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五年
高小貝聽到洪顏說出穆白和許烨娜的事情，那一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四分五裂了。這，都他媽的是什麽事啊？高小貝只感到，一股深深的仇恨包圍了她，她很想當面問問穆白，這都到底是怎麽回事？
“穆白，他現在在哪？”
“應該在Z市吧，聽說他把房子和存款都給了老三，自己現在給人打工呢。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他？”洪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不用了，我想去看看娜娜，大姐一起去吧。”
三天後，高小貝和洪顏來到了Z市。
高小貝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有點發福的女人就是許烨娜！五年不見，她已經完全是一副中年女人的模樣，雙眼掩飾不住的疲憊，眼角也布滿細紋。這五年，她一定經歷了太多不該承受的東西。
高小貝的鼻子有點發酸，“娜娜，你……”高小貝和許烨娜抱頭痛哭。
很多話，你很想說，但是已經無法說出。
很多話，你不想說，但是彼此已經明白。
穆白和許烨娜這個故事，高小貝沒有猜中開頭，也沒有猜中結尾。
“你打算怎麽辦，孩子呢？”高小貝有點擔心的看着許烨娜。
“我好的很，這兩年，我也終于想明白了，強求來的東西，始終是永無寧日，那份折磨其實不是穆白給我的，是我自己。小貝，我知道，你喜歡他。”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現在都是成年人，娜娜，過家家的游戲我不玩。”高小貝說的輕描淡寫，她這是要我接手穆白？
“程素素要是在，會更熱鬧！哎，我說你們三個是怎麽回事？這個男人就這麽好？我還真沒看出來，竟然把我們春夏秋冬的三個都掠了去……”洪顏在一旁看的心急，忍不住發牢騷。
三個女人瘋瘋癫癫的說着話，洪顏撥通了程素素的電話。
“你要是在就是好了，年度大戲啊！”洪顏無限感慨。
“不要告訴她……穆白與我的……”高小貝沖着洪顏搖搖頭。洪顏馬上會意了，程素素那個人最愛吃幹醋，當年穆白和許烨娜結婚，程素素氣的足足有一年沒有和許烨娜聯系，雖然她已經嫁人，但在她心中，穆白是她的男神，她自己的男神。
穆白和許烨娜離婚的事情洪顏已經告訴程素素了，所以程素素沒有覺得太驚訝，大姐說年度大戲，莫非？“小四出現了？”
“恩，你說對了！”
“你把電話給她。”程素素咬牙切齒的說，高小貝，五年了，你都不給我聯系，看我怎麽收拾你！
“二姐……”高小貝心想，完了，她這是夠不着，要是夠得到，我的腦袋得開花。好吧，随便她罵我什麽，我都不還口就是。
程素素想好了很多詞，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高小貝，這五年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換電話號碼比換衣服還快，我得好好罵她一頓，可是聽到那句二姐，程素素竟然也如鲠在喉，有點說不出話來，“你，你這些年幹啥去了……”
高小貝的故事，姐妹們也只是猜中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
高小貝從Z市回到家中，又呆了幾天，便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這一次，是沒有目的地的流浪。
穆白和許烨娜離婚以後，淨身出戶，幹淨得像一張白紙，早年穆白和張大同合夥租了一間店鋪，有點小經營，生意不好也不壞，穆白暫時沒有地方去，張大同的那間鋪子，成了穆白的臨時栖身地。
鋪子經營一些通風設備，生意不好，平日裏很少人來，基本上都是一些熟客，所以穆白基本上也幫不上什麽忙，大部分時間也只是坐在電腦前發呆。
“你就打算這麽呆下去？”張大同嘆了口氣，看到穆白這副樣子，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她還是不接受我……”
“那你怎麽都不問問高小貝這幾年是怎麽生活的？”張大同的妻子和洪顏是大學校友，所以高小貝和歐天開的事情，張大同已經聽說了。看眼前穆白這個狀态，他應該還不知道。
“她怎麽不問問我呢？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穆白似乎在賭氣。
“是，你在生死線上掙紮的時候，她高小貝沒有問過你的死活，你頹廢絕望的時候，她高小貝沒準正不知道和誰風花雪月呢！既然你認為她高小貝是這樣的人，你還想她幹啥，許烨娜這些年是怎麽對你的，你他-媽-的也該長點心了！”張大同真的發火了！穆白，別怪我認為你不像個男人！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該出手時候不出手，不該放手時候卻放手，還竟然在那有臉埋怨女人，你有那個資格？
只是，這些潛臺詞，張大同沒有說出來，怎麽着也得給穆白留點臉面。這些年的兄弟，穆白的個性，他再了解不過。在女人面前，穆白似乎永遠不知道什麽是拒絕，什麽是追求。說的好聽一點，是白癡，說的客觀一點，那就是濫情！只是，高小貝這顆釘子，在穆白的心裏始終沒有拔出來。
想想當年，張大同也忍不住嘆息，也許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穆白和許烨娜也不會……
那是兩年多以前的事了，張大同的鋪子突然來了幾個大漢，二話不說進來就砸，張大同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鋪子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張大同撥通了穆白的電話。
穆白上班的地方距離鋪子不遠，穆白趕來的時候，那幾個人正準備撤退。穆白二話沒說，拿起身邊的一個板凳就向其中的一個人頭上砸去，那人頓時血流如注……對方也不是吃大米飯的，他們竟然有刀！
明晃晃的刀就那麽沖着穆白的腦袋看過來，穆白一個躲閃，刀落在了左肩上……警笛大作，110趕到的時候，穆白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許烨娜正在休假，護士長打來電話，“小許，趕緊來單位一趟，科裏來了一個急診！”
許烨娜來到醫院，換好服裝，跟着護士長來到病房，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人。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穆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