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你撤回了一條消息]
江予辭愣了愣，盯着屏幕看了半晌，這才勾起一個笑容，打字回複道——
【江予辭：23333。我看見了。】
【江予辭：怎麽撤回了呢。】
【江予辭：總攻大人？嗯？】
【總攻鹿沢：………………】
【總攻鹿沢：你怎麽這麽壞心眼啊qaq你溫柔紳士的人設還要不要啦qaq】
【江予辭：嗯？我不溫柔嗎？】
【總攻鹿沢：……哼。】
……無法反駁。
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是在這樣沒大沒小的交流中更進一步了。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二點以後，江予辭和林以鹿互道了晚安，林以鹿又拿出了自己的數位板插在了電腦上。
對于夜貓子來說，大部分情況下，晚安=我想一個人再玩一會兒。
林以鹿不算是一個完全的修仙者，大約在一點半的時候她畫好了一個大概比較精細的草圖，打着呵欠爬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夏挽歌還精神奕奕地坐在電腦前玩游戲。
第二天上午還有早課。
就算沒有早課，也還是要打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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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鹿今年剛剛大二，大三之前都是要晨跑打卡的。
雖然實際上并沒有什麽人晨跑，但是卻不得不從宿舍下來，在清晨的微涼朝陽下，穿過一個偌大的操場，去打卡機摁上自己的指紋。
有時候是困到睜不開眼，還搖搖晃晃地往操場走去。
打卡的時間是七點二十之前，最早的一節課卻是在八點鐘之後。
鹹魚的林以鹿她們宿舍，往往是還沒來得及洗臉，便戴着口罩和帽子，眯着眼睛去摁個指紋買個早飯。
回來再洗臉刷牙。
這種日常已經持續了将近一年了。
林以鹿和夏挽歌迷迷糊糊挽着手往打卡機走去，沒想到遇見了齊老板。
齊裕顯然是已經把自己打理得光鮮亮麗了，噗嗤笑了聲向林以鹿她們打招呼：“早啊姑娘們，還睡着呢？”
林以鹿眯着眼睛看他，夏挽歌舉起手：“早啊齊老板。”
齊裕看着兩個小姑娘的目光分明帶了些探究，惹得林以鹿往夏挽歌身後鑽了鑽，“早，齊老板。”
“能有幸約你們吃個午飯嗎？”齊裕輕笑了聲。
夏挽歌這會兒徹底清醒了：“嗯？？”
這就是傳說中步入大學生活以後第一次飛到臉上來的桃花嗎？
林以鹿讷讷看向夏挽歌，夏挽歌也看向林以鹿，兩個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差點錯過打卡的時間。
出聲提醒她們已經快到七點二十的齊裕朝她們揮了揮手機示意，轉身走了出去。
齊老板不是普通大學生，是清流來着。他的早飯，是要坐在店裏慢悠悠吃的。
十分養胃的老年人作息。
林以鹿和夏挽歌十分驚恐地打了卡，回到了宿舍。
今天負責買早飯的是顧語和柳汐，出門的早回來的晚。
林以鹿在刷牙，顧語一邊抱怨着“真是16屆吃飯大軍，我都懷疑慢一點他們能把食堂吃空”，一邊推開門走了進來。
夏挽歌正在和齊老板發微信。
【齊裕：我太唐突了嗎？抱歉】
【挽哥哥：emmm沒，就是現在女大學生都比較敏感。】
也不算是她們敏感了，無功無過的，突然有男孩子約吃飯，哪個女孩子不多想啊？
【齊裕：有事情想要拜托你們幫忙……】
【挽哥哥：哦哦，好的。】
她扭頭問了問林以鹿，正在刷牙的林以鹿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
【挽哥哥：有空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也不知道清流齊老板是想對誰“非奸即盜”呢？
……
上午只有兩節課，下課以後林以鹿趕着回宿舍畫了會兒畫，中午收到了齊裕的消息。
約飯的地點沒什麽意外的是在學校的二食堂……
二食堂是學校最好吃的地方了，是唯一能稱作“價廉物美”的食堂。
兩個人坐了校車往學校深處趕去，林以鹿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咔咔：鹿沢大大！！】
林以鹿趕忙回了。
【總攻鹿沢：啊啊咔咔太太！！我忘記了都——原諒我！！！】
【總攻鹿沢：我有空！！！也有錢了！！！什麽時候約？我随時！！！】
差點頭腦發熱了……林以鹿想了想又添了句。
【總攻鹿沢：每一個周末！！！】
太久沒接觸cospy了，簡直就是青春的記憶。當咔咔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林以鹿感覺自己幾乎是熱血沸騰了。
每個人入圈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初心，林以鹿也是。曾經繪畫只是她的副愛好，cospy才是初心。
只是經歷了一些事情，初心難免有所改變。
林以鹿和咔咔當即讨論起了包括服裝、妝面和道具的各種系列，還沒聊出個開頭，校車就已經到站了。
林以鹿只得告訴對方自己要去吃午飯了，下午再聊。
咔咔收了手機，轉頭對着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江予辭到：“大佬，小姑娘每個周末都有空，但是服裝道具什麽的大概還要準備一段時間。我們約下下周六吧？”
還要兩周才能見到她啊……
江予辭揉了揉眉心，道：“好，我很期待。”
咔咔這時長嘆了一口氣，緩慢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能不能接受男cp了……這件事情全是我自作主張，看在我為您當牛做馬這麽多年的份上，您對她耐心着點兒？”
江予辭全當她是在說林以鹿社交恐懼的事兒，便一臉好說話地點了點頭：“本王何時不耐心過？”
……入戲太深。
這人分明從來都不怎麽耐心，耐心的是東笙。
他在寫歌工作時遇到挫折時常會煩躁，因為在公衆面前微笑太多，下臺後大多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也因為思路正好被打斷要求趕快上妝一會兒要上臺而對化妝師發過脾氣……
不過最近他好像心情好的多，平時也滿面春風，演戲這種“唱歌寫歌以外的事情”竟然也更加認真了，一條戲重來多少遍都不會覺得煩。
希望這樣的他，能讓鹿小沢放下一點對男coser的戒備，找回初心吧。
還有什麽是比初心不負更加難得的呢。
這邊只忙碌工作中的一個插曲，另一邊的林以鹿和夏挽歌卻是閑适校園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吃飯。
然而這頓飯似乎陷入了尴尬。
炒雞尴尬的那種尴尬。
齊裕看樣子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吃飯，吃飯時特別沉默，一副食不言寝不語的樣子。
習慣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的小姑娘只能面面相觑。
他還擡頭瞅了他們一眼，“嗯？你們自然點，就當我不在就好。”
夏挽歌：“……你之前說要幫忙的，就是這件事？”
跟她們一起吃飯一周？為啥啊？
齊裕十分自然地點頭：“是的。其實不光是吃飯，希望這周的周末你們有什麽娛樂活動，也能夠帶上我。”
誠摯而認真。
林以鹿和夏挽歌覺得十分驚恐，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的父母或者老師，誠懇地對你講：“你出去玩的時候，也帶上我吧。”
齊老板後知後覺地擡頭，“……我這個要求，過分了嗎？”
夏挽歌看了一眼手中的鐵板飯。
她們也确實很有先見之明，并沒有給齊老板這個請客的機會。
所以現在拒絕還是來得及的。
林以鹿小聲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取材嗎？”
她早就在猜測了。死宅的思維都是相近的，畫宅如她有時候也會為了人體服裝或者場景的取材出去到處跑，拍點照片什麽的。
果然，齊裕點頭道：“咦，你們都知道我在寫了？是這樣沒錯……最近我的男主和女主開始約會了，然而我是個甜文苦手的……根本不懂小姑娘喜歡去哪裏玩些什麽。”
夏挽歌瞪大了眼睛：“原來你是寫言情的？！”
一直以為男孩子只會寫某點那種升級流的後宮文呢？？
林以鹿的三觀也有點兒崩塌，內心悄咪咪地想，不會我追了那麽久的小姐姐實際上也是個臭男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