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執念(9)
喝!”林安知皺着眉看他一眼,心裏煩悶到極點。
她也猜到是他引她過來了,只是沒想到他臉皮這麽厚。
他這麽設計打擊她,這是希望一杯酒就能化解所有恩怨嗎?林安知又看了那杯酒一眼,誰知道這酒幹不幹淨啊!
她撇撇嘴,惱怒地瞪着他。
心裏也是在計算着她能逃開的勝算。
可惜,怎麽算都是沒有勝算。
随即她又想起自己手上也捧着一杯果汁呢,眼睛一眯生出個主意來。
陳彥笙倒是想看看,她還有什麽招。
這杯酒她就是不想喝,也得灌下去!
林安知就站在樹下,邊上灌木的枝葉伸得長,林安知握住一截就朝陳彥笙臉上打去。
因為打得狠,甚至被她折下來兩段,她顯示把果汁潑向他,直接拿杯子砸他。
砸了還不算,兩條樹枝不要命一樣地往他臉上抽,那是下了狠勁的。
陳彥笙躲得狼狽。
他也想不到林安知會這麽不管不顧,這女人當初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就連被胡麗靜那樣挑釁都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來,這會兒倒是不要命的打他了。
該死的,還打人專打臉!
見陳彥笙緩過來了,林安知拿着樹枝就想跑。
Advertisement
不知道哪兒又出來個王湘也,看見陳彥笙被打又是一陣心疼,揮舞着指甲就向林安知刮來。
林安知又掰了一段樹枝下來,沒頭沒腦地就拍王湘也。
這是真的豁出命來拼的架勢啊!王湘也一時也有點被林安知的狠勁吓住了,但很快她又回過神來,抓住林安知的頭發就是一頓扯。
兩個女人很快扭打成一團,倒是陳彥笙被晾在了一旁。
作者有話要說:
找工作快煩死了。
碼字都是抽時間碼的!唉,進度慢了點。
求不棄!!!
祝大家看文愉快!沒有忘了我吧?
執念44
陳彥笙等人的最後下場究竟如何林安知并不太關心,她現在只要知道他們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就好了。解決了那幾個人之後,令她欣悅的是,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在往好的方向走。
就是顧瀚霆最近越發忙起來了,他的顧氏國際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C城商界很是耀眼。
都說人紅是非多,關于顧瀚霆創業成功的流言也多了起來。本來麽,顧氏國際的發展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而他真正紮穩根基立又是在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證實的林氏原總裁的那道遺囑公布之後。
當時,林安知并不希望林琛在這個敏感時候公布遺囑。顧瀚霆對此倒是表示無所謂,林琛微笑着打斷林安知,他說:“小安啊,這是你父親的囑托。”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嗎?”林安知心裏有些不安。她覺得在這個時候公布遺囑,對顧瀚霆肯定是有些影響的,顧瀚霆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那麽這道遺囑的公布,肯定會增加他的負擔的啊。
顧瀚霆握住林安知的手,輕輕捏了捏,朝她寬慰一笑,說:“沒事的,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可……”林安知還想說什麽,顧瀚霆對她搖搖頭。一個男人,若是遇到一點小麻煩都要躲在女人身後,他還能成什麽事?
“顧太太,我在做什麽我有分寸,你不是說要支持我的嗎?這點麻煩跟之前那些根本不能看不是嗎?”顧瀚霆笑得自信。
“也對。”略想了想,林安知不得不同意。
“好了,笑一笑。”顧瀚霆捏住林安知的臉,嬉笑着微微往上提了提,見林安知都無語地翻白眼了他自己也不禁笑出來,“好了好了,我都會處理好的。”說着話的時候,顧瀚霆心裏已經在琢磨什麽時候再帶林安知出去旅個游增進增進感情。
“你們兩個小的是故意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的?”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動作,林琛郁悶地敲着桌子,兩眼瞪的滾圓。對面前這兩個年輕人的行為表示非常抗議,不、喜、歡!
這個房間裏坐了三個人,林琛、林安知和顧瀚霆。
這邊一對小夫妻甜甜蜜蜜吵吵鬧鬧,可不就刺激了一個人悶悶喝茶的林伯伯!林安知嘿嘿兩聲,忙拍開顧瀚霆作怪的手,正襟危坐。好像剛才刺激了林琛的沒她份一樣,也不想想顧瀚霆一個人上哪兒秀恩愛給林琛找刺激。
“咳咳……”
看着裝模作樣的林安知,林琛也是一陣無語。
事實證明,也确實是林安知多慮了。縱使這裏不是B市,到底顧瀚霆也是有手腕的人,自然不介意這裏是不是自家地盤。他也并不在意外界的惡意揣測,只在公司勤勤懇懇。
林安知才放下的一顆心卻在不久之後的某一個早晨再次提了起來。
那是一個跟平時一樣的早晨,只不過林安知起的晚了些。她跟平時一樣關了門就出去晨跑了,顧瀚霆會在前面岔路口的亭子裏等她一起再跑一圈。可是那天,顧瀚霆沒在那兒。
也許是因為她今天起得确實有點晚了吧。林安知想,她接着往前跑。跑過那片小樹林時,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破天荒地往裏面探了探。
她看到兩個人影,隐隐約約的看不太清。一大早就有人在小樹林裏……林安知笑笑,沒什麽想法就離開了。
她跑了一圈就回去了。家裏顧瀚霆已經擺好了早晨,見到林安知進來就遞給她一條毛巾擦汗,招呼她趕緊吃早餐。
送了顧瀚霆出門之後,林安知抱着本書到花園裏坐在秋千上。才看了幾行,門鈴響了。但她開了門門外卻沒有人,倒是門邊多了一個鼓鼓的大信封。林安知撿起來一看,怔住了。因為這個信封上沒有郵戳,就只有林安知收四個字。
這個肯定是給她錯不了了,但是會是誰呢?不寫寄信人,還沒有郵戳……林安知開了門又往外面張望,意料中的沒有人影。
拆了信封,林安知看到信封裏面裝着的那些照片,一時間她整個人呆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抖落所有照片,林安知不敢相信地看着鋪滿了桌面的照片,挑出幾張特別清晰的擺在一旁。
手機就在兜裏,她沒有拿出來。
林安知沉默了良久,輕輕叩擊桌面數下,而後對着照片嗤笑一聲就拿起書上了樓。她臉上沒有表情,倒是看不出情緒怎麽樣,只是從她緊緊捏着書的手上,還是可以看出來此時她的心情并不好。
任誰看到照片上跟人親密地走在一起的是自己丈夫,心情都不會好!就跟吞了屎一樣!
她走進書房,坐在飄窗上,側頭往外看。無疑這裏的視野非常廣闊,郁郁蔥蔥的樹林圍繞在房子周圍,從這裏還能看到遠處柏油路上來往的汽車。因為小區內住戶并不多,一眼望去,只偶爾看到幾輛車子出去,并沒有什麽人走動。不過傍晚時候,再過去一點的草坪上倒是會有很多人。
看了會兒,林安知覺得實在是沒意思就收回了視線。她翻開書,随手拿過果盤裏的蘋果邊啃邊看書。由于看得太入神,她都沒有注意到顧瀚霆的車開進來。
看書太投入,林安知連樓下大廳裏碼在桌子上的照片都忘記了。卻是才進門的顧瀚霆看到桌子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吓得不輕。他自然不是心虛,這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他沒什麽好擔心的。他只關心林安知看到這些東西會不會被氣得胃口不振。
事實又證明,顧瀚霆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快速地炒了幾個小菜之後,上樓将林安知抱下來。軟綿綿的媳婦抱在懷裏,心裏踏實了不少。
“顧太太。”顧瀚霆的聲音裏不自覺就帶了讨好,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林安知,見實在是無法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就乖覺地夾了林安知愛吃的菜放進她碗裏,“快吃,快吃快吃,吃完了聽我解釋。”
“嗯。”林安知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顧瀚霆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妙。
見林安知擱了筷子,顧瀚霆也連忙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指了指照片,嚴肅着臉說,“這些都不是事實,都是借位的。”
林安知斜了他一眼。借位不借位的她是看不出來,事實如何她也不知道,但是他給了那個女人可乘之機是可以肯定的。
照片上的女主角正是白蓮花。
也不知道這女的到底是怎麽想的,老是纏着一個有婦之夫也就算了,在這種外人一看就有點小白臉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想着撬牆角。
林安知也是服了。
會送這些照片的到底是誰,其實範圍很小了。無外乎就是那麽幾個女人,王湘也和白蓮花還在C城,胡麗靜是離開了C城,但是這些照片不排除她弄出來的可能性。對于胡麗靜這個人,林安知從來不敢小看。倒是王湘也,也許是因為太熟悉的緣故,她倒是知道這種事不會是她做的。
至于白蓮花,這麽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女人,沒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白蓮花是我合作公司的代表,我跟她接觸都是工作上的需要。”顧瀚霆接着又說,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意了,給了別人可乘之機。他們大概都不知道他的底線就是林安知,所以不管這次的人是誰,抱着什麽目的,觸到了他的底線就要付出代價!
林安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目光一轉,又定在了那些攤開在桌子上的照片上。
“顧太太,顧先生絕對絕對是無辜的。”顧瀚霆知道這次的事不是這麽簡單就能過去的,趕忙對着林安知裝可憐。他家顧太太其實心很軟,應該是這次的事件性質實在惡劣了點。
不過在看到照片後,林安知還能冷靜地聽他解釋,說明她是相信他的。
得出這一結論,顧瀚霆又覺得那個人也不是這麽可惡了。
“顧先生,不要心存僥幸!”林安知哪能看不出來顧瀚霆的小心思?好笑之餘也不由覺得自己幸運。她還什麽都沒說呢,顧瀚霆就着急着要收拾那個要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來。這也能說明,顧瀚霆是真的看重在意她的吧。
“是是是,顧太太說的是。顧先生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顧太太的,嗯,就是這麽個意思!”顧瀚霆摸摸下巴,又跟林安知商量,“你說,這次事情我要不要處理地高調一點?表個态是很有必要的。這種事可不能再有第二次呀!”
“……”
“不行不行,這件事……反正顧太太你沒什麽事挺無聊,不如由你查出真相還你家冰清玉潔的顧先生一個清白?”
“你能換個形容詞嗎?”偏過頭,林安知真是不想多說什麽。有這麽用冰清玉潔的嗎?冰清玉潔會哭的好嗎!無力地扶額,深深嘆了口氣。“顧先生,你這樣很不負責任!”
“我只要對你負責任就好了啊!”顧瀚霆嘿嘿笑。
執念45
最終,這次的照片事件就成了顧太太打發閑暇無聊的唯一一件破費腦筋的事,顧先生從旁輔助提供相應的幫助,并美其名曰這是夫妻合力協作一同作業,能促進夫妻間感情增進的調查活動。
樓下,顧先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樓上,顧太太不用想都知道顧先生現在是怎麽個激動勁。有時候真的很奇怪,這個男人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麽長的!也許,這正是他對自己的重視的一種表現?林安知靠在飄窗上,神魂已然飛到天外。
一個星期之後,照片事件背後的真相終于查了出來。做這件事的并不是那三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但是這件事裏白蓮花的關系是逃不掉的。
令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的策劃人竟然會是對頭公司。白蓮花不過是執行過程中硬撞上去的。
“對方在這一行一直是龍頭公司,偏偏被他們原本并不看好的小公司趕超了,當然心裏落差大。只不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林安知好笑地看了眼圈着她坐在沙發上的顧瀚霆,話裏未盡的意味耐人尋味。
是說他太激進了嗎?
盯着林安知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顧瀚霆無奈地笑笑,說:“對方看紅眼了。不過,他們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此。”說着話,顧瀚霆又走神了。他從來沒想過要把林安知推出去,但是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散播的流言……竟然大多人都人物林安知現在還是名花無主!
該死!
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顧太太,你最近有遇見什麽奇怪的人嗎?”林安知最近不知怎的開始經常往外跑了,似乎還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可能,就是林安知新近認識的那些朋友。
他這樣問,林安知一時還真回答不上來。
“是出什麽事了嗎?”從五天前,林安知就覺得這幾天顧瀚霆的情緒不太對,但是他不說她也就裝着自己不知道。但現在那股焦躁真是怎麽都掩飾不了,他又問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林安知再做不到不聞不問。
她轉過身,捧住顧瀚霆的臉仔細地打量他。即使他掩飾得再好,她還是從他臉上看出困擾他的肯定跟自己有關。
“顧先生,你不能什麽都替我解決了,你總得讓我知道出了什麽事吧?我們是夫妻呀!跟我說說吧,是什麽事牽扯到我了,才讓你這麽難辦?”
“真想把你藏起來。”好半天,顧瀚霆才做了個深呼吸勉強壓制下從心底升起的那股怒氣,說了一句跟林安知的問話完全不相幹的話。雖更像是賭氣,但是林安知還是從中聽出了失控的情緒。
“幹嗎要把我藏起來?什麽事這麽嚴重了嗎?”林安知馬上問。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傳的謠言,竟然說你是我養在外面的情婦!”一想起來,他就生氣。他心心念念護着的女人,哪裏能由他們傳出這種壞人名譽的謠言!顧瀚霆氣得一拳砸在沙發上,臉上表情也徹底地陰了下來。
“事實是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林安知聽了顧瀚霆的話,完全不生氣,反倒還好聲好氣地安慰他,“其實這也間接說明我長得很漂亮,是不是呀?”林安知笑嘻嘻地在顧瀚霆臉上親了一口,輕輕拍撫顧瀚霆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顧先生,這點小事不至于你這麽生氣吧?來來,老實交代!”跨坐在顧瀚霆身上,林安知一手環着顧瀚霆的脖子,一手下滑一把掐住他腰間勁瘦的肌肉,橫眉豎目作兇狠狀威脅道。
“真要說起來,還得從照片事件說起……”顧瀚霆皺着眉将自己知道的,從整件事的開頭開始講起。他條理清晰,林安知聽完也就清楚了事件的始末。她竟不知道還有這層關系,也覺得麻煩。
兩人正在商量怎麽才能完美解決這事的對策的時候,家裏的座機響了。突兀的電話鈴聲在這個敏感時刻驟然響起,令兩人不覺一驚。來顯上顯示的是顧宅的好嗎,兩人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最後,他們又都笑起來。這是過于草木皆兵了點。
“……”挂了電話之後,顧瀚霆一掃之前的頹廢煩惱氣憤。他猛地轉過身抱起林安知就在大廳裏高興地轉了起來。
“喂喂,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你倒是跟我說說啊!”見顧瀚霆終于開懷,林安知也被他感染笑起來。
“我想到辟謠的最好方法了!多虧了爺爺來提醒我,看來那邊也聽到消息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嗯,簡單!”說着,顧瀚霆又偏了偏臉,往林安知湊了湊。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引得林安知不由往他臉上連連親了好幾口,“好樣的,媳婦你真懂我!其實是爺爺提醒我,我們的婚禮該辦了。都準備好好久了!”
“啊,我都忘記了!”林安知一想,這個方法果然好啊。他們一早就領了證,就是一直沒辦婚禮。本來她也不是很想大辦,就請幾個要好的朋友在親戚間擺擺酒席就好了。但現在看來,趁這個時候大辦婚禮倒是一個好法子。
既能堵了那些居心不良的家夥的嘴,狠狠地甩造謠生事的一個大耳光,還能用這事向那些人合理收禮金,想想就覺得太妙了!
“還是爺爺想得周到!”林安知笑得眉眼彎彎。
“不過婚禮得盡快,”顧瀚霆摸摸下巴,笑吟吟地刮了下林安知小喬的鼻頭,“反正婚禮也早就準備好了,就缺我們兩個主角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感覺似乎很好……”不知想到了什麽,顧瀚霆樂不可支地捏了捏林安知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林安知聽得直點頭,雙眼越來越亮,眼珠轱辘一轉好像在想什麽壞主意。
也不知道這兩夫妻又要對付誰了!
三日後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當時翻到這個時間的時候,顧瀚霆高興地馬上就拍板定下了。說起來,他為了給林安知一個婚禮也是蠻拼的!
“三天時間,會不會太趕?”當時,林安知也坐在旁邊,看到這個倉促的時間翻了個白眼。要說這中間沒有顧瀚霆的私心她是不信的,“也不用這麽趕吧?外面那些流言蜚語現在越來越難聽了,影響我心情啊!”
“這不快啊!”顧瀚霆振振有詞,“我家都準備這麽久了,因為這事那事才耽擱到現在啊,再加上還是個黃道吉日……顧太太,這個時間真的不急啊!我們不能給那些人喘氣反應的時間!”最後一句說得有些嚴肅。
“聽你的。”林安知甜甜一笑,重又拾起書背靠着顧瀚霆翻閱起來,對顧瀚霆是全然的信任。
不過這些都是在林安知不知道三天後等待她的是怎麽樣的一場婚禮的前提下。
就在他們決定了要舉辦婚禮的當天,林安知和顧瀚霆要舉行婚禮的消息就不胫而走。這一則消息在滿世界亂飛的關于“顧瀚霆巴上林氏千金得到巨額遺産才得以在C城立足,而林千金甘為情婦為顧腹黑所用”的謠言裏,根本不值得一看。
看似毫無作用的辟謠消息,卻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重視,不過他們再防範也不會想到他們會馬上就舉行婚禮。
“他們真是膽子大啊!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辦婚禮!嘿,你說他們打的什麽主意?趁現在去把證領了?然後盡快辦婚禮?是這樣嗎?”一個幽暗的包間裏,坐着幾個年輕人,看他們衣着和談吐都不凡,想必出身是差不了的。
問話的是一個戴耳釘,穿粉色襯衫的。他歪着嘴,表情誇張地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人,顯然問題是抛給他的。
邊上這人一副面目清隽,正一口一口地嘗着杯中的紅酒,聞言也不回答,只挑了挑眉看他一眼,又盯着自己杯中的紅酒,好似裏面有什麽深厚奧義值得他為之研究一樣。
“喂!”耳釘青年不滿地叫了一聲。
“別煩他了,他正郁悶着呢!”對面一個翹着二郎腿沒點正形的長發男人好笑地放下杯子,“他正為情所困呢!搞了那麽大陣仗可不就是為了個林安知嗎,誰想到竟然會逼得那邊出此‘下策’。”
長發男人話音才落,那個“為情所困”又猛地擡起頭,他說:“小安沒有說過她要結婚的事,而且從我們認識一開始,我們就知道她是沒有男朋友的。肯定是顧瀚霆逼她的!”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那個猜測的。
卻在這時,長發男子突然笑了一聲,意味不明。仍然引得其餘兩人都看向他。他說:“就我所知,顧瀚霆這個人……不是會逼迫人,還是一個女人的。他這個人,怎麽說呢……”他苦惱地仰勃喝光杯中的酒,“顧瀚霆是個很正派的人,而且我聽到的是,顧瀚霆這個人很專情。”說完話,他才擡眼看到對面男人兇狠的瞪視,忙添了句“至于是不是兩情相悅我就知道了。”
耳釘男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他渾不在意地朝他揚了揚手中的空酒杯。
“我要林安知!”
最後,“為情所困”撂下話就率先站起來走出包間。僅剩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又是哪句話觸到他的黴頭了。
在城市的另一頭,年輕人提到的小安正肆無忌憚的在顧瀚霆懷裏鬧騰,她狡黠地笑了笑又撲了過去只把好容易才坐起來的顧瀚霆又給弄倒了,對他上下其手玩得尤其來勁。
執念46
再一次被林安知撲倒,顧瀚霆終于沉下臉,他恨恨地瞪着這個只負責煽風點火還霸道地不許他反攻。沒看到小帳篷都支起來了嗎?這是越玩越過火了吧!顧瀚霆眯起眼打量坐在自己身上玩火玩得不亦樂乎的某人,冷哼一聲。
林安知自己上下其手,吃得一手嫩豆腐,完全忽視了身下激烈的反應,自然也沒聽到顧瀚霆那聲似痛非痛的冷哼。
她只顧自己完全沒将顧瀚霆看在眼裏的樣子,看得顧瀚霆心頭火起。他一個挺身用勁翻過身就把林安知壓在了身下,笑眯眯地欣賞她呆愣住的樣子。強制地将林安知壓制住之後,嘿嘿怪笑兩聲就抽出自己的皮帶,一手用勁把她雙手舉過頭頂綁在了床頭。
“喂!”這也太狠了吧!林安知把握不住事情的走向,終于開始慌了。“喂喂,你這是家庭暴力!快解開!不然我就……”
“就怎樣?”顧瀚霆動作優雅地松了衣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卻該死的迷人,好似完全不将林安知的威脅看在眼裏。他又笑着追問,“就怎樣啊?顧太太……”
“哼!”林安知的回答是扭開頭,很不屑地冷哼一聲,那樣子好像是說自己不和顧瀚霆計較,但她又偏偏忍不住悄悄瞥眼偷看顧瀚霆的美色。
顧瀚霆居高臨下,将林安知別扭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不覺好笑,愛寵地捏了捏林安知滑膩的臉頰,笑道:“點了火就想逃?嗯?”尾音裏帶上了缱绻的纏綿,要命的好聽。
誰說男色不誤人!
顧太太被顧先生吃得死死的。
夜,還很漫長。
林安知被折騰得狠了,迷迷糊糊地看着顧瀚霆興奮的眸子,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就不再管他,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顧瀚霆也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貼在林安知耳邊輕聲宣誓:“我重生就是為了你,所以,你只能是我的,誰都不能從我手裏把你搶走!”吻了吻林安知汗濕的面頰,“我的顧太太!”他露出滿足的神色來。
三天後,在旁人或豔羨或不屑或看好戲的目光中,全城矚目的林氏千金和顧律師的婚禮如期而至。
街道上那一輛輛頂級超跑領頭,跟在後面的是一些很惹眼的B市車牌。看到這裏,即使沒有進到婚禮現場,很多人也隐隐有種感覺。但是任他們想破腦袋,大概都想不出他們是怎麽跟這些軍政界的大人物們扯上關系的。
果然,這些豪車都在婚禮現場外停了下來,排着隊開進旁邊的停車場。一個個衣着光鮮的青年勾肩搭背地走出來,走得慢些的,卻是人們并不陌生的電視上常常見的要人,他們雖然也三五成群,但是氣度上明顯就知禮了許多,也更注重形象。
“老顧家的,終于成家了!”一個西裝筆挺的感嘆道。
“人兩孩子早就領證了,要不是這次的事鬧得太大,這兩孩子才不擺酒席呢!”年長些的扶着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笑道,“聽說啊,顧老早就準備好婚禮了。要不是兩個小的不願意,還能拖到現在?”話裏意思再明白不過。
西裝男人讪讪地摸摸鼻子。
走在前頭的幾個公子哥也是笑容滿面,顯然心情不言而喻。
一人說:“啊,沒想到啊!有生之年還能喝到顧哥的喜酒!你們說是不是!”旁邊圍着的幾個,不約而同都想起了三年前B市上流圈子裏流傳的一個視頻,笑得促狹。
“所以啊,禮金要送得漂亮!”
“我準備了一紅袋生餃子和花生,還有桂圓!”聽到禮金兩個字,其中一人就連忙站出來表示自己的禮金與衆不同。
“哈哈,別忘了有句話叫‘no zuo no die’!哈哈哈!”一行人跟着大笑起來,他們雖然都是一個大院裏長大的,但是關系有親疏之分,顯然他們就被分在了親的對面。這樣做,未免不妥。
恰巧在這個時候,周一凡走了過來。他笑着跟他們打招呼:“你們都來了!快進去吧,先說好,禮金……”他笑眯眯的表示。畢竟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彼此也都熟悉,他的态度就顯得親密了些。
“那是,給顧瀚霆準備的能少?”說話的人甩着車鑰匙,笑眯眯地上前搭住周一凡的肩,跟他悄聲說着什麽。
周一凡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而後将身後幾人一同請入酒店。他們在大堂入口又碰上了徐泰郎,“太郎,你也在!”
聽到這個稱呼,徐泰郎皺了皺眉,不過礙于今天是顧瀚霆的好日子,他就沒有發作。鏡片閃過一道寒光,徐泰郎面無表情地直接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作為伴郎,今天徐泰郎的任務很重要。都是麻煩事,徐泰郎無奈地扯了扯領口,“你們站住!”他回身說。
被叫住的年輕人們面面相觑,不知道徐泰郎突然出聲叫住他們是為了什麽。結果徐泰郎就在他們指了三個人出來,“你們三個,發光發熱的時候到了。”
“……”什麽事竟然要他們發光發熱了啊!他們只是一群來參加婚禮的圍觀群衆啊!
“走走走,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徐泰郎難得笑容可掬地給他們做着解釋。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徐泰郎,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說。
徐泰郎一個眼刀剮過去。
婚禮之隆重盛大,出乎人意料。那些人都想不通,僅僅三天時間,他們是怎麽把婚禮辦得這麽盛大隆重的?單單只是憑借林家,也請不來這麽多的軍政界大人物吧?原本抱着看好戲的心态來的人此時都不由歇了心思。
這裏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即使他們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在這些人的眼裏卻都不是什麽人物。他們拼死拼活都不一定能夠搭上他們,可現在他們卻同時都出現在這裏……
“這跟你猜的不一樣呀!”困惑地看着上首坐着的那些軍裝和西裝,一人小聲問着旁邊的人。問話的人打着耳釘,可不就是包廂裏那個耳釘。他身邊坐着的依次是“為情所困”和長發男子。
“方少,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啊?”沒有得到回應他很不滿,拉下臉瞪着被他叫方少的“為情所困”。可是,他郁悶的發現,“為情所困”根本就沒理他。他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呵,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新人在在音樂聲中,正一步一步走來。
這樣看去,完全看不出新娘對新郎有任何不滿,神态間卻滿是對心愛之人的愛慕和親昵。耳釘男人詫異地看了一眼方少,不由地開始懷疑起,之前他說的顧瀚霆逼迫林安知的那一套說法。
這怎麽看都是郎情妾意兩廂情願的一對啊!
他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微笑着的長發男人,問他:“魏明,這……情況不對呀!”
“當然不對,”魏明瞥他一眼,夾了菜塞進嘴裏細嚼慢咽,“顧先生和顧太太本來就是合法夫妻,誰知道方子明是哪裏來的那一出。”他輕笑一聲,今天在場這麽多大人物,随便動動嘴就能捏死他們,也不知道方子明是怎麽想的。
之前他就跟他說了,可他偏跟中了邪似的執意認定這場婚禮是顧瀚霆為了堵住悠悠衆口而做的戲。若真如此,那顧瀚霆花在這上面的心思也未免太多了。可惜偏偏啊,有些人就是看不見!
這不是明擺着嘛!
說也說不通,只能看着他點,別讓他腦子不清醒壞了別人的好事才對。
他才剛想到這兒,他擔心的事就出現了。
原本歡聲笑語不斷熱鬧非凡的婚禮殿堂裏,突然死一片的靜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角落裏唯一站着的那個人。原本存了別的心思在看到前面幾桌代表着顯赫身份地位的大人物之後就歇了心思的人,這個時候心裏原本的那點腌臜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你說什麽呢!”突然,一個頗有些嚴厲的女聲響起來,聲音裏的憤怒再明顯不過了。
站出來的是伴娘,林安知的好友沈研非。今天是林安知大喜的日子,她來沾沾喜氣,也是林安知為了她特意的安排。一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即使有些不同的聲音,但是今天好幾位大人物坐鎮,諒那些小醜一樣的人也不敢怎麽樣。
可偏偏就突然出來這麽個人。
“我問的是安知,關你什麽事!”男人口氣不耐。雖然他跟林安知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就是認定了林安知是被顧瀚霆脅迫的,他不認為林安知會看上顧瀚霆。一個小律師而已,就是長得小白臉了點。
“方子明,我請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的,不是讓你來鬧事的!”林安知面色不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