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愛，我想我是愛了
10
“坐下吧！”他說。
我擡起頭，并沒有聽從他的話去坐到那張椅子上面，并回答他，“是，我承認我之前的确是很想知道黃珊為什麽背叛我，但是，那也只是限定在之前。現在，此時此刻，我覺得那與我毫無關系。告訴你，我不想知道到底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說完，我轉身向他走去，不斷地在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你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有些抖動，驚懼的兩眼攝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光華。
在我們鼻子挨着鼻子，臉貼着臉的時候，我對他說，“不要妄想去改變什麽，因為我只會是我，你也只會是你。至于，黃珊的事，根本不用你來告訴你，我有腳有腿，我自己會調查，根本用不上你的幫助。我勸你還是早早的離開為好。”
我的聲音很是冷然。
或許是感知到了我身上所具備的危險性，他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并連同那兩張椅子一同消失掉了。
不過，在他消失的時候，還是留下來一句讓我感到憤怒的言語。他說，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是我的過去和未來，而我僅僅是暫時的現在。
我喘着濃重的氣，喉嚨發緊，呼吸也是變得急促起來。
終于，在我覺得怒不可遏，幾近斷氣的時候，我的精神為之一振。
“嘶……”。
我的手指上面傳來一陣疼痛感，讓我的意識慢慢地凝實、清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先前點燃的香煙已是燃到了末端，燒到了我的手指。而床腳處，是一堆暗灰色的煙灰。
11
第二天的早上十點多鐘，我從床上醒來，頓時就覺得渾身酸楚、乏力，甚至于，覺得有點寒意。
睡眼惺忪間，發現原來卧室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是被自己給打開了，外面的冷流正肆無忌憚的向卧室之中湧入。難怪自己會感覺寒冷。
“會是夢嗎？”
我自言自語。可是，哪有夢會這麽的真切？
“媽的，簡直是見鬼了！”
低聲罵了一句，又懶得起身去關窗戶，然後，将被子翻到自己身上，蒙了個徹底，就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是踏實，一直睡到下午的三點多鐘。
等到醒來的時候，才記憶起自己沒有關窗戶。
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到盥洗室洗了臉，刷了牙，這時候才覺得昨天貿然的離開黃珊的家還是有點莽撞了。
是該找她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于是，伴随着關門的聲音，我走出了住處。
12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工作了，我已經是變成了人們口中所常常提及的“無業游民”中的一份子了。不過，這種狀況讓我覺得格外的欣喜，起碼每天不用點頭哈腰的對着一個個客戶，低三下四。
由于兜裏面沒多少錢，所以我的選擇是坐公交去到黃珊的家中，這樣相比于走着要快上很多。
我心裏面，明确且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為什麽黃珊要背叛我？
樓下的不遠處有一處公交站點。
遠遠看去一對年老的夫婦，還有一個背着書包的學生正站在站點處等候公交。臨近時才發現，那個學生不過**歲的年紀，看上去很小。他在咀嚼着口香糖，看到我過來向旁邊走了幾步，讓出路徑。
走過那名小學生後，我忽然有了新的發現，原來在那站點的死角處，還坐着一位穿着肥肥大大褲子的男青年。其上身穿了一件不知道什麽牌子的厚重上衣。頭發更是被染成了紅色，就像是一團爆裂開的火焰。
“看什麽看。”
青年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斜着眼直逼了過來。
我懶得搭理他，将頭側到了站點牌的一邊，并順手将長白山香煙摸出來，給自己點上。
對于男青年的憤怒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也是有過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
香煙剛剛吸起來的時候，反倒是有點苦味，直到半截以後，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襲遍全身。身體也是變得飄然，只不過，沒飄多遠，公交就從遠處駛來了。并在我将香煙的煙蒂扔在地上的時候，停在了我的面前。
13
“喂，哥們，你上不上車？”公交司機客氣地對我喊道。
這時的我望着地面的煙蒂有些失神，聽到有人問話，擡頭見是公交司機，就趕忙回複，“上，怎麽不上！”
“那你上來吧！”
司機說完，轉而将頭看向正前方，做出随時準備出發的模樣。
由于前面的幾個人，那對年老的夫婦，還有學生、青年，都已經上了車，所以，我很輕松的就登上了公交。
而等上車之後，我才發現，盡管自己兜裏面有一張二十塊錢的人民幣，但卻是沒了零錢。不過，還好司機并沒有和我提錢的事情，只是告訴我，車裏面禁止吸煙。
或許在那司機的眼中，我可能根本就拿不出錢來，再或者是，他根本就沒在意我是否往那偏後些的投幣箱裏面塞錢。
總是，我很輕易的就抵達了目的地，在龍井站下了車。
我沿着龍井站右側的一個十字路口，一直向前走，在一處叫景苑小區的地方停了下來。
黃珊的家就在景苑小區，我很清楚地記得，畢竟，昨天晚上我就來過她的家了。并且，我很清楚地記得，她的家就在第五棟樓的302室。
14
我與黃珊是在半年前認識的。
當時我的工作地是在距離我的住所很近的一家酒吧之中，那也是我與黃珊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的我們就被彼此身上那種莫名的東西深深地給吸引住了，并且在當晚就投入了彼此的懷抱，在我的住處發生了關系。
我們在床上糾纏，無法擺脫彼此身上的那種黏膩。
“小菲，你愛我嗎？”黃珊總是頻繁地喜歡問我這句話。
我的回答總是不盡雷同，“愛，怎麽不愛，為什麽不愛，沒有一個人值得讓我這麽愛了！”
可，事實卻是擺在了我的面前。那就是，最後，她與另外一個男人上了床，并且還被我當場捉奸。
如果她現在問我，到底愛不愛她？
我想，我的答案還是那句：愛，怎麽不愛，為什麽不愛，沒有一個人值得讓我這麽愛了！
可是，我是真的愛嗎？我不知道道。因為我在好些女人的身邊都說過類似的話，并且絲毫不存疑慮。
但，即便是我不夠愛她，她也不能随意地投入到別人的懷抱吧！？這讓我難以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