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命運阻礙者
一個事件如果牽涉了太多的人,那麽局勢将會不受控制的奔向一個奇妙的境界。
尤其牽涉其中的,又是一群愛惹事的人。
打從裏包恩一語敲定全員出發後,她的守護者和巴裏安就像是頭一次出遠門的孩子般叽叽喳喳吵個沒完,所以坐在最後頭座位、與吵雜的那一大團人出現鮮明對比的,就是那幾個人了──不喜歡群聚的雲雀學長、性格內向的庫洛姆、茫然與不安充斥內心的炎真、不知為何非要跟着炎真的兩名切爾貝羅、閑适的閉眼小憩的裏包恩。
正常情況下,綱子絕對會想加入後排這個寧靜又和諧的團體。
但為了她真的非常怕飛機失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爆炸或者墜機。
「哈哈哈,藍波大人要吃飯!」
等等,為甚麽連藍波都跟來了?
獄寺瞪大眼,看的方向卻不是藍波,而是山本原本背在肩上的背包。「棒球笨蛋,不是要你顧好這個臭小子嗎?」
「唉?藍波溜出來啦……嘛、嘛,別生氣,小孩子剛睡醒總會比較好動的。」
「把小孩放進背包裏?極限的危險啊!」
「就算把這只蠢牛丢進沙漠他都可以活得好好的。」然後又轉頭對山本怒目而視,「你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氣甚麽啊!?」
「當然。獄寺一直不喜歡小孩子的吵鬧聲嘛。」
「完全不對啊你這個蠢貨!」
「別生氣、別生氣,老爸都說生太多氣容易短命的。」
……
獄寺與山本進行不對頻的交流時,不受控制的藍波已經跳到上一口一口吃着棉花糖的白蘭面前。
「喔,你想吃嗎?」
藍波吸了吸口水,盯着白蘭手指夾着的棉花糖,眼睛閃閃發光。「……既然你都這麽誠心的問了,藍波大人就勉強接受吧。」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已經朝着棉花糖袋撲了上去。
白蘭高舉起手中的袋子就讓藍波的突襲落空。「不行呦,棉花糖是我的精神糧食呢。」
再這麽下去結果就會變成藍波哭鬧、丢出手榴彈讓整架飛機墜海;或者手榴彈被巴裏安一行人擋下,但被當作挑釁導致所有人進行了混戰,飛機爆炸墜海;又或者吵醒雲雀學長,雲雀學長咬殺完整機艙的人外加機師,最後飛機爆炸墜海……似乎進入了某種可怕的循環中。
「藍波!快住手……」
綱子又忘記自己腳上還挂着一只弗蘭,畢竟就算是撒嬌,一般人也不會扯着另一個人的腿這麽久──所以剛跨出一步,她就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
「小綱,你沒事吧?」
「十代首領!」獄寺上前扶起她,「喂!你這奇怪的小鬼鬧夠了沒啊?」一面說一面試圖将她的腿從弗蘭手中扯出。
「銀毛狗狗好暴力……」
「你說誰是銀毛狗啊!?」
「……好了獄寺,不要跟弗蘭計較,他還小。」
在她分心的期間,藍波丢出的兇器正好被列維爾坦接住,「是在向我們宣戰嗎?」
藍波頭一歪,「宣戰?……打架嗎?」對着巴裏安等人挖出一個鼻屎。
「可惡,就你一個小鬼也敢對我挑釁!」
「列維再這麽愛生氣的話,會看起來更蒼老喔~~」
「嘻嘻嘻,列維這一次該不會連五歲小孩都打不過吧。」
「我賭十萬,列維會輸。」
「只有十萬啊,賭注沒什麽吸引力呢……十萬包棉花糖如何?」
「喂──!!!我們現在要辦正事,你們給我安分點!」斯誇羅給起哄的人一人一腳,「澤田綱子,你也給我管好自己的部下!」
「是!」綱子瞬間掙脫了弗蘭的雙手,利落的扯住試圖繼續丢炸彈的藍波抱在懷裏,接着擡頭挺胸。
斯誇羅啧了一聲,決定忽視Boss的女人時不時的腦袋抽風。
不過這些人真的不是綱子和斯誇羅可以架得住的,尤其在裏包恩的推波助瀾下,巴裏安和她的守護者們很快就因為一句「哪邊人比較吵」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一致認為對方是比較吵鬧、影響任務的執行──綱子總覺得他們就是在找借口,總之結果就是兩邊人不負衆望地打了起來。
「……這群整天只想着玩的垃圾……喂!你給我拿出自己的武器!」
斯誇羅就這麽領着綱子對械鬥場上的人士進行武力鎮壓。
不多久,機艙座椅已經被轟成幾團鐵疙瘩、棉花、布料等廢棄物堆在角落,地上則是倒了一地的人。
解除死氣模式的綱子只覺得積壓在心中的郁結之氣散了大半、以及莫名的慶幸──真是太好了,竟然沒有墜機,只能說配備給巴裏安部隊的交通工具就是不一樣。
「嘶──小綱還真是不留情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屑,卻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瞇了下眼,但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傷口是綱子造成的,而對綱子有所埋怨,「不過真好呢,這個表情。」
「山本君?」對于山本和獄寺,綱子有些愧疚。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自己火力集中區正是這兩人。
「小綱這些天精神和臉色都很糟糕呢。」
來不及摀住山本嘴巴的獄寺只得暗暗瞪了對方一眼,「十代首領,你不用理這個笨蛋。」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不要這麽客氣嘛,不過小綱,再多些微笑的話會更好──時常保持笑容,心情也會跟着好起來喔。」
獄寺難得沒有反對山本的話。
而綱子确實因為這句熟悉的話語露出了些許笑容。
說起來,山本确實整天笑嘻嘻的。他并不是永遠都這麽快樂,他也曾經因為挫折做出輕生的舉動、也會生氣、也會難過……但他依舊讓笑容在他臉上占據大部分的時間。
「而且,小綱也不希望在意你的人難受吧。」
笑容确實很有效,綱子想起過去在學校,山本身邊圍着的同學們會受到他的感染,笑容也跟着多了起來。
她勾起嘴角,「這樣嗎?」
山本認真地打量了會,「……在笑的時候多想想你所重視的人,效果會好很多喔。」
她想到媽媽、爸爸、Xanxus、裏包恩、京子、獄寺、山本……許許多多的人。
「嘛,就是這樣!小綱笑起來很漂亮的,要繼續保持喔。」
綱子點頭正要說些甚麽,原先坐在最後排、打瞌睡的裏包恩睜開了眼,宣布:「各位,我們到了──複仇者監獄。」
※※※
飛機一落地,巴裏安一衆由斯誇羅領隊、加上在飛機上被悶了許久的雲雀學長,一夥人抛下了綱子等人沖在最前頭,竟然極有默契地選定了同樣目标,以最快速度打倒了守在監獄門口的侍衛。
然後──
然後就連裏包恩還沒說一句話,綱子只看見幾道殘影。
又過了幾秒,幾名身形高大、渾身纏繞着繃帶,頭戴高禮帽、身穿舊式西裝、燕尾服的複仇者出現在衆人面前。
而這時,所有人甚至包括裏包恩都被制伏,铐上手铐,用鐵鏈連成一個列隊。
複仇者們偏頭與自己的夥伴說了幾句,時不時視線隔着繃帶落在綱子身上。
綱子沒能忘記六道骸被複仇者們抓走時,其中一名複仇者與現在的複仇者們的表現正是同一種──繃帶盡管遮擋了對方的雙眼,但綱子就是知道對方正用陰贽的目光審視着她。
「還真是不友善啊。」相較于其他人,裏包恩顯得氣定神閑。「難道不正是你們向彭格列繼承人發出邀請的嗎?就算還未正式繼位,二話不說将澤田綱子及其守護者當作囚犯般對待,我們都可以視為是宣戰的訊息。」
裏包恩的話并沒有惹惱複仇者們,他們又交頭接耳了一番,其中一位點點頭,說:「那麽,也請諸位禮貌些,不要随意攻擊複仇者監獄中的任何一位,就算對象是囚犯,也在我們複仇者監獄的保護之列。」說着,随手一揮,所有人身上的鐵鏈及手铐消失無蹤。
「彭格列的各位,請跟我們來。」
……
複仇者監獄沿途走來雖然有燈光但整體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昏暗的,腳上踏着的土地不知為何也有着不真實感。
不過當他們被領進了一間數十坪大、燈火通明的大廳時,之前累積的紛雜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大廳有着幾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正坐着一個嬰兒──
與裏包恩、瑪蒙同樣短小的身體、頭戴高禮帽、身上則與其他複仇者一樣纏滿了繃帶。
照理來說這身裝束配上這個身形應該會讓人聯想到萬聖節調皮愛玩、挨家挨戶要糖果的孩子們,但眼前的複仇者完全沒有,反而隐隐有着淩駕于衆複仇者之上的氣勢。
開口的正是他而不是其他高大的複仇者,足見他在複仇者監獄的領導地位,「我叫百慕達。」他打斷了綱子的話,「我知道你,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領,你總算來了。」
百慕達話剛說完,剛剛阖上的鐵門再度打開,「我來晚了嗎?」笑容洋溢的女人環顧四周,對大廳內聚集着如此多人而驚訝的挑了挑眉。
「……艾利亞?」
女人,或該說是艾莉亞對綱子點點頭,動作自然地坐在距離百慕達不遠的一張椅子上,似乎因為趕路過來,呼了口氣後才說:「你就是小綱吧……我早就想認識妳了,另一個時空的我總說你是個可愛的姑娘,非常喜歡你呢。」
「……啊?」綱子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想了好一陣子才蹦出一句,「謝謝。」
「不用這麽拘束,我和另一個世界的艾利亞算是同一個人……」
「艾利亞,有甚麽話之後再聊,該進入正題了。」百慕達打斷了二人的交流,「窺知命運的我、艾利亞、切爾貝羅、白蘭傑索,以及命運的執行者澤田綱子……人總算到齊了。」
「等等。」雖然不懂目前的情況,但好歹不能忘了來複仇者監獄的初衷。「如果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我來到這裏……我人已經到了,可以先放了Xanxus嗎?」
百慕達隔着層層繃帶發出悶悶的怪笑,「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今天的主角,巴裏安也能算作一位。」
綱子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裏包恩。
裏包恩兩手一攤,漫不經心地說:「不要看我,我跟你一樣不知情。」
艾利亞無奈的笑,「事實上,在場所有人包括我和百慕達,我們也不能完全明白事情的情況。不過我會盡可能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小綱應該知道,在原先的時空中,所有平行世界、包括我們的,最終結局都是被白蘭毀滅吧。」
綱子點頭,其餘知情人都是一臉複雜的默認,巴裏安等人皺眉、戒備的打量着艾利亞。
雖然說不上多喜歡白蘭這個人,平常如果對方出了甚麽事也是盡可能的落井下石,但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斯誇羅也會二話不說優先選擇信任白蘭、信任自己的同僚。
白蘭愣了下,嘴角勾出苦笑,不過下一秒故态複萌,朝着不知情的幾個人頭出一顆震撼彈,「艾利亞說的沒錯呦~~毀滅世界是我之前最熱衷游戲呢……只是艾利亞為何這一次還是任由瑪雷指環到我手上呢?」
艾利亞眨了眨眼,笑得有些調皮,「因為『命運』站在我們這一邊呢。」
白蘭先是漫不經心的笑着,但不知想到甚麽,笑意不斷減少、消失、最後是不可置信。「你是說澤田綱子?……不可能……但是瑪雷指環……切爾貝羅說瑪雷指環選擇了我……為甚麽?」
切爾貝羅異口同聲的說:「我們的職責就是為指環找到合适的主人。」
「但是我……」
艾利亞斂去了笑容,放輕語氣:「白蘭,你并不是命運的執行者,而是與我一樣身負窺知命運、引導小綱步入命運軌跡的引路人。你其實早該發現了吧,違反了世界的規則,意圖操控、毀滅世界的你,再怎麽強,最終都會被命運執行者所制裁──另一個世界的澤田綱吉僅僅是拯救了千萬平行世界中的一個,卻挽救了所有平行時空的未來,這正是你違規操控世界後,世界開啓修複機能後的結果。」
白蘭的情緒有所緩和、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是這樣嗎?所以……連我自己也騙了自己……」
「我想,是因為這裏多了Xanxus這一變量的存在混淆了你的認知,使你對這個可能性半信半疑,更選擇接近Xanxus、加入巴裏安就近觀察吧。」百慕達斬釘截鐵的話語并沒有惹來白蘭的質疑,只得到後者悵然若失的神情。「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作為同樣阻礙命運執行者前行之道的Xanxus,也同樣得到了應有的處置。」
「喂,你這家夥是甚麽意思!?」
「嘻嘻嘻,殺了他吧,王子不想跟他廢話。」
「貝爾戈爾菲,我難得同意你的想法,敢動Boss一根汗毛的,我絕對不會放過!」
「瑪蒙,這個小東西一點都沒有你可愛~~」
「不要把我跟一個木乃伊相提并論。」
……
「等一下,各位……拜托你們冷靜一點。」巴裏安的憤怒與敵視罕見的沒讓綱子退縮。「百慕達,你說的處理是甚麽?你剛才說過了,你之後會放Xanxus出來,對吧?」
「澤田綱子,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讓我來!」
「哼,所以說我永遠沒辦法接受他們這一套。」
「是啊,不能直接打起來嗎?王子很想讓他們流血呢。」
「我們的Boss夫人果然還是個優柔寡斷的姑娘啊~~」
「你們通通給我閉嘴!」結果竟然是斯誇羅一腳一個讓他的同僚不情不願的閉上嘴。
斯誇羅的舉動也使得原先準備要拿出武器向着巴裏安的獄寺皺眉、收手。
百慕達默默地旁觀彭格列家族旁若無人的上演內鬥事件,直到事件尾聲才說:「沒錯,彭格列的繼承人,我保證不用多久我就會釋放巴裏安的首領。但在這之前,需要将偏離的軌跡拉回既定的路──艾利亞,這就需要你的協助了。」
「你是說……」
「沒錯,将巴裏安首領Xanxus不該存在的那段記憶抹除。」
抹除Xanxus的記憶?
但所謂不該存在的記憶又是哪些?
綱子盡可能的壓下心中的不安。「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傷害到Xanxus。」
「當然,我保證。」艾利亞第一個做出承諾。「小綱,如果我們不實時做出修正,世界的法則将會以更可怕的方式去修正我們這個世界出現的偏差。」
百慕達補充:「與澤田綱吉敵對的那一位白蘭傑索,不單單是死亡,就是靈魂也永遠消失在世上。」
靈魂消失或者失去記憶。
相較之下,失憶根本不算甚麽。
答案昭然若揭,不需要選擇了。
但綱子發現所有人都正看着自己,等待她開口。
「……好。」
百慕達對着她嘲諷的笑了幾聲,但綱子覺得對方針對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澤田綱子,我無意與你為敵,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因為世界選擇了你,你就是命運本身,違逆你的想法就是找死──想奪取你身體的六道骸最終會成為你的守護者、曾經殺死你的白蘭最終連靈魂也消失……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該回歸你身邊的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你的戀人我不會久留,你的霧之守護者……照着命運既有的路,直到他完全屏除對你的邪念,成為你衷心的部下時,我自然會放人。」
「我……」綱子還沒能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從最開始只簡短回答過白蘭問題而一直沒有再發言的切爾貝羅忽然說:「除了巴裏安首領的記憶,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處理──這需要彭格列首領的協助。澤田綱子必須取回巴裏安首領從西蒙家族奪得的指環、交還給西蒙家族首領古裏炎真,還需要替古裏炎真集結七名合适的守護者、訓練他成為合格的黑手黨手首領。」
雖說是「需要」她的協助,但一板一眼的口氣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倒是命令的成分居多。
「我、我!?」看了看身形短小的複仇者以及基裏奧內羅的首領二人,卻發現他們對于切爾貝羅的決定毫無異議。
由她訓練古裏炎真。
這件事聽起來很難讓人放心吧。
「這個方法還挺不錯的……雖然提早了點,不過蠢綱,訓練廢柴成為西蒙家族第十代首領的職責就交給你了──作為一個家庭教師必須教導廢柴是件何其辛苦的事,相信一個月後,你就能夠将心比心了解到我的難處。」
她的訓練不是還沒結束嗎?
對于自己能否勝任這項職責,綱子抱以深深的懷疑。
「既然裏包恩先生都這麽說了,十代首領,我一定會盡全力協助你教育西蒙家族首領的!」因為裏包恩的話意見瞬時轉為認同的獄寺。
「哈哈,真不錯呢,小綱,你現在有了一個學生和一個……兒子?」山本對于弗蘭的身分難得遲疑了一下。
「極限的忙碌啊學妹!」
「藍波大人想睡覺了……」
「……Boss,如果有甚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還有……骸大人也說會幫忙。」庫洛姆一面說,一面好奇的偷瞄了抓着綱子衣角不放的弗蘭幾眼。
「Boss夫人訓練出來的學生不知道會如何,還真是讓人期待啊~~」白蘭再次恢複到平時的嘻皮笑臉。
「哼,我賭三十萬,一樣廢柴。」
「喂──你們幾個給我安靜點!」
「Me的耳朵快要聾了……」
「總覺得斯誇羅隊長是在替Boss夫人說話呢~~」
……
綱子忽略了大家的吐槽、陷入苦惱。
不只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訓練炎真。
更多是因為炎真看她的表情非常……複雜,沒有直接表明不想要由她作為自己的訓練指導者,但神色遠沒有以前的信任。
回想一下剛才與艾利亞他們的對話,沒有講明多少,也不知道炎真聽懂了多少,但絕對可以讓炎真了解到自己家族的戒指是被人搶奪而非遺失。
雖然可以推卸責任說自己來不及把事情告訴炎真,但綱子做不到,因為她原先确實打算找個理由胡謅,讓西蒙家族指環遺失的事件不了了之。
事情确實朝着越來越複雜的局面一去不複返了。
不過Xanxus能不能從複仇者監獄出來,就要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