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蹄聲方響,甄通右手提着一只熱乎乎,香噴噴的山兔自林中疾掠而出,他一見少了一匹黑馬,立即頓足自責。
白影一閃,一身白衫的辜芳也提着一只熱山兔掠來,她一見艾天媚已經離去,立即默默的鑽入車廂內。
甄通恨恨的叫聲∶「哇操!」立即牽馬欲追!
修聽辜芳道∶「通哥,追不上了,算啦!」
「哇操!追不上?我就是使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把她追上!」
「通哥,若追上了,你打算怎麽辦?」
「這┅┅訓她一頓,怎可不知而別呢?」
「算啦!她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她既然把所有的藥瓶拿走了,一定會趕回春風莊的,咱們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哇操!問題是咱們不知春風莊在何處呀?」
「通哥,你冷靜點!師父一定知道春風莊之所在的,何況咱們一定還會碰見春風莊的狗腿子!」
「哇操!有理!我真是氣昏了,對了,把令師叫起來吧!」
「算啦!她的氣色太差,告訴她這件事,她只是乾生氣而已,何況,她的『那兒』還在流血哩!」
「哇操!這麽嚴重呀!」
「通哥,咱們先吃吧!她走了,你就多吃一些吧!」
甄通咬了一大塊兔肉,邊嚼邊道∶「哇操!實在好吃,艾天媚實在沒有口福,現在一定趕路趕得滿頭大汗!」
「通哥,你似乎很關心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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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操!芳妹,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佩服她那能屈能伸的個性,這是一般少女所罕有的!」
「通哥,她似乎對你挺中意的哩!」
「哇操!芳妹,你在吃味啦?」
「沒有啦!人家早就和你說過了,只要人家能夠永遠和你在一起,絕對不幹涉你有多少女人的!」
「哇操!我又不是采花蜂,能有多少的女人呢?」
「嘻嘻!通哥,人多福氣多,而且也比較熱鬧!」
「哇操!那我乾脆把普天之下的女人全娶過來吧!」
「嘻嘻!好呀!那可真熱鬧哩!」
「哇操!你還說好呀!我看屆時你一定被吵得受不了,溜之大吉啦!不行,我怎麽可以失去你呢?」
說完,輕輕的将她摟了過來。
辜芳柔順的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通哥,不管師父如何對我,你還是會幫她的忙吧?」
「哇操!芳妹,安啦!頭發已經浸濕,怎能不理一理呢?何況,我和春風莊??有一筆帳要算哩!」
「什麽?你和春風莊也有仇呀?怎麽一直沒有聽你提過呢?」
「哇操!以前是時機未成熟,因此,我不原提,現在可以說啦!」接着,他将自己的身世仔細的說了一遍。
辜芳聽得雙目精光熠熠,咬牙切齒道∶「艾武仲實在太可惡了,真該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哇操!芳妹,你放心,我會連本帶利算清這筆帳的!我會叫他下輩子絕對不敢再做壞事!」
「通哥,你打算如何對待艾文仲前輩呢?」
「哇操!我┅┅我也不知道!」
「通哥,你還記得華山姥姥臨別之留言嗎?艾前輩這些年來所受之苦,已足抵他的過失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他阻撓我複仇,因此,我┅┅我一直回避他,唉!不知他們三人目前在何處?」
艾文仲、艾采靈及石碧卡目前在何處呢?
他們正在華山派等候華山姥姥,巧的是辜怪及辜晶也駕鶴上華山準備替甄通美言幾句。
雙方一見面,一身女衫的辜晶,立即裣衽行禮道∶「辜晶拜見艾前輩、靈姐及阿卡哥!」
艾文仲父女尚未出聲,石碧卡已經大聲叫道∶「咦?我并不認識你,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辜晶含笑道∶「是一個人告訴我的!他也有一支怪煙鬥,切起三、四分厚的鐵壁,就好似在切豆腐哩!」
「啊!你一定見過阿通了,是在那裏見到的!航艄薄唬 顧低辏身子一站,就要抓辜晶的手?
艾采靈急忙喝止道∶「阿卡,別亂來!先把事情弄清楚以後再說!姐姐可否願意賜告他的下落?」
「靈姐,他毀了天風莊之後,目前正趕往春風莊。」
艾采靈欣喜的朝艾文仲道∶「爹,果然被你料中了,天風莊果然毀於他的手中,實在太好啦!」
石碧卡立即接道∶「阿通最不上路啦!自己悶不吭聲的去找人打架,也不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艾文仲含笑道∶「阿卡,你放心!以後多的是你表現的機會,就只怕你到時候心軟下不了手!」
「真的嗎?大好啦!夫子,你不會再不準我和別人打架了吧?」
「不會啦!只是春風莊的狗腿子,就讓你打個過瘾!」
「夫子,你實在上路,我出去練武啦!」
說完,抓起大煙鬥匆匆跑進廣場獨自練起武來。
此時,正有六十馀名華山三代弟子在廣場練劍,他們一見到那「呼呼」連響的霸道武功,不由駐足而觀。
石碧卡一見有人捧場,使得更帶勁,動作更加的迅捷,「呼呼!」銳響更加的高亢及密集了。
華山掌門清虛道長原本在現場指導那批人練劍,此時,停身一瞧,他不由覺得驚駭萬分,羞愧之心油然而生!
他原本自視甚高,有心要和萬太平争取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榮銜,可是,知道有甄通以後,他洩氣了!
更令他難過的是這位楞大個居然也有這麽霸道的武功,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井底之蛙,太膚淺了!
辜怪與艾文仲并立在廳前瞧了半晌之後,只見他突然神色一變,立即問道∶「艾大俠,此子之武功是否你所授?」
艾文仲知道瞞不了這位見多識廣的黃山派掌門人,立即含笑道∶「不過,輩乃是藉助一秘訣施教。」
「艾大俠,你可否賜告秘訣主人是否尚在人間?」
「在!不過,心性已回異,請前輩放心!」
辜怪松了一口氣,道∶「春風莊蠢蠢欲動,所幸此人已收斂,否則,武林勢必會再面臨一次浩劫!」
「前輩既已識出阿卡武功之來歷,尚只代為保密,以免武林人士為此惴惴不安或逼那人再造殺劫!」
「老夫知道!不過,尚只艾大俠賜告甄公子之詳情!」
「前輩請入廳吧!」
翌日一大早,艾采靈與辜晶并駕大鶴,翺翔於半空中,同時仔細搜索甄通的下落。
為了避免黃山派及華山派與春風莊對敵,艾文仲勸下辜怪留在華山派等候華山姥姥回來。
他自己則與石碧卡身跨健騎,走水路趕往成都。
此時的甄通正尴尬的抱着渾身赤裸裸的愛珠,反覆的勸道∶「大姐,你看開點,身子要緊啦!」
一向心狠手辣的愛珠卻淚下如雨的泣道∶「小兄弟,姐姐的武功已失去三成馀,又被那丫頭攜藥逃掉,姐姐的霸業沒指望啦!」
「哇操!大姐,你放心的養傷吧!小弟及芳妹會全力為你效命的!」
「小兄弟,你真好,如果不是咱們年紀不相配,姐姐又是殘花敗柳之身,姐姐真想抛去稱霸武林的野心,委身於你哩!」
甄通暗道一聲∶「我的媽呀!」立即含笑道∶「大姐,你別再胡思亂想了,還是先調息養傷吧!」
「唉!上天待我愛珠何其刻薄,又何其優渥,既讓我歷經滄桑,又讓我認識了小兄弟你┅┅」
說完,緩緩的掙坐起身子,默默的拭淚着衣。
「大姐,你要不要吃點拷肉?」
「我沒味口,你去吃吧!」
「好吧!大姐,你好好的養傷吧!」
愛珠這一調養,他們三人就在林中待了三天,然後再由辜芳駕着雙騎馬車朝成都馳去。
甄通則騎着一匹黑馬随侍在馬車四周。
且說艾天媚奪馬疾馳半日之後,一出秦嶺,立即遇見十馀名莊中高手,心情不由一松。
在他們的護衛之下,第三天即已返莊。
古芳茹拉着愛女的雙手,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口中一直詢問愛女的身子有何不适?
艾天媚歷劫馀生,淚下如雨的撲入娘的懷中,泣不成聲。
艾武仲急於知道愛珠及那對青年高手的情形,立即含笑道∶「媚兒,你也不小了,別哭啦!提提被擒的經過吧!」
艾天媚拭去淚水,立即将自己被擒之事說了一遍。
「媚兒,你與她們相處這些日子,可知道那位少女的武功來歷?還有她那惑人簫聲有否破解之法?」
「爹,孩兒只知道那女人與惡郎中的關系甚為密切,至於要對付那簫聲,甚為簡單,只要及時封住聽覺即可!」
「嗯!好主意,想不到荊立安這家夥居然會替那女人效命,以他的毒物,可真不易對付他哩!」
「爹,你放心!孩兒已将那女人的藥瓶全帶回來了。」
說完,打開包袱,将藥瓶放在桌上。
「咦?這個小葫蘆是裝什麽藥?」
「孩兒也不知道,不過,那女人甚為重視它,每回運功調息,皆先飲一口葫蘆內之藥酒哩!」
「喔!待我瞧瞧!嗯!原來是一些增功益氣的藥物,太好啦!爹正愁武功無法進一步突破哩!嘿嘿!」
「爹,孩兒是否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咦?媚兒,你怎麽突然如此的客氣呢?你說吧!」
「爹,你是否認識袁桂英及甄漢龍這二人?」
艾武仲神色大變,失聲問道∶「媚兒,是誰要你問的?」
艾天媚見狀,心知甄通所言不虛,立即低聲道∶「絕情郎君仇如海,他的本名是甄通。」
「什麽?他姓甄?」
「不錯!他姓甄,自稱是甄袁二人之子,為了報仇,他與那女人合作,爹,真的有那件事嗎?」
艾武仲神色一冷,沉聲道∶「不錯!那件血案的确是我做的,不過,其中因素甚為複雜,你別管此事!」
「可是,姐姐及孩兒已被他┅┅」
「哼!好狠的小子,竟敢用這種狠毒的報仇手法,媚兒,把他忘了吧!爹會另外替你物色對象的!」
「不!不!孩兒終身不嫁!」
說完,捂臉奔向房中。
古芳茹低聲道∶「相公,怎麽辦?」
「哼!他們再厲害,也只是三個人而已,有何可懼?我待會就派莊中高手對他們展開狙擊!」
「相公,白老至今尚未回莊,會不會有變?」
「哼!希望他不要搞鬼?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夫人,你可要吩咐小紅随時準備盯着白老鬼!」
「我知道!我去瞧瞧媚兒吧!」
「好吧!多勸她,叫她想開些!」
古芳茹走到艾天媚的房中,除了看見一位婢女在整理她的行李之外,卻不見愛女的人影,就立即問道∶「姑娘呢?」
「夫人,二姑娘到大姑娘的房裏去了!」
古芳茹輕嗯一聲,立即走向艾天嬌的房中,她剛入房,立即看見艾天嬌靠坐在榻上與其妹歡敘。
二女立即齊聲喚道∶「娘,你來了?」
「嗯!嬌兒,你今兒的氣色似乎好多了!」
「娘!孩兒已經不礙事了,你放心吧!」
「嬌兒,你妹妹此番接觸過那人,獲悉那人乃是你爹的生死大敵,你就把那人忘了吧!」
艾天嬌聽得神色大變,一把抓着艾天媚的趐肩,急問道∶「妹妹,娘方才說的是真的嗎?」
「不錯!爹殺了他的雙親,他即将來此尋仇!」
艾天嬌無力的松手,淚如泉湧的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不!這不是真的,我┅┅我不相信!」
「嬌兒,你看開些!這是孽緣,沒有結局的孽緣,你把他忘了吧!你爹會替你另擇對象的!」
「娘,你別說了,求求你讓我靜一靜!」
「唉!好吧!你看開些吧!」
說完,黯然離去。
艾天媚坐在榻沿,柔聲道∶「姐,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得咱們托付終身,我一定不會放棄他的!」
「可是,他與爹有血海深仇呀!」
「姐,他曾親口把他的身世告訴我,而且言明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會怪咱們的,你放心吧!」
「妹妹,你想得太天真啦!爹既知此事,豈會放過他,說不定他在未抵達本莊便已被殺害了!」
「啊!這┅┅這該怎麽辦?」
「妹妹,你是不是真的很愛他?」
「不錯!我願意為他犧牲一切!」
「好!咱們去求他,只要他肯放過爹,咱們即使是為他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你願意這樣做嗎?」
「願意!問題是你的身子這麽弱,怎能出去呢?」
「你放心!我還撐得住,咱們今夜就從秘道出去吧!」
「好吧!我先回房去準備行李吧!」
且說艾武仲吩咐莊中百馀名高手分批出去攔截甄通三人之後,立即興沖沖的回房而去了。
他打開小葫蘆的木塞,飲了一大口藥酒之後,立即開始調息,真氣剛運行一周天,他立覺不對勁!
他慌忙散去功力,服下三粒靈藥,氣浮丹田,企圖壓抑住那股蠢蠢欲動的熱氣以及臊熱之感!
那知,過了盞茶時間之後,他覺得欲焰如火,熊熊難抑,神智也逐漸的I糊起來,他不由大駭!
他立即散去功力,沉聲道∶「小秋!」
一名相貌清秀的婢女立即碎步入房,行禮道∶「小婢參見莊主!」
「速去喚夫人來!」
「是!」
半晌之後,古芳茹已經走入房,她一見到艾武仲已是渾身赤裸的躺在榻上,不由駭呼道∶「相公,你┅┅」
「夫人,那藥酒摻有烈性媚藥,你速去找三名丫頭來。」
「什麽?要三名呀?」
「不錯!速去!」
盞茶時間之後,艾武仲已被媚藥逼得不停的在一名婢女身上挺動,開始進行漫長的「肉搏戰」了。
莫忘歸落知道此事,一定會笑破肚皮的!
古芳茹坐在房中,一見天色已黑,第三名婢女即将不支,立即牙關一咬,開始寬衣解帶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那位婢女已不支的洩身了。
古芳茹立即上榻「代打」。
短兵相接之下,她立即發覺艾武仲那「話兒」又脹又燙,而且沖勁十足,她立即沉聲叫道∶「小秋,速去喚小容及小婉來!」
第二位「交貨」的婢女應聲是,立即起身着衣,跄踉離房而去,不久,果然另有兩名的婢女跟着小秋入房。
火秋鎖妥房門,立即低聲将自己的「挨轟」經驗轉授她們,然後,靠坐在椅上休息。
那兩名婢女立即惶恐的脫去衣衫。
古芳茹撐了一個時辰之後,也不支的「交貨」了。
小容立即上去「接棒」了!
艾武仲一直瘋到亥初時分,才迷迷糊糊的「交貨」,他只覺一陣暈眩,立即暈倒在那小婉的身上。
古芳茹将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吩咐小秋服侍他躺妥,然後沉聲道∶「今日之事若是外洩,我唯你們五人是問!」
小秋五人慌忙顫聲應是!
沔縣位於漢中盆地,昔年諸葛武候就是在此地耍了一招「空城計」而名揚千古,永垂不朽!
在沔縣東郊道左有一武侯祠,祠雖不大,但有松柏蔚郁,有荒沙草原之感,不遠處另外有武侯墓。
這天午後時分,一部雙騎豪華馬車在孤騎單人的護衛之下,緩緩的停在墓前蒼松下面哩。
車方停妥,立即聽見一聲∶「哇操!」一道人影自健騎上掠下,足尖方落地,立即好像是踩上彈簧般不住的縱躍着。
珠簾一掀,愛珠也掠了出來。
只見她伸個懶腰,立即在樹蔭下漫步。
辜芳将馬車停妥,也在原地活動筋骨。
「哇操!艾天媚也真會挑路,居然走上了秦嶺,沿途左回右繞,松柏密布,差點繞昏了頭!」
「格格!小兄弟,休息一下吧!」
「哇操!對!對!接連吃了好多天的野味,總該讓胃腸也休息一下了,哇操!我非好好的天吃一頓不可!」
「格格!小兄弟,你真的如此嘴饞呀?」
「哇操!不是嘴饞啦!我只是想換換口味而己!」
「格格!那就走吧!」
馬車重又啓行,在沿途人們的注視之下,在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停在「留候樓」的大門前面。
甄通正欲翻身下馬,突聽半空中傳來一聲悠長的鶴唳,甄通心中大喜,立即仰首發出一聲長嘯!
附近的居民吓得紛紛捂耳後退不已!
一道白影在半空中一陣旋飛之後,戛然停在「留候樓」的檐上,立即将院中遮成一片黑暗!
酒客們紛紛奪門而出!
甄通一見大鶴頸處血跡殷然,心中大駭之下,立即掠上檐頂。
大鶴長唳一聲,鶴道連點,狀甚焦急!
「哇操!晶妹是不是遇險了?」
大鶴長唳一聲,連連點頭。
甄通神色一變,立即喝道∶「大姐,有人遇險,我必須趕去一下!」說完,身子一飄已掠上鶴背。
辜芳喝聲∶「通哥,等我!」就欲掠去。
倏聽愛珠沉聲道∶「芳兒,咱們趕過去!」
辜芳只好剎住身子,皮鞭一揚,喝叱一聲,馬車立即沖出。
路人吓得紛紛閃避!
那匹黑馬長嘶一聲,亦随後追去。
大鶴疾飛盞茶時間之後,甄通立即發現有一群人在一處曠野厮拼,他立即示意大鶴朝下俯沖!
甄通向下一瞧,立即喝聲∶「哇操!王八蛋!」
只見艾文仲被明月堡堡主鷹爪手屠榮晉及錢塘雙義狄氏兄弟圍在當中,雖已将三人擊傷,一時卻被糾纏不放。
在他們右側十馀丈外,正有二十五名錦衣少年發動「五行大陣」将石碧卡、辜晶及艾采靈圍困在當中。
在那二十五名錦衣少年的外圍,另有五六十名大漢手持強弩虎視眈眈提防陣中之人突圍而出。
春風公子艾天豪坐在豪華馬車上得意洋洋的打量着場中的并鬥,在馬車四周另有四名大漢仗劍護衛着。
大鶴開始回旋了!
甄通一見石碧卡被那二十五名錦衣少年以劍挑或手撕,将他整成衣衫褴褛,幾乎僅剩一條內褲!
石碧卡急得滿頭大汗,拼命的揮動大煙鬥,可惜,由於不谙陣式的變化,一直有打沒有中。
那些少年一見這個傻大個居然渾身不畏鋼劍及掌力,好奇之馀,每個人便紛紛「光顧」他了。
艾采靈及辜晶雖然也是衣衫破裂數處,可是,由於分別穿着唐猊甲及墨鱗鐵甲蛇皮,因此尚未負傷。
不過,瞧她們只守不攻,鬓發散亂的情景,分明情況甚危!
甄通略山思忖,目光一瞥辜芳已駕着馬車疾馳近裏馀,甄通立即振聲喝道∶「大姐,你對付小豬哥,芳妹,随我來!」
說話之中,禦鶴疾速低空繞飛。
那些大漢引弩欲射,可是,由於勁風刮起一團團的黃少逼得他們睜不開雙眼,只好紛紛閃避。
甄通見狀,心中一動,立即喝道∶「鶴兄,用力扇!」
那只大鶴方才為了救辜晶被一名錦衣少年刺了一劍,此時一找到靠山,當然邊飛邊用力扇了。
剎那間,黃塵滾滾,伸手難見五指。
「哇操!阿卡,向前跑,對!用力砸下去,哇操!全疊打!阿卡,你真行,右邊,對,對,一、二、三,砸!」
先後「啊!」「啊!」慘叫過後,兩名錦衣少年已飛墜在地,瞧他們頭破血流的情景,分明已經「嗝屁」了!
「晶味!靈妹!你們固守原處,哇操!阿卡,聽清楚啦!後退一步,對,向左沖三步,一、二、三,砸!」
「啊!」一聲,又有一個「嗝屁」了!
倏聽一聲清朗的嘯聲疾沖而來,甄通一見辜芳已駕着馬車疾沖而來,立即喝道∶「大姐、芳妹,目标左前方那部馬車!」
「通哥,我呢?」
「幫大姐擒住小豬哥,阿卡,別慌,先進三步,對!向右轉,進兩步,砸下去,哇操!真準,不愧為強棒出擊!」
艾天豪一見接連被毀掉四個高手,陣式已略混亂,急怒之下,立即喝道∶「你們是死人呀!射箭呀!」
那些大漢聞令,眯着雙眼,引弩亂射!
「哇操!你們別亂射呀!小心,射中自己人!」
那些大漢聞聲,立即朝該處射去。
甄通「哇操!」一叫,立即馭鶴破空而去。
他一見那個鬼陣已略顯混亂,立即令大鶴俯沖而下,同時叫道∶「晶妹,進三右二,殺!靈妹,退一,左二,殺,阿卡,前三,右二,砸!」
甄通由空中俯瞰陣式,瞧得一清二楚,加上他對「五行陣」甚為熟悉,因此,可以說是百發百中!
他一見又倒下三人,心中一喜,大喝道∶「靈妹,退一,左二,晶妹,左三,前一,阿卡,你一直往前沖,砸呀!」
石碧卡聽得精神大振,喝聲∶「殺!」邊沖邊砸,半晌之後,已經有三名少年被他砸飛出去了!
「靈妹!右三,前沖,晶妹,左一,前沖,殺!」
右掌輕拍鶴首,低聲喝句∶「沖下去!」
大鶴疾俯而沖,甄通抽出煙鬥,一見距地約有三丈高,暴喝一聲∶「我來也!」立即翻滾而下!
此時,陣式已被攻破,石碧卡及二女已經會合在一起,而且殺招盡出,毫不客氣的展開大屠殺!
甄通落在石碧卡左側三丈馀外,喝聲∶「阿卡,天龍地虎,通殺啦!」立即右臂揮動煙鬥,左掌勁力狂吐疾沖向石碧卡。
石碧卡大喝一聲∶「王八蛋,找死!」立即疾沖過去!
兩人好似兩個「超級臺風」般,所經之處慘叫連連,血肉紛飛,剎那間,已經有六人慘死當常石碧卡一見到甄通,立即激動的喚聲∶「阿通!」
雙目也随之一濕!
甄通忍住心中的激動,喝聲∶「阿卡,殺呀!」立即朝前沖去。
石碧卡見狀,立即沖了過去。
那兩把煙鬥似閃電般到處揮掃,好似攫魂魔鬼般所經之處,必然是血肉紛飛,慘叫連連!
兩人來回沖鋒,逢人就砸,見人就劈,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有三十馀人被他們二人「超度」了。
那些大漢枉有強弩利箭,面對這種近距離的混戰,根本無法出手,相反的,還被逼得向四處逃竄。
甄通四人既已大開殺戒,豈肯歇手,立即喝叱連連,來回追殺,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現場已是清潔溜溜了!
甄通以煙鬥撐住身子,喘道∶「哇操!真爽┅┅」
石碧卡邊渾汗邊叫道∶「喔┅┅阿通┅┅還是你┅┅卡勇┅┅」
「哇操!真金不怕火練啦┅┅我阿通以前不是臭彈吧?」
「咳┅┅沒話講!頂呱呱!嗄嗄叫!」
「哇操!阿卡,你的行李呢?」
「幹麽?」
「哇操!你不覺得這樣子太涼太了嗎?」
石碧卡低頭一瞧,急忙叫句∶「夭壽!」立即提着煙鬥幹右側奔去,不外即已消失於草叢之中。
突見绛影一閃,辜晶及艾采靈已一身绛裳勁服,自草叢後面掠出,甄通望了一眼,不由心中一蕩!
可是,他旋又想起艾武仲這個生死仇人,偏偏艾武仲是艾采靈的叔父,想至此,甄通立即将目光移向馬車。
只見馬車旁倒下七八名大漢,馬車不住的晃動,愛珠浪笑連連,分明正在幹着快活勾當。
甄通暗一皺眉,立即瞧向艾文仲及辜芳!
他這一瞧,剛好趕得上目送狂氏兄弟含恨歸陰,只見他倆分別被辜芳二人劈中胸口栽倒在地,略一掙紮,立即斷氣!
艾文仲長噓一口氣,含笑道∶「辜姑娘,多謝你的援手之德!」
「咦?你怎麽認識我?」
「哈哈!是令┅┅」話未說完,他立即意會到愛珠那魔女在一旁,立即低聲道∶「是令祖告訴我的。」
其實,他是瞎耽心了,此時的愛珠正全心全意的挺動,準備先爽一番,再吸乾艾天豪的功力,她怎麽會注意這麽多呢?」
辜芳聞言,驚喜的道∶「前輩,你真的見過爺爺啦?」
「不錯!咱們有空再聊吧!去替你的通哥解『危」吧!」
辜芳聞言,羞澀的瞄了正在僵立的甄通及辜晶、艾采靈一眼,立即默默的跟了過去。
艾文仲知道甄通的矛盾心理,大步的行到他的面前之後,立即輕拍他的右肩,柔聲道∶「阿通,你不認識夫子啦?」
「哇操!我┅┅我┅┅」
「阿通,艾文仲對不起令尊及令堂,夫子對你不錯!何況還有靈兒繼續替夫子贖罪,你真的如此狠心嗎?」
甄通窘紅着臉,讷讷無言!
艾采靈蓮步輕移,走到甄通的面前,盈盈下跪。
甄通慌忙閃開身子,同時叫道∶「晶,快扶她起來!」
辜晶腳搖頭道∶「通哥,請恕我不能從命!」
說完,迳自走向辜芳。
甄通暗一咬牙,堅決的道∶「夫子,并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必須替雙親複仇,你┅┅你會坐視不管嗎?」
艾文仲正色道∶「阿通,你放心!我不但會坐視不管,而且還要除去他,因為他已經喪心病狂,為害武林了!」
「天呀!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夫子曾騙過你嗎?」
「天呀!太好啦!太好啦!」
歡呼之中,緊握着艾文仲的雙掌。
艾文仲微微一笑,朝艾采靈呶呶嘴。
甄通怔了一下,喚聲∶「靈妹!」立即踏向前去扶起她。
艾采靈喜極而泣,偎在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甄通越想越不好意思,立即低聲道∶「靈妹,對不起,我┅┅」
「通┅┅通哥┅┅我明白┅┅我明白┅┅你別說了┅┅」
兩人立身忘情的互摟着!
突聽石碧卡叫道∶「阿通,你┅┅敢碰女人呀?小心喔!」
兩人霍然分開身子,脹紅着雙頰,擡不起頭來。
石碧卡輕咦一聲,正欲再喳呼,突聽艾文仲叫道∶「阿卡,你的氣色怎麽如此差呢?快讓我瞧瞧!」
說完,接着他朝遠處行去。
辜晶笑嘻嘻的走到甄通二人的身前,脆聲道∶「通哥,靈姐,恭喜你們啦!」說完,将他們的雙手湊在一起!
艾采靈羞澀的輕輕一掙,甄通卻笑嘻嘻的将右手一伸摟住她的纖腰,右掌一抓亦把辜晶摟入懷中。
辜晶佯呼一聲,甄通立即一偏頭封住她的櫻唇。
辜晶渴望這一刻已經甚久,嘤咛一聲之後,立即羞澀的掙脫開去。
甄通微微一笑,就欲再去抓她,倏聽馬車廂傳來一聲慘叫,他立即笑道∶「哇操!小豬哥已經嗝掉半條命了。」
果然不錯,甄通的聲音方落,又聞「砰!」的一聲,渾身赤裸的艾天豪已被愛珠摔落在馬車前面。
「呃!」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立即偏首氣絕!
血絲依然汨汨自他的「話兒」向外流着。
辜晶及艾采靈未曾見過這種盜取真陽的慘酷絕活,吓得自動依偎在甄通的懷抱中。
辜芳卻疾掠至馬車旁,脆聲問道∶「師父,你是不是要休息一會兒?」說完,雙目緊盯着車廂內。
「格格!當然要啦!就在此低息三日三夜吧!」
「什麽?三日三夜呀?」
「不錯!我要開始調息了!」
辜芳立即默默的盤坐在車轅上調息。
她為了成全心愛的通哥與艾采靈、辜晶厮聚,以及為了報答愛珠養育及調教之恩,甘心替她護法。
甄通與她相處月馀,頗為了解她,因此,立即牽着辜晶二人緩緩的朝左側樹林中行去啦!
只聽辜晶關心的道∶「通哥,姐姐似乎仍然對那魔女迷戀甚深哩!」
「不!她只是在聊盡心意而已!」
「為什麽呢?」
「晶妹,令姐的神智一天比一天清晰,她的愛情也越來越豐富及熱烈,她是在報答愛珠的養教之恩!」
「可是,那魔女只是想利用她呀!」
「令姐也知道,不過,只要愛珠沒有傷害我們,她也樂意幫助愛珠,你就別幹涉她了吧!」
「可是,我總覺得與魔女相處在一起,就好似與虎同眠,随時會有危險,咱們真的要在此休息三日三夜呀?」
「哇操!不錯!咱們今天毀了百馀名春風莊的高手,尤其毀了艾天豪,那簡直就似斷了艾老鬼的後嗣。
「艾老鬼在盛怒之下,必然會派出所有的狗腿子,毫不客氣竹對付我們,我們總該『招待』他們,對不對?」
二女聽得捂嘴輕笑不已!
甄通盤坐在樹下,将背部朝樹幹一靠,松口氣道∶「哇操!好累喔!方才挺得太過瘾了!」
辜晶盤坐在他的對面,欽佩的道∶「通哥,你的武功實在高深得駭人,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哇操!太誇張了吧!」
辜晶嬌顏一紅,呶嘴道∶「我是說真的啦!靈姐,你說對不對?」
艾采靈羞澀的點頭道∶「對的!尤其與阿卡聯手合擊之威力,簡直是疾逾閃電,威力絕倫!」
「哇操!沒有那麽厲害啦!不過,若與芳妹聯手,可能會達到那種境界,因為阿卡的反應比較鈍些!」
「真的呀?」
「不錯!芳妹的功力已貫穿任督兩脈,既冷靜又靈敏,招式又疾又狠,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辜晶颔首道∶「不錯!我方才曾看見姐姐在一招之間毀了兩名高手,想不到她的武功如此高明!」
「哇操!她的輕功才高明哩!連我也自嘆不如哩!對了,晶妹,你已經把那套怪蛇皮穿在身上啦?」
「是呀!若非這套蛇皮之助,我早已受傷了!想不到那麽粗厚的蛇皮紅過醋煉之後,會又薄又軟哩!」
「哇操!真的呀?我┅┅」
「我」了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