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虎穴驚魂
夜黑風高。
董老爺子有種郁悶不祥的感覺。
趙青松臨死前的話他聽得很清楚。
他終于等到了從衙門出來的武師爺。
眼前這個武師爺就是名震江湖的玄音樓主人百裏飛浪。
董老爺子獨身而來!是為了董長青。
他很清楚,單挑百裏飛浪根本沒有任何把握。
為了董家的唯一傳人,他不得免而為之。
百裏飛浪站在四丈之外。
他很吃驚,從身形上看,他知道面前之人無疑是個高手。
董老爺子走了過來。
百裏飛浪怪笑一聲:“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本座!”
董老爺子漫步上前,全身處于極度戒備狀态。
他走到七尺處才停下腳步,道:“老夫也不想這麽快,但青兒等不得。”
“尊令郎有貴恙?……本座可不是大夫,老爺子是不是找錯了人?”
“明人不說暗話!”董老爺子急不可待,大聲道:“董家就青兒一根獨苗,請樓主賜藥。董家上下将感激不盡,此情永銘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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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是風趣找樂子?還是人老了腦袋不中用?”
“老夫只要‘七日還魂散’的解藥,請樓主寬宏垂情。”說着,他深深一揖。
“老爺子半夜獨身前來會晤本座,想必是怕江湖上人言沸沸,于董家名望有損。”
董老爺子的心思被他一句道破,不由心中一驚。暗道:“好毒的眼光!既然被他看破,這交易還怎麽做下去?”
他輕輕哼了一聲,道:“既然樓主不賞董家這個臉,少不得老夫要領教一番了!”
“你有把握?”
“沒有!”
董老爺子回答得很幹脆,頓了一頓,接着道:“但老夫已無路可走!”
看着他一臉悲憤之色,百裏飛浪心中一凜。
常言道:“哀兵必勝”,董老爺子抱必死之心,更沒把握的應是百裏飛浪。
他眼珠轉動,尋恩道:“是誰對董長青下的手?”
沉默了片刻,百裏飛浪道:“本座可以放你一馬,但希望你能退出這場是非。”
“你與玲珑門本是一派同門,你們的事老夫自然不想多管,不過恰好身在其中,受人所托,才不得已以旬甲之身勉為其難,既然樓主這麽說了,老夫自然退身事外,打道回山西大原。”
“好!一言為定!”百裏飛浪道:“明日此時,請老爺子攜令郎到此。”
“明日?”
“十二時辰并不長。”
明天一過,将是何樣?
董老爺子不敢保證他謹守諾言。
“老夫有的是空閑,就當樓主一天跟班,也好叫老夫心裏踏實。”
百裏飛浪雙眼一瞪,道:“你不要逼人大甚。”
“錯在樓主,不在老夫!”
“老匹夫,當本座怕了你不成?”百裏飛浪暴跳三尺,話聲中,已彈指擊出。
一道白光,悠悠射來。
董老爺子閃身,抖開纏在腰間的鏈子槍,“蛟龍出海”式反攻過去。
“不想要你兒子命了?”百裏飛浪輕叱一聲,左手長鞭,右手長劍,迎向對方。
鏈子槍靈蛇般一晃,撞開長劍,直擊他面門。
百裏飛浪的縛仙繩,圈起道道弧圈,把鏈子槍套住。
雙方用力,鏈子槍被拉得筆直。
董老爺子舉掌不停拍擊槍鏈,一股股強悍力道傳出,如海潮波瀾生生不息。
槍鏈每一震,長鞭就松一圈。
一連七次,槍、鞭已分開。
董老爺子收槍道:“你今天拿不出解藥,老夫誓不罷休。”
百裏飛浪沉吟半響,腦筋在急速轉動。
“解藥不在本座身邊,如何拿得出?”
“你在推禦責任!”
“救人之德,成人之美,本座雖從來不做!但也無妨一試。”百裏飛浪大笑道。
他知道與董老爺子這一戰無法避開。
“拿解藥就随本座來!”
百裏飛浪輕喝一聲,身形驚鴻般掠出。
他說走就走,董老爺子卻一時沒了主意。
稍一尋思,百裏飛浪已奔到了十餘丈之外。
董老爺子回頭望了一眼遠處亮着燈光的豆腐坊,重重嘆息一聲。
他狠狠地一跺腳,展開身形跟了上去。
為了青兒,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不會放過。
董老爺子已準備把自己的一條老命搭上去。父子情深,他絕不後悔。
□□ □□ □□ □□
百裏飛浪和董老爺子都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展開輕功不異于兩匹奔馳駿馬
百裏飛浪帶着董老爺子在城內跑了三圈。
一陣狂奔,足有五六十裏路。
董老爺子居然沒有落下一步,讓百裏飛浪着實吃驚。
但董老爺子真正的優勢不在輕功,而是槍法。
想到這一點,百裏飛浪不禁微汗滲衣。
他繞回衙門大宅,從後園高牆躍入,穿廊走榭,奔到一座樓閣前,急剎住腳步。
樓閣高大巍峨,如峻山峭峰,樓頂的屋檐獸頭彷佛惡龍探爪,擇人而嗜。
“請!”百裏飛浪說着,已湧身入樓。
樓閣中沒有一絲燈火,如地府中的閻王宮殿,陰氣森森,寒氣逼人。
董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走上石階。
一共十八階。
這是不是象征着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
樓閣內更黑,黑得不見五指,令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已成為亡日人。
董老爺子看不到百裏飛浪在什麽地方,也不清楚廳內的擺設如何,但還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
百裏飛浪忽然打個呼哨。
剎那間,樓廳閃過幾道光芒。
碩大的燈燭在轉眼間點燃,照亮了廳中的每個角落。
董老爺子眯了眯眼,看到百裏飛浪正高挺胸膛、大馬金刀地端坐在大廳中央的大師椅上。
他還帶着武師爺的人皮面具,但從氣質上看,無論怎樣也找不到武師爺的影子。
他是一代枭雄,是胸懷四海,心比天高的霸主。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百裏飛浪問道。
董老爺子環顧四周,廳內香爐繡屏,各種擺設皆備,是座高雅金堂!錦簇華廳。
敞廳正面壁牆上懸挂着一具大匾,上面三個镏金四刻大字——“抱蓮閣”,落款是陸邈雲。
百裏飛浪“嘻”的一聲尖笑,道:“這就是陸邈雲最喜愛的靜修之地。”
董老爺子頓了一頓,問道:“你為什麽火燒衙門?”
百裏飛浪大笑,道:“這只是故作疑雲,你們都是大笨蛋,哈哈……”
“鸠占鵲巢,沒什麽可得意的。”
“哼!”百裏飛浪道:“本座不得意于此,還能得意何處?”
董老爺子沉默了一陣,道:“秦鳳簫。”
百裏飛浪一愣,不禁拍手大笑道:“不愧是老江湖,老謀深算,一語道破天機……不想看看秦鳳簫現在的花容月貌嗎?”
“老夫已老,對女人已失去興趣。”
百裏飛浪又是狂笑不已,道:“不錯不錯,你現在只要兒子,不要女人。”
他頓了一頓,又道:“但本座還是讓你看看當年江湖第一美人——秦鳳簫現在的模樣。”
二樓的環廊上出現一個人影,被機關挾持着,一直送到扶手欄邊上。
秦鳳簫一頭長發亂波披下,臉色嬌白,黛眉輕掃,美目微閉,櫻唇半張。
活脫脫的一位大美人,哪裏還是半老的簫大娘?
這才是她真正容貌,果然不愧是當年的江湖花魁。
讓董老爺子更瞠目結舌的是她只穿着一身薄紗單衣。
窈窕身軀,玲珑有致,朦胧見肉,胸前龐大鼓起兩座粉琢香堆,脂烘櫻桃,歷歷在目。
秦鳳簫雖然麗服亂發,但此時看去,卻別有一番旖旎情趣。
她纖弱無助的樣子,勾人心顫性狂。軟香玉體,令人恨不得抱在懷中,把玩于錦衾羅褥之內。
百裏飛浪重重地咳了一聲。
樓上傳來一陣響,秦鳳簫被機關帶回。
“老爺子認為這女人怎樣?”
“如果倒退二十年,老夫定會為此女與樓主一較,但現在老矣,心不足,力不足,自然沒了興趣。”
“董老爺子真沒興趣?”
“哼!你最好談些讓老夫感興趣的事。”
“解藥?哈哈……你最幼稚了!”
“一個堂堂樓主居然言而無信?”
董老爺子雙眼怒瞪,花白胡顫抖不停。
“只要老爺子助本座拿到‘瑤池仙冊’,解藥好說!”
“放你媽的瘟豬屁!”
董老爺子氣急,不由破口大罵,随之一聲怒吼,人已撲上。
他雙掌一展,劈空掌力夾雜着暗器打了出去。
百裏飛浪不敢有絲毫大意,翻身躍出,長劍出鞘,一式“鴛鴦亂點頭”,擋住飛來暗器。
董老爺子的暗器不全是打向他,七八支穿心镖已在半空中折了方向,把樓廳四角的燈燭打滅。
剎那間,黑暗降臨,彷佛世界一下子到了末日。
“老鬼果然狡猾!量你休想趁黑逃身。”百裏飛浪怒喝道。
話音才落,董老爺子已亮出鏈子槍一陣猛攻。
雙方交手,打了十四五個回合,突然分開,各自隐蔽,已待時機。
敞廳中是死一般靜。
兩人皆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此時都閉住呼吸,而心等待着時機。
時間在沉悶中慢慢過去。
忽然間,敞廳門口傳來一陣激烈的響鈴聲。
鈴聲之中還帶着一陣厲嘯的風聲,接着一聲慘哼傳出。
“哈哈……老鬼!受傷了?滋味如何?”百裏飛浪大笑道。
随着話音!燈光又回到樓廳中。
亮起的已不是原來的四盞燈燭,而是十八盞牛油巨燭火球。
炫目的光芒照亮每個角落,整個大廳如同白晝一般。
那些整齊幹淨的家俱桌椅,現在已被一支支利箭射穿刺中,滿目蒼涼,一遍狼藉。
百裏飛浪大笑着,走向背靠牆壁的董老爺子。
董老爺子右邊的半個身子由胸至腿,一共插着五支利箭。
其中一箭貫入他右胸三寸,紮入肺葉之中。他每動一下,都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百裏飛浪好笑道:“本座的‘天羅地網’如何?”
敝廳大門被一道銅網擋得嚴嚴實實。
他上前把銅網托起。
“和本座鬥?老匹夫!你只有死路一條。”
他再次狂笑不已。
董老爺子已成斷牙的虎狼,并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百裏飛浪像一個得勝的獵手,趾高氣揚的盡情嘲弄着他。
每當這時,才是他心情最愉快的時候。
他喜歡像貓一樣地玩弄着俘虜,等到玩膩的時候,再毫不猶豫地一口咬斷他們的咽喉,看着他們慢慢地死去。
百裏飛浪運指如飛,不但止住董老爺子身上流淌的鮮血,同時也制住了七處要穴。
他要讓董老爺子沒死之前,親眼看着他怎樣把當年的第一位大美人“吃”掉。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興奮得全身顫抖。
他拎起董老爺子,一個縱躍,飛身上樓,奔進一間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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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簫從木樁上被解了下來。
她嬌小纖娜的身軀,毫無一絲力氣,被百裏飛浪抱着,放到了一張大床上。
床架上的繡鳳金絲帳,被百裏飛浪掀起。
他撲到了秦鳳簫的身上。
他閉上眼睛,從秦鳳簫白皙光滑的額頭開始親吻,向下經過粉頸、胸脯……直至親遍了她的全身。
秦鳳簫沒有絲毫反抗,張着一雙茫然無神的美目,靜靜地望着帳頂,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百裏飛浪奸笑着回頭,對董老爺子道:“這等香迷蝶醉的媚豔風情,老爺子見得不多吧?”
董老爺子氣得大罵道:“百裏飛浪,豬狗不如的畜牲,老夫今天雖栽到你手中,可你最好不要看走了眼。”
“罵得好舒服。”百裏飛浪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着。
“香臭不分,好惡不明,你這個變态的畜牲!看着你糟踏了老夫一雙眼睛。”說完,董老爺子把眼睛緊緊地閉上。
“老鬼!此時由不得你!”
百裏飛浪上前,拔出木樁上的鐵釘,把他的眼皮釘在額頭皺紋上。
鮮血滴滴滑下,使眼前都變成紅豔豔的顏色。
朦胧之中,他看到百裏飛浪把秦鳳簫身上的薄紗扯去,白晃晃的身軀立刻毫無點漏地展現當場。
百裏飛浪的雙手輕輕劃過嬌嫩白皙的肌膚,口中發出“啊呀”之聲。
手指劃過之處,秦鳳簫的肌膚就會不自主地顫抖一下,泛起一層過敏般的可愛的小疙瘩。
百裏飛浪雙手撫摸着美麗的胴體,連最幽秘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他忽然嘆道:“秋飛霜秋飛霜,你何苦死得這麽早?你若有靈,可看到這風花雪夜的美妙之景?”
這件事本來準備給秋飛霜“欣賞”的。
可惜秋飛霜已死,但如此有趣、刺激的事,又怎能沒有人在旁“叫好”。
他選中了董老爺子,因為“董春侯”這個名字夠份量。
一向急公好義、有口皆碑的董老爺子親眼目睹這等豔事,心裏會是什麽樣子?
會不會和秋飛霜心情一樣?
一想到這裏,百裏飛浪恨不得馬上“行動”。
他看着董老爺子道:“你應該感激本座才是,如果不是本座,你何以能欣賞到江湖第一大美人的無限春光。”
董老爺子不說話。
“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只顧得用眼睛,顧不得開口了?”
他幹笑了兩聲,又道:“其實演戲和看戲并沒多大區別,要的都是身臨其境,心神全投。本座行功時,姿勢有不妥之處,還望老爺子指教一二。”
“老夫聽不懂狗放的屁!”
“哈哈……”百裏飛浪大笑道:“人雲此語重卿卿,吾聽此語心神怡……”
說着他一翻身,整個人騎在秦鳳簫身上。
香墳突起,白嫩滑脂,上點紅櫻,噴發欲出。
百裏飛浪雙手壓上面,用力地揉搓着。
秦鳳簫全身都在顫抖,到最後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敏感的刺激,禁不住輕哼起來。
“這是什麽聲音?…::好像燕呢莺歌!”百裏飛浪說着,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秦鳳簫的玉體顫動抽搐,扭曲掙紮。
她全身軟綿綿地彷佛已酥透!檀口中的莺吟聲越來越響。
百裏飛浪的雙手穿玉丘探幽境,摩搓着她的每個敏感部位。
他大聲道:“秋飛霜,你看到沒有?當年抱不得的溫香軟玉,現在卻在本座胯下。”
“哈哈……”百裏飛浪狂笑着,又道:“秋飛霜!你有本事再出頭管管本座的閑事?”
他現在只恨秋飛霜死得大早!
“啊……呀……呀……”
秦鳳簫“哼唧”聲充滿整個房間。
“秋飛霜!你聽到沒有,這不是黃莺輕唱,而是母狗叫春。哈哈……叫!大聲地叫啊!”
在百裏飛浪大笑不止的時候,窗外忽然吹進一陣陰森森的透心涼風。
百裏飛浪本能地看向窗口。
窗口是關着的,關得嚴嚴實實。
一這陣風又是從何處吹來?
“惡賊,秋大哥找你來了!”
秦鳳簫那冰冷的聲音說道。
就在百裏飛浪一愣之間,外面又傳來一聲恐怖得令人發毛的慘叫聲。
只有面臨最不可思議的恐怖之事時,才會發出這種歇斯理底的慘叫。
那令人毛孔聳然的慘叫聲剛過去,樓下守夜之人就有了動靜。
每個人都從自己埋伏的位置上竄出來,亂哄哄的腳步聲,吵亂的喧嘩聲響震整個抱蓮閣。
世界末日彷佛就在此時來臨。
百裏飛浪從秦鳳簫身上竄了起來。
就在這時,緊閉的窗戶突然被一陣狂風吹開,發着“嘎嘎”巨響,一股冷入骨髓的寒風随即直吹進來。
桌上的兩盞明亮油燈搖曳一下,冒出一縷青色煙霧,忽然熄滅。
黑暗。
一種恐懼的黑!!
窗外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百裏飛浪急忙提氣護身,撲向窗口。
樓下又傳來慘呼聲。 可以聽得出,這聲慘叫是四人同時發出的。
想必這四人皆是一招斃命,由此看來,對方遠不止一個高手。
“有人闖樓!”
百裏飛浪輕叱一聲,縱身從窗口躍出。
窗外沒人,連樓下也沒有看到任何人。
樓下敞廳中一遍漆黑,許多人擠在其中,如熱鍋裏的螞蟻,亂成一團。
“冷靜!掌燈!”
百裏飛浪大喝一聲,飛身竄進大廳。
有人點亮燈燭,雖然只有一支,但足以看到眼前事物。
樓廳內安靜下來。
五具屍體擺在百裏飛浪面前。
他低頭看去,宜一中一個人雙眼怒睜,臉上肌肉因恐懼而走形,已認不出這人是誰。
任何人都能看出,這人是被驚吓過度而死。
還有四人都是被利器穿胸致死。
從他們的死,百裏飛浪可以看出剛才定有高手闖入,然後一擊而退。
“先查查外面。”百裏飛浪命令道。
沒有人動。
百裏飛浪雙眼一瞪,剛要再次開口,就聽到旁邊一人道:“樓主,剛才真的有鬼出現,還是守住樓廳,等天明時再做計較。”
“放屁!”百裏飛浪揮手一掌,把那人打得飛了起來。
衆人道:“那鬼在我們面前一閃,只見一道白光,就有四個兄弟同時被殺。”
“哦?他們是同時被殺的?”
他再仔細察看屍體,果然傷口部位和形狀都是一模一樣。
“又窄又細的長劍,一劍刺穿四個人的胸膛!會是什麽人?什麽劍術?”百裏飛浪自語地道。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根本沒有人進入樓廳,我們只看到外面一條鬼影,一聲響二道淡淡的白光,然後四位兄弟就慘叫一聲,齊齊倒地。”衆人道。
百裏飛浪一驚,目光環視Q
他的目光停留在斜對樓廳門的牆壁上。
那厚達兩尺有餘的山牆上,嵌着一支雕翎箭尾。
一箭射穿四人胸膛,居然還有餘力直沒牆中,這利箭上帶有何等的強大力道?
百裏飛浪目瞪口呆。
他想不出江湖上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這位不可思議的高手是針對他來的?還是秦鳳簫?
一想到秦鳳簫,他不禁驚呼,雙臂疾展,如一只巨大的蝙蝠,飛上了樓。
蹬開房門,他不由得臉色大變,兩眼倏張,激泠泠地連打了兩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