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艾斯與艾莎

第15章 №14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年少輕狂的孩子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只是三人小組或許還能逃脫，但是加上如拖後腿狀态的笨蛋路飛，事情就變得嚴重起來。

“好痛好痛好痛——！！”都快變成血人的黑發男孩滿身傷痕，一條條劃痕刺目驚心，血痂和泥土混合，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

眼眸蒙上一層淺淺的水霧，嘴唇扁得老高，偶爾吸吸鼻子，一副愛哭不哭的表情。

這是被毒打過後的路飛。

艾莎正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藥。

“路飛，不要亂動。”認真的幫弟弟上藥的女孩對于這種事情熟練萬分，拿着棉簽細細的擦拭着路飛臉上的傷口。

即使是在做這種精細活，艾莎依舊沒将她礙事的手套脫下來。而路飛則是在強忍着落淚的痛楚時，逐漸的将注意力轉移到艾莎的手上。

他眨巴眨巴着眼睛，一邊伸手一邊問道：“為什麽你要戴手套，艾莎？”

為了躲避多動症的笨蛋伸過來的手，艾莎挑眉，擦拭傷口的手用力一按。

“別碰我。”她說道。

而路飛則因為一時疼痛猛地縮回手，眼角帶淚，可憐兮兮的往後仰，“好痛！”

當艾斯和薩博，以及艾莎前去把他從波爾謝米那邊救回來時，一直沒哭的路飛在看到三人到來時嚎啕大哭起來。

……真的是嚎啕大哭哦。

明明沒進去之前這小子一滴淚都沒流的，倔強的要命，流的血聚集在綁着他的懸梁下，久久無法沒入地面。

那個場面實在太可憐了，艾莎在第一時間就憤怒起來，四溢的魔力差點将他們的逃跑路線也凍結了。

“不準哭！”艾斯可不管路飛到底比他要小多少，黑着一張臉的男孩環着胸大聲的吼道，滿臉不耐。

路飛則是在第一時間收住了眼淚，下唇緊緊的抿着。

真是懷念的吼聲……當初艾莎也曾被艾斯這麽吼過，黑發雀斑男孩似乎很讨厭別人流眼淚，不管是誰都會被他吼的節奏呢。

“過來繼續上藥，”艾莎比艾斯要溫柔得多，起碼她的臉看起來不兇，即使在不笑時有種冷冷的感覺，“不能碰我哦？”

路飛最終還是抑制了好奇心，乖乖的将臉湊了過去。

說起來，路飛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完全是因為艾斯不小心打劫了布魯傑姆海賊團的錢，因為過于出名，所以被打劫的人瞬間就知道了打劫者的身份，将布魯傑姆海賊團的成員波爾謝米帶了過來。

帶進了柯爾博山的森林，就在他們放藏寶的附近。

本來他們應該能躲過去的，結果被他們綁住的路飛叫喊聲暴露了，接着路飛就被當成同夥帶走了。

一開始他們都覺得要是那個笨蛋不喊的話絕對是什麽事都沒有的，可惜那是個笨蛋，還承認自己和艾斯一夥是朋友。

‘被那樣對待了幾個月，還把艾斯當成朋友的路飛絕對是個笨蛋吧……？’要是艾莎一開始就被這樣對待，她絕對不會和艾斯有任何交集的。

“啊，還沒行嗎？”門簾被掀了開來，露出薩博那張元氣滿滿的臉，“烤肉快好了哦！”

真正的海賊團啊……是現在的四個小鬼頭惹不起的存在。不過錢已經搶過來了，無論是艾斯還是薩博都沒有還回去的打算。

因此薩博的住所已經不安全了，反正剩下三人都在達旦一家居住，再多一個薩博也無所謂。

——他們是這麽想的。

但是達旦可不一樣。

“三個小鬼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再多一個也不要！”達旦想将薩博扔出去，最終還是妥協了。

具體原因誰都不知道，總之薩博為了在達旦一家争取居住權，他現在正和其他山賊們一起動手烤肉。

順便一說，為了哄被打慘的路飛，今天的晚飯是鱷魚肉加白米飯。

“好好，我知道了，”艾莎對鱷魚肉沒多大的興趣，她也不是餓鬼投胎，不喜歡和別人搶吃的，見路飛一臉心動坐不穩的模樣，她只能厲聲警告，“不！要！動！很快就好了。”

對着一個前所未有的多動症上藥實在是太艱難了……艾莎也不敢伸手去碰他，就怕手一抖将路飛的臉凍結成冰。

剛塗好藥，艾斯就伸手給路飛的傷口處纏上紗布。路飛半個腦袋都被白色的布條纏住，看起來分外滑稽。

在場卻沒有人想笑。

不管怎麽看，路飛都像一個不懂吸取教訓的笨蛋，可就是因為這個笨蛋，有着許多大人都沒有的堅持和原則，而且這傷也因為他們而起。

動作不算輕柔的艾斯在完成時，一臉別扭的拍了拍路飛的腦袋，臉扭向一旁，說話聲音比以往要小許多，“去吃飯吧。”

路飛高興的往門口的方向沖，在踏出門口的那刻，他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扭過頭來對他們說話。

“快一點，艾斯，艾莎，”記吃不記痛的男孩笑得比薩博還燦爛，傻兮兮的，偏偏那雙眼睛似乎裝滿耀眼的陽光，“一起去吧！”

》》》

晚飯過後，艾莎首先跑去霸占了浴室，洗完後，三個男孩被達旦脫光一個個扔了進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艾莎肩膀上搭着一條幹淨的毛巾，淺金色的發尖流下的水珠輕輕的沒入其中。

“艾斯，我去修行啦。”淺金色短發的女孩那頭短發比之前更短了，她在不久前自己拿剪刀小修了下，終于擺脫了狗啃的鍋蓋頭樣。

果然剪發這種東西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嗯。”浴室裏傳來悶悶的應答聲，在平時，艾莎聽到這聲音之後會直接走人，但是今天不一樣。

多了一個哥哥在那裏。

“不要回來得太晚啊。”薩博叮囑道，他是知道艾莎一般會在晚上跑去修行魔法的事的。

反而是跟他們住了那麽久的路飛從來都不知道。

“修行？我也要去！”

“喂！乖乖的呆在這裏！”艾斯氣急敗壞的大吼着，接着響起可怕的“咕嚕聲”，“笨蛋！”

“哈哈哈，路飛你還真有趣呢。”

溫暖的燈光漸漸的被抛在身後，夜晚的柯爾博山森林陰氣十足，耳邊響着如鬼泣般的冷風響聲，夜行的鳥兒在這寂靜的夜晚鳴叫，撲閃着翅膀睜着似乎在發亮的眼睛覓食。

夜晚的森林有着未知的恐懼，連艾斯和薩博都不敢在這種看不到月光的夜晚到處逛。艾莎卻習慣了，她脫下手套的右手揮灑的魔力打下攻向她的鳥兒，冰藍色的眼眸似乎泛着幽幽的綠光。

體能訓練貫徹在每一天當中，只要行走在這個危險的森林中，也可以說是一種鍛煉。但是艾莎的體能卻無法和艾斯以及薩博相比，她的大部分天賦毫無選擇性的放在了魔法相關上，體質差得一塌糊塗。

不過這是與艾斯和薩博兩人作比較才得來的結論，事實上艾莎的體質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差勁。

正是因為體能上有差距，所以艾莎才不适合一直跟着他們鍛煉，她在半年前就開始自己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尋找取消魔法的方法，一日複一日，除了狂風暴雨，沒有什麽東西能阻擋她的步伐。

控制自己的情感對這個只有9歲的女孩子來說似乎過于艱難了，她能想到的方法極其有限。

艾莎将手覆在剛用魔法制造出來的冰塊上，閉着眼睛感受冰塊裏流動的那絲微弱的魔力。

然後将它慢慢的收回到體內。

大石頭般大小的冰塊并沒有消失，艾莎将雙手移開，被她覆着的部分只空了一小塊。

果然還是不行……嗎？

沒有任何人教導，自己摸索着與生俱來的力量的王女有些沮喪，這股力量很多時候不受她的控制，而且因為年月而越發強大，假如她一直不能掌握控制這股力量的方法的話，她應該在某一天和所有人隔絕起來。

而這個時候，或許很快就會到來的。

但是在這個日子來臨之前，艾莎還不想放棄。

》》》

和三個睡相極差的人在同一間房實在是太痛苦了。

一開始只有艾斯一個，艾斯的睡相還好，起碼他不像路飛那樣半夜肚子餓了會随便咬人，連和他隔得老遠的艾莎也差點中招了。路飛的睡相不用說了，史無前例的可怕，或許比安娜還要吓人……

不過艾莎很多時候都是拒絕安娜跑到她房間睡的，畢竟她也不想一覺醒來就看到枕頭上沾滿安娜的口水和頭發。

薩博的話睡相一般，就是會翻來覆去吵死人，大半夜還會突然開口講模糊的夢話。

一旦三人湊在一起，他們互相搶薄被以及無意識的互相攻擊和開口說話吓得艾莎一夜失眠，他們的被褥亂七八糟的，并且和艾莎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真的怕他們中的某個人伸腳過來把她踢開呢。

“肉……”連睡覺都喊着想吃肉的只有路飛那個大吃貨，他的飯量和艾斯比起來絲毫不差，并且是個無肉不歡星人。本來睡着的孩子應該是最可愛的，現在的路飛則像安娜一樣流着口水露出傻笑，身體一翻壓在薩博的身上。

薩博被這種重量弄得眉頭都皺了起來，很快伸手把路飛推開。

接着路飛壓到艾斯身上。

睡夢中的艾斯毫不猶豫的用手肘對準了路飛的臉。

……真是可怕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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