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次的穿越
巴利安的任務是頻繁的,又或者說是無聊的,上田若葉耐心解決着每一分任務,不知不覺,也過了些許年頭,大家的關系,也從不清不楚地互相幹架到彼此見面輕微地“哼”一聲……雖然看不出來哪裏有進步,但總歸來說也是好事吧。走進基地,若葉不自禁也緊繃了精神,最近幾個月,巴利安的氛圍格外陰沉,不用多說,那股殺戮的血腥氣息也肯定是從那boss處傳來的。
要開會嗎?會議上總歸是要說了。若葉抱臂走進會議大廳,另外的幾個巴利安的幹部早已坐在沙發上安靜等待,沒有發出以前的大呼小叫的聲音,就連貝爾菲戈爾,也只是靜靜地玩着小刀,一邊不時轉動眼珠看向翹着雙腿還在傾瀉殺氣的xanxus。若葉坐到斯庫瓦羅身邊,用眼神詢問着。隊長大人也是格外焦躁,但焦躁的原因還不明确,手指敲打在劍柄上,發出不祥的響聲。
“垃圾們,聽好了……”
在座之人不由都全神貫注起來,若葉沒有揚起以往的笑容,那樣平靜的臉,帶着挑釁,xanxus也向她看來。
“我要毀掉彭格列。”只是一聲命令而已,全場的氣氛卻好像忽然爆炸了一般,斯庫瓦羅大吼着附和,其他的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另外的情緒。他們都知道什麽了嗎?為什麽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裏?
“為什麽。”她冷靜地問出這句話,在這喧鬧的場所裏,問出冷場的一句話。
“垃圾竟然敢問我為什麽。”xanxus陰狠地笑了。
果然不是十代目,果然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再怎麽成長,也不會成為……到底還是自己錯了。“九代目對你不好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垃圾!你是在質疑我嗎?”男人把手中拿着的槍砸了過來,若葉沒有躲,腦門被砸到紅了一塊,xanxus并沒有下狠手。
斯庫利亞有點被吓到了,他攤開雙手努力緩和着氛圍,一邊使眼色給斯庫瓦羅這位巴利安的保姆,可惜,這次銀色半長發的男人卻什麽都沒說,只是轉過了臉,沒有繼續看下去。
“那我退出好了。你們進攻彭格列的行動,我退出。”若葉站了起來,手緊握成拳,因着氣憤而抖動着。無法想象,九代目的兒子會背叛他,在她看來,九代目太溫柔了,溫柔的讓她想起了誰,記憶裏,也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是誰來着,記憶裏的那雙手,拉着自己不斷往前走的那雙手,刻骨銘心,無法忘懷。所以,她無法原諒,也永遠無法釋懷,有這樣心思的背叛親情的這樣一個人,xanxus……“我會離開。”
巴利安其他成員猛地四散奔逃,一剎那間巨大的殺意鋪滿了若葉的感官視野,那黑下來的澄澈天空,沒有了燃燒橙紅色火焰的餘地,可憐又可悲。“垃圾,那你就去死吧。”他是真心想要殺我,xanxus想要殺我,眼前所見又與記憶中的片段重疊在一起,那是火焰的交鋒,最後以巨大的冰雕結束,若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對于xanxus,她沒有戰鬥的欲望,可對方卻用了全力,雙槍噴射出的火焰帶着濃濃威力而來,她失去了撤退的餘裕,也沒有想過……
她只是,不想在這個,沒有露切的時空,繼續生存下去。
她早就想試試了。
手上燃起雲屬性的火焰,随着若葉一次次施力,火焰就越大,若葉的心裏什麽都沒有,看着那火焰的倒影,也看着那火焰中急速沖過來的子彈,笑了。如果……可以繼續在夢裏看見那個男人就好了。
“轟!”的一聲,結束了。xanxus的憤怒結束了,在被斯庫瓦羅扯着領子怒吼時,他把對方扯開,獨自一人拎着瓶紅酒坐在了屋頂上。“哼,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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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記憶更多了,接踵而來,無窮無盡,若葉用盡全力按住腦袋,好像在防止那因為過多信息量湧入而直接爆炸成空氣中分子的可怕結果出現一般。
随着一片黑暗的臨近,面前再次出現了那扇大門,這次沒有鳳梨,也沒有鳳眼男出現,她單手扶着額頭,一邊握在門把上,可怕的是,在她的手上,還有一只虛幻的,卻可以看出一只男人的手同樣握在上面,她吓得縮了回來,那只手同樣也沒有了。若葉一個激靈,慢慢望向自己的雙臂,不,是自己的整個身體,一個虛幻的男人的影子,正跟自己融合在一起,奇異的是,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覺得害怕,因為,那就是自己。
跟着那雙手打開房間門,她第一次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走入了這片靜谧的空間。擡頭便是古樸的屋頂,右手邊是豪華的其上雕刻有花紋的暗色四柱床,左手邊是寫字臺,放着一本夾着書簽的厚皮黑色書本,好像卧室的主人還會再次打開它。衣帽架在床與寫字臺之間,上面挂着黑色的風衣和一頂樣式古樸的毛邊帽子,若葉一邊打量,一邊好像進到自己家裏一般脫去了鞋襪,在屋裏走來走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翻開帶有書簽的那一頁,撰寫着意大利文的生僻文章讓她眼花缭亂,但她覺得自己應該認識。試着穿了一下衣帽架上搭着的簡單風衣,束手束腳的風格讓她稍微有些不習慣,不過搭配上一條領帶,似乎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會很帥嗎?那樣的自己是不是很帥?這樣想着,她再次拿起那頂帽子,這麽輕輕一扣,真是不倫不類,起碼帽子跟風衣很顯然是不搭嘎的,不然也不會穿出一種幼稚如此的風格。
不過,這就是自己的房間啊,那張床就是自己的床,自己躺在上面,經歷過了無數日月,無數個孤單的日子……
噗,怎麽說的這麽哀怨。
觀賞夠了,她坐到床邊,感覺着柔軟床鋪的微微下陷,她靜悄悄地擺正姿勢躺了上去,腦袋陷入過分柔軟的枕頭內,睜開眼睛看着的,是屋頂上有着些許裂痕的花紋。就這麽看着看着,她(他)睡着了,誰也叫不醒他,他也不願意再次醒來,守護者們喧鬧的聲音,又或者是其他,也再也入不了他的耳。他就那樣,好像第二天依舊如同往日一般,帶着沉重的笑容,靜靜地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