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末被杜一伊小兩口拽出去當電燈泡,逛了一上午的街,我感覺我都要累趴下了。
其實在我的印象裏男生都是不喜歡逛街的,但是徐澤是個例外,他天生就是個購物狂,這一點,和杜一伊真的半斤八兩。
“喂,你們兩個就不能歇一會兒嗎,我要餓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商場的椅子上,沒好氣的沖他倆嚷嚷。
徐澤一手牽着杜一伊,一手毫不費力的拎着七八個購物袋,杜一伊一邊興奮的指着這個那個,一邊悠閑喝着橙汁,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站起來飛快的沖到他們面前,狠狠地打了他們兩個的頭。
“我說,我餓了,要去吃飯!”我一把奪過杜一伊手裏的飲料,一口氣全喝了,“你們兩個要是在逛,就如同此杯,”我對他們笑了笑,然後用力捏癟了手中的塑料杯。
坐在肯德基的凳子上,我看着對面的情侶開心的互喂着薯條,突然之間,什麽食欲都沒有了。
“我就知道不應該跟你倆出來,”我無奈的搖頭,無味的嚼着漢堡,無聊的看着天花板。
“嗯,你不喜歡跟我們在一起正常,但是有人你喜歡啊,”徐澤突然陰陰一笑。
“你說什麽?”我看了看徐澤,又看了看杜一伊,“我喜歡誰,喜歡她啊,呵呵呵呵,我眼睛是有多瞎。”
“木止喬!”杜一伊不滿的拍着桌子,“你這個最毒婦人心的女人。”
“杜一伊,我真的建議你回小學重讀語文,最毒婦人心這個貶義詞,你用它來形容我,我接受,但是你直接用就好了,把前面那個你這個,還有後面的的女人,給我去了成麽!”
“止喬,你就不要總揪着她這個問題不放了,她這樣多可愛啊,”徐澤摸了摸杜一伊的頭,滿眼的寵溺。
“還是我們家阿澤對我好,”杜一伊笑眯眯的說。
“我要吐了,”我做出嘔吐的表情,順便翻了個白眼。
“喂,你就這麽不願意看見我嗎,見了招呼也不打,還這種表情。”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僵硬的擡起頭,只見身穿藍色毛衣加破洞牛仔褲的鄭墨瀚正向我走過來,直到他到我旁邊坐下,我才回過神來。
“墨瀚,你怎麽才來啊,不是說好上午的嗎,怎麽又中午了。”徐澤遞給他一杯可樂,“喝點東西吧。”
“墨瀚?”我十分不解的看着徐澤,“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對啊,他怎麽會來?”杜一伊也是一頭霧水。
“最近總在一起打籃球,就混熟了,”徐澤笑了笑,“你們兩個,關系,也很好啊,”他把很好兩個字咬的極重,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眼前突然出現一只白白的爪子,坐在我旁邊的那位大爺幽幽的來了一句,“好久不見。”
我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晃了兩下,“三天也算很久?”
“如隔九秋,”他看着我,嘴角輕輕上揚。
又來了又來了!
他那雙總一動不動就盯着人看的眼睛,真是電死人不償命,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得心髒病了。
“你一個男的,手怎麽白成這樣啊?”我故意轉移視線,仔細的端詳起他的手來。
“天生的,你比不了,”他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後默默将他的手撤了回去。
“鄭墨瀚,你想怎麽死,”我微笑的看着他。
“被你折磨死,”他沖我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伸出腿用力的碾壓着他的鞋,依然保持微笑。
“真是勞駕您給我做按摩了,”他也對我笑,笑的那麽自然。
“你們兩個感情都這麽好了,”杜一伊瞪大了眼睛。
“肉麻死了,”徐澤抱臂,打了個哆嗦。
還有人比他們更沒有眼力價嗎!
鄭墨瀚喝了一口可樂,漫不經心的問:“你那天,跑什麽?”
終于,切入正題。
“你表情太認真,吓到我了,”我嚼着漢堡,聲音含糊不清。
“哦,”
“嗯,”我遞給他一份雞翅,“你餓不餓,吃點東西。”
“被你氣飽了,”他雙手環胸,翹着二郎腿,臉臭的要命。
我把放在他面前的雞翅又拿了回來,塞到嘴裏狠狠的咬了幾口,“那你還得謝謝我那,”
“哦,”
“真是冰火兩重天啊,”徐澤看着我們,啧啧了兩聲。
“翻臉比翻書都快,果然戀愛當中的人,都是瘋子,”杜一伊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你也是瘋子,”我指了指坐在她旁邊的徐澤,“還有他,”
“關我什麽事兒啊,”徐澤一臉無辜。
鄭墨瀚幽幽的來了一句,“誰叫你在旁邊看熱鬧,”
“額,等會兒,”杜一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過頭直接揪住徐澤的頭發,“什麽叫關你什麽事兒,你的意思是沒在戀愛啊,那我算什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啊 啊,一伊你松手啊,老婆,親愛的,啊啊 啊”
徐澤殺豬般的慘叫,杜一伊熟練的九陰白骨爪,那畫面真的慘不忍睹。
“真是冰火兩重天啊,”鄭墨瀚幸災樂禍的說。
“都是瘋子。”我看着他們兩個,笑的肚子疼。
就這樣看着杜一伊揍了徐澤半個小時,我們終于轉向了下一個地方。
游樂園。
我好像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但是又好像不久之前剛剛來過。
這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上次來這裏到底是什麽時候,和路帆嗎,不是,我和他沒有來過這裏,那是跟誰,初戀,還是誰?
記不清了。
“想什麽呢?”鄭墨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過去,”我想了想,又說:“應該說,是旅行,經過的地方。”
“終點是我,”他語氣肯定,眼神充滿挑釁。
“切,”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喂,一伊和阿澤那?”我看了下周圍,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不是吧,剛進來就走散了。
鄭墨瀚突然牽住我的手,“我故意甩開他們的,兩個大電燈泡”
“哦,”我沒有甩開他的手,因為,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跟着他一直他往前走,我突然覺得好緊張。
“情場老手,”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情場老手不還是搞不定你,”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
“鄭墨瀚,”我叫住他。
他停下來,聲音懶洋洋的,“怎麽?”。
我指着不遠處的過山車,“你想玩這個嗎?”
“……還好。”
“那你敢玩這個嗎?”
“……還好。”
“那你去玩吧,我在這等你,”
我在說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