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件鬼旗袍要三十五萬吶!
我将咖啡往向海瀾的梳妝臺前放的時候,她剛好起身欲轉,那麽的恰當,我遞去的咖啡巧巧撞入她懷。
我驚訝着,她還未來得及去換的梨色旗袍上已經倒滿褐色液體,那麽明晃晃的一大灘,有一些咖啡液還順着旗袍滴落到了她白色皮鞋,滴落着的咖啡液已暗示了我即将面臨的悲慘境遇。
非常驚愕的慘象,向海瀾頓了一下而後切齒大叫,“沈水煙,你個白癡----”。我還來不及道歉,已見她手臂揮舞在了半空,要朝我臉上而來,我覺得避免不了這一掌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從她的表情預測,這一掌勢必不輕。
可是好一會兒,她都遲遲沒有落手,我睜開眼睛一看,忻正庭不知何時已經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手腕,錯愕間隙,她那原本憤怒猙獰的臉色,在見到忻正庭後戲劇性的馬上半嬌半嗔,我見猶憐了,“正庭,怎麽辦,這個裙子可是劇組花了三十五萬訂來的高級禮服,戲都沒拍完就被她弄成了這樣,這下我要怎麽辦嘛,劇組不會放過我了”。
我在一旁聽得差點沒茬過氣去,臉色煞白,此刻來不及争辯我是不是被冤枉了,而是,這件鬼旗袍竟然要三十五萬,是不是日幣啊?我愣愣盯着那旗袍的斑斑痕跡,暈眩回不過神,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
忻正庭瞥了一眼我的熊樣,放佛對我不悅,他握住向海瀾的手腕,将她帶到了沙發邊,輕輕攬着她坐下,冷靜的問道,“先不說其他的,你覺得她現在能有能力來解決你的旗袍問題嗎?”
向海瀾一臉憤怒的表情此刻疑惑的看着忻正庭,委屈道,“那怎麽辦,是她弄的,我當然得找她了,這件旗袍我明天拍戲還要用的,她無論如何得賠我”。
我眉頭皺的老高,這我怎麽賠的起,而且她明顯的陷害我,明明知道我遞過去咖啡在先,她還轉身,我站在原地,此刻不是争執的時候。
如今的世道,真是有理只在聲高
忻正庭也不管我們對錯,他的聲音裏沒有情緒,“重要的先解決,你的旗袍我讓人找件差不多的,再跟劇組解釋下,影響不大”。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的大石算是放下來點,這個劇組本來也是東和的投資,說白了是忻正庭為向海瀾才投的影視方面的投資,他願意出面解釋,那最好不過了。
說完,他轉過頭,看着我。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審視,我低頭,想起上次在電梯裏還對他那麽作,我今天不死就不姓沈了。
可是他下一秒平靜的說道,“至于她,我公司的人,回公司再議吧”,聲音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嘆息。
忻正庭的嚴格聞名遐迩,老實說放到我身上,我還真的沒有遇到過,尤其是此刻對我這種解決态度,真是撲朔迷離,他的意思是要保我還是要回去和我算總賬?
聞言,向海瀾有些許的驚詫,要知道這麽大的錯誤,一件三十幾萬的旗袍都舍得糟蹋,得下了多大的決心來明目張膽的害我,卻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她暗自不悅,可是又不敢在忻正庭面前發作,她跺了跺腳,撒嬌,“可是正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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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開口,忻正庭雙手撫上她肩膀,寵溺的看着她溫柔道,“去吧,先換衣服,你不是最愛幹淨了”。
向海瀾嘟着嘴,正經道,“正庭,你變了”,而後她便小跑去了更衣室,估計她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高興,才抱怨出了這麽一句,還不敢看忻正庭的反應,是有多怕他。
我自然是低着頭,心裏有些小慶幸的,畢竟眼下沒有遭遇太大的委屈,至于之後麽,再說。
忻正庭看着向海瀾消失的方向一眼,随即轉身利落的掏出電話吩咐道,“帶套女裝,進來一下”。
他說完挂掉電話,又坐回了沙發,根本不理我,我就站着,低着頭看着手紋,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打破了沉默,“忻總,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的話,我想,我可以承擔一部分”。
他聽後,翻頁的動作停止了,幹脆将整個書扔回茶幾上,斜着頭看我,他唇角帶着笑意,聲音卻極疏離,“你要承擔哪部分?”
他的疏離讓我有種自作多情找他說話的感覺,但既然說了,他也問了,那就接着,我厚着臉皮問,“可不可以不要辭退我,我,我願意承擔,一,一到兩成的責任?”
多了我實在承擔不起,這也是幾萬塊上下的巨大責任了,我的私房錢可能要全沒了,并且我這麽慫,慫的自己都要笑自己沒骨氣了,他卻悠悠的問着,“憑什麽?”
“因為,你也看的出來,剛才,在我小心的遞上咖啡之後,向海瀾才轉的身”,我低着頭說着。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意思就是我被向海瀾陷害了呀。可他還是“然後呢”,我扭捏着,然後後面的原因遲遲沒有說出來之時。
忻正庭突然站了起來,冷冷說道,“你願意接受處罰,這很好,明天,會有人通知你的”。
我擡着頭疑惑着他突然話風的轉變,原來向海瀾已經出來聽到了忻正庭的話,她走過我身旁蔑視了我一眼,而後微笑對忻正庭說,“正庭,我知道你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忻正庭的表情怪怪的,皮笑肉不笑,被又重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向海瀾挽着胳膊一起出了門。
他們出去之後,謝方後腳就進來了,拿了一個手提袋遞給我,“沈小姐,你的衣服上也沾了咖啡漬,這是忻總給你準備的衣服”。
我這才低着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污漬,對謝方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