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青瑛臉色僵了一下，諾諾的說道：“我看廚房沒什麽東西了，只有面和雞湯了，我想着爺不愛吃面，就做了一點。”說着還拿眼去唆蕭琦。反倒是對若兮不甚在意。提也沒提她連聲抱歉的話都沒有。
蕭琦皺起眉頭，“我吃不吃不要緊，以後有事當先緊着你們奶奶。奶奶的話就是我的命令，奶奶決定的事不用再來事事報我了，以後院子的事都交給奶奶了，你們聽你們奶奶的。”他理所當然的下令。內宅的是本來就是女人的事，如今好容易盼着若兮進門幫自己一把了。自然要先緊着她了，怎麽樣也要在下人前面給若兮撐個場子，樹立一點威嚴才行。
青瑛微微愣了一下，低下頭應道：“是。”
青玉咯咯的笑了一聲。沖二人行禮後才道：“既然爺不吃了，那奴婢就歇着去了，我可累了一天了。青瑛咱們走吧。這有嬷嬷們守着呢不用我們了。”二話不說就拉了青瑛一下。
青瑛躊躇着看了蕭琦好幾眼，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正房。這幅作态讓若兮好笑又納悶，這位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啊？做這幅情态是個什麽意思，跟我示威？後面有人撐腰？是老太太賞賜的還是婆婆李氏給的？
心裏納悶多過生氣，不管有什麽貓膩，這會不合适問，她也沒說表示些什麽權當沒看見了，進耳房去洗漱了，累了一天想着趕緊将身上的沉重的頭冠歇下來，頭皮被扯得疼的要死。
洗好了散了頭發這才長籲一口氣，出來時蕭琦已經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等着她了，瞧了一眼也沒喝醒酒湯，若兮笑着開口，“怎麽不喝醒酒湯啊，喝一點吧。”
蕭琦搖頭，“我不愛喝那個味，難喝的很。還是上次在你家喝的那個腌梨汁好喝。”
若兮眼裏泛起一股笑意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那算什麽事啊，你若想喝，改明我讓人去家裏搬些過來好了，如今現做是來不及了，等回頭梨子下來了我給你做，造個湯水小菜我還是行的。那個梨汁潤肺的，解酒也不錯。”
蕭琦這才微微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嗯，我要喝那個不喝這個。”
說着趴在若兮腿上，低喃道：“若兮，我們就寝吧！”
就這麽直勾勾的望着她，換了身家常的衣裳，蘭花紫的綢面繡紫藤花的家常長筒裙，襯得她腰身盈盈一握，在紅燭的映照下，雪膚花貌，透着瑩潤的光澤，纖長的睫毛好似羽扇似得，呼扇間露出幾許潋滟的流光，蕭琦看的心裏癢癢的，酒後的他感覺胸腹見似乎冒出一股火來，璨亮的星眸此時也變得越發深邃迷離了。
若兮聽他這麽說也知道避不過去的事，當先就紅了臉，輕輕的點頭，蕭琦抱着她歪倒在床上，起身将帷幔放了下來，紅燭還在燃燒，屋裏逐漸多了細碎的哭音，還有蕭琦小意的哄勸聲，夜未眠，旖旎氣氛萦繞在婚房內。
門口聽音的兩位嬷嬷，彼此對視一眼，都笑容滿面的送了口氣，趙嬷嬷笑着跟王嬷嬷說道：“這回好了，明兒可以跟夫人交差了。”
“是啊，我原先還擔心會不順呢，沒想到順溜得很，真是大吉大利！”王嬷嬷也輕輕拍手笑的愉悅。
二人坐在凳子上，就着茶水有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總要等到都靜了沒什麽大事才能去睡，這活小丫頭可幹不了，他們哪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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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剛才那個後面端着醒酒湯進去的也是大爺的丫頭？我瞧着長得挺好，人也仔細周到。”王嬷嬷拐着彎的探聽，剛才門開着，她看的一清二楚，那丫頭可不如青玉透亮坦正，給主子行禮怎麽都透着股子不屑的味道，那膝蓋都沒打彎，那也叫行禮麽？敷衍誰呢？輪得到誰看不上我們主子，也輪不到你呀！
趙嬷嬷眼又不瞎自然也看見了，嗤笑一聲，“老姐姐你是明白人，我不跟你繞彎子了。那位之前是我們夫人看上了給琪哥做通房丫頭的，瞧着琪哥一年年大了婚事定不下來，可總得有個人伺候着。也是話趕話了，老太太提了這事，我們夫人就順口說已經準備好人了，這不就一直伺候着呢，不過琪哥看不上奴婢不樂意讓她伺候，就是大丫頭沒別的。我們夫人也不好勉強琪哥，也沒再提這事，就這麽糊弄着，主要是不想讓那邊老太太插人。至于怎麽用這人還得看奶奶的。”
趙嬷嬷有心給新來的少奶奶賣個好，她小孫女歲數也夠了，想着要是能進琪哥的院子伺候着，以後的前程也有了，夫人那邊沒戲，一年到頭有一多半時間都病着，她也不想讓孫女去受氣。倒不如跟着少奶奶，瞧着紅菱青玉都上杆子伺候，總不會太差了去，大管家婆娘那人她可知道，最是精明不張揚的主，能讓閨女伺候少奶奶，指定是看準了少奶奶為人慈善了，不然不能把閨女丢火坑裏去。
她老了，想給孩子們留條路，為了給夫人盡忠，把二房得罪的太狠了，等她走了可怎麽辦呢？若是少奶奶和琪哥能伸把手，以後兒子媳婦孫子孫女都有依靠了，高門大院活下來不容易啊！
王嬷嬷是什麽人，宮裏半輩子什麽人沒見過呀，轉個眼珠就明白了趙嬷嬷的示好之意，笑着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原還以為是通房呢，想着要不要過幾日提醒一下我們奶奶呢，我們奶奶是個厚道人，只要本分老實都能得着好。白術白芨那兩丫頭你也見過吧，我們奶奶連嫁妝都給預備好了，只等她轉過身來就挑個好人家嫁了去，一人五十畝地再給五十兩銀子，頭面首飾和布料另算了，怎麽樣不虧吧，田地是我經手辦的，連通買奶奶的莊田時一塊看的。”
趙嬷嬷眼裏頓時有了豔羨的神色，“哎呦，那可真是頂好了。這是要放出去的意思，不留着自己用麽？”
王嬷嬷說道：“還沒具體定下，要看他們自己的意思，若是他們願意留下就給他們自個做私房錢用，也不用受婆家的氣。若是願意出去也夠吃夠花不至于艱難了去。”
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趙嬷嬷這會是真的羨慕了，少奶奶人确實厚道，起碼對自己人很用心了，就沖着她也要讓孫女進來學學本事才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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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添堵
趙嬷嬷心裏惦記着該怎麽說才能把這事給辦成了，夜深了，晃晃悠悠的二人都起了困勁，屋裏一片寂靜，今夜有人安枕，有人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大早若兮就聽見了外面有了響動，王嬷嬷站在門外輕聲呼喚，“少奶奶，該起了，要去給老太太和夫人請安呢。”
只這一句話讓還迷糊找不到方向的若兮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悉悉索索穿上小衣，這才紅着臉推了蕭琦一把，“別裝睡了，快起來，要請安呢。”
蕭琦這才睜開眼睛困頓的翻個身抱着若兮的腰身，不滿的嘀咕一聲，“這麽早啊！”
“不早了，嬷嬷來喚了，快起床。讓我吃點東西再去請安啊，我還要立規矩呢，空着肚子站一早晨我受不住的。”若兮這會子已經完全清醒了，想到了可能待會會被為難，提前吃飽喝足才是真的。
蕭琦也醒了，坐了起來穿上中衣，若兮見他穿妥當了才出聲道：“進來吧。”
兩個婆子擡着一大桶水進了耳房，青瑛和青玉各自拿着衣衫和臉盆伺候蕭琦，白術和王嬷嬷則伺候若兮沐浴。
若兮去了耳房，王嬷嬷在浴桶裏放了藥材起到活血溫宮的作用，可以讓初為人事的若兮減輕一些痛苦。
洗漱過後若兮換了一身大紅織金繡牡丹富貴花開的窄袖褙子，同色的八福湘裙，頭戴累絲金鑲紅寶石的頭面，手腕子套了翡翠镯子，顯得手青蔥水嫩。
今兒是進門第一天請安，有必要打扮的隆重點，這大紅色才是正室該穿的顏色。
趁着梳妝打扮的功夫。若兮問道：“白術，禮物準備好了麽？不要弄錯了。”
“小姐放心，個人的禮物奴婢早起又打開檢查了一遍，絕不會出錯。”
“嗯，一會白芨和紅菱去把我的嫁妝理一理，青玉若是閑了也去幫個忙，順便把這院子伺候的人員名單給我一份。包括書房的。個人都領的什麽活寫清楚，有拿銀錢管庫房的單門給我标注出來，小廚房的人又哪些？菜單子怎麽寫的。什麽規矩寫清楚報給我，外院都是誰伺候大爺，包括馬夫我都要清楚明了。”若兮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嘴裏不停的下令。先把蕭琦手上這一塊抖摟清楚，心裏也好有數。
這一番命令下來。青瑛聽的是目瞪口呆，給蕭琦系腰帶的手都停了下來，顯然有些不太能适應，怎麽這麽快就開始收拾了。新媳婦怎麽也要消停一個月慢慢摸清楚才行吧？她哪來的底氣呢？
青玉聽了心裏去越發敞亮了，脆生生的就應了，“得了。奴婢記住了，一準給您辦好。那書房的賬目要不要交？”
青瑛立刻不高興的嘟着嘴。埋怨道：“你管自己的事就行，管我的事幹什麽，我還沒弄好急什麽？”不高興的撇撇嘴，好像看不上青玉巴結主母的嘴臉。
若兮透過鏡子看得一清二楚，淡淡的開口，“明天我要看書房的賬目，大爺已經提前半年知會過了，既然你不能幹我換人幹，我這能算賬的人多着呢，能不能幹給個話，要是不能幹不會算也不用你了，紅菱青玉你們能不能把老賬清出來給我？”她二話不說直接換人，開玩笑了，你算哪個蔥還敢要挾我？
紅菱立即點頭，“我能幹，有人配合我最多三天時間就能成。”聲音铿锵有力沒有絲毫遲疑。
青玉也點頭道：“我沒問題，基本上這幾年的帳我心裏都有數，大概理一下就出來了。”
青瑛氣的臉紅脖子粗，紅着眼圈委屈的望着蕭琦，“爺，我……，我沒說什麽呀？奶奶她……。”
若兮眼神一下子變的利了起來，王嬷嬷當即怒斥道：“你怎麽回事？大喜的日子怎麽能掉眼淚呢，沒得晦氣了。不懂規矩！”
王嬷嬷站在她面前眼神如刀，氣勢淩厲威嚴，青瑛吓得目瞪口呆，她哪見過這架勢啊，自大賣進府裏幾乎沒出過門，見過幾個人啊！
趙嬷嬷在和王嬷嬷一道收起他們床上的元帕裝進匣子裏拿去給老太太和夫人驗看，聽到這一節也轉過身來，不屑的撇嘴，“青瑛姑奶奶，如今少奶奶進門了，這院子裏的事理當歸少奶奶管，要不咱們去夫人那說道說道，看看我說的有沒錯？”
青瑛被周圍這樣嘲諷了然的眼神刺激的眼淚越掉越兇，巴巴的望着蕭琦，跪下請罪，“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沒做好事，不怪少奶奶，爺您別怪少奶奶，是奴婢的錯！”
若兮聽了也只是笑了一聲，理了理鬓角的頭發，譏嘲的笑道：“潤之，你身邊伺候的丫頭還有這樣的呢？我真是見識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愛哭包啊！早說麽？我們揚州別的不多，瘦馬多得很，比她靓比她會哭會唱的多了去呢，你說句話我給你找一打來。”言語中的不屑表露的清清楚楚。
趙嬷嬷聽着這一聲潤之眼中劃過一抹訝異的神色，看來咱們少奶奶也不是等閑之輩啊！她站在後面不吭聲，先觀望一下再說。
蕭琦走到梳妝鏡前仔細瞅了瞅，又給若兮換了一根鑲嵌東珠的簪子，這才滿意的笑了，“不許胡說，拾掇好了麽？擺飯吧！”
說着轉頭看着青瑛，嘆息一聲眼裏很是失望，“你要哭出去哭去，傳下去說我的命令，青瑛沖撞少奶奶，扣半年月例。”然後轉過頭去不在看她。
青瑛擡起頭不敢置信的望着蕭琦，他們可是十多年的情分啊，竟然比不上一個剛進門的女人。
她臉色慘白如紙，傷心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蕭琦煩躁的一揮手示意他們把人拉下去，臉色很是不好，“敗興的東西，見不得我歡喜一會怎麽地？”
青玉和紅菱趕緊上前一人一邊抓住青瑛的胳膊托起她往外走，“青瑛姐姐您還是先出去呆一會吧。這大早上的事還多着呢，哪有空安慰您吶！”眼底全是鄙視和譏嘲之色。
青瑛呆若木雞的被拉了出去，屋裏終于靜了下來。
蕭琦拉着若兮的手走到飯桌旁邊，笑道：“丫頭不懂事腦子一根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沒得跌了身份。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點江南的點心，你嘗嘗喜不喜歡。這兩日你得受點累，趕緊把院子的事理出來。小廚房都弄妥當了。有什麽麻煩或是有不聽使喚的奴才你跟我說。我這兩日都在家，一會給祖母他們請過安後，我陪着你也見見這些奴才。讓你認個臉。”
他笑着和若兮說着家常裏短的事，神色溫和眼裏是脈脈的情意，幾乎都不加掩飾。
這樣灼熱的目光讓若兮想起昨晚他在耳邊呢喃的情話，忍不住紅了臉。推他一把，“吃飯。吃了飯好去給母親請安，我第一天見人不好遲到。”
“好。給你們奶奶上碗面。你吃這個，這個小菜味道還不錯，你喜歡吃鹹還是吃甜。我讓他們按照你的口味做菜。”蕭琦高興的給若兮的小碟裏夾菜，殷勤的問這問那。
趙嬷嬷也看的是目瞪口呆，我的乖乖。這可是了不得的事。不都是媳婦伺候男人麽？怎麽到了他們少奶奶這裏變成爺們伺候他了，看來少爺比她想的還要愛重這位少奶奶啊。以後自己得多行個方便才是真的，這個家也早晚都是少爺的，萬萬不能擰着幹。
“少奶奶少爺，老奴先回去給老太太和夫人看一眼。”趙嬷嬷笑容可掬的給二位賠笑。
蕭琦掃她一眼略有警告之意，微微點頭，“去吧。”
“是，老奴告退。”趙嬷嬷拿着匣子就走了。
若兮吃了一碗湯面，還時不時給蕭琦夾個菜，兩人眉來眼去的很是羨煞旁人，讓王嬷嬷看了心裏松了口氣，別的不說爺們的心一定要好好的攏一攏才是真的，有了爺們的支持，其他的困難就不算什麽了。
新媳婦要立規矩的，若兮才特意一大早吃了個飽飽的，不然自己剛剛承寵心神俱疲的情況下很可能會堅持不住，做人媳婦可不行出錯，出了錯指不定他們要怎麽編排自己呢。
蕭琦眼神不錯的望着她，眼裏帶着溫柔和疼惜，“要不要再吃點？再吃個點心吧。”
他也明白若兮這幾天被為難是肯定的，自己有心維護也不能事事都給推了去，雖是心疼的很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晚輩呢。長輩教導孫媳婦那是應當應分得，是老人家對晚輩的慈愛，你不領情就是沒教養，他也沒轍。
這也是為什麽他想早點娶若兮進門的原因，作為男子在內宅中處處受制，就算都明白也沒有辦法事事插手的道理，會讓人诟病，所以他需要一個賢內助幫助理清後宅，自己才好在前朝拼搏厮殺。
若兮很給面子的又吃了兩個玫瑰餅，笑着說道：“這玫瑰餅味不錯，我那還有些玫瑰露和玫瑰酒呢，改日打開讓你嘗嘗，包你喜歡，十多年的窖藏了，醇厚的緊呢。”
“哦，那敢情好，改日我一定好好的品一品。是不是和你身上的味一樣？”蕭琦湊近她低聲呢喃，鼻息間竄進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就是那玫瑰的清香。
若兮眼眉一挑，眼角帶出一抹初為人婦的潋滟風情，嬌媚羞澀卻又多了一股少有的魅惑之意，“你喜不喜歡啊？我最喜歡玫瑰了，這是玫瑰精油的味用熱水熏在衣服上的，好聞麽？”
蕭琦抵着她的腦袋輕笑道：“喜歡，只要是你用的我都喜歡。”
“傻話。”若兮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眼裏滿是得意的笑。
王嬷嬷再度敲了敲門，低聲道：“少奶奶，時辰差不多了。”
若兮點點頭，白術立刻進來端了檸檬水薄荷水過來伺候着，若兮漱了口這才起身整整衣衫，道：“走吧。”
蕭琦和若兮帶着丫頭一起前往正院，他們到的時候老太太和二房等人已經等着了。
下人們擺好了蒲團，蕭琦和若兮跪在蒲團上，端起茶盅朝老太太叩頭，“孫兒給老太太請安。”
“孫媳給老太太請安，祝老太太福壽安康。”
老太太坐在貴妃榻上，一身鐵鏽紅繡福字貢緞褙子，笑容滿面的叫起，“好，好孩子，快起來。來收着吧，琪哥也是大人了，以後要和媳婦和和睦睦的，守望相助才是。”
“謝老太太教誨。”
“謝老太太教誨。”
二人再次端了茶盅給坐在下手位置的李氏磕頭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兒媳給母親請安，祝母親萬事如意。”若兮端着茶乖巧的行禮，一絲不茍。
李氏望着兒子和若兮，心裏百感交集，眼圈有些紅，手微微哆嗦着挨個端起茶碗壓了一口，将準備好的禮物放在托盤上。
“若兮，我把兒子交給你了。望你以後幫我多多照顧他。”李氏慈愛的拍拍若兮的手，送上了一對羊脂白玉的镯子，是當年他們定親時皇家禦賜的镯子，有着特殊的意義。
若兮掃了一眼手上的镯子，一看便知是極品貨色，心裏有些驚訝還是做出了驚喜的神色，恭順的點頭，“是，謹遵母親教誨。”
“好，好好！”李氏開心的點頭，終于盼到兒子成親了，她放下了心中的一顆大石，将來也好跟丈夫交代了。
接下來是給二房夫妻行禮問安，蕭明遠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望着蕭琦和若兮眼神深邃，只說了句勉勵的話也就過去了，并沒有為難。
馬氏喝了茶，撇撇嘴笑道：“嫂子可算了卻一樁心願了，以後咱們就有世子夫人了呢。”
“二嬸說笑了。”若兮微紅着臉淺笑一聲。
不過這次馬氏并沒有多說什麽，若兮也是松了口氣。輪到蕭家其他子侄的時候，也是很順利的，若兮見到了大房的庶子，蕭琦的庶弟蕭玉鑫，長得和蕭琦又幾分相像，但氣質卻天差地別，顯得有些沉悶，像個老實頭的樣。
蕭芷彤痛快的接過禮物道謝，“謝謝嫂子。”甜甜的笑容略有些腼腆，但眼神很真誠态度也大方。
只有蕭芷玉看都不看禮物一眼，不屑的撇過臉去，連茶都不肯接，若兮也不強求，放在一邊轉身就去下個位子，嘴裏還嘀咕了一句，“誰教的規矩啊，沒大沒小。”聲音不大，但這回正是敬茶的要緊時候，屋裏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芷玉的表現被大家夥看在眼裏。
“你說什麽？”蕭芷玉頓時不樂意了，蹭的站了起來要和若兮理論一下。L
☆、110立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