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做什麽啊?有他這麽安慰人的麽?
不過被他這麽抱了抱,夏安安才慢慢收起了眼淚,不管怎麽說,他們都在一起了。經過了這麽多波折,終于還是在有生之年走到了一起。
霍先生見她收起了眼淚,便拽着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夏安安被他給搞懵了,“去哪兒啊?”
“不是要給我當老婆麽?先去你家拿戶口本。”
夏安安果然一路跟她回到家中拿了戶口本又火急火燎的趕往民政局順利扯了結婚證,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将結婚證遞過來的時候,夏安安還沒來得及伸手,霍明軒就一把搶了過去塞到外套的內襯口袋裏。
夏安安斜眼看她,他卻是若無其事的道:“這個由我來保管。”
“……”她根本也沒想過要跟他搶好麽?有必要這樣麽?
出了民政局的大門,望着頭頂蔚藍的天空夏安安突然有些恍惚,所以,她現在是嫁人了?而且還嫁給了霍明軒?這裏是現實不是夢境,也就是說她永遠不會擔心有一天醒來之後一切都消失不見了,而她從此以後就是霍明軒的合法妻子了?
終于拿到結婚證的霍先生心情大好,這麽多年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去,他心心念念那麽久的人終于成了他的妻子,他再也不用擔心夜長夢多了,頭頂的天空萬裏無雲,陽光和煦的照在人身上。
嗯,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日子。
夏安安無意間回頭看到霍先生繃直的嘴唇欲裂不裂的,那一抽一抽的樣子簡直像是得了羊癫瘋似的。
她突然發現其實有時候做面癱挺累的,就像此刻,遇到高興的事情要笑就笑呗,又要憋住,又忍不住,這麽跟自己過意不去幹嘛?
霍先生一點也不知道他老婆對他的吐槽,他故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幫她将車門打開,伺候她坐上車之後他才坐進去。
在知道這個家夥就是她愛着的那個明軒之後夏安安跟他相處便随意了許多,雖然這個家夥實在要比夢中的明軒還要強勢一些,不過想到她現在是他的妻子,面對他之時倒沒有以前那般局促不安了。
所以,當兩人都坐上車之後夏安安便自然而然的挪到他身邊挽上他的手臂,将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明軒,我真的嫁給你了麽?”
Advertisement
面對她的靠近霍明軒卻是僵了僵,雖然在夢中他跟她有過無數的親密,可是夢境和現實畢竟是不一樣的,畢竟是他愛了那麽久的女人,她一靠近他總是本能的緊張。
他僵硬着身體穩着那被她靠着的地方一動不動,就怕他稍微挪動一下她會靠着不舒服從而将頭移開,雖然面對她的親近他會控制不住緊張,可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跟他多親近一些。
他偏了偏頭望了望她靠在他肩上的小腦袋,故作淡定的向她應了一聲:“嗯。”
夏安安咯咯笑了笑,臉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被她這麽一蹭,霍明軒突然就覺得嗓子眼發幹,為了掩蓋住自己的異樣,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從包中将錢夾掏出來,盡量維持着另一只肩膀不動一下讓她靠着舒服的狀态下,行動不是很方便的終于才抽出一張卡遞給她。
“這個拿着。”
夏安安正在感嘆命運真是奇妙,眼前的一切都美好得如同幻覺之時他卻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安安轉頭去看,卻見他面無表情的遞了一張卡過來,她也沒接過,只是一臉疑惑的望着他。
“這是我的工資卡,你收好了,要買什麽東西直接刷就行。”
夏安安徹底傻眼了!
藍曜集團總裁的工資卡?!
她深深咽了口唾沫,一臉被震驚到的表情,“這個還……還是你自己收着吧,我自己的錢夠用。”
霍明軒雙眼危險的眯了眯,語氣突然變得涼飕飕的,“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霍太太了,不用跟我這麽見外。”
夏安安還從來沒見過竟然有人逼着別人要他錢的,不過在他的夢裏她就覺得這個家夥挺可怕的,現實中的他更是不知道比夢中高了幾個段位的程度,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更是懾人。
所以夏安安在他目光的逼視下最終還是不甘不願的接過了,将卡拿到手中她卻覺得燙手得很,有些不快的嘀咕一聲,“這麽放心把卡給我,你就不怕我攜款私逃麽?”
本以為嘀咕的小聲他是聽不到的,卻不想話音一落,他竟悠悠的丢來一句:“你大可以試試看。”
夏安安猛地轉頭向他看去,卻見他雙眸沉冷銳利,可是嘴角卻似笑非笑的勾出一抹弧度,他這個樣子看上去真的挺可怕的,夏安安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立刻道:“我……我說着玩的。”腦袋低垂着,“我哪敢?!”
霍明軒見她就像一頭受到驚吓的小麋鹿般,那一雙水霧蒙蒙的眼睛裏閃爍着委屈的光芒,他頓時也有些自責,怎麽又把她吓成這個樣子啊?可是他剛剛好像也沒做什麽啊?就膽小成這樣,一個眼神就吓得不敢看他了?
察覺到自己錯誤的霍先生頓時輕咳一聲,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沖她道:“我們先去你住的地方,将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拿到金山大道。”
“啊?”夏安安一臉驚訝的向他看過去。
霍明軒一看到她這樣的目光,那面色便情不自禁的沉了幾分,語氣也冷淡了不少,“既然結了婚,我就沒打算要跟我老婆分居。”
聽到他說“老婆”兩個字,夏安安面色不由得一紅,她頓時低下頭,雙手局促的揉着衣角,好半晌才道:“哦,知道了。”
霍明軒見她那低垂着的一顆小腦袋瓜子,頓時自責的擰了擰眉,他可真是笨死了,幹嘛又将她吓到了。
咳,看樣子他以後要做的還有很多啊。
因為這一番折騰,她的小腦袋瓜子就從他肩膀上離開了,他本以為她将卡收起來之後就會繼續靠在他肩膀上的,卻不想她将卡塞到包中之後卻半晌都沒有行動。
霍先生等得有些着急了,索性輕咳一聲對她提醒,“你……不靠着了麽?”
夏安安一臉疑惑的望過去。
霍先生被她看得有點囧,卻依然保持着鎮定從容,威嚴大氣,他脊背挺得筆直,沖她不以為然的拍了拍肩膀。
不過,夏安安望着他那威嚴大氣中又帶着點別扭的眼神卻想笑,就這麽想她靠着他肩膀啊?
哎,霍先生其實還是挺粘人的。
她忍着笑意,慢慢挪到他身邊,果然雙手挽着他的手腕将腦袋瓜子放在他的肩膀上。
某人這才感覺那空落落的肩膀有了着落,嘴角也不可察覺的勾出一抹笑意來。?
☆、她一定會好好愛他
? 兩人到夏安安所住的地方将東西收拾好了之後就直接向金山大道出發。當夏安安站在金山大道的別墅門口之時,心頭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能住在這裏。
進了房間,裏面的陳設依然那般簡潔明朗,房間與房間之間并沒有任何阻隔,牆紙依然是奶白色的,沙發依然是棕色的繃皮沙發,餐廳那張大理石餐桌依然是長方形的,一切好似都沒有變化,簡直就跟她在夢裏住的一模一樣。
目光所及之處,總能勾起她無限回憶,她曾經和老公和孩子一起在餐桌旁吃飯,一起在沙發上玩鬧,她們的幸福和美滿充斥在房間裏的每個角落。
一想到孩子,她倒是有點想她的小千煜了。
也不知道她和霍明軒以後能不能生一個小千煜出來。
霍明軒拖着箱子上到一半的樓梯才發現她還沒有跟上來,他轉頭望去,卻見她呆呆的站在客廳裏,面上的表情似喜似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他出聲提醒。
夏安安這才回過神,她低下頭掩蓋住面上的窘迫,這才提着并不是很沉的東西随着他上了樓。
上完樓梯之後霍明軒的腳步卻頓住,他別扭的望了她一眼,卻是故作鎮定的向她道:“願意跟我同房麽?”
“……”問得這麽直接要她怎麽回答?
夏安安輕咳一聲,一臉理所當然,“霍先生你身體很好,我身體也很好,我們為什麽要分居啊?”
他那深沉的眸光中有亮色閃動,卻是沒有多言,沖她贊同的點點頭之後便一本正經的拉着她的箱子向正對面的房間而去。
整理完東西之後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各自回到房間洗了澡之後,幫傭阿姨也差不多将飯做好了。
夏安安将自己收拾整齊了這才出了房間,霍明軒正好換了衣服出來,他一邊整理衣袖一邊向她道:“是不是餓壞了?”
“哦……”夏安安心不在焉的回答。
其實她一看到他思緒便飄得有點遠,不為其他,只為他挽袖子的動作實在是太迷人了,他這個人,舉手投足間都會透着一股賞心悅目的美感,他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散發出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夏安安盯着他的動作看了一會兒便感覺呼吸不暢了。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非常不矜持的動作。
她直接走過去,一把握住他那雙修長的大掌,在她怔愣之時低頭吻了吻。
霍明軒:“……”
吻過人家的手之後夏安安還不罷休,直接伸手摟住他僵硬的身體,她将小腦袋埋在他懷中,語氣低低的向他道:“明軒,你是我的!”
霍明軒:“……”
其實霍明軒此刻的內心是愉悅的,他整個人好似都被裝進了蜜罐中,從頭甜到了腳。
他伸出長臂,輕柔的摟着她的背脊,聲音溫柔得簡直不像他的了,“乖乖,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霍先生家的乖乖果然聽話的點點頭,拉着他的大掌一同下了樓。
幫傭阿姨做的都是夏安安愛吃的菜,她知道這是霍明軒交待的,頓時一顆心暖得不行,她夾了一塊排骨放進他的碗中,溫柔的囑咐他,“你多吃一點。”
霍先生望着那躺在碗中的排骨卻是愣了愣,這麽多年來他都是一個人生活,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他夾菜呢。
而且夾菜的人還是他老婆,望着他老婆給他夾的那塊排骨,他一時間卻舍不得吃。
現在不是在做夢,他有老婆了,有家人了,往後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而他以後也不會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了。
有人說婚姻是地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将他留在地獄中永不超生吧。
“吃了飯之後你還去公司麽?”
“不去了。”因為這塊排骨,霍先生的聲線微微發緊。
“哦。”夏安安低低應了一聲,“可是我剛剛去找你的時候你好像很忙的樣子。”
“我是老板,忙不忙,我自己說了算。”今天可是他結婚第一天诶,他守了這麽多年的姑娘好不容易才嫁給他,他現在是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跟她多多相處,工作什麽的,都死一邊去吧。
夏安安在心頭無奈的嘆息一聲,她這個BOSS老公還真是任性啊,不過他能留下來陪她,說真的,她其實挺高興的。
夏安安兀自高興了一會兒,猛然想到張澤楷對她說過的話,她便又正了正顏色向他道:“明軒,我聽張澤楷說當年我出了車禍,是你救了我對麽?”
男人身體一僵,随即不以為然道:“也并不算救你,只是當時正巧碰到你發生車禍,就将你送進醫院,你失血過多,而我的血液又正好跟你相同,所以我輸了點血給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舉手之勞麽?
那又是哪個混蛋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為我支付昂貴的醫藥費,還将房子都賣了?又是哪個混蛋不過是舉手之勞卻煎熬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紙片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能說得這麽輕描淡寫的,性格別扭成這樣,怪不得張澤楷會說他活該單身這麽久。
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家夥嘴硬,不過,只要她知道是他救她的就好了。
她擡頭向他看去,他正将飯一口口的扒進嘴中,男人在吃飯和睡覺的時候總會透露出最純真的一面,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他認真的咀嚼着飯,鬓角肌肉蠕動間,她看到了他眉梢一條若隐若現的皺紋。
雖然他身體強健,因為保養得意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出頭,可是他現在畢竟已經三十八歲了,歲月的痕跡總會透過細節處以最坦誠的方式暴露在人前。
三十八歲的男人,孩子大多都可以打醬油了吧,可他卻孑然一身,為了她苦守了十二年。
想到這裏,一陣苦澀和難受便情不自禁的翻湧而上。她低垂着頭,假意認真的吃着飯,實則是掩蓋住眼角泛出的淚光,不管怎麽樣,她以後一定要對他好,一定要好好愛他,将他缺失了這麽多年的溫暖都補償給他。
吃過飯之後,夏安安便自覺的去廚房洗碗,霍先生無事可做,索性就站在廚房門口,望着他的老婆發呆。
她穿着圍裙,在廚房中忙上忙下,口中還輕松愉悅的哼着小曲,這麽生活化的一幕其實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卻沒想到竟有一天會親眼看到。
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呢?他是不是還在做夢呢?會不會有一天他醒過來她又再次消失不見,而他只能面對孤寂的生活在長夜漫漫裏無奈嘆息呢?
夏安安将碗洗完之後一轉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他,不過他的目光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面上帶着擔憂和一抹掩藏得很好的苦澀,夏安安一看到他皺眉的模樣便心疼得不行,她急忙走過去用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柔聲問道:“怎麽了?幹嘛皺着個眉,會長皺紋的。”
霍先生卻将她一把攬進懷中,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頭頂,語氣中透着些沙啞,“安安,我已經三十八歲了。”
“這個我知道啊。”
“可是我還沒有孩子。”
“……”
“給我個孩子吧,好不好?”
夏安安将臉埋在胸口,一張臉紅得不成樣子,“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有義務給你生孩子的啊。”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等不及了。”
霍先生說完這話便直接将她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夏安安那要出口的話便被他用行動給堵了回去。
她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吧,他憋了這麽十幾年,這是他應得的。
雖然在夢中她已經見識過了霍先生的威力,而她自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現實中的霍先生更是要命。
剛開始的時候他倒是挺溫柔的,溫聲軟語的在她耳邊說着霍氏情話,比如“如果等下你餓了的話我就讓人給你買烤雞來好不好?”又比如“如果想上廁所的話就告訴我一聲,我抱着你去。”再比如“如果太疼了的話你就咬我的肩膀,不要對我客氣,你要怎麽咬我都不疼。”
雖然跟她預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裏,可是這些話聽在耳中她卻覺得暖心得很,他并沒有說什麽“你真美”“你真是磨人”“我會死在你的身上的”這些聽着會讓人心潮澎湃的話,而是實實在在的,怕她餓,怕她內急,怕她痛。
夏安安輕柔的環着他的脖頸,将自己的身體主動的送上去,嗯,她一點都不餓,也不內急,也不怕痛,所以明軒,你就狠狠要我吧。
然後,霍先生果然就狠狠的要了她。
真的一點都沒客氣……
反正夏安安在睡過去的前一刻天已經黑了。
酣戰一場之後的霍先生一身輕松,他負責将老婆抱進去洗幹淨,負責将被他弄傷的地方抹上藥。
望着那紅腫的地方霍先生其實挺內疚的,雖然他剛剛已經極力的克制着力道,可他還是将她給弄傷了,而她剛剛也沒叫痛也沒叫難受,還一味的迎合他,她卻不知道她的迎合更是要了他的命,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喪失理智。
霍先生雙手撐在她的身體上面,望着她熟睡的臉發呆,她睡着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圓圓的臉蛋上還泛着誘人的紅暈,簡直可愛得不像話。
他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手下的觸感溫軟細膩,美好得讓他貪念,真好,她就在他的身邊,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在他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他俯身在她頭頂發間嗅了嗅,這是屬于夏安安的味道,他要一輩子都記得。
她的身體微微動了動,霍明軒就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刻就要收回動作,他怕自己會吵醒她,她今天也實在是累着了,卻不想他剛一挪動,一雙小爪子卻突然摸到他的耳垂上,嫩嫩的指尖在上面輕輕揉了揉。
霍明軒身體一僵,低頭向她看去,她緊閉着雙眼,還在熟睡中,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卻有些無奈的笑笑,“就這麽喜歡揉別人的耳朵?”
揉着他耳朵的夏安安卻突然無意識的說了句:“明軒,你是我的大耳朵兔子。”
某人目光柔和得不像話,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對,我是你的大耳朵兔子,什麽都不惦記,專門惦記我的耳朵。”
夏安安被他捏得皺了皺眉頭,不舒服的挪了挪腦袋,或許是要發洩心頭的不滿,那捏着他耳朵的手突然向下一扯。
“!!!!!!!”疼死老子了。
霍先生急忙松開捏着她臉蛋的手,可是這家夥卻依然揪着他不放,他被她揪得只能順着她的力道躺在床上,他一邊側躺在她身邊,一邊想方設法讓他的耳朵從她的魔抓中逃離。
可是這個女人擰得死緊,簡直不将他的耳朵擰下來不罷休的,霍明軒覺得再被她這麽揪下去,他的耳朵就要廢了,他索性伸出手來,頗猥瑣的在她咯吱窩底下撓了撓。
夏安安被他撓得咯咯笑了兩聲,果然慢慢松開了他的耳朵,霍先生的耳朵好不容易才從她的魔抓中逃離,急忙用手揉了揉,他瞪了那個依然熟睡的女人一樣,不快道:“你簡直就是要殺了我!”
話剛說完,剛剛才松開手的女人卻又突然将手往他的耳邊摩挲,摩挲了半天也沒摩挲到想要的,她那好看的小眉頭頓時擰巴成一團兒,霍明軒望着她的小模樣,一顆心好似被她給揪了起來,他無奈嘆了口氣,抓住她胡亂摩挲的手指放在他的耳垂處,自暴自棄道:“給你給你!揪死我得了!”
夏安安終于捏到了她的大耳朵兔子,那擰巴在一塊兒的眉頭果然放松了不少。
被揪了耳朵的霍先生心情不爽,索性伸出手惡狠狠的将她往他懷中一摟,低着頭望着埋在他懷中的小腦袋瓜子,帶着些憤怒又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的語氣道:“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這個奇葩随身攜帶結婚證
? 第二天夏安安醒來之時床上已經沒有了霍明軒的身影,她換了衣服,洗漱完畢下了樓來,正好看到霍先生正坐在沙發上用平板電腦看新聞。
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夢裏還是現實,他每天早上總要看一看新聞。
霍先生聽到腳步聲,心頭那股緊張感又不由自主的彌漫而上,雖然昨天已經什麽事情都做過了,可是面對她的靠近他多少還是有些局促,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他故做鎮定的滑動平板電腦,頭也不擡的沖她道:“早飯已經做好了,等你吃了早飯我先送你上班再去公司,晚上一塊兒去一趟我爸爸家。”
“去你爸爸家?”夏安安吃了一驚。
某人依然是頭也不擡的,“我們的事情自然是要跟家裏人說一聲的。”
“哦。”夏安安低低應了一聲之後便乖乖滾到餐廳吃早飯了。
待得吃過早飯,夏安安想着畢竟是要去見霍明軒的家長,所以又去換了一件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
而霍先生正好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當兩人一同走到門口,夏安安無意間向他看了一眼,頓時卻吃了一驚,“天啊,明軒,你的耳朵怎麽那麽紅?”
“……”霍先生目光別扭的閃了閃,随口胡謅,“昨天被蚊子咬的。”說完這話便不以為意的向前走去。
夏安安又不傻,即便是蚊子咬的,怎麽就那麽合适,兩只耳朵都咬上了,再聯想到她有睡覺揉人耳朵的習慣,她猜想,他那兩只耳朵之所以那麽紅,多半是被她摧殘的。
他就直接說是被她揉的呗,幹嘛說什麽被蚊子咬的?就這麽怕她內疚?
夏安安鼻頭發酸,急忙走上去擋在他跟前,霍先生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摸上了他的耳朵,可是手指剛一碰卻是大驚失色,“怎麽這麽燙?!”
這麽紅,這麽燙,可想而知她昨天揪得有多狠。
夏安安一時間內疚得不像話,眼睛頓時就泛起了紅暈,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嗡嗡的,“我等下去買一只大耳朵兔子,不然哪一天我醒來說不定你的耳朵就被我給揪沒了。”
霍先生望着她那內疚又認真的小模樣,心頭暖烘烘的,因心頭驟然升起的暖意,他的聲音也有些微變調,“我的耳朵結實着呢,你那小胳膊還揪不下來。”
在夢裏面,他也是被她揪着揪着就習慣了,現實中肯定也是如此的,嗯,霍先生如此認真的想。
夏安安望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頓時覺得她老公太可憐了,她一頭撲進他的懷中,緊緊摟着他寬厚的腰背,“明軒,我愛你,好愛你。”
霍先生腰背挺得筆直,身體僵硬着樓上她的後背,他心頭暖滋滋的,聲音緊得不像話,“我知道了。”其實我也很愛你,很愛很愛你,只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向大門口走去。
霍先生果然一路将她送到舞團,來到舞團,霍明姍看到她出現在這裏卻吃了一驚,“你不是請假了麽?怎麽又來了?”
夏安安不以為然的将包包放在櫃子裏,“忙完了所以就來了啊。”
“哦。”霍明姍應了一聲,倒也沒有再問了。
夏安安走到辦公桌邊坐下,望着坐在對面看着學員資料的霍明姍,好幾次欲言又止。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結婚的事情她再怎麽也要跟她說一聲,更何況她結婚的對象還是她哥。
夏安安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掩蓋住自己的局促,好似不以為然道:“明姍,我結婚了。”
霍明姍擡頭看了她一眼,“呵呵呵呵呵,一點都不好笑。”說完複又埋頭繼續看資料。
夏安安無奈的嘆息一聲,“我是真的結婚了,我請假就是去領結婚證的。”
霍明姍複又擡頭向她望去,這一次,面上倒是多了幾分嚴肅,語氣中的懷疑卻絲毫未減:“跟誰啊?”
丢來這句話便又準備繼續看資料的,卻不想夏安安竟悠悠道了一句,“你哥。”
霍明姍猛地擡頭看着她,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夏安安,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其實夏安安想說,連她也不相信,這兩天發生太多事情了,有時候她都覺得還沒回過魂,可事實是,“我真的不騙你!我真的跟你哥領證了,我們還打今晚去你家跟你爸媽說。”
霍明姍倒抽一口涼氣,看向夏安安的眼神就像看一只怪物,就這般呆愣的盯在她臉上過了好半晌她才不敢置信道:“你說的是真的啊?”
夏安安嘆了口氣,點點頭,霍明姍神色一喜,頓時一臉八卦的湊到她跟前問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你跟我哥簡直就是神速啊!我就說你們兩個有貓膩,你還不承認,不然怎麽這麽快就結婚了,唉,你們真的拿了結婚證了啊?”
夏安安無語的點點頭。
“啊啊啊!我不是做夢吧,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我嫂子了?”
夏安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嗷,蒼天有眼啊!簡直就是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夏安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就你跟我哥是最配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果然啊,你最終還是栽在了我哥手中,啊哈哈哈,好想看看連錦那個小婊砸聽到我哥結婚之後的表情是什麽樣子的,一定像吃了屎一樣,啊哈哈哈!”
夏安安白了她一眼,實在不像跟這個被神經病附體的家夥多言,抱着學員的資料去舞蹈房了,霍明姍見她要走,立刻跟了上去,嘴上還直嚷嚷,“唉,你別走啊,我話還沒有問完呢,你先給我回來!”
夏安安一整天都被霍明姍給纏着八卦,弄得她都快郁悶死了。
藍曜集團的高層們今天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一般來說,下了班之後不加四五個小時的班是不肯走的藍曜集團總裁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提前離開了。
不過對于大總裁的突然腦抽,藍曜集團內部卻是一片歡慶,嗷嗷嗷,終于不用再陪着總裁大人加班了嗯。
思歸心切的霍大總裁從公司出來之後便一刻不停的向飛天舞團出發,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在等他了。
在車上無事可做,他索性就将結婚證拿出來看一看(這個奇葩随身攜帶結婚證),他今天已經不知道重複這個動作重複了多少次,可是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啊。
他結婚了,他有妻子了,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一個人了,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張紅底寸照,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明媚又好看。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彎了彎,聲音柔和得不像話,“看你這高興上天的樣子,就那麽想嫁給我?”
就這般像個神經病一樣盯着照片看了許久,他才将結婚證重新揣進兜中,惬意的靠在椅背上,這麽多年來,難得有一天心情這麽好,和她結了婚之後他才真正的覺得這輩子是沒有遺憾了。
而且,他等下就可以看到她了。
今天舞團下班得早,夏安安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剛關上大門霍明軒便來了,夏安安立刻鑽上了車,一臉緊張的向他道:“怎麽辦啊明軒,我開始緊張了诶!”
霍明軒見她是真的緊張,那一張小臉泛着些蒼白,一雙好看的繡眉也擰巴成一團,霍先生頓時心疼不已,急忙将她拉到懷中柔聲安慰:“有我在,不要緊張。”
他的懷抱寬闊舒适,他的語氣堅定有力,被他這麽一抱,夏安安頓時覺得好似跌進了一個壁壘堅固的城堡中,那緊張感還真是緩了不少。
兩人一路來到霍家,李秀蓮開了門看到一起出現在門口的兩人頓時愣了愣,“夏小姐,明軒,你們怎麽一塊兒來了?是在外面碰到的麽?”
夏安安有些尴尬,忙扯出一抹笑來沖李秀蓮打招呼,“霍阿姨好,我們……”
然而還不待她說完,霍明軒卻突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拉進屋中,一本正經沖屋中衆人說道:“我來這裏是要告訴二老一聲,我要娶安安為妻,我們已經扯了結婚證,準備過幾天就舉行婚禮。”
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霍家霆一聽到他這話,頓時驚得直接将金絲邊眼睛摘下來往桌上一扔,他目光惡狠狠的瞪在霍明軒身上,粗暴的吼了一聲:“真是胡鬧!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麽做事情還這麽沒有分寸?!不知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麽?豈能當成是兒戲?”
夏安安被霍爸爸這一聲怒吼吓得縮了縮脖子,好似為了安撫她的恐懼,霍明軒立刻将摟着她纖腰的手緊了緊,他面色不變,語氣不輕不重的道:“我來這裏,只是敬重二位是我的長輩,我的婚姻大事自然是要知會二位一聲,至于我的婚姻,我從小長大一向獨立,所以我自己的婚姻自然是由我自己做主!”
“你……”霍家霆被他的話給結結實實的噎住了,當即便氣得面色漲紅,一口氣喘不過來,立刻劇烈的咳嗽不止。
霍明姍知道今天晚上她老哥和安安會回來談結婚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哥她老爸一直不對付,所以下班之後就直奔這裏,以防這兩人起沖突之後她好做和事老。
所以這時,作為和事老的霍明姍便急忙走過去幫他順氣,一邊安慰道:“哎呀爸,你先別急着否定,哥哥一向穩重,你先聽他說明情況了再教訓他也來得及。”
李秀蓮也忙跟着過來打圓場道:“明軒,你跟安安先坐下把你們的事情說一說,你放心吧,作為你的長輩,只要是你認定的事情,我都會全力支持的。”
夏安安那一雙黑得發亮的眸子也一瞬不瞬的向他看過來,小手指又帶着懇求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霍明軒被她看得什麽骨氣都沒有了,便拉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夏安安知道霍明軒因為他媽媽的事情,自小就跟他父親不對付,她也不指望他能說好話了,不過作為兒媳婦,她卻不想在她公公面前讨不到好。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向霍爸爸道:“霍伯伯,您是個慈愛的父親,我相信您比任何人都要疼愛您的孩子,自然也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我和明軒是真心想在一起,我不求霍伯伯您能祝福我們,可是我希望霍伯伯能夠作為一個疼愛自己的孩子的父親,不要這麽殘忍的毀掉自己孩子的幸福。”
霍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