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人不舒服的氣息。翼兒在來的路上也感覺到了這異常的氣息，動物們煩澡不安的氣息，還夾着隐隐的害怕與悲傷的感覺，無奈人多氣雜，人們熱鬧歡騰興奮的感覺，情侶之間暖昧的感覺，小孩高興激動的感覺，老人慢慢悠悠等等感情也夾雜其中，所以不是很明顯。所以翼兒并沒能辨別氣息的準确來源與原因，但這種氣息也很讓人不舒服。
可是等步行到了馬戲團，看到了小醜，翼兒就算再笨，也知道這氣息是怎麽回事了。黃軒麻利地買好票，再買了兩大桶爆米花，就和翼兒進去了。馬戲團裏鬧烘烘的，又嘈雜又悶熱，翼兒不适地皺起了眉頭，黃軒拉着翼兒去找位子，可是就這麽不湊巧，王曉明竟然真的一個人來看馬戲了，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他們倆了......
“黃軒！黃軒！！”王曉明使勁招手。
王曉明的嗓門很大，黃軒想當成沒聽見都不行，只好嘆了口氣，也招了招手，說道：“可真巧啊。”
王曉明趕緊從座位上跑了出來，然後熱情地找了一處可以大家一起坐的連在一起的位子，其中還讓人給調了個位子，這樣三個人就可以一起坐了。王曉明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出翼兒是照片上的女孩子，立刻眼紅得不得了。把黃軒拉到一旁，小聲對黃軒說：“你這個家夥，可真不講義氣啊，腳踩兩只船啊！還瞞着我，說吧，你看上哪個，另一個讓給我總行了吧！”
“你說的哪的話啊，我們是看表演的，沒你想的那樣。”
“什麽這樣那樣的，看你平時老實的樣子，卻一點也不誠實，沒想到你是約人家女孩子來看馬戲的啊，你看我約柳蓮露人家都不出來呢，早知道讓你去約也許就出來了，唉，不對，你既然約的是這個女孩子，那就說明你喜歡的是這個，對不對，對不對，那柳蓮露讓給我好了。嘿嘿。”王曉明也看得出來，柳蓮露對黃軒比對自己有好感些。
“你能不能不這個那個的，我們來是看馬戲的又不是來聊天的，有話回去再說好不好，要是給別人聽到了，還以為......”黃軒真心看向李靈翼，生忘她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好，好，好，我們回去再說，先看戲。”說是這麽說，王曉明其實心裏挺高興的。
翼兒倒是沒有注意他們倆的談話，因為動物們的“心聲”牽動着她的心......
翼兒正看着動物們，努力地與動物們“交談”，動物們因為害怕馴獸師而努力地表演：騎車，走獨木橋，翻跟頭，單杠雙杠體操表演，最可怕的是跳火圈，因為動物生性就是怕水更怕火的。
老虎出場看到火圈時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馴獸師一個響鞭，“啪”的一聲，老虎不敢退卻，只好跳了過去，第二個，第三個，到了第四個火圈的時候，老虎沒有從中間跳過去，卻從邊上溜了過去，引得觀衆哈哈大笑起來。
“老虎也會偷懶呢！”
“這只老虎膽子真小啊！”
“這只老虎大概進馬戲團不久吧，還沒馴好呢。”
正說話間，老虎又溜過了下一個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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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看，這老虎真搞笑！”連王曉明都笑起來，馴獸師生氣了，對着老虎前面狠狠地連甩了幾個響鞭，讓老虎從頭再來一次。
翼兒可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這是因為老虎不久前曾被火圈的火燙過，所以在害怕。仔細看，頸圈上有幾叢毛有燒過的痕跡。她也知道，馴獸師不會在觀衆面前打老虎的，而且也怕老虎在表演時受驚發飚，但是等表演過，怕就......
老虎不得已，只好又從頭一個一個跳，有好幾次低下頭又想從火圈下溜過去，都被馴獸師搶先攔住。翼兒有點坐不住了......
下個節目是笨狗熊踩球，主持人說得道是好聽：“都說狗熊笨，罵人的時候也說‘你笨得像狗熊’一樣，可是我們這兒的狗熊卻特別地聰明，會騎車，會玩單杠，會踩大球，還會，你想不到的......，請看下面的表演！”
可是過了一會，主持人又慌慌忙忙地出場了，然後說狗熊因為昨天受傷了可能不太靈活，希望大家別見怪。
過了一會，狗熊出場了，果然有受傷的跡象，走路有點瘸，但是不防礙表演，球踩得時快有時慢地但是也并沒有掉下來，在單、雙杠上可以把前腿直立起來，而且不僅可以手腿（後肢）還可以用“手”（前肢）走路，只是像老太婆一樣走得顫巍巍的，一搖一晃，而且在害怕，非常地害怕掉下去！翼兒真的看不下去了，突然就“嗖”地站了起來，把黃軒和王曉明吓一大跳。
“你怎麽了？”
“這就是馬戲表演？！實在是，實在是太殘忍了！”
王曉明眨眨眼，似乎沒聽明白。
“馬戲表演就是這樣的啊，能做出平常做不出來的高難度動作。這就是馴獸師的厲害之處。”
黃軒卻似乎有點明白翼兒的心情。
“沒辦法啊，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你看前面的雜技表演，雜技演員也是經過艱苦的訓練，才能表演出來的，前面的‘空中飛人‘，‘頂碗‘、‘走鋼絲‘以及剛剛的‘美女頂水缸’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動物們也一樣，不經過汗水與淚水怎麽能表演得出如此精彩的節目。”
哇塞！黃軒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能說會道了！王曉明在心裏嘀咕着。
“那不一樣。”翼兒坐了下來。
“人類是自己自願的，動物們是被逼的。動物們其實都不願意表演的。”
“可是動物們也得到了食物與鼓勵啊。”
“黃軒你這就不對了，動物園裏動物們也有食物吃啊，還不用幹活。”王曉明你這絕對是故意的，黃軒使勁瞪着王曉明，可是王曉明在這種時候啊就特別的呆。
“可是你看動物們都受傷了！”
“如果在森林裏捕食也有可能會受傷的。”黃軒覺得自己像在對幼兒園裏的小朋友說教了。把事物美好的一面說給小朋友聽的感覺。而且好像也聽說過有小朋友說馬戲團裏的動物挺可憐的，當然更多的就是像坐在前排的小朋友那樣使勁鼓掌說好看的。
“看來，人和動物是不能和平相處的。”翼兒略帶點堅決地說着。
怎麽得出的這個結論呢？不應該是動物太可憐了麽？王曉明、黃軒奇怪地看着翼兒。
“那麽，就讓我來解救動物們吧！”翼兒說出更讓人驚訝的話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翼兒又接着說道：“你們願意幫忙麽？我一個人有點應付不過來？”
黃軒、王曉明張大了嘴巴。
“幫忙，幫什麽忙？“他倆的頭腦還沒轉過彎來。
“解救馬戲園的動物們！”翼兒說得十分地清楚。
”解救？怎麽解救？”這種時候還是王曉明反應快一點。
“就是放它們自由啊？”這兩人類怎麽這麽笨呢，解救都聽不懂麽？
“就是把它們從籠子裏，從馬戲團裏，放出去，還它們自由，聽明白了麽？”翼兒無奈一字一顧地強調了一遍。
“啥！！！”王曉明，黃軒異口同聲地說。
翼兒皺起了眉頭，“你們不想幫忙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也可以，只不過就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不是，不是不想幫忙，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只是沒想到，不是，是沒料到，你想要把動物放走。”黃軒趕緊說，這個李靈翼看起來有點生氣了，不過有一點莫明其妙啊。
“就是，就是，這不是一般人會做出來的事。我們再商量一下吧。”王曉明說道。這美女的确是美女，人是長得是挺漂亮的，不過，這思想，這思維，不像是正常人，不對，不像是一般人。是”非同一般的美女”。王曉明在心裏總結道。
“好，給你們幾分鐘考慮一下，不然的話表演就快要結束了。”翼兒一邊望向“舞臺”一邊說道。動物們的一舉一動牽動着她的心......
黃軒和王曉明到一旁商量去了......
“你說，這是怎麽回事，要怎麽幫忙啊，難道像電影裏演的一樣去偷籠子的鑰匙。就算能偷到我還不敢放呢。都是猛獸啊！要不你勸勸？”
“我不知道怎麽說啊，讓我說不幫忙，我說不出口啊。”
“看吧，還說你不想追人家，不過，追這樣的女孩子要三思啊。我還是覺得柳蓮露好點，雖然高傲了點，還至少是，至少是......（當着黃軒的面王曉明說不出至少還是正常人這句話來），不過也挺好的，你追這個，柳蓮露就讓給給我吧了，嘿嘿。”這種時候王曉明還打着小算盤。
“快說怎麽辦吧，廢話怎麽這麽多！”
“依我看啊，當然是幫了！！”王曉明當然是要幫哥們泡妞了，因為......
“不過在怎麽幫？不如聽美女的，我們就不要想來想去了，大不了結果不就是抓警察局去麽，沒什麽大不了的，因為，嘿嘿，十有八九是不成功的。而最終的結果呢，就是你欠我個人情，而美女欠你個人情，不是挺好的麽？不過，我的人情你要還的哦！”王曉明說着還挺高興的。
“而且我也挺喜歡冒險的，不是也挺好玩的麽？”王曉明說着還有點摩拳擦掌了。
“好的，那就謝謝你了，放心，你的人情我一定還。不過......”黃軒奸詐地一笑，“要是柳蓮露讓你幹這事，你幹還是不幹？”
“當然幹了！赴湯蹈火再死不适！”突然覺得失言，忙住了嘴，看着黃軒。
“呵呵。”黃軒笑了。
......
“我們商量好了，決定當然是幫了！不過怎麽幫呢？請你吩咐。”黃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王曉明看在眼裏，心裏嘆道：愛情讓人盲目！還讓人愚蠢！看黃軒現在的樣子就是個大傻X，根本就忘了剛才還在說如果是柳蓮露的話自己也幫的呢。
“好的，謝謝你。”翼兒看着黃軒，微微的笑了，腦海中出現了小時候那個傻男孩的樣子了......
為了這個笑容，黃軒覺得還是值得的。
“人類果然還是有好的。”翼兒對着他倆說道。
黃軒與王曉明聽得莫明其妙。
翼兒把倆人拉過來，在剛才他兩商量的時候，翼兒已經想好辦法了，“那麽表演結束後，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