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帶去了東宮。
“顧将軍先出去一下,我和柳尚書單獨說幾句。”
“是。”
顧晏出去之後,柳江直接給宇文辰逸行了個大禮,“柳江拜見吾主。”
宇文辰逸趕緊扶起柳江,“柳尚書多禮了,能得柳尚書相助,實乃吾之大幸。”
“殿下言重。”
“柳尚書當得起,聽顧将軍說過,柳尚書也是随性之人,在我這裏,不必太過拘束。”
“柳某在此謝過殿下了。”
“此次漠北之行能如此順利,還要多謝柳尚書在朝中周旋。”
“殿下過獎了,這是柳某分內之事,柳某所做,遠不及殿下在邊關打仗來得辛苦。”
“今日算是我與大人第一次正式見面,敬大人一杯,我宇文辰逸以皇族之名起誓,日後定會做一個聖明的君主,不會枉顧大人的支持。”
“臣也接此機會向殿下起誓,只要殿下能一直如現在這般聖明,我柳江一定誓死追随殿下。”
說完,兩人便将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不知這酒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這人大人也認識,而且很熟。”
“哦?難不成是顧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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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沒想到顧将軍還有如此手藝,看來我以後要常跟顧将軍讨酒喝了。”
“我此番也是有要事要和大人商議。”
“殿下請講。”
“前路并不太平,有一事我必須和大人提前說,那就是無論我們以後要謀什麽事,都不能把顧将軍至于險境。”
“我能問殿下原因嗎?若是為難,殿下可以不說。”
“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麽不能說的,因為他是我心尖上的人,我舍不得,如此,大人可懂了?”
柳江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詭谲多變的柳江聽到這,也不由得大腦一片空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又不免羨慕,“殿下此番心意,将軍可知?”
“兩情相悅。”
“那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多謝,不過此事萬萬不能讓他知道。”
“我明白,将軍性格很強,他定然不會同意的。”
“嗯,那麽接下來,就是我們這次真正要辦的事了,柳大人覺得要想離間貴妃和丞相之間的關系要從哪下手?”
“我明白了,殿下此計甚妙,我會找人去接近丞相家的小女兒。”
“我們所謀之事,必定會牽扯到無辜之人,大人切莫心軟,這個張芊芊,我相信你能把握好分寸。”
“謝殿下信任。”
“你只需牽住張芊芊這一條線,別的事我自會處理。”
“我明白了。”
“和柳大人說話,我能省很多時間。”
“看來殿下沒少為将軍操心。”
“他為我做的更多,我想過,若是以後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就遣散後宮,然後封他做我的帝後,到時候一定有很多人反對,我希望柳大人到時候站在我這頭。”
要說柳江剛才是震撼和羨慕,那麽現在,竟然有一點嫉妒了,一個帝王,能為了一個人放棄一片花海,這樣的感情,這樣的勇氣,這樣的兩個人,這些吳明都沒有給過自己的承諾,若是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到時候柳江一定傾盡全力。”
“那我先謝過大人,我現在就叫他進來了。”宇文辰逸說完,走到外面,把老老實實在外面看門的某人叫到了屋裏。
“顧兄辛苦了,在外面等這麽久。”
“不辛苦,站這一會算什麽,以前我都是一天一天地站着的。”
“坐吧,我已經告訴柳大人我們之間的關系了,你以後在柳大人面前就不用再隐瞞了。”
“你說什麽?!”
“你激動什麽?我相信柳大人的為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的。”
“這個我們一會兒再說。”宇文辰逸說完用眼神示意顧晏柳江還在,顧晏這才沒繼續追問。
“那好,這次有什麽事需要我做?”
“你就繼續拖住宇文辰軒,然後好好練兵就好,要過年了,國都不會太平。”
“好,柳兄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我想跟顧兄借兩個身手好的兄弟。”
“那以後我就派幾個兄弟供柳兄差遣,順便也能保護柳兄的安全,不過柳兄大可放心,這幾個人絕對不會侵犯柳兄的私人領域。”
“那我就不跟顧兄客氣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行告辭了,殿下有事盡管吩咐。”
“好。”宇文辰逸說完看向顧晏,“你派人護送柳大人回去,然後就直接把人給柳大人吧。”
“那我去安排一下。”
“去吧。”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顧晏就回到了東宮。
“你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了。”
“你為什麽要告訴柳江?你到底知不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你就多一分危險,而我最怕的,就是你有危險。”
“我知道,但是請你相信,有你在,我舍不得死的。”
“我總是說不過你。”
宇文辰逸見狀就知道顧晏是生氣了,于是又來了一個屢試不爽的美人計,一把抱住了顧晏,把頭靠在顧晏的肩膀上,“我累了,晏。”
這一下就給顧晏整沒話了,只能趕緊當個妻奴,給宇文辰逸按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感謝“地球人”給的評論,再次感謝一下,也希望大家能多多給我評論,這樣我才能知道自己哪裏不好,才能知道大家喜歡誰,才方便加戲啊~
這章寫的很累啊,腦子不夠用,有好建議的可以加我,給我私信,閑聊也可。
謝謝所有喜歡這篇文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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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故人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除夕,顧晏非常想和宇文辰逸一起過,但是礙于規矩,只能分開,顧晏在将軍府和家人一起過,好消息是柳玥有喜了,顧晏和顧磊一樣,盼望着小生命的降臨,顧夫人也非常歡喜。
“晏兒,你大哥這孩子都快有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再給我物色一個兒媳婦,咱們家很開明,不用來門當戶對那一套。”
顧晏特別想說我已經給你找了個兒媳婦,到他是個男的,但到底是不敢刺激老人家,只能應付道:“不急,明日各個朝貢國的君主會來,我這段時間會特別忙,這段時間,嫂子才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
“母親,阿晏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不止阿晏要忙,連我恐怕也沒時間照顧玥,此事還要多多勞煩母親操心了。”
“你們倆啊,倒真是兄弟同心,你這個做大哥的不幫我管着他,竟也跟他一起胡鬧。”
“母親,哥哥們就随他們去吧,現下最重要的可是我小侄子。”
“好好好,你們三個小混蛋。”
雖然不能和宇文辰逸一起過年,但是這樣溫馨的氛圍卻讓顧晏鼻頭一酸,暗暗慶幸自己的幸運,但是心中還是擔心着宇文辰逸,要是小逸能和自己一起該有多好。
此時,皇宮內,皇帝與皇子們,還有一衆嫔妃,正在心口不一的寒暄着。
在皇帝與衆位皇子們互敬酒之後,衆人把矛頭直指宇文辰逸,“大哥,今日是除夕,我敬大哥一杯,大哥辛苦。”
“二弟這是哪裏話,我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何談辛苦。”說完便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衆人見狀,紛紛向宇文辰逸敬酒,宇文辰逸竟一一喝下,直到淩晨。
這時的顧晏也是剛剛守完歲,本以為今日宇文辰逸會在皇宮留宿,怕給宇文辰逸帶去麻煩,就沒去找他,沒想到剛躺下不久,就有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沖鼻尖。
顧晏馬上警惕地起身,看到的是身着明黃蟒袍華服,外圍純白色狐毛披風,一身寒氣,面色緋紅的宇文辰逸。
顧晏趕忙走到宇文辰逸身邊,扶住宇文辰逸,“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有點頭暈而已。”
“我去給你打水洗澡。”
顧晏剛要走,就感覺到來自宇文辰逸的阻力,回過頭一看,就愣住了。
宇文辰逸本就容貌絕美,現下更是像一個勾人精魄的邪魅,嘴角微斜,眉目含情,直接抓住顧晏的衣領,送上了自己的唇。
顧晏随即反應過來,開始熱烈的回應,“小逸,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我也一樣。”
“希望你明天不會怪我。”
宇文辰逸的衣服很繁瑣,顧晏根本沒有耐性去一個一個解了,直接就撕碎了,而顧晏自己本就打算睡覺,根本就沒什麽衣服,喝過酒的宇文辰逸,渾身都是粉紅色的,異常誘人,而清醒的顧晏,自然不會讓宇文辰逸再受傷。
當顧晏進入宇文辰逸身體的那一刻,兩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致的感覺讓顧晏無法控制自己的加速律動,耳邊回想的是宇文辰逸毫不壓抑的動情的聲音,這一夜,注定無眠。
豎日清晨,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的顧晏睜開了雙眼,懷中是渾身上下布滿痕跡的宇文辰逸,顧晏伸出手,輕輕地給宇文辰逸按起了額頭,直到那雙美目輕啓。
顧晏在宇文辰逸的額上落下輕輕地一吻,“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再休息一下。”
聽到這,宇文辰逸又閉上了雙眼,輕輕地應了一聲。
宿醉的宇文辰逸本就渾身無力,如今更是酸痛難忍,雖然顧晏很是小心,但是耐不住次數太多,身後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更是難受,宇文辰逸清楚的記得是自己先勾引顧晏的,所以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雖然身上難受,但是心裏卻是別的感覺,一種幸福的感覺,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合在一起的感覺,無疑是美好的。
顧晏很快就弄好了醒酒湯,伺候宇文辰逸喝下,“怎麽樣?有沒有很難受。”
“沒有,你過來,離我近點。”
顧晏聽話地湊到離宇文辰逸只有不到兩公分的地方,然後聽到宇文辰逸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很喜歡,昨夜,很舒服。”
顧晏感覺自己的火蹭的就上來了,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一會兒還有要事,不要玩火。”
宇文辰逸在顧晏臉上來了一個帶聲的親吻,“去給我找衣服。”
顧晏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直接把宇文辰逸的衣服給撕了,難得的老臉一紅,去找衣服了。
兩個人匆匆忙忙一早上,終于趕上了去迎接朝貢國的君主,顧晏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拓拔駿熙,沒想到的是竟也見到了李副将,李副将一身侍衛裝扮跟在拓拔駿熙身邊,可為什麽李副将看起來跟以前的氣質差很多呢?氣色好像也比以前好很多,顧晏不由得思考是不是軍中夥食不夠好,或者是漠北水土比較養人。
李副将畢竟不是無名小卒,很多人都認出了他,但是這個場合沒人敢多嘴,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等着接待過後一探究竟。
淩川附屬國有八個,分別為漠北、大蜀、曼羅、重(chong)夢、南平、天錦、青霄、瑤瀾,實力最強的要屬漠北和大蜀,曼羅國是女尊國,而重夢國則是信奉巫術的國家,國師的權力比國主大,其餘幾國的實力遠遠不如前四國,皇帝用宴會的奢華程度表示了對各個國家重視,各個國家也都獻上珍寶表示對皇帝的尊敬。
顧晏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什麽叫真正的奢華,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宴會才結束,顧晏擔憂的看向宇文辰逸,宇文辰逸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顧晏仍舊感覺心揪了一下,暗自罵了自己幾句。
皇帝讓宇文辰逸和顧晏送各個國家的國主去驿館,顧晏趁機去到了李副将處,“可還好?”
“将軍放心。”
“有事盡管來找我。”
這麽匆匆說了幾句,就到了驿館。
等顧晏和宇文辰逸離開之後,拓拔駿熙才說道:“怎麽,回家的感覺怎麽樣?”
李副将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拓拔駿熙,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拓拔駿熙則直接挑起李副将的臉,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李副将的臉頰兩側,“你在擺臉色給誰看?”
“你。”
“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我的玩物罷了,所以,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李副将輕蔑的一笑,“我從來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已死之人罷了,恐怕忘了自己身份的人,是你吧。”
聞言,拓拔駿熙心頭一震,但動作依舊粗暴,直接把李副将按到床上,上下其手,在摸到李副将身後某處的時候,如願看到了李副将臉上的窘迫,他拿出放在李副将身體後面的東西,換上自己的,聽到了李副将強忍狀态下的一聲悶哼。
“怎麽?這麽久了還不适應?我看你每次不也都挺爽的嗎?你在這給我裝什麽貞潔?難不成是故國遇故人了?”拓拔駿熙邊說邊用力的一撞,欣賞着身下人與平常大不相同的表情。
李副将忍受着拓拔駿熙的污言穢語,還有身後越來越強烈的刺激,終于是受不了,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卻被拓拔駿熙無情的按下了手臂,然後便是粗暴至極的吻,直到口中散開了一絲腥甜。
事後,李副将依舊是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而拓拔駿熙一邊冷嘲熱諷,一邊給李副将做着清理。
這段時間以來,李副将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拓拔駿熙從來沒讓下人來給自己做清理工作,就連身後的物件,也是拓拔駿熙親自放進去的。
“看來每次只有把你幹舒服了,你才能老實一會兒,或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擺臉色只是為了讓我多幹你幾次?嗯?”
李副将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早晚會殺了你。”
“看來這次是做的少了,還有力氣跟我橫,要不再來幾次?”
拓拔駿熙說完,就抓到了李副将眼中的一絲惶恐,心裏沒來由的揪了一下,但是被拓拔駿熙給忽略不計了,“每次跟我嘴硬你能得到什麽?啊?小東西?”拓拔駿熙說完還摸了一下李副将的臉,“除了再被我多幹幾次,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愛上我了?或者,你是愛上了它。”說完指了指自己的某個部位。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在我這,永遠處于絕對的劣勢,除非我玩膩了,不然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最好趁早打消了報仇的念頭,不然遭罪的一定是你自己,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拓拔駿熙抓住李副将胸前的一點,用力掐了一下,然後笑着說:“畢竟這樣的快感只有我能給你。”
李副将聽後沒再說什麽,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拓拔駿熙知道,不管再說什麽,這個人都不會再睜開眼睛,就沒再自找沒趣,給人蓋好了被子,就出去了。
顧晏送完衆人,本打算回去,沒想到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重夢國的國師,這人很年輕,左邊的眉毛上方有一個古老的紅色印記,看起來異常邪魅,顧晏本以為那道印記就跟現代的紋身差不多,沒想到這人的一句話就打破了顧晏的想法。
他湊到顧晏耳邊,輕聲說道:“你,本不屬于這裏。”
顧晏頓時如遭雷擊,只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
“将軍有興趣可以來找我,不過不是現在。”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拓拔是在花樣作死,哈哈,坐等看他怎麽收場……
這章寫的特別開心,希望大家也能看得開心,這章可以算是一個過度章把,很多重要的人物出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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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結于心
到了子時,顧晏換上夜行衣,去找了重夢國的國師,沒想到桌子上竟已經擺了兩杯熱茶,顧晏抑制着內心的波瀾,鎮靜地走到桌子旁坐下,“久等了。”
國師此刻已經換下了白日裏華麗的衣着,換上了一身素色常服,但是眉上的印記依舊沒變,所以看起來依舊邪魅,他走到顧晏旁邊坐下,“正好,想必将軍有很多問題想問我。”
“那想必國師大人一定知道我想問什麽。”
“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什麽條件。”
“條件日後再告訴将軍。”
“好。”
“将軍果然利落。”
“我只想知道我會不會消失。”
“會,也不會,将軍可知‘你’其實并沒有死。”
聽這國師這麽一說,顧晏馬上凝重起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都沒死,只不過是換了地方,我這樣說,将軍可明白?。”
“為什麽會這樣?”
“命中注定的,這是你們的命,你注定會來到這裏,幫助宇文辰逸一統天下。”
“然後呢?”
“功成身退。”
“如果我不想退呢?”
“看來我沒算錯,你們果然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了。”
“怎麽回事?”
“就算換了靈魂,也逃不過一樣的命運,将軍若是真的不想離開,到時候可以找我幫你,我會助将軍一臂之力的。”
“國師看起來不是樂于助人的人。”
“當然不是,只是你們兩人的命運關系到整個天下。”
“國師看起來也并不是心懷天下的人。”
“我不想說。”
“好,那就等你想說再說,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将軍請問。”
“他可安好?”
“與将軍情況差不多。”
“那對方我可認識?”
“認識。”
“多謝。”
“以後定會有用得着将軍的地方,到時候将軍可不要推辭。”
“國師放心。”
“将軍行事一切小心。”
“多謝,告辭。”
“不送。”
從重夢國國師處回去之後,顧晏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消失,因為這裏有自己最重要的人,想着宇文辰逸迎接朝貢國時蒼白的臉色,飛快地奔向了東宮。
顧晏趕到的時候,宇文辰逸還在忙,顧晏走到宇文辰逸身後,撫上宇文辰逸的腰,輕輕地按了起來,“累了嗎?”
“嗯,還好。”
“那就是很累了,都怪我,不該禁不住誘惑的。”
宇文辰逸嘴角一斜,“你要是禁得住,那我可能要重新審視我們的感情了。”
“你啊,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我覺得,有時候你對我有點保護過頭了,不必過于小心的。”
“可是我覺得遠遠不夠,愛一個人,就要竭盡所能的對他好,不是嗎?”
“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與人坦誠相待的一天,不知道為什麽,我有時候連自己都不想相信,但是卻願意一直相信你。”
“得君一言,必定此生不負。”
“此生有你,足矣。”
就算還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此刻的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打破平靜,在這詭谲多變的國都,能和心愛的人平靜的相擁而眠,實在是難,因為明天等着他們的,又将是一場血雨腥風。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出事了,有人舉報李副将私通外敵,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往大了說,顧晏是李副将的直屬上司,李副将私通外敵,與顧晏脫不了關系,往小了說,就是李副将自己叛國,免不了判一個五馬分屍之刑。
顧晏趕到朝堂的時候,拓拔駿熙和李副将已經跪在了朝堂下,還有幾個人,應該就是舉報李副将的官員,這些品階不高的官員顧晏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就是其中一個張丞相的門徒高明,此人是個文官,難纏的很,還有就是拓拔駿熙的态度了,說白了,真正能掌握李副将的命的人,還是拓拔駿熙。
“末将參見皇上,吾皇聖安。”
“顧愛卿來得正好,朕本不想這一大早就叫來愛卿的,但是眼下的情況還需愛卿給朕一個解釋,朕雖愛惜将軍之才,但也不是非将軍不可。”
“不知陛下想讓末将解釋什麽?還請陛下明示。”
“下面跪着的,可是你的下屬?”
顧晏剛想否認,就被拓拔駿熙搶了,“陛下說笑了,這一大早,陛下就叫我來見面,一見面就讓我的‘貼身’侍衛跪下認罪,這難道就是淩川國的待客之道?我拓拔駿熙也算是漲了見識。”
“大君莫要見怪,有人跟朕舉報大君身邊的侍衛,朕為了大君的安全,自然要細查一番,以免我淩川國出現叛徒,傷了大君。”
“多謝陛下好意,我自己的侍衛,我自然是知根知底,他從小就跟在我身邊,想必一定是陛下的人看錯了,我不可能認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
“既然大君開口了,那朕一定是相信大君的,為表歉意,就請大君一同用膳,如何?”
“那就多謝陛下了。”
顧晏聽到這裏,懸着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也暫時不想引起注意,就悄悄的随着告狀的隊伍溜走了。
拓拔駿熙那頭就不是很好過了,拓拔駿熙最受不了的,就是裝斯文吃飯,吃不飽不說,還累。
“大君此行辛苦,日後有什麽需要,就跟朕說。”
“多謝陛下好意,日後還仰仗陛下照扶。”
“大君言重了。”
虛與蛇委了一番之後,拓拔駿熙終于擺脫了皇帝,回到了驿館。
拓拔駿熙回手就給了李副将一巴掌,“你怎麽回事?想死是嗎?剛才為什麽不反駁?你就不怕連累你家将軍?!”
李副将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自嘲一笑,“我自是不會連累将軍。”在沒有确定你的答案之前,我随便說了什麽,才真的會連累到将軍,可為什麽想到将軍,我的心會這麽不舒服?為什麽呢?
“所以呢?你不想找我報仇了是嗎?你想死,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沒關系?好,好一個沒關系,你有種!”
“論有種,我自是比不過大君,對着我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的大君,我自愧不如。”
拓拔駿熙氣急,在李副将剛剛被打了一巴掌的臉上,又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你他媽的,就不知道記性兩個字怎麽寫,是吧?”說完,一把揪起李副将的衣領,把李副将逼到牆角,“我告訴你,你這條命,現在屬于我,我不讓你死,就算是你自己,也沒資格去死,你最好記住我這句話,否則...”說到這,拓拔駿熙湊到李副将的面前,舔掉了李副将嘴角又滲出的一絲血跡,手伸到李副将身後,把那個東西往李副将身體裏狠狠地一頂,“這個東西,我可就要讓別人經手了。”
李副将的臉瞬間煞白,咬着牙,沒出一點聲音。
拓拔駿熙松開李副将,走到桌邊坐下,“來人。”
“大君有何吩咐?”
“去多弄些吃的。”
“是。”
等到下人把吃的都放到桌上離開了,李副将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動。
“怎麽?等我喂你?”
李副将聞言,就要走到桌邊坐下,卻被拓拔駿熙攔住了,“這麽久了,我們是怎麽吃飯的,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
拓拔駿熙如願看到李副将屈辱的表情,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和體重,這才滿意一笑,“沒見你少吃,怎麽就不長肉?”說完還掐了一把李副将的腰,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對于坐在拓拔駿熙腿上吃飯,李副将反抗過,但每次反抗的代價太大,所以幾次之後,他就沒再反抗,“你應該不會想看到一身肥肉的。”
“怎麽?寶貝兒是在為了我保持身材?”
對于這種調戲,李副将向來置之不理,拓拔駿熙也沒指望他回應,只是看着李副将微紅的耳根自娛自樂。
吃過了飯,拓拔駿熙順便吃了一會兒李副将,然後心滿意足地抱起李副将,把李副将放到床上,逼迫其睡覺。
李副将本就被折騰了大半宿,又跪了一早上,又跟拓拔駿熙吵了小半天,确實身心俱疲,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李副将熟睡的臉,拓拔駿熙滿意一笑,翻找出了随身攜帶的傷藥,輕輕地擦到了李副将被打腫的臉上,自從強要了這人,拓拔駿熙就傷藥不離身,各種功效一應俱全,上好了藥,拓拔駿熙就躺到李副将身邊,把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懷中的人好像也習慣了,雖然沒醒,但卻自然地找到了舒服的姿勢,接着睡了。
拓拔駿熙看着被自己打腫的臉,又輕松地摸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小可憐,沒人疼的。”說完又在李副将頭頂親了一下,這才入睡。
那邊顧晏回去之後,就發現柳江在自己府上,一臉焦急,“怎麽回事?”
“沒事,不用擔心。”然後又把剛剛的事給柳江描述了一遍。
“你啊,剛剛是個好機會,可以除掉那幾個人,雖然那幾個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就像蒼蠅,不咬人,但是惡心人。”
“我知道,但是水至清則無魚,就算以後太子上位了,還是免不了會有蒼蠅的,何必一棍子打死?”
“你這麽想,沒錯,但是有時候,不能心慈手軟,你到底還是不明白。”或許,我懂了太子殿下的意思了,這個人,始終是和我們不同的,他有自己的原則。
“我知道,多謝柳兄。”
“我這次來,也是想順便看看玥兒。”
“柳兄請便。”
此刻的丞相府卻不像将軍府一樣安靜。
“老師,這次是學生失策。”
“這次不怪你,本就不指望這次能對顧晏有什麽影響,淩川還需要顧晏,皇帝不會把他怎麽樣的,這次主要是試探,今早你有沒有看出什麽?”
“關于顧晏,恕學生眼拙,我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此人絕對是看不上賢王的。”
“不錯,關于這點,我早就知道,顧晏此人,極難掌控,這個不确定因素,還是除掉為好。”
“那個李副将呢?可看出什麽?”
“他倒是坦蕩,就是他和拓拔駿熙的關系,拓拔駿熙看向他的眼神,很怪,很有侵略性,但是那個李副将實在算不得好看,他若是有太子殿下的一半,我都不感到奇怪,可是...”
“漠北野蠻人,有什麽好奇怪的,既然知道了這點,就有了突破口,不過你能确定那人真的是李副将嗎?”
“确定。”
“這就好,你過來...”
“學生明白了,老師放心,這次一定會成功。”
“曼羅國為了争權,打算派一個公主和我們和親,曼羅國的女人天生妖媚,若是進宮,怕是會對貴妃不利,我們必須想辦法,不能讓陛下摘了這朵桃花。”
“如此,太子殿下的東宮貌似有些冷清,或許...”
“好徒兒,還是你懂我。”
此刻的東宮,也依舊忙碌,宇文辰逸走到門口,看着窗外紛飛的白雪出神,“雪再白,也掩飾不了內裏的肮髒,這個年,注定不能平靜的度過了。”
“屬下淩甲,參見主人。”
“起來吧,怎麽樣?”
“回主人的話,顧将軍一切平安,他們想将曼羅國的公主配給殿下。”
宇文辰逸冷笑一聲,“哼,那可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打算怎麽做,你繼續跟着,沒有重要的事,就不用彙報了,每個月初一報一次平安,去吧。”
“是。”
看着淩甲離開,宇文辰逸又恢複了剛剛的姿勢,看着院子裏的雪,發呆,直到深夜。
到了初三清晨,所有的皇族,按例到皇宮與皇帝一同用餐,宇文辰逸也不例外,可能是因為看了大半宿的雪,有點頭重腳輕,這點輕微的不适直接被他忽略了。
“這幾天都過得如何?”
“回父皇,兒臣過得很好。”
“太子呢?”
宇文辰逸剛要站起來回答,沒想到不僅沒站起來,竟然還直接暈了過去。
皇宮頓時亂作一團,“傳太醫!”
宇文辰逸很快就被擡到了皇後以前的寝宮,幾個花白胡子的老太醫輪番給宇文辰逸診脈,“太子殿下長期郁結于心,近期又染了風寒,才會這樣。”
“郁結于心?好一個郁結于心,等他醒了,送回東宮。”
“是。”
“父皇,大哥想來也不是故意的,還請父皇不要生氣。”
“還是軒兒懂事,不必為此壞了興致,走,我們回去接着吃。”
“可是,父皇...”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走吧。”
“兒臣聽父皇的。”
顧晏聞訊感到東宮的時候,宇文辰逸已經醒了,正靠在榻上看書,顧晏走過去,拿走了宇文辰逸手裏的書,“休息一下?”
“嗯。”
顧晏坐在塌上,讓宇文辰逸枕着自己的腿,順勢給宇文辰逸按起了頭,“為什麽?”
“就是昨天有些着涼,沒事。”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我累了,想睡覺。”
“好,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真的?”
“真的。”
“那我想要你。”
“可以,随時恭候。”
“留着,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等着。”
說着說着,也可能是因為感冒的原因,宇文辰逸很快就又睡着了,顧晏這次是真切的感受到心被人揪起來的感覺,他把宇文辰逸抱到床上,開始用酒給宇文辰逸物理降溫,是藥三分毒,顧晏覺得要是不吃藥能好好,就盡量不吃藥。
到了後來,顧晏就坐在宇文辰逸的床邊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正在準備答辯,沒能及時更新,萬分抱歉。
越寫越喜歡李副将和拖把這一對了,現在征集李副将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看到,看不到的話,我就只能自己給我心愛的李副将取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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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
顧晏毫不意外的在宇文辰逸的床上醒來了,身邊竟已經沒有人了,顧晏一試,發現身邊宇文辰逸的位置都是涼的,以自己的警覺性,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除非...
顧晏出門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宇文辰逸,正打算出門找的時候,就看到宇文辰逸正風塵仆仆地往回趕,顧晏沒有迎上去,只是等着宇文辰逸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直到自己面前,顧晏輕輕地為宇文辰逸拭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冷了吧。”
“嗯。”
“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對不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句話。”顧晏說完就把宇文辰逸拉到了屋裏坐下,“小逸,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我知道...”
沒等宇文辰逸說完,顧晏就打斷了宇文辰逸的話,“我以前也不懂,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一樣,沒有人是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哼,說來可笑,如今,我自己成了當局者,才知道什麽叫當局者迷。”
“小晏...”
“你別打斷我,讓我說完,那種為了一個人或喜或悲的情緒,我現在才感覺個通透,以前我覺得婚姻對我來說,更多的是責任,我會永遠把我的國家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在我之前二十六年的生命裏,我确實是這麽做的,但是老天爺偏偏是個愛開玩笑的,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過着別人的生活,順其自然的享受着這個人所擁有的一切,親情,還有愛情,還有這個更加年輕的生命,有時候我挺怕的,我怕老天爺再跟我開個玩笑,拿走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有時候我又覺得我這樣太過于貪心,這樣的生活,本來是不屬于我的。”顧晏沖着宇文辰逸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有點太婆媽了,不像個爺們,沒事。”
看着顧晏微紅的眼眶,宇文辰逸只覺得心都被人揪起來了,他站起身,讓顧晏靠在自己的懷裏,“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顧晏苦笑一聲,“是啊,都是你不好,為什麽?”
“就像你說的,我也是當局者,所以我也一樣,深陷其中,但是有一件事你說的不對,我的愛,是屬于你的,不是他,越是愛,越是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那就實話實說,為什麽給我下藥?”
“那些黑暗之事,我不想你插手。”
“若是如此,與我直說即可,又何必做此多餘之事?”顧晏擡頭看向宇文辰逸,“你說實話,我到底睡了多久?”
“一天。”
“你又幫我做了什麽為我好的決定?”
“我給你說了一門親事。”
“是曼羅國的公主?”
“是,你終究是要成婚的。”
顧晏推開了宇文辰逸,終于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卻還是強硬的扯起了嘴角,“你到底把我們的感情置于何地?你叫我成婚以後又如何與你相處?你又叫我如何對待我的新婚夫人?宇文辰逸,我到底是看錯了你,可笑的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舍不得把你怎麽樣。”
“對啊,甜言蜜語是男人的本能,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可笑的是,你竟然真的會當真,現在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也好。”
“我會如你所願。”
“那你可知,我所願的,是什麽?”
“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公主成親,再生個孩子,過我的幸福生活,然後在你的庇護之下,過着別人看來輝煌燦爛的一生,對嗎?”
“不對,我要你別碰那個公主,盡量給我拖延一點時間,我會努力解決此事的,好嗎?”
“那為什麽不事先跟我商量?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這樣,豈不是會毀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因為這件事,我逃不掉,如果讓公主落到我這,我就必須和她行夫妻之實,如果這樣,我還怎麽要求你留在我身邊?”
“那我就可以嗎?你就沒想過,我的想法?”
“就是因為想過,才做了這樣的決定,因為不論我怎麽覺定,你都不會同意,而此事,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我能解決這件事呢?”
“那我任你處置,從今以後,我做任何事都會先同你商量。”
“一言既出。”
“驷馬難追。”
“好,你等我,我會在成婚之前,解決好此事。”
顧晏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宇文辰逸看着顧晏的背影出神,然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另一面,拓拔駿熙正和李副将互瞪,拓拔駿熙終于是先忍不住,“說吧,你為什麽要看那個妖裏妖氣的國師?”
“我沒看。”
“你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看他那個眼神...”
“什麽眼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說是吧,那就做,做到你說。”拓拔駿熙說完這句話,便看到了李副将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裏沒來由的一陣不爽,“行,你可以用另一個問題的答案交換,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麽?我今天就不折騰你,如何?”
“李幽蘭。”
“什麽?”
“我說我叫李幽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名字,誰給你取的?”
“你說過,只要我說出名字即可。”
“好好好,那我以後便喚你蘭兒,如何?”
“随你。”
“怎麽?今天怎麽這麽聽話?過來。”拓拔駿熙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思不言自明。
李副将沒有做任何反抗,順從的坐在了拓拔駿熙的腿上。
“轉過來,面對着我。”
李副将聞言竟也出奇的沒有反抗,直接就在拓拔駿熙的腿上轉過了身,跨坐在拓拔駿熙的腿上,然後竟然伸手環住了拓拔駿熙的脖子,還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拓拔駿熙的肩膀上。
拓拔駿熙有點受寵若驚,伸出大手給李副将順着後背,這樣溫情的時刻,是每個男人都沒辦法抗拒的,更何況身上的這個人,是從來不會服軟的人,“寶貝兒,怎麽了?”
“沒怎麽?你不喜歡?”
“喜歡,可是寶貝兒,你這樣,我會食言的。”
拓拔駿熙說完,李副将就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下的熾熱,“反正我不過就是這個作用。”
“我對你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寶貝兒,你要是早這麽聽話,哪裏會遭那麽多罪?”拓拔駿熙說話的同時,暗暗的忽略了自己心中的不适。
“那我想睡覺。”
“好。”拓拔駿熙還真就像一個傻漢子,抱着自己的媳婦,開開心心的上床睡覺了。
等到拓拔駿熙呼吸平穩了,李副将才偷偷潛出去,他去的房間正是重夢國國師的房間。
“師弟,你玩夠了沒有?”
“快了。”
“要不是這次我來了,你還打算跟那個傻子待到何時?你該不會是真的對那個傻子動心了吧。”
“怎麽可能?師兄,之前是我一時不查,才着了他的道,我本想着,武星既已出世,我便可伺機離開淩川國了,沒想到離開時出了差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睚眦必報,拓拔駿熙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我必定加倍奉還。”
“那殺了他就是了,你又何必留到現在?”
“死有何難?我要讓他嘗嘗什麽是真正的求而不得?我要讓他的後半生都在悔恨中度過。”
“蘭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以前師傅就說過你的性子,凡事不可太過執着,你的仇,為兄幫報,你還是随為兄離開吧。”
“我意已決,師兄若是願意幫我,就幫,若是不願,那就算了。”
“哎,蘭兒你啊,好,你要為兄做什麽?你說。”
李副将湊到了重夢國國師李幽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你啊,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此事過後,與我回去,我替你當了這麽久的國師,很累了,我打算外出游玩個兩年。”
“好,多謝師兄。”
“你這張臉,撐不了多久了,最好速戰速決。”
“顧将軍對我有恩,雖然現在的将軍并不是以前的将軍,但是我還是會幫他,等他的事解決了再解決我的事,還請師兄相助。”
“你放心,自己一切小心。”
“那我先走了,師兄告辭。”
“去吧。”
李副将翻身出去後,馬上收斂起了剛剛的鋒芒,恢複成忠厚老實的模樣,躺到了拓拔駿熙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起了覺。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拓拔駿熙才醒過來,看着懷中的人還在熟睡,滿意的笑了笑,伸出大手,理了理李副将額前的碎發,又在李副将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以後要是都這麽聽話,我一定好好對你,再也不對你動手了,你也是,明知道我脾氣不好,怎麽就不知道服個軟,你知不知道你挨打了,沒人心疼的,小可憐。”說完又在李副将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就直勾勾的看着李副将,等着他睡醒。
李副将很快就醒了,睜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拓拔駿熙,反應了一會兒,竟然破天荒的又往拓拔駿熙的懷裏鑽了鑽,想要繼續睡,拓拔駿熙當場就愣住了,眼中流露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他伸出大手,揉了揉李副将的頭發,笑道:“寶貝兒,不能睡了,一會兒得出去呢。”
“嗯?”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們就回漠北,一會兒你吃點東西再走,不然又要餓很久了。”
“嗯。”
李副将這副順從的樣子簡直讓拓拔駿熙受寵若驚,心情也是倍感舒暢,恨不得馬上就跟李副将翻雲覆雨一番,偏偏不是時候,只能在心中暗自惋惜一番。
到了傍晚,又是一場盛大的歡送儀式,幾個國家的國君都想在初五回自己的國,皇帝就一起舉行了這個晚宴。
此時已經被封為一品軍侯的顧晏自然也在其中,以往總會時不時偷瞄幾眼的兩個人,現在就真的只像是普通朋友一樣,沒有特別的交流。
“顧愛卿,朕賜給你的婚事,你可還滿意?”
“幸得陛下賜婚,臣不勝感激。”
“是我朝有幸,得顧将軍如此良将。”
“陛下言重了。”
“陛下,我有話要說。”
顧晏和皇帝一起朝着說話的人看去,只見此人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稚嫩,但是一看便知,日後一定會長成難得一見的絕色,皇帝不由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你是何人,為何朕之前沒有見過你?”
“我就是您那位顧将軍的夫人。”若是別人敢這般對皇帝無禮,怕早就被拖出去砍頭,但是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的,曼羅公主這樣,皇帝非但不想怪罪,反而覺得非常可愛。
“怎麽?你不滿意?”
“關于陛下的決定,我自然不敢置喙。”話雖這麽說,但是小姑娘滿臉表示的都是不情願。
“丫頭,你很特別,朕今日心情好,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說吧,你想要什麽?”
“陛下金口玉言。”
“真是個機靈的丫頭,朕自然是金口玉言,說吧,想要什麽?”
小姑娘鄭重其事的走上前跪下,“我要嫁給淩川最尊貴的男人!”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丫頭,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朕是金口玉言?”
“我知道,但是我若是不能嫁給淩川最尊貴的男人,我寧願不嫁,陛下若是不答應,我就出家為尼,也不算是陛下朝令夕改了。”
“好啊。”皇帝看了顧晏一眼,顧晏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馬上上前跪下。
“陛下,既然公主無意于臣,臣也不想強求,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好,既然如此,朕就收回這個賜婚,在此,朕可以給顧愛卿許個諾,以後不管顧将軍看上的是什麽人,都可以請旨賜婚,如何?”
顧晏磕了一個響頭,“謝陛下恩典。”
皇帝說完,又看向曼羅公主,滿意的笑了笑,“至于曼羅公主,朕自然不會委屈了公主,傳旨下去,曼羅國公主,綽約多姿,德才兼備,特封昭儀。”
曼羅公主也磕了一個響頭,“謝殿下恩典!”
皇帝看向曼羅國主,問道:“國主可有意見?”
“陛下英明。”曼羅國本來就是這個打算,自然不會有意見,只是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有轉機,不過也不會多說什麽就是了。
顧晏也很是好奇,自己還沒出手,這個大麻煩就被解決了,顧晏自然不會天真到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有這樣的膽子,環顧四周,突然看到重夢國國師一臉了然的看着自己,瞬間就明白了這是誰的手筆。
宇文辰逸在一旁也很是好奇,他看着顧晏和那個妖豔的國師眉來眼去,暗暗告訴自己要相信顧晏,但心中的醋意還是無法抑制,只能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
對于這個結局,貴妃一派明顯出乎意料,但也只能恨得牙癢,沒敢多說什麽,對于顧晏不用娶親這事,宇文辰軒倒是樂見其成,本來這門親事落到顧晏頭上時,他就是十分不願的,但是卻不能反對,現在好了。
宴會結束後,顧晏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才去找重夢國的國師,顧晏自然地走到桌邊坐下,“國師大人好手筆,不論如何此番多謝國師大人了。”
“顧将軍見外了,以後喚我幽竹即可。”
“好,幽竹兄,我能問你,為什麽要幫我嗎?”
“有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相求,我不能拒絕,他說了,幫了你這次,就真的從此兩不相欠了,他不喜歡欠人人情。”
“這個貴人是?”
“這個還恕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曼羅公主是我的人,我已經告訴她,日後可聽你差遣,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麽,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你心善,自然會結下善緣。”
“多謝。”
“謝都是小事,不過舉手之勞,将軍與其在我這謝來謝去的,不如好好想想你和你們殿下之間的事。”
“好,那我日後可有找你的方法?”
“我你恐怕是不好找,不過你若有事,可以去找重夢國的國師。”
“幽竹兄此話莫不是說笑了,你不就是重夢國的國師嗎?”
“告訴你也無妨,重夢國的國師其實是我師弟。”幽竹說完指了指自己眉上的印記,“我師弟的這個印記在右邊,還有,跟師弟比,我頂多算是長相普通,師弟才是真絕色,到時候你不要太過驚訝,你不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的小太子夠好看了吧,但要是以我師弟為标準的話,他也就是中上,這麽說,你可知道了?”
“我喜歡的,又不是他的皮囊,就算他相貌平平,我也會喜歡的,無論他變成什麽樣。”
“這個我倒是相信。”
“以後幽竹兄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我必定竭力相助。”
“到時候不用你說,我自然會找你。”
“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行了,我也懶得再看你這副苦瓜臉,趕緊走,我可要睡覺了。”
顧晏離開後,本想去李副将處,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剛飛到房頂上,就聽到室內歡l好的聲音,顧晏本想硬着頭皮帶走李副将,但是透過屋頂上的自己剛扒開的小洞,顧晏看到了自己難以置信的一幕,李副将竟然主動坐在拓拔駿熙身上,自食其力...
顧晏暗自慶幸了一下,幸好自己沒沖下去,心想着,還是明天白天再去問李副将吧...
...
宴會結束之後,李副将和拓拔駿熙照常吃着晚飯,拓拔駿熙吃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對懷中的李副将上下其手,摸着摸着,就感覺到李副将有反應了,“寶貝兒,你越來越敏感了,不過我喜歡。”
“我是正常男人,當然會有反應。”
“正常男人?寶貝兒,你當過真正的男人嗎?”
李副将聞言耳根一紅,“廢話真多。”然後破天荒的,主動吻上了拓拔駿熙的唇,再然後,就算顧晏在房頂上看到的一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不會顯得突兀吧...
☆、和好如初
第二天一早,各國國主都打算回國了,隊伍浩浩蕩蕩的,顧晏找了一個機會湊到了李副将身邊,“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離開?”
“将軍真是重情義之人,不過将軍大可放心,我現在是自願留下的。”
“可是...”
“曼羅國的公主是我的人,我這麽說,将軍可懂?”
顧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逐漸轉變為震驚,再逐漸平靜,“你是?”
“是,将軍既然知道了,就該相信,除非自願,否則誰都留不住我。”
“多謝。”
“将軍不必客氣,也不用多說什麽,一切我都一清二楚,所以将軍不用愧疚,也不用再擔心我,專心做事即可,你只需知道,武星出世,天下一統。”
“那你一開始?”
“就是來等你的,我必須确保你的出現。”
“恕我之前眼拙。”
“将軍心思剔透,公主的事,将軍莫要怪罪殿下。”
“我會處理好的,以後大人要是有事需要,顧晏定當竭盡全力。”
“好,我不能在此久侯,先行告辭了。”
“告辭。”
事情的反轉對顧晏來說,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還砸出了一個意外之喜,之前萬萬沒想到李副将竟然有這樣的身份,看來古代總會有高人的,但是想到宇文辰逸,顧晏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之前自己的話,一定很傷他的心吧...
正想着怎麽道歉的顧晏,突然被打斷了,“顧将軍。”
“國師大人。”
“如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顧晏一笑,道:“有緣自會相見,我相信我們有緣。”
“哈哈哈,将軍當真是個有趣之人。”
“幽竹兄也是。”
“告辭。”
“告辭。”
一旁的宇文辰逸遠遠的看着顧晏和妖豔的國師相談甚歡,心中不免五味陳雜,難受得緊。
一旁的拓拔駿熙正在和南平國的國主敘話,轉身就發現李副将不見了,正要朝手下的人發火,就看見李副将正朝自己走來,一股火一下子憋在了肚子裏,差點憋成內傷,“我以為你逃跑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殺了你,所以,我不會逃跑。”
拓拔駿熙肚子裏那股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拉住李副将進了馬車,他就算再生氣也知道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他非常用力的一把拉下了李副将,然後舉起大手,朝着李副将的屁股就來了幾下,雖然沒太用力,但是光是被打了屁股,就讓李副将羞愧難當,“你不長記性是吧,本想着你昨夜表現的好,今天讓你好好休息,”才特意準備了馬車和一些淩川本地的糕點,這句話拓拔駿熙差點就說出來了,但是被他自己給硬生生咽了下去,“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需要,正好,我們玩點新鮮的。”
拓拔駿熙說完,一把擡起李副将的頭,看到了他今生難忘的一幕,他看到這個剛毅的男人,這個受再多傷也不會叫疼的男人,眼睛紅了,這是清醒的李副将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怎麽可能不震驚,怎麽可能沒有觸動,拓拔駿熙肚子裏的火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傻子,我逗你的,還當真了。”
李副将眼睛紅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複成自己往日面無表情的模樣,“大君的心思,我向來是不會揣摩的。”
“只要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在我身邊待着就行,我不會再對你動手。”
“大君說笑了,我在大君這是個什麽,大君和我都心知肚明。”
“那蘭兒你倒是說說,你在我這是什麽?”拓拔駿熙突然很好奇李副将的答案,十分認真的看着李副将。
“一個人盡可夫的禁...”李副将還沒說完,就被拓拔駿熙給吻住了,是那種兩個人之間從未有過的,極盡溫柔的吻。
“不是,從來都不是,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拓拔駿熙說着,一把把李副将抱在懷裏,用自己的大手輕輕地撫着李副将的頭,“回去以後,我會讓你訓練一支小隊,負責以後大君殿的守衛,如何?省得你整天沒事做,胡思亂想。”
“不論大君承不承認,我說的都是事實,大君就不怕我訓練了之後讓他們殺了你?”
“你不會,想殺我,你只會自己動手,絕對不會假手于人的,這個信心我還是有的,餓了嗎,我讓人準備了很多糕點,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都準備了一點,你吃些,要是不喜歡,等回了漠北,我再讓人給你做別的,我管淩川皇帝要了兩個廚子。”
拓拔駿熙話鋒一轉,李副将有點措手不及,這人現在是什麽意思?“大君這是何意?”
“只要你不跑,老老實實的在我身邊,平時能像昨夜一樣主動,以後我會對你好。”
李副将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有什麽糕點?”
拓拔駿熙聞言,獻寶一樣的拿出了十多樣糕點,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李副将會吃哪個,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李副将拿起一塊梨糕,放到了嘴裏,李副将感覺到拓拔駿熙熾熱的眼神,以為他是饞了,就拿起一塊糕點遞到了拓拔駿熙的嘴邊,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他,拓拔駿熙反應過來之後竟然意外的拒絕了,“這個不能分着吃。”
“沒想到大君還挺迷信,梨糕而已,不能說明什麽。”
“你換個方式喂我,我就相信你說的。”這句話再配上拓拔駿熙不懷好意的笑,李副将瞬間就明白了他所謂的方式是什麽,瞬間拿回了自己喂食的手,把糕點放到了自己嘴裏,“大君迷信一些還是挺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好意思,那就我來吧。”然後随便抓起了一塊,按住李副将想要逃開的頭,直直的吻了下去,一股桂花的香氣瞬間彌漫在兩個人的唇齒之間,經久不散,吻畢,拓拔駿熙還貼心的擦去了落在李副将嘴邊的碎屑,然後繼續看着李副将吃,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長的很普通的男人吃東西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李副将硬着頭皮吃了幾塊,然後實在是受不了,只能開口問:“有水嗎?”
拓拔駿熙拿出水囊,遞給了李副将,然後就直勾勾的看着李副将。
“大君這是何意?”
拓拔駿熙一臉的理所應當,答道:“馬車這麽小,我不看你還能幹什麽?”
“大君的口味恕我不能理解,論相貌,我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不過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只注重外表的淺顯之人嗎?”
李副将沒回答,但是眼神告訴拓拔駿熙,你就是這樣的人。
“行了,別在這給我抛媚眼,你再這麽看着我,我可忍不住了,到時候別怪我在馬車上就把你給...”拓拔駿熙說完,就抓着李副将的手,李副将瞬間就甩開了拓拔駿熙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別過臉去。
“怎麽?害羞了?”看着李副将這樣的表情,拓拔駿熙心情更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在這裏做的,雖然我很想,但是如果我真的禽獸了,怕是又要好幾天吃不到了,讓我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
李副将聞言沒有再動,他知道拓拔駿熙說的是真的,他不想在馬車裏遭罪,主要是外面還有一大堆漠北的士兵,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李副将在拓拔駿熙懷裏,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拓拔駿熙冷靜下來後,就發現懷中的人已然熟睡,他笑了一下,“可憐樣的,還學會恃寵而驕了,反正你也沒人疼,以後就讓我來疼你吧,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邊。”拓拔駿熙沉浸在以後李副将會乖乖在自己身邊的想象中,并沒有發現懷中人微顫的睫毛和稍稍傾斜的嘴角,只是自顧自的給李副将調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然後不嫌累的抱着人家。
顧晏忙完之後,心裏也是糾結萬分,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宇文辰逸,他其實是理解宇文辰逸的做法的,但是他不能贊同,他心裏還是很憋屈的,于是本着借酒澆愁的想法,跑去了木匠鋪子,顧晏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有這麽慫的時候,就只能自己去了。
宇文辰逸到的時候,顧晏正抱着酒瓶子狂飲,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着許多酒瓶子了,宇文辰逸拿走了顧晏正在喝的酒,“別喝了。”
顧晏擡頭看了一眼宇文辰逸,“我沒醉,要不要一起喝點?”說完就要去搶宇文辰逸手中的酒瓶子。
宇文辰逸一把打開了顧晏的手,“你有什麽火盡管沖我發!”
“我怎麽敢有什麽火,殿下不是早就把我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嗎?”
“你再說一遍!”
“我說又如何?你宇文辰逸厲害,你自以為是的做着那些自以為對我好的決定,我自然要受着你對我的好,不是嗎?”
“是,是我能力不夠,連這麽小的事都解決不了,所以呢?所以你就去找別人幫你解決了?現在皆大歡喜了,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因為這事找過任何人。”
“那重夢國的國師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是幽竹出手相助,但是我沒找過他幫忙。”
“幽竹?我竟不知,你和他竟然已經這麽相熟了。”
“宇文辰逸?你這又是什麽意思?怎麽?剛剛安排完我,又開始懷疑我了是嗎?我竟不知,我在你心裏是個如此朝三暮四的人?”
“我不想和你吵。”
“正好,我也不想。”
“所以,現在心情好點沒有?”
顧晏再一看宇文辰逸,這人哪還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你是故意的?”
“不這樣,你心裏會一直有疙瘩,有些話,還是說出來好些。”
“那有些話,我還沒說。”
“什麽?”
“對不起,之前我有些話說的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我也對不起你,不該瞞着你,不該懷疑你。”
“傻瓜,你那不叫懷疑,叫吃醋。”
“原來吃醋是這樣的感覺嗎?”
“你啊,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麽辦。”
“有些事,不用想,順着心就好了。”
“那你可知我現在想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想幹什麽。”宇文辰逸說完,直接吻上了顧晏,溫柔而又熱烈。
兩個人吻着吻着,就變了味道,感覺到了對方,“可以嗎?”
“廢話,去床上。”
“寶貝兒,我不想傷了你。”
“可是我想。”
“好,如你所願。”顧晏的理智本來就在崩塌的邊緣,宇文辰逸這麽一來,根本就不可能還忍得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自然而然的就繃了,然後,就是一室的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心累~
☆、甜甜蜜蜜
第二天一早,宇文辰逸在顧晏的懷中醒來,顧晏則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醒了?”
“不想起。”
“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我給你揉揉。”說完就伸手給宇文辰逸揉起了腰,力道非常之專業。
“昨夜,我很喜歡,夠味兒。”
“那我們以後多嘗試新鮮的,如何?”
“好,不過現在,我們要去上朝了。”
“好,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衣服。”顧晏說完,就屁颠屁颠的去當小厮了,過年這幾天,顧晏給顧小安放了假,又不喜歡人伺候,所以一般能自己來的,他都自己來了。
兩個人匆匆收拾好一切,就去上朝了,沒想到的是皇帝竟然沒上朝。
“陛下聖體抱恙,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兩人相視一眼,顯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等着退朝,一些大臣上奏了一些瑣事,就退朝了。
“将軍留步。”
“王爺有事?”
“瞧你說的,沒事本王就不能找你了?”
“近日使臣來朝貢,我負責國都守衛,實在沒空出時間去拜會王爺,還望王爺莫怪。”
“将軍見外了,那今日呢?可有空閑?”
“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爽快,走,本王帶你去看一個好物件。”
顧晏本以為賢王會帶自己看一些珠光寶氣的東西,沒想到賢王給自己看的竟然是一把劍,雖然劍身樸素,但一看就價值連城。
“王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晏,你這麽聰明,一定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對嗎?”
這聲晏叫的,顧晏冷不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臣不知王爺的意思。”
“也好,本王沒什麽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