完飯就看見那一幕,楚以淅的承受能力有些低,到教室就吐了,現在吃點薯片也算是墊墊胃。
莫紋看着周硯那熟練的動作目瞪口呆,不是為了周硯,而是為了那袋薯片,“不是吧你,出來玩游戲居然還帶着薯片?”
要知道薯片在這個島上可是屬于奢侈品的!
一袋薯片都可以在新手區找一個固定的住所了,沒想到周硯現在就這麽輕輕松松的拿出這麽一袋奢侈品給了楚以淅。
而楚以淅更是毫不客氣的兩三口吃了一袋。
莫紋:“……”
這就相當于楚以淅兩口吃了一座房子。
太奢侈了。
“怎麽了?”莫紋的目光太過于熱切,楚以淅想忽視都不行,便舉了舉手中的空袋子,“你也要吃?”
莫紋含淚扭頭,跑出去趴到木頭懷裏嘤嘤嘤。
她現在熱切地感覺到窮人和富人的區別了。
木頭還以為莫紋是因為剛才說她醜的那件事哭,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島上有整容機構。”
之後,莫紋就給木頭來了一套完整的愛的教育,愛得深沉,愛的熱切。
“就因為我沒分給她薯片……就哭了嗎?”楚以淅看了看袋子在看看周硯,有些難以置信,那個莫紋确定是和周硯同期的大佬吧?
怎麽就這麽有意思……
周硯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想解釋,畢竟現在這個薯片在楚以淅的眼裏可能也就是之前那種幾塊錢一袋的,算不上貴重,所以吃了也就吃了,可要是他說了,那以楚以淅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受她的薯片,随口說:“可能是想起別的傷心事了。”
楚以淅點了點頭,也沒追究,“對了,你說現在是高端局,可我沒覺得和低端局有什麽區別。”
“沒區別?”周硯略一挑眉,“之前的游戲,你要看見特定的東西,做了特定的事,吃了特定的胡蘿蔔才會出事,但是這次,開局死了一半,我們現在只知道白天學生會殺人,晚上學生會殺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聽周硯這麽一說,楚以淅才反應過來,昨天有人被抓進櫃子,所以他沒覺得有什麽危險,後來天黑他們在逃跑的時候也直接進到了井裏面,沒遇到什麽大問題,确實有些簡單。
但是仔細想想,都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們還什麽線索都不知道,就連觸發死亡條件是什麽都不确定。
楚以淅覺得自己已經被周硯說服了,“好吧,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啊?”
周硯說:“去昨天那個實驗室。”
“那個櫃子?”
“對。”
“昨天都被發現一次了,今天總不會繼續躲在裏面吧,太假了。”楚以淅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捉迷藏這個游戲大家都玩過,誰在一個地方被發現了,第二次還去哪裏,那不是傻嗎。
周硯把桌椅擺好,往外走去,途中擰了一瓶水遞給他,“如果他還在那,那就說明,學生躲藏的位置,并不是随機,而是有某種他必須帶着在那裏的原因。”
“出來參加游戲,你帶的東西怎麽這麽齊全。”奇怪的是,他還沒怎麽看見周硯是放在哪的,楚以淅接過水喝了一口,“如果找到了那個原因,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差不多。”
周硯也說不清,但是能給出一個模糊的定位。
當兩人到了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裏面,圍着櫃子研究着什麽,見楚以淅進來,紛紛禁聲,剛才還嘈雜的實驗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男人不動聲色的将手中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你們也是過來找線索的嗎?”
周硯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并不認識,于是淡淡的回道:“嗯。”
“咳,昨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們,只怕連怎麽跑都忘記了。”白文軒尴尬的笑了笑,旋即說道:“對了,我叫白文軒,這個是兩個是我搭檔,羅虎和張平陽。”
周硯:“周硯,楚以淅。”
白文軒一聽就樂了,“哦!原來你就是周硯啊!你在我們區可是赫赫有名啊。”
這四個字聽在楚以淅的耳朵裏,瞬間就變成了……克搭檔。
對,克搭檔克的赫赫有名。
啧……也算是游戲一霸了。
羅虎衣服虎背熊腰的樣子,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 “小白,該走了。”
白文軒點了點頭,沒有直接離開,反而和周硯說了一聲:“那個,我們在這邊耽誤很長時間了,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找線索了。”
周硯微微颔首也算是回應,白文軒和搭檔匆匆離開,倒顯得有些心虛。
楚以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對別人的線索沒什麽興趣。
這時,周硯突然湊過來賊兮兮的問:“想知道他們是什麽線索嗎?”
楚以淅沒反應過來周硯的腦回路,“嗯?”
“在游戲裏面,任何獲得線索的方式都是被主腦認同其存在的,找……只是其中一種。”
楚以淅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周硯話裏的意思,只是……
周硯的聲音仿佛帶上了誘惑力,引誘着楚以淅不斷上前,“這樣不僅僅線索來得快,還省時省力,容易通關,只要你有能力屠局。”
“不了吧。”楚以淅抿了抿唇,定睛看着他,“游戲而已。”
沒必要搞的這麽人心惶惶的。
得到這個答案,周硯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想法不錯。繼續保持。”
楚以淅一抖肩膀,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神經。”
繞過周硯楚以淅走到櫃子面前,這次沒有猶豫,直接一把拽開了櫃子。
這一次正方向面對面,楚以淅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個五官扭曲的學生。
鼻涕眼淚糊滿了下半張臉,嘴巴和鼻子已經看不出其原本的形狀,兩只耳朵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削下去一半,看起來分外可怖,左眼更是被生生扣了眼球,此刻,正四肢歪斜的趴在地上,那僅剩的一只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楚以淅。
就在學生咧開血盆大口之時,周硯一把拉起楚以淅,将他擋在了身後。
見是兩個人,學生似乎頓了一下,旋即面目猙獰的從櫃子裏爬出來,四肢并用飛快的爬走了。
“追!”
出去前,楚以淅掃了一眼櫃子裏,昨天在下面的那一隊血肉已經不見了。
周硯:“快跟上!”
“來了。”楚以淅不再遲疑快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