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總有游戲當助攻
鈴木純點了點頭,切原赤也松了口氣,長谷川遙逃過一劫決定請川澄千奈吃烤魚,一聽到吃魚川澄千奈立馬點頭。
下一輪開始。
這次國王是仁王雅治。
“噗哩。”
他伸手撚過服務員剛剛送來的草莓,叼在嘴裏,随意的把國外牌往桌上一丢,雙手撐在身後,眼帶戲谑的掃視了衆人一圈,“一號壁咚八號。”
“啪”的一聲,聲音不帶小,卻在這緊張又刺激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晰。
真田弦一郎的臉立馬黑了,他掀開紙牌,上面鶴立着“1”。
柳蓮二面無表情翻開紙牌,顯示“8”。
真田弦一郎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仁王雅治後背一涼,立馬把撐着身子的手收回來,正襟危坐起來,收斂起自己懶懶散散的模樣。
坐在他左邊的柳生比呂士壓低聲音,“估計仁王明天的訓練會加倍,做好準備吧。”
仁王雅治玩着自己的小辮子,低着頭避開與真田弦一郎眼神接觸,“噗哩。還好是真田,不是幸村。”
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
如果是幸村,那是真的完了。
于是衆人眼睜睜看着柳蓮二靠着牆,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的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撐在柳蓮二的臉邊,氣氛依舊是靜寂無聲的。
兩人對視了三秒後,立馬收回手。
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壁咚,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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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局,切原赤也是國王。
“六號和四號嘴對嘴吃草莓。”
其實他看到六號是長谷川遙,四號是川澄千奈了,所以這個不算很過分。
長谷川遙面如死灰的翻開牌,冒着冷汗等待四號翻牌,心中默念不要是男生不要是男生……拜托了最好是千奈或者是鈴木部長也行啊!
川澄千奈翻開了牌。
閨蜜組對視了一眼,松了口氣,還好是遙/千奈。
誰知,下一秒幸村精市也翻開了牌,上面也顯示‘6’。
長谷川遙一怔,拿起自己的牌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才發現自己反面牌的花紋是反的,所以這張牌是9!
壓抑的氣氛随着幸村精市翻開牌後,再一次火爆了起來。
這下川澄千奈臉頰微紅,眼神飄忽,臉上神情有些無措,雙手握緊松開,握緊又松開。早死晚死都得死,川澄千奈迅速撚過一個草莓,遞到幸村精市唇邊。
幸村精市低着頭望着她,“可以麽?”
他真的好紳士,還詢問了一遍她的意願,不想強迫她。川澄千奈搖了搖頭:“沒關系,游戲而已。”
幸村精市咬住草莓。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這對情侶秀恩愛。
川澄千奈手掌撐在幸村精市的身側探過身子,緩緩湊近他臉頰,她的注意力全在幸村精市唇間的那個草莓上面,沒注意到他紫藍色的眼眸泛起的點點漣漪。
鼻翼間是草莓的馨香與少女身上的花香夾雜在一起,垂下眼簾,眼睜睜看着微微側過臉的川澄千奈迅速咬斷了嘴裏的草莓,只留了一點在他的嘴裏,紅着臉退開。
幸村精市若無其事的細細咀嚼着嘴裏的草莓,微微眯起了雙眼,沒料到,她的唇蹭到了他的唇角,川澄千奈完全沒察覺到。
誰知,最後一局國王又是鈴木純。
一直想當國王的川澄千奈沮喪的低下了頭。
“這次我就抽一個,問一個真心話。”鈴木純說,“五號,你是人類嗎?”
川澄千奈擡起頭,與鈴木純直接對上視線。
她知道自己是五號,故意問這個問題。
看來鈴木純也不是等閑之輩,難道是那個背後的人故意露出馬腳麽?
川澄千奈翻開牌,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鈴木學姐是什麽意思?”
幸村精市唇邊的笑容淡了下去。
在場除了幸村精市也都雲裏霧裏,雖是真心話這算什麽問題,而且也太簡單了吧,誰不是人類呢。
衆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們的重點在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鬼問題而不是鈴木純說五號的時候直接看了川澄千奈。
鈴木純也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千奈太吸引貓了,真的有人可以這麽吸引貓嗎?我很喜歡貓但是每次貓看到我就會跑……我好羨慕千奈。”
切原赤也想起有次迷路看到有很多貓圍着川澄千奈的事情,确實有些好奇,他說了出來。
幸村精市突然握住了川澄千奈的手,她的手很冰。源源不斷的熱意從他的手心傳來,川澄千奈冷靜了下來不慌了,她望着鈴木純,沒移開過視線:“那天正好帶了貓薄荷罷了,平常也沒多少吸引貓。”
鈴木純的話讓她想起自己在學校是不是與貓友們交流的太過于頻繁,所以被人看到懷疑。川澄千奈不确定是不是因為此刻貓耳冒出來,她戴着帽子不大清楚,所以氣息露了出來。
鈴木純反正不是人類就對了。
川澄千奈對她一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但礙于她與長谷川遙關系不錯在極力掩飾。
“這是你們加點的肉。”
一個穿着統一黑體恤戴着黑口罩黑帽子的服務員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丸井文太說:“我們沒有加點過肉。”
那人眼神疑惑,拿出賬單給他們看:“這不是你們加的單嗎?”
川澄千奈現在的座位是最靠近服務員,本來旁邊的長谷川遙去衛生間了,她就湊過去拿着賬單給幸村精市看:“精市你看我們有加單嗎?”
幸村精市瞳孔微縮,他看到那個服務員從圍裙裏掏出一把匕首,立馬摟住川澄千奈準備往旁邊躲去。
通過幸村精市眼睛的倒影川澄千奈看到了後面所發生的的一切,如果有人想傷害她,她可以感受到惡意然後閃開,而且她完全感覺不到這個人要對她動手……
川澄千奈撲倒了幸村精市,從桌上拿了一把調羹朝後扔去,正中服務員的額頭,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拿着小刀筆直往前走。
時間緊迫,來不及逃走,要是逃走幸村精市就說不定要被……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川澄千奈可以逃走,可是這男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像是閃現一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并且抓住了她的手臂,小刀正準備刺下去。
川澄千奈收手,男女間力氣的差距太大,失敗了。川澄千奈只好選擇用腳踢走小刀,結果這男的察覺到了立馬變了個方向,刀就刺到她的腳上了。
她這才發現,這男的穿的是一身黑色。
頓是想起早上綠間真太郎說的:“對了,還有要注意的——要小心純黑的短袖,是雙子座的不幸物。”
這也太準了吧。
剛刺下去,憑空出現了一個紮着雙馬尾的粉發女孩從後面一腳把服務員踢到牆上,還砸出了個坑。下一秒又出現在牆壁那邊用手铐把男生捆了起來。
“風紀委員。”
又是一個使用幻想禦手失去控制暴走的。
白井黑子搖了搖頭,提起這個已經失去意識的男生走到川澄千奈的面前,“你還好吧?”
傷口不深,但是卻在源源不斷的流血。
白井黑子很疑惑,正想細問,初春飾利在喊她趕緊回去交犯人。
“你稍等我一下,我一會就來。”傷員不能不處理。
扔下這句話,她又消失了。
衆人膛目結舌的看着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奇怪女生。
幸村精市拿過桌上的紙巾替川澄千奈壓着傷口,血還是不斷的再流,紙巾已經用完了。鈴木純剛從服務員那邊要了一包餐巾紙,抽了好幾張幫忙壓着傷口。
鈴木純神色慌張:“為、為什麽止不住……”
血像開了水龍頭的水一樣的流,根本止不住。衆人被吓得臉色蒼白,川澄千奈扯了扯唇角,“別擔心,我沒事。”
她居然還有心思安慰別人。
幸村精市看着一團團血紙,眉心緊鎖,心髒收縮得酸痛,這些血就像在他身上流出來的一樣。
只是去了個廁所,誰知道回來的時候他們那桌被很多人圍住了。長谷川遙一看,居然是川澄千奈受傷流了好多血,暈血的她立馬暈了過去。
這傷口真不大,這麽多人一臉緊張,其實川澄千奈完全沒感覺到有疼痛。
問題是……她不能受傷。
她血管薄,一受傷流血就會停不下來,無論是多大多小的傷口都是如此,而且流血流多了川澄千奈就妖力就不足以讓她維持人身,她要變回原型了……
“可以去醫院嗎?”
川澄千奈趕緊搖頭,去醫院那是不行的,會被發現她的異常。
“其實真的沒什麽的,我回去包紮一下就好了。”
幸村精市此刻的臉色非常不好,像是他受了傷一般,平時總是溫潤的笑着,還怪怵人的。
川澄千奈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
“去我家吧,我家在附近,我幫你包紮再送你回去。”陳述句。
不容拒絕的語氣。
決定完幸村精市直接把川澄千奈公主抱起來,“我先送千奈回去了。”
他走前跟真田弦一郎說東西幫忙帶走,周一他來拿。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川澄千奈的傷口處,紙巾又紅了,點頭,讓他們快去處理傷口。
“對不起精市……我是不是很重?”
川澄千奈只好一手勾着幸村精市的脖頸,一手按着紙巾。
幸村精市淡淡道:“千奈,我們是朋友,你可以盡管麻煩我,你太見外了。”
“好。”
川澄千奈空出一只手撫平幸村精市緊蹙的眉頭,“我真的沒事,精市不用擔心,我的體質就是這樣,受傷會流很多血,就是……會變為原型幾天而已。”
川澄千奈受傷的那一刻,幸村精市生平第一次有一個想法:要是我也有妖力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她。
這時,她正好看到路邊有棵大樹:“精市,我們去那棵樹後,我妖力不足維持不久人形了。”
正好變為原型幸村精市把她帶回去還方便,不會被家人們追問怎麽把女孩子帶回來了。
幸村精市轉過身,只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冒出一股蒸汽。
“我好了。”
他轉身,只見衣服裙子什麽的掉了一地,坐在短袖上的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布偶貓,只有眼睛是藍色的。
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正一動不動的望着他。
幸村精市這下信了川澄千奈說傷口很小的話,人形是放大了很多倍,化為原型其實真的很小,就是破了層皮,還在流血。
最後,幸村精市拿外套把大大小小的衣服還有某條小褲褲抱了起來,抱着布偶貓形态的川澄千奈回家。
正好免了跟父母解釋的過程。
一回家,母親幸村惠子看着兒子懷裏抱着一只一條腿受傷的貓有些驚訝:“精市,這只貓……”
幸村精市早就想好了措辭。
“回來時在路上看到的,被野狗咬傷了,我想帶回來照顧幾天再替它找主人。”
川澄千奈适時的‘喵’了一聲。
幸村精市的父親是對寵物毛過敏,所以家裏一只沒養寵物。母親很心軟,看着這只毛發雪白那雙眼睛特別漂亮的貓,同意了。
這麽好看的貓,确實舍不得扔,不像是流浪貓,受了傷怪可憐的。
幸村惠子抱過川澄千奈,摸着她的腦袋:“小可愛被壞狗狗咬了是不是很疼呀,阿姨來給你處理傷口~”語氣像哄自家妹妹一樣。
這溫柔的語氣像極了幸村精市。
撸貓一時爽,一直撸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