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艾斯與艾莎

第17章 №16

本來就吵鬧的木屋在卡普出現的那一刻更加熱鬧了，三個說着要在未來當海賊的小鬼頭腦袋上長着大包，滿臉驚恐的上蹿下跳。

“達旦！”揚起拳頭的海軍中将怒氣沖沖的将炮火對準傻眼的養母，“你到底是怎麽教導他們的！”

巨大的拳頭落在達旦的頭頂，往常在山賊部下們以及幾個小鬼頭面前表現得十分強勢的山賊頭領吃痛的蹲下身，抱着腦袋不住的哀嚎。

免遭苦難的艾莎早在雞飛狗跳開始之前吃飽了，她和瑪琪諾以及村長一起靠近出口的角落，眼看着一堆人在小小的木屋裏跳腳狂奔。

現在卡普爺爺怒在心頭，艾莎根本沒打算去觸碰他的黴頭。而且卡普爺爺本來就想着讓艾斯和路飛當出色的海兵的，沒想到被他當面聽到了那些話。

在一個海軍中将面前說自己未來會成為海賊不是找打麽……

“什麽啊臭老頭，”艾斯一邊跑一邊倔強的反駁，“我絕對要成為海賊！”

有了艾斯話語的鼓勵，連路飛也開始不怕死的頂嘴，“就是就是，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啊！”

同樣被教訓的薩博機智的沒搭任何話，可惜的是路飛和艾斯足以擔任吸引仇恨的t，卡普可不管那麽多。

想成為海賊的熊孩子必須要教訓一頓才行！

午飯時間就在這種狀态下度過了，期間三個被教訓的男孩嘗試了無數次逃離木屋，但是卻被卡普爺爺制止了。實力對他們來說等同于怪物的海軍帶着滿臉犀利的冷笑，四溢的寒氣冷得達旦完全不敢吭聲。

最後阻止卡普爺爺進一步動作的是瑪琪諾和村長，兩人意外的不怕盛怒中的卡普爺爺，這為三個小鬼制造了逃跑的機會。

“就是現在，快逃！”領頭的艾斯連忙說道，他的逃跑路線和艾莎所在位置相近，在經過之時出其不意的拽住了艾莎的手腕。

一旁看戲的艾莎眼睛睜大，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風筝一樣被艾斯拉着快要飄起來了。

“艾、艾斯？！”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也需要逃跑的女孩裙擺飛了起來，她紅着臉一手壓住，姿勢別扭的跟上艾斯的腳步。

她根本沒有需要跑路的理由啊，要當海賊的人又不是她！

“閉嘴，不想死的話就跑快點！”黑發雀斑男孩惱羞成怒的開口為自己的行為作掩飾，細碎的黑發遮不住他通紅的耳根，“那個臭老頭最喜歡遷怒了！”

實際上艾斯說得沒錯，畢竟在一個無辜被打的達旦在前，說不定下一個被教訓的就是她了。

“但是也沒必要跑吧……”

艾莎的疑問吹散在風中，接下來的一分鐘颠覆了她此刻的想法。

卡普爺爺他居然追上來了！

“臭小子們，你們以為跑得掉嗎？！”

力氣極大的卡普爺爺一拳砸斷一棵大樹，樹幹倒下的方向剛好攔住了三個小鬼的逃跑路線。

“哇啊啊啊——！！”差點被樹幹砸中腦袋的路飛發出可憐的驚呼，反應迅速的艾斯和薩博兩人往不同的方向躲，至此，三人被完全分離開來。

年輕的孩子果然不是老油條卡普的對手，冷笑着的海軍中将掰着拳頭，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逃啊，我看你們怎麽逃。”

就在那一時刻，艾斯和薩博對視了一秒，十分默契的一人抓住一個小夥伴的手。

艾斯帶着艾莎，薩博帶着路飛往相反的方向逃。

“薩博，老地方會合！”拽着艾莎狂奔的黑發男孩頭也不回的說道，身後傳來卡普爺爺氣急敗壞的聲音，以及薩博那若隐若現的應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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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時候，面對二選一的情況，卡普爺爺應該不會過來追得。他很可能會選擇回到達旦的木屋那裏再把達旦好好的教訓一頓，一起喝一頓酒再回去風車村搭船走人。不過現在的情況或許不能被認為是一般時候，窮追不舍的海軍中将毫不手軟的追上來，拳頭打倒的樹木橫七豎八的給他們制造障礙。

“那個臭老頭，”長時間的逃跑讓艾斯體力不支，艾莎比他喘得更厲害，如果不是艾斯一直拽着她的手，估計到半路她就倒下了，“居然這麽頑強。”

事實上艾莎還寧願艾斯放開手，身後的卡普爺爺追捕他們時口中喊着的是艾斯的名字，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這不，剛停下來就聽到身後傳來的巨木倒塌的聲音，而艾斯的眉頭也開始皺了起來。

“我們分開跑吧，”他冷靜的說道，黑曜石般美麗的瞳眸認真的看着艾莎，瞳孔倒映着艾莎因劇烈運動而顯得紅潤的臉，“到以前埋藏寶藏的地方集合。”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那個地點，在薩博沒住進達旦一家之前，他們的彙合地點就是那個地方，從未改變。

後來寶藏位置轉移，他們依舊沒有換會面的地方。

艾斯的建議不同意也不行，事實上艾莎也只是個拖後腿的角色（在逃跑上），而且她根本不舍得将自己極具攻擊性的魔法對着卡普爺爺使出。那位半老的海軍中将得到她十萬分的敬意，在艾莎心中，就算卡普爺爺時常做一些傻事，也無法消減對方在她心中的高度。

所以她爽快的答應了，兩人一左一右的逃跑，然而艾莎在一分鐘之後就被追上來的卡普抓住了。

對方的目标是她，所以她根本逃不掉。

“啧，和那群臭小子混多了，連你也調皮了，”卡普爺爺拎着艾莎的衣領，淡藍色的裙子被抓出一堆皺褶，他挑着眉，“你該不會也想當海賊吧，艾莎？”

要是連艾莎這個女王也被傳染得多了一個當海賊的目标，卡普覺得自己有必要連夜抓到那三個臭小鬼吊起來打一頓。

“不……”被拎着的王女艱難的吐出話語，滿臉乖巧，“我不想當海賊。”

“哈哈哈，那就好。”得到滿意答案的卡普空餘的手撫上艾莎的腦袋，将她頭頂上的細碎的樹葉和花蕊拍掉，“回去吧。”

淺金色短發，穿着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将“艾斯在等我”之類的話語吞進肚子了，要是被艾斯和薩博他們看到自己帶着卡普爺爺到老地方集合，一定會被罵的。

卡普爺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對艾莎還不錯，起碼他在回程并沒有一直拎着艾莎的衣領，而是伸手一擡，讓艾莎坐在他寬大的肩膀上，拱起的臂彎穩當當的托住艾莎。

路上，卡普爺爺在說着關于摩爾島的東西。

“那個島嶼我已經去過了，”卡普爺爺一邊說着，一邊撥開可能會打倒艾莎的枝幹，“在島嶼的北邊有一個祖傳的禁地，無論怎麽走，都無法穿過那片森林。”

就像中了邪一樣，在那片森林中兜來轉去都找不到進口，就算跑到上空也過不去，也看不到裏面到底有什麽。

那片被迷霧遮擋了一切的地方，在當地的居民口中被稱為“仙境”，也叫做“摩爾王國”，那是古書中仙女的居住地，卻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那個地方。

“這一次你要跟我一起去。”

這就是卡普堅持要把艾莎抓住的原因，這個狡猾的老頭故意喊着艾斯的名字，讓對方誤會他的最終目标。

沒想到……看起來如此吊兒郎當的卡普爺爺也有這麽狡猾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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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成功逃脫的男孩在“老地方”會面，三人蹲在樹上等了許久，還是沒見到艾莎的身影。

“啊……肚子好餓。”路飛的肚皮又一次發出清晰的“咕嚕”聲，劇烈運動使得他吃掉的東西消化完了，而且午飯他也沒吃夠，瑪琪諾做的飯菜好吃是好吃，但是并不管飽。

畢竟量對路飛來說還是太少了。

“艾斯，難道說……”薩博想到一個可能性，他愕然的看向板着臉抿着唇的艾斯，睜大了眼睛。

“應該是，”艾斯沉悶的回答，拳頭攥得緊緊的，“那個老頭……”

難怪他能這麽簡單的甩開那個如怪物般可怕的老頭，恐怕那老頭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計謀，就等着兩人分開跑的那刻。

讨論了一陣，三人還是決定立即跑回達旦那邊，将艾莎“救”出來。

可惜的是……等待他們的是卡普毫不留情的鐵拳。

身為一位身居高位的海軍，卡普的教育方式存在着極大的問題，他一邊想着讓路飛和艾斯當出色的海兵，一邊将他們放養給山賊照看。即使事出有因，這樣子的教育模式能教出出色的海兵，那是沒什麽可能的事。

然而卡普爺爺看起來悠閑，實際上還蠻忙的。海上活躍着的不知死活的海賊們越來越多，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來風車村，即使只有一兩天，也已經足夠有心了。

“臭小鬼們，年紀小小就想當海賊，說什麽胡話呢！”卡普爺爺十分冷酷的将三只自投羅網的小鬼頭倒吊着挂在樹上，粗粗的繩子怎麽也解不開，“你們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幹完這些事的卡普拍拍手跑到木屋裏睡午覺，他前腳一走，艾莎就開始将三人放下來。

“幹得好，艾莎，”薩博伸出大拇指，露出贊賞的笑容，“我們跑吧！”

他們還不死心的想要暫時逃離達旦一家，畢竟卡普爺爺不會再這裏停留太長的時間，頂多一天他就該走了。

而艾莎則沉默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自己即将離開這個地方的事情。

相處這麽久，沒有不舍那是騙人的，可是艾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無法将自己的責任抛下，留在這個無拘無束的地方。

一年的時間足夠回憶了，艾莎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輕松一些。

“明天我要走了，”她用着輕快的語氣說道，喉嚨卻被聲帶的震動摩擦出痛感，如鲠在喉，“和卡普爺爺一起。”

一片沉默。

“……去哪裏？”艾斯面無表情的問道，他不清楚艾莎的身份，一直以為她是像他一樣的孤兒。

“我要去尋找能控制魔法的方法，”艾莎低着頭，看着鞋尖，“一定要去。”

對，必須要去，并且不會再回來這個充滿快樂回憶的地方。

“還會……回來嗎？”薩博猶豫着問道。

艾莎搖了搖頭。

“那你不要走啊，”路飛撅着嘴，兩條眉毛糾結起來，“在這裏多好玩啊。”

她眼角有些紅，但是還是露出安撫的表情。

“不要露出這麽難過的表情啊，我們還會有再見的機會的，”她扯出過分燦爛的笑容，背在身後的雙手糾結的握緊，“你們……要聽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