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玄機
羽飛哪裏知道剛剛上了容老的當，璇靈為了璇幽又打上了他的注意，如果他知道裏外都在打他的注意 一定會氣得大跳誰也不認，一個人跑到天涯海角逍遙自在。
可惜他不知道，而是不甘心上容老頭的當，準備想方設法從容老頭口知道一些想了很久得不到的秘密，容老頭徹底激起他的傲氣和內心深處的剛毅。
“容老，你剛才說如何讓我成為合格的醫生，是你傳授我醫術還是推薦我向某人學習，對于醫術我多少有些興趣，很樂意接受高明人的傳授。”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懂醫術傳授不了你，長期在這裏從不外出，外面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清楚，哪裏認識高明的醫生，飛羽，你是這些年來我第一個認識的朋友。”
“什麽……容老你……”羽飛大張着嘴巴無法接下去，半晌之後一拍腦門子道：“我就知道在你老面前占不到絲毫便宜，那你還和我商量什麽，我的醫術就這個樣，以後能不能遇到高手指點也難說，不過我想很難。”
容老若有所思道：“哦，你這麽自信？”
“我在村裏醫術很不錯，一般的小病難不倒我。”羽飛表面随口胡說八道應付了一句，暗罵道：“你個老頭，不自信才怪，吝啬鬼雖然吹捧他的醫術天下第一，我雖不以為然，但他确實有兩下子，璇靈這麽了不起的人都找吝啬鬼，可見吝啬鬼的醫術也不是紙上談兵，我是他的弟子能沒自信嗎，就品嘗新藥也比他人多，這個老頭高深莫測，我在他面前智慧無效，不能再上當了。”
“原來如此。”容老似乎不在意羽飛的态度，還是一副慈祥的樣子，道：“我不能幫助你提高醫術，但可以幫你出一些注意，如果你需要的話，不需要就算了，你是一個精明小子，想必主意比我多，我老頭子多此一舉。”
羽飛內心暗罵老頭狡猾，這是以退為進，正擊中羽飛的心癢處，羽飛在咬牙切齒中問道：“你來說說，我怎麽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每天救死扶傷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呵呵……”容老似乎笑的很開心：“作為一個醫生有時候确實忙的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這最正常不過了，想必你有這個體驗。”
羽飛自然知道，大豐村雖然很小，一般都是小毛小病，後來吝啬鬼讓羽飛開始治療小毛小病，他卻悠閑的很，但羽飛絕對勝任一般的小病，但遇到嚴重的病不但吝啬鬼忙的人仰馬翻，他羽飛更是忙前跑後片刻不得休息，這種情況對一個醫生來說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作為吝啬鬼艮策的弟子，艮策只要羽飛學到一些東西，馬上讓羽飛在村中人身上實驗，當然這個實驗只有艮策和羽飛兩個人知道，否則被村中知道非找羽飛算帳不可，有時候遇到嚴重病人，艮策也不放過這種機會，總是讓羽飛出手，他在旁邊悠閑的指指點點。
一句話，羽飛能利用的地方艮策絕對不會放過，這麽一來遇到緊張狀況忙的羽飛，艮策還是一樣的悠閑，為此羽飛沒少抱怨，但用艮策的話說：“你是我弟子，我願意指使你，你可以走啊，沒人強迫你……”
這種話讓羽飛氣的直翻白眼，他能走就好了，義父面前如何交代？當初就是義父讓他學習醫術，他本人并不願意。
結果只能接受艮策的剝削壓榨，好在他的精力似乎永遠用不完，村子小，真正很忙的機會也不是很多，偶然有一次也就是了。
羽飛突然間內心産生了一個念頭，如果這麽簡單容老頭還會說商量嗎，肯定有他沒想到的，那會是什麽呢，難道是讓他去綠蘿帝國，但老頭也說了，去不去綠蘿帝國由他羽飛自己決定，應該不會指這個，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為然，抓了抓頭發道：“容老，一個合格的醫生除了過硬的醫術還要醫德，這點我自信能做到，你不會指這個吧？”
羽飛總算想破腦袋找了一點理由，他自己也覺得老頭不會指這個，果然不出所料，容老搖頭道：“醫生的醫德很重要，這是醫生必備條件，但我不是指這個，你不要再猜測了，我所謂的商量不會指一般情況下，和我們的賭道一樣，比較特殊。”
“特殊在什麽地方？”羽飛不由自主的問道。
容老道：“特殊在與一般的醫生不一樣，一般的醫生針對病人本身治療，他們會通過聞望問診了解本人身體狀況，然後對症下藥，最後藥到病除。”
羽飛皺着劍眉道：“醫生都是這樣，高明一點看到病人的臉色就會判斷出病人身體狀況，更高明着通過病人呼吸變化判斷一二，至于能否藥到病除那就很難說了，病人的情況和醫生用藥息息相關，但不管怎麽說，一個合格的醫生除了醫德就是對待病人的态度和醫術，容老還有獨到之處？”
容老也不做解釋，笑道：“你們醫生常常口角挂着一句話，治标要治本方為上策，否則給病人留下無窮後患，只是暫時的控制。”
“對，是這樣沒錯。”羽飛以行家的口氣道：“醫生分為兩種，一種是只看表面現象，針對表面現象開處方，另一種通過表面現象找到真正的病因，醫生的醫術如何就看他是前者還是後者，前者往往會耽誤病人，導致嚴重後果，輕者病人身體健康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喪失了治療良機，重者會有生命危險。”
容老呵呵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在醫術上有如此見解，世人往往被你說的這種前者所誤，我老頭子不如你，呵呵……”
羽飛暗道：“如果你有個吝啬表态師傅，會和我一樣能說出這一番大道理，這道理我好幾年之後就懂了，吝啬鬼為了讓我發現兩者的差異，每次有病人先讓我診治，然後他再針對差異的輕重懲罰，這種懲罰就是采藥嘗藥，好在後來與吝啬鬼對同一病的診治差異縮小，減少了懲罰，這可是經驗教訓啊。”
不過容老的兩句客氣話讓羽飛大為高手，總算有讓這老頭自認不如的地方，不能一直被這老頭壓着，忍不住笑道：“前輩客氣了，這一個醫生應有的見解，沒什麽，沒什麽，誰叫我是醫生，呵呵……”
容老又露出贊許的神色，暗贊羽飛的機靈，其實羽飛吃憋內心不服氣他一直看在眼裏，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讓眼前這個好奇心的年輕人增加一些經驗，內心對羽飛很喜歡，出于喜愛才處處想給羽飛一點教訓，在他手中吃些虧沒什麽，只要以後在外面行走能夠提高警惕就好。
“飛羽，你想過沒有，為什麽病人會很多，這些病又是如何引起，病人經過你治療之後身體健康能夠在怎麽樣的情況減少複發，作為醫生一方面救死扶傷，另一方面希望病人能夠徹底拜托疾病折磨，這才是我要提醒你的，你想過嗎？”
羽飛一怔道：“這個還要用想嗎，醫生在治療病人的同時會告訴他如何預防，禁忌什麽等等……”
容老截口道：“你現在不用急于告訴我，将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也許會有一天你就明白了，當你明白的時候就會想起今天我們的談話。”
羽飛不解道：“有這麽神秘嗎，這麽簡單的問題……我……”
容老呵呵笑道：“世事就是如此，簡單蘊涵着複雜，複雜中又蘊涵着簡單，你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責任，我期待你今後在行醫中成熟，但那時候你不要忘記我們賭道……”
“救死扶傷嘛，這就是我們的賭道。”羽飛不以為然道。
“呵呵……就是救死扶傷，你記住就好，讓我老頭子多口一句，說過的話要算數，當你明白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之後再到這裏來，我老頭子會實現諾言，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如果你覺得對救死扶傷還有疑惑，那就不必回來，你是聰明人，不願意白白跑一趟吧？”
羽飛腦袋似乎閃過一絲念頭，卻又抓不住，容老的話與他以往的理解似是而非，又好像背道而馳，他迷惑了，不由自主的沉思起來……
半晌之後容老爽朗的笑容驚喜了羽飛，羽飛搖了搖頭暫時甩開內心迷惑，既然現在找不到答案，以後實際成熟水到渠成一切迎刃而解。
“飛羽，我們談了這麽久，無非是說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當然，每個人的理解不同，因人而異各有不同，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有言在先，賭道沒任何條件，但有個原則，那就是說過的話要算數，呵呵，如果你反悔我老頭子也無可奈何，你說對嗎？”
羽飛暗罵老頭狡猾，明明在提醒他羽飛要說話算數，偏偏要用這語氣和道理說的無所謂，也許這就是老頭高明的地方，不佩服不行，實在不服氣被老頭耍的團團轉，眼睛一轉笑道：“容老，我本來滿肚子的疑問，你老不但沒幫我解決反而增加了一些新的疑問，我是客人啊。”
容老慈祥的臉上出現紅潮，他确實被羽飛給逗的極為開心，呵呵笑道：“你是天外天在這裏唯一的客人，我這老頭子除了和你談談話之外，沒有其他好東西招待你，這樣吧，你可以提出一些要求，我盡量滿足你，不能滿足那就沒辦法，不能怪我老頭子。”
羽飛暗想，關于五天使及神魂魔魄一開始我就問了，沒得到答案，關于天外外估計也不會告訴我，靈機一動道：“容老，剛才進來時客廳發現桌子上有盒子，很奇怪啊？”
容老呵呵笑道：“你是聰明人，怎麽會問出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你還要繼續問嗎？年輕人貴在知趣，随時要判斷出什麽該好奇，什麽雖然好奇但也不問，呵呵……”
羽飛早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這次他沒在意容老的刻意擠兌，不以為然道：“容老，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客人僅僅是跑來接受你的賭道之外一無所獲對嗎，不要說結界外有五天使的人守候，大廳內有我的兩位朋友親眼目睹，一問三不知你以為他們會相信我？”
容老緩緩道：“以你的聰明該知道怎麽說對嗎，我不用擔心這事，再說我老頭子除了你誰也不見，随便你出去以後怎麽說都行，只要你不怕麻煩。”
羽飛拿這個老頭子真沒辦法，被老頭吃定了，不用羽飛動腦筋就知道麻煩不會少，魔獄一直是神秘地方，誰不想知道裏面的秘密呢，找上他羽飛的人不會是少數，這個麻煩他羽飛是背定了。
他出去能亂說嗎，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更多的麻煩，除非提前設計好理由前後能對上，羽飛也不是那麽乖巧的人，清楚老頭子在警告他出去之後不能亂說，讓魔獄依然成為世人眼中神秘地方。
“到是我建議你先到陵垣國首都見識一番，不管學習也好，當兵也行，都是增加閱歷和知識的好機會，你的年齡還小，目前以增加知識和打開交際為最，當然，如何選擇還要你自己決定，老頭子是随口提提。”
羽飛望着容老頭，老頭子表面上不幹涉只建議，但這建議的背後直接影響着他羽飛，從頭到尾被老頭子有效掌握着局勢，羽飛清楚這一點卻沒辦法，他鬥不過老頭，老頭的建議合情合理不容他反駁。
容老呵呵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望着我老頭子，免得老頭子以為說錯話了，剛才是善意的建議，老頭子沒惡意。”
羽飛忍不住笑道：“那就謝謝前輩，我會記住你的建議，會好好考慮然後再選擇，我還需要再問下嗎？”
容老點頭道：“當然可以，允許範圍內我盡量滿足你，這是不容置疑的。”
羽飛有意無意道：“前輩，從小我沒接觸過魔法，家裏人從不傳授，但後來我發現自己不能修煉魔法，我以醫生的角度自我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但沒發現哪裏有不妥，你老經驗豐富，能幫我看看嗎？”
容老暗道：“終于忍不住了，他本來一開始就想問，故意将這事留到最好，顯得不怎麽在乎，年輕人好心計啊。”搖頭道：“你問錯人了，你是醫生都不知道，我一個老頭子又能知道多少，我不懂魔法也不懂醫術，你說我如何回答你，這個答案需要你找他人了解，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羽飛直翻白眼，拒絕的夠幹脆，但羽飛也不能肯定老頭說的話是真是假，到現在為止老頭既沒顯示武功，也沒顯示魔法，知道老頭子嘴巴裏掏不出什麽，幹脆放棄了，站起來道：“謝謝前輩今天的指點，估計外面的兩位朋友等急了，該是晚報告辭的時候了。”
容老緩緩道：“飛羽，你是天外天在這裏多年來第一個客人，雖然你到這裏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這并重要，重要的是成功的闖了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勇氣和信心，不要計較老頭子在你面前使用了一些小技巧，當你明白救死扶傷的真正含義之後，你可以到這裏來一趟，那時候魔獄對你不再是秘密，這是我代表天外天的承諾，出去以後告訴你的朋友，我向她們問好，你去吧，我期待你再次返回這裏。”輕輕的揮手。
羽飛将這幾句到也記在心理，一抱拳道：“前輩再見，希望我們有會面的日子。”告辭了容老走出房門。
容老頭望着羽飛的背影臉上出現了神秘笑容，随即揮了揮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一座雕像般都也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