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付出代價
霍小霏的眼淚瞬間又從眼眶流出，只是，那雙眼睛裏沒有任何情感，有的只是仇恨與痛苦。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親，嘴中喃喃道。
“爸，我要讓季默琛和季曼付出代價！”
“好！爸爸一定幫你報這個仇！”霍父看到自家女兒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是心痛，立即答應了下來。
看着眼前雪白的窗簾，季曼的目光向窗外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麽。
只是她的手，還透過監護病房的窗戶，似乎想要觸摸她兒子季小南的手。
此刻，小南的呼吸薄弱，只能借助呼吸機來實現胸膛的一起一伏。
季曼看在眼裏，痛在心裏。但現在的季曼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原來，季默琛對自己理解與支持，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想到昨日與季默琛的一次又一次歡愉，季曼不禁紅了耳朵。
正當她還沉浸在此刻甜蜜的幸福之中，卻被身後一道試探性的聲音給震住了。
“曼曼……”一道慈祥又充滿歉疚的聲音傳來。而這聲音，季曼再熟悉不過了。
這聲音，便是她與季默琛的母親，李秀英的。
季曼呆滞在原地，久久不敢回頭，而後，又有一道呼喚響起。
“季曼。”這是……季元正的聲音。
聽到這兒，季曼再也忍不住了，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轉過身子，就“撲通”一聲，徑直跪了下去。
季曼淚眼模糊，不敢擡頭，嘴裏只是低聲呢喃着“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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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英哪裏舍得讓季曼受這樣的委屈，連忙想扶她起來，可是季曼卻是不起，就連季元正說，她都不聽。
季曼只覺得一股心酸的情緒要徹底霸占了她的身體，她的神經。
讓她的雙膝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只是一直在低聲給他們道歉。
此時，季曼這幅委屈的模樣也讓李秀英與季元正看了心疼，不禁老淚縱橫。
病房外，三人都是淚流滿面。這些年來，季曼離他們太遠，明明是自己撫養成人的女兒，卻不得已和他們離得這麽遠。
李秀英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子抱住季曼，聲音哽咽，“曼曼，委屈你了，其實……其實……”說到這兒，不知為何，李秀英忽然停住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才開口說到，“其實，當年你答應司夜寒的求婚，遠走高飛，後面的原因，我和你爸爸都知道。”
季元正此時聽到這兒，也是心痛的搖頭，似乎是在後悔當時的決定。
“曼曼，當時，爸媽不對，只覺得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對你，對默琛，對我們季家，都不好。但誰能想到，爸媽自以為是的給你一個好的結果，到頭來，卻是這樣啊……”
說罷，季父搖了搖頭，布滿褶皺的臉上，淚水劃過。
季曼的身子不住的抖動，只是，她也感覺的到，這一次，是真的愈合了。
她心中的傷口，父母心中的傷口，都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了。
而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窸窣聲，原來，季小南已經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