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經歷了如此爆炸性的事件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留下我和杜一伊,面面相窺。
“一伊,他們怎麽溜的這麽快,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留下來起哄的嗎?”
“誰敢鬧樂弦大魔王啊,外表正太,內心變态,喬喬,我們閃,”杜一伊拽起我就跑。
“杜一伊,你可以放開我了,前面轉角你小心撞車啊!”我想拉着她站下,奈何她力氣大,我也只能跟着跑。
果然撞到人了,我這預言帝。
看着杜一伊毫無形象的壓在一個男人身上,我真想轉頭當做不認識她。
我拉起杜一伊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轉過頭對那個人伸出手。
他是剛剛那個天使,
“是你啊,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他拉住我的手站了起來,頭發有點亂,白色T恤左邊沾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這什麽?”我靠近,伸手抓下那東西,是巧克力蛋糕,“這誰不小心掉地上的吧,你衣服,髒了……”我把杜一伊丢到天使面前,兩手摁在她的肩膀上,“快跟人家道歉,”
“老師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杜一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老師?”杜一伊為什麽叫這個人老師……
“對啊,我是她老師,”天使笑起來好陽光,像是要淨化這個混濁的世界。
藍顏禍水!
“我去換件衣服,”天使從我旁邊走過,又折了回來,“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奚桐,認識你很高興。”
轉眼間他又沒了影子,我把手中已經爛到不行的蛋糕扔進垃圾桶,“杜一伊,他是教你什麽的老師啊,怎麽從來沒聽你提過。”
“他啊,”杜一伊突然兩眼放光,一臉的崇拜,“他就是教我茶道的老師啊,同屆的大學生,社團也是他建的,是不是很厲害啊!”
“什麽!”我被震驚了,深深的震驚了。
“我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也吓了一跳,沒有想到會是同齡人,”
“看他的樣子,确實挺适合這種東西的,不過還是挺不可思議的,小小年紀,前途不可限量。”
人家在我這個年紀做了些什麽,而我又在我這個年紀做了些什麽……
真是人比人,吓死人。
和杜一伊找了一個合适的位置坐下,明目張膽的看着站在陽臺上那兩個人扭扭捏捏的談情說愛。
“事情的發展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啊,明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這麽快就成了?啧啧”真是順利的讓人郁悶,搞得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什麽試探?”
“你個榆木腦袋,”我拍了一下她的頭,“剛她不是叫我幫忙嗎。”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杜一伊恍然大悟。
“什麽叫,我搞的鬼……”
看來真得給杜一伊請個語文老師了。
方晴好像對樂弦說了些什麽,他看向我這邊,笑的高深莫測。
我也沖他笑了笑,便不再看他們。
不一會兒方晴就跑了過來,坐到我旁邊。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我問。
“就是,問他什麽時候喜歡我之類的,”她小聲說完這句話,又滿臉通紅。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我抓起她的手,握住晃了幾下。
“謝謝你,”她笑的可愛。
“不謝不謝,舉手之勞。”我謙虛的說。
“不過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跟我說酒瓶轉到我的時候叫我選大冒險,可是為什麽第一次就是我啊,如果說是你安排好的,怎麽就那麽準啊,感覺不可能是巧合,而且大冒險的題目還……咳咳,”
“還那麽勁爆是嗎?”我眨了眨眼睛,“很簡單,1我方向感很好,2,那個盒子裏面就那一張紙條。”
“什麽?”杜一伊聽到這個,急急忙忙的就竄了出去,十秒之內又跑了回來,手上拿着那兩個盒子。
杜一伊掏了掏真心話那個盒子,驚訝的說:“這裏面怎麽什麽都沒有啊,”說着她又去掏另外一個,“這裏面也什麽都沒有,你不是說放了一張嗎,”
我再次不客氣的拍了一下她的頭,“那張紙條不是讓她拿出去了嗎,你個笨蛋!”
“可是,這樣就只能玩一把啊……”杜一伊說。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杜一伊眼前晃來晃去,“一局定生死,沒聽說過?”
“沒有……”杜一伊搖了搖頭。
“……”
方晴拿起盒子,又倒過來拍了兩下,眼睛睜得好大,“所以這都是你安排好的,可是萬一樂弦他沒有走出來怎麽辦啊?游戲還是會繼續,盒子裏又什麽都沒有了,那大家一定會好奇怎麽回事啊。”。
“我也沒想過他會沖出來,其實本來我就想通過這個觀察一下他的表情,看看叫你和別人接吻他會不會緊張,如果他有反應就證明他喜歡你,沒反映就不是,但是沒想到他反映這麽激烈,哈哈,還有今天是4月1號愚人節,所以……”
“所以一開始就只有一局定生死,所以就算不發生這件事,你也可以對大家說這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對不對。”方晴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她一把抱住我,用力搖晃,“止喬,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人,我們當朋友好不好。”
“你冷靜,冷靜,”我推開她,整理下亂掉的頭發,“當朋友可以,我也挺喜歡你的。”
“今天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謝謝。”
“你不真的不用總謝我,兩個互相愛慕的人中間總是會隔着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就看以什麽合适的契機捅破,你應該謝謝他會表達自己的心意,讓你知道,你喜歡的人也在喜歡着你。”
“你喜歡的人也在喜歡着你,”杜一伊若有所思的說:“就像我和阿澤,你和鄭墨瀚對不對。”
“我才不喜歡那個神經病,”我翻了個白眼。
“鄭墨瀚是誰啊,你男朋友嗎?”方晴問。
“算是吧,”我笑了笑。
“什麽叫算是他就是,晴我跟你說,鄭墨瀚真的恨不得一天24小時黏在我們家喬喬身邊,整個就是一癡漢,怎麽趕都不跑。”杜一伊越過我,拉着方晴的手就開始叽叽喳喳的說個沒完。
真是頭疼死了。
桌上放着的我黑色的手機亮了,杜一伊眼疾手快的拿了起來,笑的暧昧,“說曹操曹操就來短信,給你,你家鄭墨瀚”
“他給我發短信幹什麽?”我漫不經心的點開,卻被上面的幾行字吓了一跳。
我出車禍了,在XX醫院XX病房,木止喬,你來看我好不好。
“鄭墨瀚說他出車禍了,他有病吧,愚人節開這種玩笑,”我回了他一句神經病,就把手機扔進了包裏。
“是挺不正常的,別管他,喬喬,我們去吃東西吧,”杜一伊拉起我的手往餐桌那邊走,可是沒邁出幾步,我就走不動了。
“喬喬你怎麽了?”杜一伊回過頭問我。
“喬喬應該是擔心她男朋友……”
還沒等方晴把話說完,我就已經掏出手機播了鄭墨瀚的號碼。
電話剛撥過去他就已經接了,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手機。
“喂,鄭墨瀚,你是不是有病啊,愚人節開這種玩笑,”
“我是真的出車禍了,但是沒什麽大事,只是腳上綁了石膏,給你發短信還罵我神經病,”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很平靜,但仔細聽,充滿委屈。
“死娘炮,你等着,我去看你。”挂了電話,我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都腿上綁石膏了,還沒什麽大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真恨不得,馬上飛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