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應将我繩之于法
雖然向海瀾根本沒有懷孕,也許忻正庭不會和她牽扯些什麽,可是卻有另外一個女人會和他訂婚而後結婚。
中午,從食堂吃完飯回來的路上,我去收發室領一些今早各家快遞寄來的快件。迎面剛好路上碰到忻正庭一行,以忻正庭為首大步邁着的五六人,無一不是非常凝重,對于邊上一些員工的點頭招呼,他們都沒有理會。
我走在路上便想着先退到一邊想給他們讓路,等他們走後我再去拿那些快件。
忻正庭似乎看見了我,他凝視我幾秒後,果斷将我卷入與他并肩而行,随後走到電梯門口,他回頭對底下跟着的人說道,“你們去坐隔壁的電梯”。
他們無一不是意外的瞥了我後背一眼,我覺得後背涼極了,跟着忻正庭進了電梯,站在他身邊似有陰風陣陣飄過,今天他是神情真是太過嚴肅了。我觑了他一眼,只瞥見剛硬的側臉。
他一句話也沒有同我講,還記得前晚他摟過在懷裏的溫存,此刻在公司竟又是如此疏離。
沉默中跟他到了辦公室,在我将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他高大的身影便轉過來,正面對我,雙手撐在門背上,将我圈禁其中,我有些愕然的盯着他,“你。你怎麽了?”
他測過臉一絲苦笑,随後面對我的卻是一副極厭惡的神情,“沈水煙,你好大的膽識,竟然還懂得恩将仇報?嗯?”
我聽出他言語裏嘲諷的意味,當下心裏就顫巍巍,聲音也是不自覺的飄忽,“你說什麽恩将仇報?”
“還會裝傻?”他一聲冷笑道,“前一晚,你做了什麽你還會不知道?”
“我,沒做什麽”。
“你确定?”他隐忍着怒意是難言的憤怒。
“我,我确定?”
他突然離開了。如疾風般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資料扔到我身上,“你自己拿去看”。
被他這樣扔資料在自己身上,我心裏有說不出的抑郁,是不被重視的感覺,但也許我就該被他這樣對待,我沒有細看上面的資料,掃了幾眼,雖然沒有說明這是一起商業機密洩露盜竊案。但是葛鑫集團拿下了好幾個投标,而出價只比東和低在一個相當小的範圍之內,沒有洩底,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雖然我給戴柳拷貝的u盤裏抹了幾個數據,但是他們應該是很容易通過其他相關資料推測得出,我真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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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鑫集團拿下的那幾個項目都是東和未來兩三年要投資的項目,如今倒好,這樣一來極可能引起公司難以估計的動蕩。他央場技。
我看着資料手心不時抖動,這樣如何是好。我沒有任何可以說的話,這些機密數據,也許各個部門都有一部分,但是如此總和全面的數據估計只在忻正庭等幾個高層領導手中握有,而我那天又主動找了忻正庭,半夜又莫名其妙的心慌,這一出出,只要是個正常人一推斷就也很容易知道,是我害了他。
忻正庭緊盯着我紅綠漸變的神色,早已經了然,他有些絕望,聲音轉而變得暗淡,“董事會不會對這件事情善罷甘休,你要怎麽辦?”
我茫茫盯着他,眼裏滿目無助,怎麽會這樣,從這個牢籠跳進另外一個牢籠,我蹲坐在地,極度困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忻正庭過來蹲在我面前,“你要我拿你怎麽辦?”
過了許久,我理了理頭發,如趕赴刑場般決絕的說道,“你應該将我繩之于法”。
東和集團董事會,我難得的也參與了一次,我将自己如何盜取了忻正庭電腦手機裏面的機密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當然略去了那晚的其他事情,最終,那些董事們股東們罵我的較少,反而是罵忻正庭大意失荊州的居多,他們應該不屑于罵我。
這次的董事會在一片罵聲中結束。
第二次董事會是在第二天早上舉行,在公司董事罵完忻正庭後緩過神來,紛紛提出要将我送交檢察院對我嚴加審查,并更紛紛提出要如何挽救公司損失,甚至提議是否應該更換掌權人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忻正庭似乎早已經考慮好了一般,他望着大家淡然的說道,“各位,我願意以我個人名下財産來彌補公司損失”。
其中一個老股東,也是看着忻正庭近幾年努力起來的,他有些不能理解,用着蒼老的聲音更是替忻正庭惋惜道,“正庭,忻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說話之前先考慮考慮清楚!有些話不能說啊”。
這時候大家紛紛詫異這是要接受還是不接受忻正庭提議的時候,多年未見的馮丹推門而進,身後跟着忻文傑,馮丹沖大家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給忻文傑主動放好一張桌子。
為何馮丹會出現此地,她明明是忻正庭的助理,卻以對忻文傑卑躬屈膝的姿态出現在董事會,外人也許不止,可是再做哪位不知道知道忻正庭和忻文傑父子不和。
我為忻正庭說出口的話正頭痛欲裂,忻文傑開口,挑眉說道,“剛才在門外也聽見了一兩句,忻總願意以身家財富來抵公司損失,那正是求之不得,畢竟公司的利益要高于個人利益,正庭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感到很欣慰”。
在場有人側目,有人贊同,還不時有零星鼓掌聲。
這時,忻文傑又說道,“當然事情不能這樣過去,雖然說忻總犯了錯誤自己彌補了,但是,這個錯誤以犯,我們不能當事情沒有發生,各位,你們說對不對?”
忻正庭靜靜盯着忻文傑看他要擺出什麽龍門鎮的時候,門外又有人推門進來,忻文傑趕緊起身說道,“來來來,大家應該也都知道我小兒子忻維山,借此機會,不知讓他來當正庭的助理,做個副總,怎麽樣?”
在忻維山與大家點頭招呼的同事,一聲“我不同意”,剛才維護忻正庭的老者股東此時第一個出面否決,接下去也有幾個對忻正庭忠心耿耿的董事也紛紛投了否決意見。
但是這并沒有改變什麽,忻文傑依舊胸有成竹的坐下,他看向此刻沉默的忻正庭,“忻總,你覺得這事情是否可行呢?”他悠悠看向我,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