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執念10
午休時間不長,林安知陪着顧瀚霆吃完飯小憩一會兒後就要離開,顧瀚霆幹脆放下資料定定地看着她。
“我在會打擾你。”
林安知說。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她對顧瀚霆的影響這麽大。
心裏難免有點小得意,但是該有的分寸她還是懂的。
林安知自以為懂分寸才能不給顧瀚霆添麻煩惹他厭煩,哪裏知道顧瀚霆這個抖M巴不得她更不懂“分寸”點。
“可這是你第一次給我送午飯啊!”這話裏的暗示很明顯,但是最後她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收拾了桌子在顧瀚霆哀怨的目光中推門離開。
“那你好好工作吧,”臨出門前,她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晚上做你喜歡吃的。”
說完不等顧瀚霆反應就走了。
雖然很想林安知再陪自己一會兒,但是……顧瀚霆還是沒忍住悄悄打開門,目光尾随林安知的身影。
拎着空保溫盒往外走的林安知,走過房門大敞的會客室時,不經意地一瞥讓她停下了步子。
顧瀚霆看她在外面踯躅了一小會兒,他的心就提了起來,猜測着她看到了什麽才會露出這樣為難的表情。
躲在門後的顧瀚霆心裏跟有只尖爪貓被在撓一樣,卻還要強忍着內心的躁動不敢出去。
在會客室裏坐着的是傅妍。
林安知知道傅妍家的那些事,現在看來是走到那個地步了。
“傅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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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知走進去,問她,“已經不得不走那條路了嗎?”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是傅妍這事兒,林安知也實在說不好。
“……嗯。”
他們中間最大的争執就是孩子的監護權。
“你們要離婚,可是兒子……”雖然小傑才四歲,卻很敏感。
林安知又想起他們名存實亡的婚姻,與其拖着還不如徹底斷了。
再說傅妍老公是怎樣的混蛋她也見識過,或許離了對小傑也好。
一杯茶見底,傅妍的委托律師也正好進來,後面跟着顧瀚霆。
“傅女士,”傅妍的委托律師是徐泰郎,他在傅妍對面坐下,“您要離婚,還要孩子的監護權,對吧?”這個時候顧瀚霆就繞過來在林安知身邊坐下,要跟她商量他們怎麽辦婚禮的事。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林安知忍不住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整天都在想什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關于婚禮的事他可提了好幾次了吧?
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一般男人可都沒有女人在意這個程序啊!林安知又看了他一眼。
“一個形式而已,這麽在意做什麽?”不是已經扯證了嗎。
“隐婚不好吧,”顧瀚霆憂慮的再接再厲,“觊觎我的女人有點多啊!”顧瀚霆這張臉加上這氣質……确實對女人很有吸引力。
被顧瀚霆一提醒,林安知沉默了。
一看林安知的樣子就知道有戲,顧瀚霆突然就心跳加速心血液沸騰,按捺下一顆躁動的心,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
戰略上這叫欲擒故縱。
陰雨天天黑得快,瓢潑大雨砸在窗戶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音聽着怪滲人的。
偏偏顧瀚霆又出差去了,林安知下了班只能自己撐着傘頂着風雨回家。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頂着大風雨走路本就難走,偏偏還有車打着遠光燈快速駛來。
林安知反手擋住眼前刺眼的燈光。
雨天、車、遠光燈、撐傘回家的女人……
傘落在旁邊不遠處的廊柱下,司機發現撞了人也不将人送醫院,又瞅瞅四周黑漆漆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趕緊調轉車頭逃跑了。
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分鐘,在林安知卻是度秒如年。
她被撞傷了腿,現在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又被大雨沖刷着,整個人狼狽不堪。
這條路上平時就少人走動,這個時候她手機又沒電了。
幸好徐泰郎來了。
雷雨交加的傍晚,他本來沒有出門的打算,因為顧瀚霆的一個電話,他等在顧瀚霆家門口。
也幸好他來了,否則……
市立醫院,513病房。
“徐律師,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林安知半靠在床頭,“要不是徐律師及時趕到,我怕是要在雨裏坐……,”她尴尬地笑笑,打了個噴嚏。
“是霆子出差前交代我來看看的。”
他把顧瀚霆臨行前交代的話又說了一遍,“誰知道才這麽會兒你就住進來了。”
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了的。
“別這樣……”徐泰郎難為情地漲紅了臉,正巧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醫生從門口走過,他讓林安知好好休息就追了出去。
在過道的轉角,徐泰郎一把揪住那高壯醫生的白大褂後領猛力往後一扯一拽……這顯然已經不是力量上的較量了。
醫生先是被扯的一愣。
任誰突然被人扯住後衣領都會不爽吧,所以醫生也是氣得兩眼冒火。
可他才一轉身,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扭曲了。
“啊呀,這不是我徐哥,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兒來了?”他臉上的表情有一刻凝固,但很快就谄媚起來。
說着又笑眯眯地瞄了眼徐泰郎的腰腹以下那個位置,又嚣張地指指自己的腦袋,即使收到徐泰郎冷眼還是笑眯眯的樣子。
“二凡,皮又癢了是吧?”徐泰郎一聲冷笑,将兩只手捏得嘎嘣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嘿嘿,徐哥您說笑呢。”
醫生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這被叫二凡的醫生正是林安知的主治醫師。
他叫周一凡,雖然長得人高馬大,卻是市立醫院的專家級醫生,和徐泰郎還有顧瀚霆是發小。
人高馬大的周醫生,卻生了一顆八卦心。
他才扛住徐泰郎的冷眼,又不怕死的湊上去:“裏面那位是徐哥女朋友嗎?這位好像不是您喜歡的類型啊。”
“你知道她是誰嗎?”沒有回理他,徐泰郎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
“林安知嘛,病歷上有。”
“再想想她是誰。”
被鄙視成白癡的周醫生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卻是這一眼讓他直接就跪下了。
“徐哥,我知道你心是石頭做的,從小到大沒少陰我,這種時候更喜歡落井下石。
可是哥啊,我從小孝敬你啊,求給條活路吧。”
他聲淚俱下地抱着徐泰郎的大腿。
徐泰郎一出去,林安知就離魂站在了正打電話的陳彥笙跟前。
她聽到電話裏的聲音說“已經撞了人了”、“西街口”這樣的字眼。
聽到西街口三個字,林安知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覺跟自己被撞有直接關系。
“很好!”她看到陳彥笙嘴角翹起得意的弧度,“沒撞死人吧?”他又問。
那邊回說沒有,但是躺十天半個月是跑不了了,最後還彙報了林安知進的哪家醫院。
這下林安知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心裏對自己要做的事就更有了一點底。
而後他們結束通話收了線,林安知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今天這件事不是意外。”
徐泰郎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很不高興有人竟然對他的保護對象下手。
在徐泰郎看來,林安知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就是稍微比一般人有錢了一點點,但這還不到令人□□的份上。
可是從他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又确實是有人要她的命。
徐泰郎再看林安知的目光就帶了審視。
不過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林安知并沒有看到。
“那……”既然他們要給她教訓,陳彥笙也不是會善罷甘休的,林安知突然就擔心起自己在這個醫院的安全問題。
“我們會負責你在這裏的安全的!”沖她擠眉弄眼的周一凡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有我們兩個看着,絕對沒問題的!”
在林安知懷疑的眼神中,炸毛周醫生唰地就亮出三把手術刀,銀白的刀光從眼前一晃而過,“我的手術刀不止能手術,還能收拾人哦!不過……”周一凡苦着臉又說,“嫂子,你可一定記得勸我霆哥幾句,我身上已經沒幾塊好肉可以給他當沙袋了。”
然後委屈周一凡就被徐泰郎拎着扯出去了。
“你早點休息吧。
哦,對了,霆子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
徐泰郎的話提醒了林安知,她還記得顧瀚霆臨走前對她千叮咛萬囑咐的那些話。
可還不等她回神,周一凡就被徐泰郎拖走了。
林安知目瞪口呆的看着斯文儒雅的徐泰郎輕松地一手扯住大塊頭周一凡往外走,周一凡還掙脫不開。
從剛才的交談中得知,周一凡和他們是發小,只不過從小就生活在顧瀚霆的算計裏,三人打鬧着一塊兒長大。
看這樣子,他們的感情也确實不一般。
被以修養之名扣在醫院躺了五天,林安知是怎麽都受不了了。
于是這天趁徐泰郎出去打飯的時候,提了空熱水瓶林安知就蹿出去溜達了。
提個空熱水瓶去草坪上走一圈也夠傻的,但為了能夠出來透透氣……林安知郁悶地覺得,也挺值。
林安知又看了眼身邊走走停停的人們,無奈地吐了口氣,最終只能認命地進電梯回病房。
只要轉過這個拐角就到了。
林安知瞅瞅才裝滿水的熱水瓶,又仔細檢查确認自己身上沒有不妥之後,才慢騰騰地往自己所在病房走去。
當她經過隔壁病房時,聽到從那兒傳出來的訓斥聲,林安知愣住了。
那聲音很熟悉,是深深印在記憶裏、骨髓裏的聲音——她怎麽都不會忘記這一家子對她的侮辱!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進度有點慢,咳咳~☆、執念11
只要聽到他們的聲音,林安知內心的惡毒和憤怒就完全被激發出來。
藏在寬大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拳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下了頭,臉上憤怒怨恨的表情全都被掩藏。
偏偏世上有個詞叫天意弄人,用在這個時候當真是最最合适不過了。
終于調整好了情緒,準備擡腳走人時。
不防那扇門突然就被人大力地推開了,從中甚至能看出開門的人此時怒氣正盛。
果然是她!
林安知厭惡地皺眉,瞪了眼推門出來的女人,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而被她瞪着的女人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反應,靠着門撥弄着自己塗得血紅的指甲,翻了翻手掌又舉起來輕輕吹了口氣,投了一個輕蔑的眼神給她:“林安知,這眼神不錯啊!呵”
“這麽多年了,你還沒學乖嗎?”将林安知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她穿着病號服還要自己打水,就覺得她現在肯定是過得很不怎麽樣,她心裏就莫名的痛快。
只是這痛苦還沒維持多久,她就又想起了前段時間瘋傳的陳彥笙向林安知求婚的視頻,立時那微不足道的痛苦就被濃濃的嫉恨取代。
王湘也從來都以掠奪林安知的所有為目标。
“真是倒黴!”望着林安知轉身離去的方向,王湘也的眼神閃爍不定。
她一直都很讨厭林安知,所以過去事事都要拿她比,後來更是有事沒事都要踩她一腳。
如今見她過得不盡如人意,也只是覺得她還不夠凄慘,還想着要去落井下石一番。
她回身看一眼病床上躺着享受王母伺候的王父,又看了眼坐在床邊剝葡萄皮的王母,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又沖上心頭。
用力摔上門,王湘也氣沖沖地對着王父和王母就是一通吼。
她也不管這裏是病房,王父才做了手術需要休息,只管照着自己脾氣來。
只要一看到他們一把年紀了還這麽膩歪她就不爽,她的王子可還被林安知纏着呢!王湘也霸道,看上陳彥笙了就覺得陳彥笙應該是她的,也不管那時候陳彥笙和林安知還是男女朋友關系。
她雖然也看了陳彥笙的求婚視頻,但是卻不覺得林安知會拒絕陳彥笙。
一想到他們有可能……王湘也就覺得一股大火從心底裏往外湧。
“小也啊,誰惹你生氣了?”王湘也脾氣再大也是他們嬌着寵着養大的,王母雖然被王湘也突然的大嗓門唬了一跳,卻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料想着大概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自家閨女不開心了。
無非就是那麽些事,王母也沒在意,仍然笑眯眯地對她說:“小也啊,明天晚上在濱香園有個晚會,這是邀請函。”
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家閨女長得好,真是圈子裏那些千金們怎麽都比不上的。
想到這兒,王母臉上喜色更加明顯。
“還不是那個林安知!”王湘也不耐煩了,心氣更加不順。
“你怎麽會遇見她?”王母奇怪的問她。
她倒不是關心林安知現在過得怎麽樣,而是好奇林安知是來做什麽的。
若是可能,她并不希望還有見到林安知的那天。
但是這會兒,由不得她不多想。
王母怎麽都覺得事情不簡單。
王湘也出行都是大小姐做派,又是才出社會,閱歷哪兒有他們這些老人多。
只顧着生氣肯定沒意識到林安知的突然出現有多麽刻意!在王母這種人的眼裏,自己女兒千好萬好,縱有一絲不好也是別人有錯在先。
事實上呢,只能說王母太把自己當回兒事了。
一個勁的認為林安知就是看中了他們家有錢才硬湊上來的。
之前電視放的林安知不是才還拒絕了那個青年才俊嗎?哼,為什麽拒絕青年才俊了?不明擺着就是看上他們家了嘛!
王母以己度人是越想越覺得是有道理,卻不知林安知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再沒将這一家子人看在眼裏的。
跟王湘也在門口那個照面,令林安知的心情瞬間一臭千裏。
她才不想再跟這一家子有什麽關系呢,特別是王湘也那個女人!林安知是這樣想的,但是王家人不知道啊。
她對這一家子的品性也是看得清楚,深知就算自己說上門去自己對他們家沒什麽想法,他們也不會信的。
既然他們一家也在這兒,看來她還是少出來的好。
林安知拎着熱水瓶皺眉,那一家整個一暴發戶,她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麽過多牽扯,免得他們還總以為她惦記着他們的那點錢財。
林安知覺得自己還是避開點的好。
只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林安知千方百計想要避開那一家子極品,他們卻偏偏不如她的意。
這不,又出事了!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林安知傷在腳上,加上又提了熱水瓶,走得就有點慢還有點艱難。
所以王湘也在病房裏跟父母發了一通火之後出來,林安知才堪堪要過拐角。
眯着眼危險地看向林安知,心底的火氣突然又騰騰地冒了出來,王湘也快步跑了出去。
聽到身後急促的跑步聲,林安知下意識地就想轉頭往後看。
可她才只看到一片紅色的衣角,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身體就被人猛地推了出去。
因為沒有防備,手上還拎着有點重量的熱水瓶,林安知被推得撲了出去摔倒在地,熱水也灑了一地。
林安知趴在地上,一時有些懵。
外面這麽大動靜驚動了很多人,再一看倒在地上那人一身病號服,大家都好奇這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周一凡聞訊趕來,看到倒在地上傷口流血的林安知時,腿都軟了!趕忙過去将人抱進病房,讓徐泰郎向當時在場的人問問當時到底什麽情況。
雖然林安知傷在腿上,行動不是很方便,但還不至于摔成這個樣子。
正巧當時那邊上正好有個保潔人員在掃地,一看到徐泰郎就認出他是周醫生的朋友,知道被人推倒的女人是他送進來的。
見徐泰郎問起事情經過,她就将自己看到的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說了。
也怪王湘也平時嚣張慣了,又根本沒把林安知當回事,所以她也就視邊上的人為無物,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就直接向她下手了!
穿紅色風衣的嚣張女人,進出醫院也總是戴着墨鏡一副眼高于頂鼻孔看人的樣子。
不難看出是那個女人是故意的,但是為什麽呢?徐泰郎想不出來就林安知這種軟趴趴的性子,怎麽會惹上這種人。
徐泰郎若有所思地看向虛掩着的門。
徐泰郎出去查找線索,周一凡對林安知的傷勢重新做了檢查。
他皺着眉頭告訴林安知,她的出院日期不得不推遲了。
為了能在顧瀚霆回來前回家,林安知這幾天住院都格外安分。
她坐在床上沒事的時候想了很多。
想前生的很多事,王家人防她,她知道。
但是對于王湘也的種種行為,林安知始終覺得自己太忍了。
這麽多年,她都沒有追究他們恩将仇報的行為,不過是看在他們終究跟她親戚一場的份上,看在王母是她媽媽唯一的親人的份上。
林安知懷疑,自己過去不争不搶不出面的行為是不是給了他們她是個軟柿子的錯覺。
既然如此,就從王湘也不知死活地推她這件事算起,一件件,慢慢清算幹淨吧!林安知低着頭,眼裏閃過一道嗜血的光。
然後她又想起了顧瀚霆。
算來,這次顧瀚霆離開也有半個月了,她真是很想她的顧先生了!林安知抿了抿嘴唇,翻看備忘錄才記起明天就是顧瀚霆回來的日子。
還有什麽比這個消息更令人高興了嗎!
拿了紙筆,林安知靠在床頭一筆一畫地将顧瀚霆三個字寫出來,光是看着這三個字,她就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變得好好。
又想起這半個月是顧瀚霆自他們相識結婚以來離開的最久的一次,她又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鈍鈍的難受。
他們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幾個月,從前的那麽多年她也都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可是這一次,竟然是那樣的不适應。
“嫂……嫂子……”周一凡扒着門框朝裏面探頭探腦地張望,對徐泰郎剛才調查出來的東西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些該不該拿出來再刺激林安知。
又想起顧瀚霆走前對徐泰郎的反複叮咛,再看林安知靠坐在病床上無聊的樣子……
他沒那個膽啊!
這麽壯的一個漢子竟然學人扒着門框賣萌?這麽違和的畫風是怎麽回事!林安知無語地看着周一凡露出來的大半個身子,問他有什麽事。
“嫂子,我不小心把你……”他縮頭縮腦的樣子引得林安知直想發笑,但是他說的內容又是這麽讓人想将他狠狠揍一頓!
天高皇帝遠的,一早她就跟他們說好了他住院的事不能讓顧瀚霆知道。
哪想到前天還保證地信誓旦旦的,轉頭的功夫周一凡就把她賣了個幹淨。
她恨得想一掌捏死他。
“我徐哥說還有個事兒可以引開他的注意力。”
将林安知氣個半死之後,周一凡又說了。
“……什麽?”
“王大志。”
王大志就是王湘也的父親,林安知的姨父。
周一凡從門後走出來,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上的住院記錄,在林安知疑惑的目光中解釋說,“這是王大志的病歷,我們可以做點什麽……”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在看到林安知驚恐的樣子時頹了下來,苦着臉求她,“大嫂,您別想得那麽歪好嗎?我像是那樣壞的人嗎?”
“那你要怎麽做?”林安知若無其事的将本子塞進枕頭下面,好整以暇地看他。
“咳……”周一凡清了清嗓子,湊近林安知小聲的說。
等他背着手離開,林安知才用見鬼了的表情看了他背影一眼。
周一凡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樣粗枝大葉,雖然确實長得魁梧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太太想顧先生了,顧先生你還不回來嗎?
啊,顧先生如果知道自己的欲擒故縱是這樣的結果,會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