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精神漩渦【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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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嗎？”
“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不相信這是我做的，我怎麽可能帶上那麽可笑的頭套。或許是其中有什麽誤會吧！？
“你不知道嗎？”
我搖頭。
而中年警官的臉色卻是變得鐵青起來，道，“你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你既然不願承認自己所幹下的壞事，我看你是故意狡辯。好，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那我來給你說一遍事實的真相。怎麽樣？”
我蹙着眉，有點不敢相信。
他知道事實真相嗎？
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故意的試探我。
“11月19日上午的七點三十分，你，趙小菲，與另外的一名女子，也就是你的女友黃珊，喬裝改扮，手持槍械闖入了當地的銀行。因為一名出手阻攔的老人幹擾了你們的搶劫行動，而将老人殘忍的射殺，并且在逃跑的時候，你們二人還劫持了一名年輕的男性銀行職員。”
“再後來，你們開車逃逸，其間，在龍井站的街道上面撞死撞傷了想要過街的數名行人。剛才，我給你的那張光盤裏面，就記錄你們搶劫銀行，還有就是撞死人的時候，監控器所拍攝到的情景。”
說到這裏，中年警官憤恨地站了起來。
而我聽了他的話，就更加的感到迷惑不解了，甚至于，心跳在狂跳。
難道這件事情真得是我幹的嗎？說實話，聽了這位中年警官的問話，我的确是感到了有點擔心。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19日上午我還在家裏面睡覺的，絕對不可能去搶劫銀行的，至于，殺死老人，還有開車撞人，這就更不可能發生了。我沒有車啊。”
我有點慌張不安，搡着頭，喊叫道，“一定是你們什麽地方搞錯了。我記得我是遇到過一場交通事故，可是，那時候我僅僅是一名路人啊。你所說的這些事情，都不在我的記憶之中。”
“不在你的記憶之中嗎？”
“那這些證據代表着什麽？”
“不，不會的，你是在血口噴人。”
我的情緒此刻顯得很是激動，這連我自己都知道。
“血沒血口噴人，我不知道。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你去抵賴。”
中間警官沒有理會我的幹擾，接着道，“你與你的女朋友黃珊帶着那名年輕的男性銀行職員闖入到了一名婦女的家中。後來，又因為婦女暗中報警而被你們識破，就将那名婦女還有她的小女兒給殺死了。這些你不會都不知道吧！？”
聽到他的話，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木讷了。
中年警官繼續道，“你們殺死了那對母女後，就意識到了危險，于是你們又開始了新的逃亡，最終在一個叫蘇夢莺的女子家中待了足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能是你們之間因為錢財發生了內部的矛盾。你的女友黃珊趁着你不在，帶着180萬元的現金離開了。而你，因為黃珊僅僅給你剩下20萬元的現金而惱羞成怒，并決定返回自己的家中，躲避一陣風頭。”
聽了這些言語，我整個人都傻掉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你返回自己的家中的時候，你殺死了那名男性銀行職員。我猜想，你可能覺得他是你的累贅吧？！”
中年警官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我的身後，猛然間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可是把我吓個半死。
他道，“那名男性職員的屍首已經找到了，就在一個叫劉蓮店的小村莊之中。”
這話一出，就令我覺得毛骨悚然了。
我叫喚道，“放你媽的狗屁，那人是因為意外觸電死的，那絕不是我幹的，絕不是……”
可是我的話剛剛出口，審訊室的門就推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三個人。兩名警官，另外一名西裝革履，戴着一副眼鏡，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中年警官看到來人，打着招呼，道，“陳醫生，您來了啊？”
醫生嗎？
進來的那個人居然是醫生。
可是醫生來這裏幹什麽？我有些不知所以。
陳醫生對着中年警官點了點頭，并推了推眼鏡，就開始對我四下地打量起來，那表情就像是在觀看一只稀有的品種。
“你看什麽看？”
我沒好氣地怒言道。
“我是一位醫生，我可以幫助你解決你的精神障礙。”陳醫生沉聲道，“你是一名極具特點的精神病患者。”
“去你媽的吧！你胡說些什麽，你這種人才有病。”我爆粗口道。沒想到剛才被懷疑是犯罪嫌疑人，現在又被當成了精神病人。
這實在是我難以接受的。
“陳醫生，那您先在這裏觀察一段時間。我們要繼續詢問。
中年警官對那名陳醫生十分的客氣，就像是那名醫生能夠使人起死回生，能救回他的老母一樣。我簡直怒火中燒，恨死眼前的這些人了，恨不得他們都死掉。
陳醫生身後的兩名年輕的警官從旁邊搬了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中年警官的跟前。
中年警官示意那名陳醫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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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中年警官向我問道。
我此刻的表情大概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吧！
我厲聲回應道，“我沒什麽好說的，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亦或是，使出什麽卑劣的手段，我都不會向你們去屈服的。因為從你說的那些事情，從開頭到結尾，沒一件事情是我做過的。”
我說這話，就變得更加的暴戾了，我覺得他們就是在冤枉好人。
“那你不用說話了，聽我說就好。”
中年警官顯得信心滿滿，于是，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雙手交叉，看着我。
他道，“後來，你脅迫着那名叫蘇夢莺的女子回到了你的家中，并且你還發現了你與黃珊之前共同拍攝過的一張照片。于是，你斷定，黃珊定然是會去買下那張油畫的。可能，早就發現了你沒什麽好心思，後來，蘇夢莺才找到了時機報了案。”
中年警官的言語停頓下來，激動地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之後，不待我再說些什麽，中年警官的拳頭已是快速地打了過來，并且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昏了過去。
昏厥的時候，我見過另一個我啊，他也叫趙小菲。還有就是好多的事情，在我的腦袋之中不停地旋轉着，就像是一盆漿糊被人不斷地攪動一般。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我有些難受。
我想起來了！
最終，還是想起來了！
沒想到，那中年警官所說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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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我被判處了死刑。
我為我所做的事情感到不該與忏悔，我期冀着那些死去的人可以原諒我。
但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有一名女司機來看我。還聲稱：謝謝我幫助了她。她還說，我是她的恩人。
看着她熱淚盈眶，我就像是陷入到了謎團之中，覺得雲裏霧裏。
不都是假的嗎？
難道像我這種殺人的惡魔也會幫助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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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縮在冰冷的角落，牢固的監獄之中偶爾有幾名獄警走過。看到我都是怒目相向，目光森然。
而幾天後，我将得解脫，我的生活也将得以安生了。
雙手撫摸着長滿胡須的臉頰，我眼睛打量着鐵窗，我感覺到我的瞳孔在發光，我看到了無窮盡的光芒。光芒之中生成了一棵桃樹。
那棵桃樹長滿了暗紅色的葉片，每片葉子之上都勾勒出了一只靈魂，而我在桃樹的下面，将成為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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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自己的生命去證明，那六幅圖案的真假。
第一幅圖，刻畫的是兩個赤身的男女，相擁在一起的圖案。這幅圖，出現在了我的臆想之中，那對男女就是黃珊與那位陌生的男子。
第二幅圖，好像是一棟巨大的建築。當然是一棟巨大的建築，那就是不久前剛剛建成了的殿堂博物館。
第三幅圖，是一名跪在地上，手裏面端着一個銀色托盤的人。這第三幅圖，也好理解，是我的夢境。跪在地上的人是我，坐在石椅上面的人也是我。
第四幅圖案則是一口灰色的木質棺材，四周擺滿了鮮花。這第四幅圖，發生在劉蓮店那個小村莊。棺材之中的人那不是我，而是那名銀行的男性職員。這是我的幻想。
第五幅圖案，上面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巨大生物，有點像龍，還有點像麒麟，但卻是沒有爪子和須子。這是那副叫作“降塵”的油畫。那是，黃珊最喜歡的畫家所畫。
第六幅圖案，是刻畫出了一株長滿了暗紅色葉片的桃樹。象征着生命的終結。
沒錯，我承認，我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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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夢境、臆想、真實、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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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扼住自己的喉嚨，将自己掐死了。
而黃珊此刻躺在一張床上，一絲不挂地與一位陌生的男人擁抱在了一起。那個男人說，他姓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