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都告訴你我開了挂

第26章 二節開始，骁騎中學就真的沒有再進一個球

身後是祖母疑惑的問句，黑子靜也不假思索把門前那人往外一拽，沖着屋裏機關槍似的喊了一串“是學校的朋友我們出去玩啦晚上回來吃飯”拔腿就跑，也幸虧身後是體育選手，長手長腳、平衡力又好，才沒有摔跤。

“小、小靜也——慢點啦！”

黑子靜也并沒有理會，直到把人拖到一個僻靜的小公園之後，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了步子。把手一甩，她扶着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瞪了那人一眼，“二黃君，來之前要跟主人打聲招呼的啊！不請自來太沒禮貌了！”好險，她屋裏是母親親手布置的，夢幻到發抖的少女風，被看到了還得了？？？

“……因為、小靜也都不理我了。我怕你不讓我來嘛。對、對不起。”黃濑涼太搭拉着腦袋，低聲道了歉。明明是在鏡頭和旁人面前那麽耀眼又自信的存在，此時此刻卻像一只慘遭抛棄的大型犬，茫然不知所措，看得人……

“誰不理你了，只是沒碰上而已。”黑子靜也嘟囔着辯白兩句，踮起腳伸手揉了揉黃濑涼太的腦袋，“二黃君這樣、一點都不帥氣啊。小心掉粉哦。”

黃濑涼太并沒有拍開黑子靜也的手。他甚至半蹲下身子、方便了黑子靜也揉他的頭發，過了片刻後，才惴惴地輕聲問道，“小靜也……和小黑子，都退部了。為什麽呢？因為、小青峰嗎？”

“也不全是？啊，怎麽說呢，現在大家的想法……我和哥哥不能認同。大概是這個意思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果然是因為這個嗎？黑子靜也斟酌了一下，盡量委婉自然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調歡快起來，“但是又不是不在一起就不能做朋友了！本來也很快就要畢業了——大家，應該都會選擇不同的學校吧。這麽消沉可不是二黃君的風格呀！”

“那小靜也、還是不肯和小青峰和好？小青峰最近煩躁得可怕哦，大家都看出來了。”像是看到黑子靜也的笑容後安心了些許，黃濑涼太猶豫後，又将自己第二關注的問題抛出來。

“那個混賬白癡笨蛋Aho！在他不學會怎麽做人之前！我、才、不、要、理、他！”黑子靜也一扭頭，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咬牙切齒、不留餘地。

“……可是，那樣子的話，很不公平啊。”黑子靜也的這句回答，似乎在意料之中，黃濑涼太讷讷又重複了一遍，“對小青峰，很不公平啊。”

“嗯？”黑子靜也不解。

“小靜也可能不知道吧？在你離開不久後，小青峰就突然狀态超好——‘開花’了哦。誰都打不過呢。但是小青峰一點也不高興，反而、用小綠間的話說，是‘迷失了方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黃濑涼太的語氣很輕，想是怕驚擾了什麽，“小桃井的話，他不聽；小黑子剛開始還能勸兩句，但後來也沒用了；特別是教練改變策略、同意他不用再參與訓練之後……小青峰，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啊，直到小靜也回來之後，他才開始繼續訓練。”

“這我知道。”黑子靜也抿了抿嘴角，移開視線，“但是——”

“但是，小靜也什麽都沒做哦。在小青峰最茫然最痛苦的時候，小靜也根本不在他身邊。”打斷黑子靜也，黃濑涼太搶着開了口。他突然擡頭沖黑子靜也笑了笑，“……和小靜也一起練習的時候，小青峰笑得很開心啊。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如果小靜也你沒有去美國做交換生的話，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大家還能想最開始一樣打球，小青峰也——”

“不可能的。你們的才能，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與否就改變。這是注定的。”如同急于向辯駁什麽，黑子靜也急急搶答。

“……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小靜也怎麽能這麽斷定呢？”黃濑涼太搖了搖頭。他拎起自己的包，又一次對黑子靜也微笑，但這次的笑卻泛着苦，明明沒有淚水，可那眼神卻如同哭了一樣，“總之，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裏話告訴小靜也而已，如果不說的話，我會睡不着覺的……嘛，不過不管小靜也怎麽選擇，畢業典禮那一天，我都會一直、一直等着小靜也的！再見！”

——再見，期待和你再一次的相見。

“啊啊、這家夥……”

黑子靜也站在原地，一只手掩着面，藏起了表情，卻蓋不住聲線細微的顫抖。

“……太犯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天使，請給我來一打。

【指着黃濑】

☆、Chapter 80

Chapter 80

“……阿靜怎麽突然想去參加畢業典禮之後的聚會了？”晚上，當黑子靜也小心翼翼申請家屬陪同的時候，黑子哲也愣了一下，“不是、一直都躲着赤司君的嗎？”

“怕還是怕啊，但是，總不能一直躲着吧。而且、”黑子靜也手上不停折騰着自己的袖子，斷斷續續複述了下午黃濑涼太和她的談話，“就這麽走了的話，感覺欠了別人一個交代……再說了，還沒有宣戰呢！”

“宣戰？”黑子哲也眨了眨眼睛。

“既然約定好和哥哥一起證明他們的籃球不是正确的，那當然要跟他們宣戰啊！高中的INTER HIGH和WINTER CUP，與‘奇跡的世代’分別對戰，聽上去很棒的樣子，對吧？再說了，就算沒有我們，他們也會吹起戰争的號角的……”黑子靜也垂下眼睛，微微一笑，“畢竟‘日本第一’只有一個哦。”

“但是，真的有人能打敗他們嗎？”黑子哲也眼神恍惚，“打敗、青峰君。”

“事在人為，不試試看怎麽知道不行呢？哥哥不是最宣揚‘不到比賽最後一秒，只要不放棄，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了嘛——啊當然，如果隕石除外。”想起當初對方一本正經說出一顆隕石的勝利的例子，黑子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麽，她扭頭在抽屜翻了翻，抽出一張招生辦名錄擺到黑子哲也面前，“锵锵！我打算去這所誠凜高中。哥哥呢？”

“誠凜……？我記得這并不是籃球名校、吧？”黑子哲也疑惑地看向黑子靜也。

“哥哥不記得我們上次在全中看到的那支隊伍了嗎？招牌是團隊合作取勝的……誠凜高中籃球部，很适合‘誤導’的進攻模式。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一條來自美國的短訊，黑子靜也故作神秘地搖了搖手指，“我啊，想要介紹一頭皮卡皮卡的老虎給哥哥啊！”

“皮卡皮卡的、老虎？”完全不能理解黑子靜也的外號系統，黑子哲也嘆了口氣，只是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吧，如果是阿靜的推薦的話，我盡量滿懷期待。”誠凜啊，那支隊伍的話……的确、很棒。

黑子靜也眼睛彎得眯起，将誠凜的招生廣告放在一旁。她趴在黑子哲也的腿上，輕輕的說，“接下來的一年，就為了‘日本第一’努力吧！我也保證、再也不會亂來了。”

——也沒有必要了啊。因為，接下來的一年，屬于誠凜，屬于海常，屬于秀德，屬于桐皇，屬于陽泉，屬于洛山。唯獨……不屬于，‘黑子靜也’啊。

“嗯。”黑子哲也并沒有多說，只是伸出了小指，“就算阿靜反悔，我也會監督的。”

“怎麽會？！哥哥你不相信我了嗚嗚嗚我家哥哥被別人帶壞了啦！”假哭着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黑子靜也勾住了那根小指，“沒辦法，只號用行動證明自己了啊。”

【……的…………不…………】

“什麽？”

“阿靜怎麽了？”黑子哲也看到黑子靜也猛地一擡頭，疑惑道。

“啊、沒、沒什麽。錯覺……吧？”剛剛那個聲音？風聲嗎？黑子靜也搖了搖頭，只是讷讷着道，“可能是風聲，我聽錯了。”

“時間也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畢業典禮。”以為是黑子靜也太累了，黑子哲也連忙催她回房睡覺，“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哥哥也是。”大概是聽錯了吧。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黑子靜也笑眯眯地擺擺手，便靈活地從床上蹦跶下來，溜進了自己屋子。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個FLAG大家都能看出來吧？

(?w?*三*?w?)

☆、Chapter 81

Chapter 81

“靜也今天很高興的樣子啊。”将早餐擺上桌，祖母看着黑子靜也眉開眼笑的模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難道是有心上人了？”

“噗——祖母！哪有！而且就算有，要畢業了分開了，我也是難過才對啊，好不好？”黑子靜也差點一口牛奶嗆着，被黑子哲也眼疾手快捂住嘴，才避免了一場災難。她拍着胸口，生理性的淚水聚集在眼角處，看上去有些狼狽的可憐。

“啊，抱歉抱歉。”祖母心倒也大，一副樂呵呵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又繼續吃自己的早餐了。

“真是的……”黑子靜也幽怨的目光投向了黑子哲也，但對方也只是安撫地拍拍她的腦袋，“吃飽了的話，該出門了哦。”

“路上小心，早點回家，今天晚上有大餐哦。”祖母在餐桌上對他們招手，關切地叮囑。

“知道啦知道啦！”/“祖母再見。”

透過窗戶看向街上，看着兄妹二人一個往前蹦跶、一個前後面叮囑看護的模樣，祖母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老了哦、老了啊。”她搖搖頭，眼角眉梢卻都含了幾分驕傲和欣慰，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說好了晚上開慶功宴，她可得早點去超市買食材、準備一切。

☆

下午，一軍體育館。

“……黃濑，不要再晃了晃去了。”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吸了口氣，綠間真太郎皺眉道，“你今天很興奮。怎麽了？”

“是——啊——黃仔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停不下來了。”紫原敦“咔嚓”咬了口薯片，附和着綠間真太郎的說法，“超煩的。”

“唔诶？！好過分QAQ小紫原怎麽能這麽說！”黃濑涼太總算停下了不停轉圈步子。他兩只手握成拳頭，沉寂了許久的金棕色眸子又一次閃爍着微芒，“因為小靜也說，他今天會和小黑子一起來聚會啊！感覺好久沒見了嘛！”

“靜、和哲？”原本坐在角落裏的青峰大輝聞言，下意識開了口。

“對啊對啊對啊！小青峰！小靜也說有話要和你說呢！”黃濑涼太豎起食指，忍不住對青峰大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不定、是要和好哦？”

“……啧。莫名其妙。”面對黃濑涼太的興奮，青峰大輝卻只是別過頭，咂了咂舌，随即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既然如此，那麽就再等等哲也和靜也好了。”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唇邊噙起了意味深長的笑，“也對……他們，應該會到的。”

………………

…………

……

然而那一天，直到天色近晚，黑子哲也和黑子靜也二人也沒有出現在一軍體育館。最終，赤司征十郎還是提前宣布了解散。

青峰大輝冷笑一聲，走得最是幹脆利落；紫原敦跟在赤司征十郎之後離開；綠間真太郎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黃濑涼太，推了推眼鏡，還是選擇沉默。

“為什麽啊……”

黃濑涼太滑坐在地上，看着手機屏幕上幾十個未接通電話，喃喃地問道。

“為什麽……要騙我呢……小靜也……？”

空空蕩蕩的一軍體育館內，只有他無人回答的疑問，回蕩。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

【冷靜地把鍋甩給別人】

☆、Chapter 82【短線完結】

Chapter 82

之後的一個月，或有意或無意，奇跡的世代同黑子哲也、黑子靜也之間都沒有再聯系，只是清楚彼此所在的學院，等待INTER HIGH那場不可避免的狹路相逢——然後，摘取唯一的桂冠。

就算心裏是這樣打算的，可當聽到自己要與誠凜、也就是黑子二人所在的學校籃球社團來一場練習賽的時候，黃濑涼太還是激動得難以自制。他忍住了跑去看他們的沖動，只是拼命地訓練、再訓練，連有些瞧他不順眼的前輩都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因為誠凜裏面，有我過去的隊友哦，笠松前輩。”黃濑涼太唇角勾起，說不清是自豪驕傲還是攜着道不明的氣惱恨意，一反往日輕浮，輕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是我，不管怎樣、無論如何、哪怕拼上所有，都想要打敗的、不是‘奇跡’的奇跡哦。”

……好認真。第一次看到黃濑……這麽認真的樣子。有意思。

“能被我們的王牌這樣看重，那個人叫什麽？”笠松幸男環胸靠在欄杆上，饒有興趣地斜眼看着黃濑涼太。

“黑子靜也、和，黑子哲也。”像是從唇齒間碾出的字句，黃濑涼太深吸一口氣，又驀地恢複了平時的笑容，“我跟你說笠松前輩！小靜也和小黑子都超——強——的！小黑子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大，但是我一次都沒有打敗過小靜也哦！一想到又要跟他們比賽，我整個人都燃起來了！”

……連黃濑都、一次都沒有贏過嗎？奇怪，怎麽沒聽過這個怪物的名字？

雖然腦海中還在搜索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但笠松幸男已經一腳擡起揣上了黃濑涼太的後腰，嗤笑一聲，“誰讓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以前沒贏過的話，那就這一次贏過來！”

“嗨！”黃濑涼太揉着被踹到的地方，臉上的戰意幾乎燃燒。

——想贏！想要取得勝利！然後……

——告訴我，為什麽……那天、沒有來呢？

☆

練習賽當天。

“小黑子小黑子小黑子——你們終于來啦。學校太大，怕你們走丢了，所以我特意出來接你們的。诶？”遠遠的看到誠凜一行人，黃濑涼太就興奮地一邊說一邊跑了過去。但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不對勁，左搖右晃地來回看了隊伍幾遍，也沒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不由納悶地看向了黑子哲也，“奇怪。小黑子，小靜也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還是說小靜也他要晚點過來？”

“黃濑君好久不見。那個……”可是黑子哲也卻表現得比黃濑涼太還要困惑。他歪了歪頭，與相田麗子對視一眼，斟酌道，“請問‘小靜也’、是哪位？我想我們社團裏，并沒有這個人啊。”

“喂喂！小黑子你在開玩笑嗎？小靜也啊，黑子靜也，還能是誰啊？”黃濑涼太開始還當黑子哲也是在開自己玩笑，可當他注意到對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之後，心一驚，“……小黑子？你、你不認識小靜也？”

“黃濑君，雖然我和你口中的那位是同姓，但同姓并不一定就認識。而且我們今天來是和海常比賽的，請不要糾結無關的事情。我會很困擾的。”似乎對黃濑涼太的胡攪蠻纏感到了無奈，黑子哲也稍稍鞠了一躬，委婉地示意話題結束。

——什、什麽嘛！

——到底……發生什麽了……啊？

黃濑涼太愣愣看着黑子哲也，無法回神。

☆

這場練習賽，是海常輸了。除了海常的輕敵、誠凜新生光與影的強大之外，身為王牌的黃濑涼太不在狀态，也是一大敗因，用笠松幸男訓斥他的話就是“魂都不在身上”。

也許是黃濑涼太的表現太過讓人詫異，教練選擇讓他早退，解決一下自己的私事。黃濑涼太道歉過後，晃悠晃悠得，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帝光門前。

……帝光……啊……

憑着這張能當卡刷的臉，他溜進了最熟悉的籃球社團。坐在觀衆席上僻靜的角落裏，看着明明完全不在同一水平上、卻勾起了他之前苦苦壓抑的回憶的新球員，他沉默良久，最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數字。

“涼太？現在應該還是海常社團活動的時間吧，怎麽打電話給我了？有什麽事情嗎？”電話那一端的聲音，還是同以往一樣的冷靜、溫和、又帶着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自信，叫人安心。

“……小赤司，今天，我和小黑子所在的誠凜，打了一場、練習賽。”

“恩，然後？”

“小靜也不在那個隊伍裏。而且、而且小黑子跟我說……”黃濑涼太突然感覺嗓子發不出聲音了。他艱難地咽了咽唾液，咬着牙往下說，“他說，他不認識小靜也，還問我小靜也是誰……”

“啊，如果你問的是這個事情的話……涼太，以後別在哲也面前提起靜也了。”赤司征十郎說着頓了頓，但也只是一瞬，他的聲音又恢複了語速均衡、不快不慢的隊長模式，“我想這也是靜也家人的意思。”

“為什麽小赤司——”

“啊，因為覺得沒有必要，而且大家都分開了，所以就沒有通知你們。畢業典禮那天，哲也和靜也在來學校的路上遭遇車禍。因為靜也護住了哲也，所以哲也并沒有受到重創，但是靜也……沒來得及接受搶救。而且哲也不知道為什麽，喪失了關于靜也的一切記憶。對于他而言，‘黑子靜也’是不存在的。”打斷了黃濑涼太的質問，赤司征十郎的口吻淡淡的，“很可惜，但這就是事實。”

“……什、什麽啊？小赤司、你說……”

“就是這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這邊還要訓練。下次INTER HIGH見，涼太。向前看。”赤司征十郎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看了掌心的手機幾秒，他合了合眸子，将其丢回包內，走回了訓練場。

“小征？怎麽了？”待赤司征十郎靠近後，實渕玲央不知怎的一愣，下意識問道。

“并沒有發生什麽。為什麽這麽問？”赤司征十郎站上跑步機，調整數據的同時，将問題抛了回去。

“……沒、沒什麽。”實渕玲央連忙笑笑，揭過了這個話題，“那麽繼續吧。”

——是他的錯覺吧？

實渕玲央看着運動中的赤司征十郎，用筆尖點了點數據板，沒所謂地一笑。

——“傷感”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在小征的臉上看到呢？

☆

黑子家。

飯後，黑子哲也準備回房做作業。在到自己房間之前，經過一扇淺藍色的門扉時，他忍不住停頓了一秒。

幸運地從車禍中逃生，他的生活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是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父母祖母時不時壓抑的哭泣，火神大我初次見面時的支支吾吾，甚至包括黃濑涼太今日的異常，都好像在說明，他忘了什麽。

選擇就讀誠凜也是。如果要擊敗奇跡的時代的話，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才是，為什麽在填寫志願的時候，腦海中下意識就确定了是“誠凜”呢？看到火神君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頭皮卡皮卡的老虎”這樣的形容，可這并不是他的習慣。他從不對初次見面的人取別稱，即便十分貼切。

好像到處都是違和感。他到底……缺少了、什麽呢？

黑子哲也看着這扇門，被蠱惑一般伸出了手。

這扇被緊閉的門，在他印象裏是不存在的。母親解釋只是一間客房罷了，但他總覺得……似乎，這間屋子很熟悉。至少，不是對“客房”那種熟悉。

——要推開嗎？如果大家都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東西，是不是會令自己難過痛苦的回憶呢？是不是、不想起來會更好呢？

——但是……但是，痛苦也好、快樂也好，缺少了那些的話，就不能算是完整的“黑子哲也”吧？

最終，門開了。

很普通的卧室，布置一看就知道是母親的手筆，夢幻到無法适應的少女風，鋪天蓋地的粉紅色。但除了顏色，有許多小東西都是和他屋內一個款式。桌上攤着幾本書，床上鋪了厚厚的柔軟的墊子，還放了幾個做着鬼臉的娃娃。

怎麽說呢？很奇怪啊……明明應該是“客房”，但是這種布置，就好像……它的主人只是出了趟門，随時都會回來一樣。

果然，母親騙了他。

……他到底、忘了什麽？這間屋子的主人，就是黃濑君口中說的……“小靜也”嗎？他是誰？跟他、又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大家都要瞞着他？

為什麽……為什麽……

“想到這個名字，我、”黑子哲也茫然地低頭，看着掌心中央剔透的水珠，讷讷地無法言語，“……會，想哭呢？”

☆

【……的…………不…………】

【[你]的[時間]不[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情提示：您的[渣作者]已加持[啰嗦]BUFF，請注意查收、避難*

【短線】完結。

……………………終于。

我先哭一會兒。

2014-12-19至2015-7-15（這是存稿箱）差不多七個月的時間，這篇【開挂】（即便是短線）也結結巴巴、斷斷續續、艱難踉跄地完結了。

想渣作者我當初是想寫篇無腦蘇戀愛文釋壓，結果最後靜也連個戀愛都沒談就被迫離開了，感覺到了虐心——靜也我真對不起你。

完結了也真的是感慨萬千啊……雖然馬上就要繼續寫【長線】了，但是想說的話還是很多啊。

首先，關于這個結局。

這個結局絕對不是爛尾或者想要快點結束，是我構思一開始就想好的。

因為當時構思是綜漫嘛╮(￣▽￣")╭而且想要表現出【人生處處充滿意外】、【遺憾】這種高大上又洋氣的主題，就這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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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時間]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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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系統說的——是的，系統，（我猜）被大部分人（差點我都要）遺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