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顧晏沒理會,而是自己去挑馬了,都是好馬,一時竟然不知道挑哪個好了。
不一會兒,拓拔駿熙就牽着一匹到顧晏面前,“這個吧,配你。”
顧晏一看确實不錯,答道:“好。”
“那咱們走吧,路上不要跟我耍花樣,你跑到哪,我都能給你抓回來。”
“走吧。”
“走!”拓拔駿熙說完就帶着顧晏騎馬去了獵場。
顧晏看到面前的場景,只覺得心情舒暢,只要身邊的小山能降低一下存在感就好了,雖然小山礙眼,但是卻沒辦法厭煩他,要是他能正常些,要是兩人不是敵對的關系,一定會成為自己的至交好友吧,可惜了...
“怎麽,不喜歡?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剛才明明看起來是開心的。
“沒有,這裏很好,你帶我來打獵?”
“你會?原來只以為你功夫不錯,沒想到打獵也會?”
原來自己的身手在這小山眼裏竟然只是不錯,“我是男人。”
“好好好,我的小男人,這個給你,試試吧。”然後遞給顧晏一把大弓。
顧晏接過去試了試,“好弓。”然後拉弓射箭,一把就射中了一只兔子。
“好!今天有加餐了,過去吧。”然後拉起顧晏去拿兔子了,“沒想到啊,我的小男人這麽厲害,還想玩什麽?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去,怎麽樣?”
“你每天沒有正事兒嗎?”
“有,不過這兩天沒有罷了,晚上給你做烤兔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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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去?”
“你不想?還想再待一會?也行,那就再待會兒。”然後把兔子放到一邊,拉着顧晏去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下了,“你今年多大?有二十嗎?”
顧晏很想說二十六,但是将軍确實只有二十歲,“剛好二十。”
“你覺得我多大?”
顧晏打量了一下拓拔駿熙,“三十?”雖然一看就不到三十,應該跟自己差不多,二十五六左右,但顧晏就不想實話實說。
拓拔駿熙又笑着揉了揉顧晏的頭,“你男人今年二十八,記住了。”
那長得還是挺年輕的,但顧晏沒說,只是瞪了拓拔駿熙一眼。
拓拔駿熙直接給當成抛媚眼,然後一把摟過顧晏,強行把顧晏的頭按到自己肩膀上,“要是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的小男人。”
顧晏掙脫不開,也就懶得再動,反正還挺舒服的,直到天色漸漸暗了,兩人才帶着兔子騎馬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做一個投票,請大家在宇文辰逸和拓拔駿熙之間做一個選擇,要是沒人理我,我就按自己的來了,到時候別怪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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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寵
回去之後,拓拔駿熙拿了一些調料,就準備和顧晏烤兔子,“吃辣嗎?”
“多放點。”
“好嘞。”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就飄了起來,烤好之後,拓拔駿熙把好吃的地方都掰給了顧晏,“吃吧,要是吃不飽,一會兒再吃些點心,晚上不能吃太多。”
顧晏也沒說話,就自己吃自己的,但是拓拔駿熙所做的一切,顧晏都看在眼裏,他沒辦法不當回事,沒辦法只把他當成單純的敵人,顧晏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吃飯斯文,但很拓拔駿熙一比,自己就變成斯文人了,“慢些吃吧。”
拓拔駿熙差點噎着,馬上擡頭看向顧晏,“你剛剛在跟我說話?”
“這裏沒有別人。”
拓拔駿熙聞言大笑,“聽你的。”心裏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次是搶到寶了。
兩人吃過烤肉,在院子裏溜達幾圈,就準備去休息了,顧晏自己往回走,但是拓拔駿熙還跟着他,“你不去睡覺嗎?還跟着我做甚?”
“我自然和你一起。”
顧晏停下了腳步,“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你再去搶一個吧。”
“你有人了?”
“是,我愛他。”
“你們做過?”
“當然。”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我舍不得動你,但是碰過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話?”
“聽懂了,但是我不管什麽以前,以後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跟你費這個話幹什麽,簡直是對牛彈琴。”
“我要是牛,那你也只能是我的小公牛。”
顧晏只能不再理會,然後自己走回去,反正只要忍過這兩天,等小山忙起來,自己就能跑了,幸好沒讓小逸一起,不然被抓的一定是小逸,顧晏不知道的是,就算宇文辰逸一起來了,拓拔駿熙抓的也只會是他,只因為拓拔駿熙對他是一見鐘情。
床很大,但是拓拔駿熙非要抱着顧晏,死死地摟在懷裏,“我只抱着,你要是再動,我就沒法保證了。”
顧晏明顯已經感覺到了抵在自己身上的熾熱,只能一動不動地躺着,強迫自己入睡。
“乖,睡吧。”
顧晏很快就聽到了拓拔駿熙淺淺的呼聲,顧晏本就是剛趕路到漠北,又折騰了一天,已經很累了,開始強撐着不想睡,後來實在挺不住睡着了。
雖然晚上睡的晚,但顧晏的生物鐘還是讓他按時醒了,一醒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昨天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腦海中。
“醒這麽早?再睡會兒吧,昨天那麽晚才睡。”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睡吧,一會兒我叫你。”
“不睡了,我要去跑步。”
“好,我陪你一起。”
兩個人很快洗漱完,看着顧晏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拓拔駿熙就忍不住去觸碰,“我給你梳頭發吧。”
顧晏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不擅長梳頭發的,雖然自己也梳過,但總是梳不好,現成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那你梳吧。”
沒想到拓拔駿熙看着粗魯,梳起頭發來還是一個好手,很快就梳好了,“怎麽樣?你男人厲害吧。”
“還不錯,但你不是我男人。”
“随你怎麽想,能喜歡我最好,不能喜歡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顧晏沒再回答,直接起身要出門去晨練了,拓拔駿熙就在顧晏身邊跟着,顧晏跑了半個時辰,感覺有些餓了才停下。
“身體底子不錯,從小習武?”
“嗯。”
“你不是漠北的人吧,你是哪裏人?”
“跟你沒關系。”
“不想說就不說,反正現在你是我的,你以前是哪裏人都無所謂了。”
“無聊。”
“早上想吃什麽?”
“清淡的。”
“好,我叫人準備,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最好不要跑。”
顧晏沒回應,而是自己直接就回屋裏了,誰讓自己現在被迫寄人籬下呢,再忍一天就好了...
拓拔駿熙很快就拿着飯回到了屋裏,簡單的餅子和鹹菜,還有一盆粥,“來吃飯吧。”
顧晏聞言走到飯桌,面無表情的吃了起來。
“怎麽一大早就跟我擺臉?嫌這些吃的不好?”
“要是我突然把你抓起來,你還能高高興興的跟我一起吃飯?”
“我會對你好的。”
顧晏覺得這個話題沒有繼續的必要,就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攻打淩川?”
“你是淩川人?”
“所以是什麽時候?”
“這個還不确定,不過明天就能确定了,你若是想知道,明天就告訴你,你還有什麽家人,一定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打到淩川,一定替你把人帶回來,不過你的相好,我可不能帶。”
“不必了,若是要戰,我必須回淩川,我的家人,我自己保護。”
“我不會放你回去,你好好想想,然後告訴我,現在不說這個了,一會兒想做什麽?”
“随便出去看看吧。”
“好,吃過飯我們就出門。”
兩個人基本上已經把飯吃光了才出去,“你為什麽來漠北?”
“與你無關。”
“想去哪看看?”
“軍營,我想看看漠北的軍人是什麽樣的。”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中午就在軍營吃飯,怎麽樣?”
“嗯。”
兩人騎着馬,很快就到了軍營,漠北的軍營跟淩川的很不一樣,不過除了拓拔駿熙,大家都是正常身量,但軍營裏竟然有女子部隊,貌似還有兩位女将軍,顧晏朝女兵部隊看過去,“男人不夠?”
“當然不是,是因為我們漠北女人的地位和男人是一樣的,她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她們自己能力足夠,那兩個就是我們漠北的大将,怎麽樣?漠北好不好?”
“既然這麽好,為什麽非要挑起戰争,戰争一起,遭殃的是普通百姓,他們或許是不願開戰的。”
“不得不戰啊,糧食都快沒有了,百姓沒有吃的,照樣活不了,以戰養國,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沒有人反對嗎?”
“有,但是沒用,除非有更好的辦法。”
“漠北種不出糧食?為什麽?”
“雖然邊境是平原,但漠北大多數都是山丘,沒辦法種糧食,而且天氣也不夠好,淩川每年能秋收兩次,在漠北,一次能長好就不錯了。”
“若是我有辦法能幫漠北種糧,你還會不會開戰。”
拓拔駿熙又用自己的大手揉了揉顧晏的頭發,笑着說:“我的小男人,你莫要再說笑了,雖然你不肯說自己的身份,但是你出身一定不低這一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如果是真的呢。”
看到表情嚴肅的顧晏,拓拔駿熙也認真了起來,“若是你能做到,我必然全力阻止漠北與淩川開戰。”
“我要離開。”
“那不可能,放了你這一點,我做不到。”
“那不開戰這一點,你能做到嗎?”反正你不放我,我可以自己跑。
“我以自己的性命擔保,你若是能解決漠北的糧食問題,我一定會阻止開戰。”
“原來在漠北你說的不算。”
“雖然是事實,但是被你說出來,我很沒面子,确實,漠北的情況和你看到的不一樣,但是我說到做到。”
“那我把方法告訴你,怎麽做由你自己決定,若是你騙我,就當我是瞎了眼,反正最後受益的都是老百姓,我也不虧。”若是老百姓生活有保證了,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不願意再出戰了吧,這筆買賣劃算。
“你不怕我是騙你的?”
“不怕,這個方法早晚我都要公布于衆,如今買給你這個人情,還能免了兩國之戰,造福一方百姓,怎麽樣我都不吃虧,你若是騙我,那麽至少我也能造福一方百姓,所以我不怕。”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小男人,一輩子都是。”
“無聊。”顧晏說完不再理會拓拔駿熙,自己去看士兵訓練了,但突然感覺士兵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突然聽到有人說,“不過是大皇子的男寵,搞得還像來視察一樣。”然後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顧晏走到說話的人的面前,“是你說的?”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我不喜歡。”
“哼。”
“比一場吧。”
“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可不敢跟你動手,要是傷了你,大皇子還不得剁了我。”
顧晏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細皮嫩肉形容自己,不過這種頭腦簡單的大漢還是很容易激怒的,“不過是怕輸的無能之輩罷了。”
“你再說一次試試。”
“說你怕輸,輸不起,聽不懂?”
漢子再也忍不住,一拳向顧晏打過去,當然是打不到的,目前為止,除了拓拔駿熙那個異類,還沒人是顧晏的對手,很快那個大漢就被顧晏給撂倒了。
顧晏把那個大漢按在地上,“我不是男寵,現在知道了?”
士兵們都懵了,那個大漢在漠北軍中是排得上號的好手,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打敗了,難道看錯了,不是男寵?
“好!”拓拔駿熙邊鼓掌邊向顧晏走過去,“這位是顧清顧公子,是我請來的座上賓,你們以後對他要像對我一樣尊重,知道了嗎?”
“知道了!”突然有一個士兵說:“顧公子和大皇子誰厲害?”
拓拔駿熙笑着問:“想知道?”
士兵點點頭,“想。”
拓拔駿熙對下面喊到,“你們呢?也想知道?”
下面整齊劃一地喊道:“想!”
拓拔駿熙回頭看向顧晏,笑道:“漠北就是這樣,比劃一下,可以嗎?”
“可以。”雖然贏不了,但是就是要跟比自己厲害的人比試才有意思,不是嗎?
得到顧晏肯定的回答,兩個人就真的開始過招,下面的士兵都不敢移開自己的目光了,生怕錯過什麽,軍營裏從來沒有人能跟大皇子打這麽久還不落敗的,雖然顧公子有的招式很奇怪,但是也是真的很厲害,現在兩個人是赤手空拳,要是兩個人再用上兵器,那該多麽精彩,真是無比慶幸今天來訓練,今天沒來的一定會後悔死。
最後顧晏還是沒有懸念的輸了,但是輸的精彩,比武場下一片叫好聲,說的都是什麽顧公子好樣的,大皇子真厲害之類的,有一個小兵還激動的跑到前面,“顧公子,你是第一個能和大皇子打這麽久的,真厲害,我還想看。”
顧晏沖那個小兵笑了笑,“你們大皇子很厲害?”而一邊的拓拔駿熙已經被顧晏的笑臉給迷得傻了,自己那麽讨好他,怎麽沒見他沖自己笑一個...
“當然了,大皇子是我們漠北第一勇士。”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輸給他也不是很丢人,看着下面意猶未盡的士兵們,顧晏感覺自己心中的好戰分子活躍了起來,突然很想拿着兵器跟拓拔駿熙比試一番,這樣想着,顧晏就沖拓拔駿熙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吳明和拓拔駿熙都是這篇文裏的意外,我現在已經預料到拓拔的結局了,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兩個人,很喜歡很喜歡,但是主角就是有主角該有的光環,沒辦法,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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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相見
“拿兵器吧,你擅長使什麽?”
“不行,拿兵器我怕傷到你。”
顧晏臉一沉,“看不起我?”
拓拔駿熙只能妥協,“好,你使什麽兵器?”
“槍,你呢?”
“我就使刀吧。”
顧晏沒理會拓拔駿熙,而是看向下面的小兵,“你們大皇子最擅長的兵器是什麽?”
“我們大皇子什麽兵器都使得很厲害,最厲害的當屬狼牙棒了,其次應該是刀。”
“好,我知道了,你回隊伍裏吧。”顧晏說完轉身看向拓拔駿熙,“你用狼牙棒,我用槍,如何?”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想就聽你的,現在比?”
“正好比完可以吃飯。”
“好吧。”于是拓拔駿熙對着下面的士兵們說:“大家安靜,我和顧公子剛才沒盡興,覺定再比一場,你們好好看看。”
下面又是一片叫好聲,衆人只覺得自己今天賺大發了,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比武臺上拿起兵器的兩人,拓拔駿熙拿的是他最擅長的狼牙棒,顧晏拿的則是将軍最擅長的槍,下面的士兵們覺得自己長一雙眼睛是長少了,不然一定能看得更清楚,拓拔駿熙沒想到,拿了兵器的顧晏比不拿兵器的還要難對付,但不過是要多花上一點時間罷了,後來顧晏還是輸了,但是沒有人再敢小看顧晏。
拓拔駿熙:“你們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知道差距了嗎!天分不夠,後天就要更加努力,行了,都吃飯去吧。”拓拔駿熙說完看向顧晏,“咱們也一起去吃飯,還是你想去別的地方吃?”
“跟大家一起吧,熱鬧。”
拓拔駿熙湊到顧晏耳邊,“原來我的小男人喜歡熱鬧。”然後哈哈大笑着離去。
顧晏十分無奈的看着拓拔駿熙,自己不是喜歡熱鬧,是因為這裏人多,省得尴尬罷了,要是對方是小逸,自己巴不得只有兩個人呢...
跟士兵們一起吃過了飯,兩個人在軍營裏待了一會兒,又去街上遛了一圈,天色就暗了下來,等回去的時候,已經能隐隐約約看到月亮了。
“明天我就不會這麽閑了,你自己要是待着無趣,就出去走走。”拓拔駿熙說完還拿出了一塊自己的令牌遞給顧晏,“這個你拿着。”
顧晏接了過去,“你不怕我拿了這個就趁你不在的時候跑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知道關不住你,除非我能天天看着你,但是我做不到。”拓拔駿熙說完摟過顧晏,用自己的一只大手緊緊扣住顧晏的頭,另一只緊緊摟住顧晏的腰,“我的小男人,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不過就算你走了,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還會抓你回來,就像我之前說的,放了你這一點,我做不到,但是要我把你囚禁起來,以後只能看着我,我更做不到。”
“謝謝你,你會找到屬于你自己的那個人,但那個人不會是我。”因為我已經是別人的了,想到宇文辰逸,顧晏不由得翹起了嘴角。
“早點回去休息吧。”
晚上拓拔駿熙依舊是摟着顧晏睡的,感覺到顧晏已經熟睡以後,拓拔駿熙才睜開眼睛,看着月光下顧晏的臉發呆,顧晏心裏有人,自己這兩天看得出來,偏偏他又不像以前自己抓的那些漂亮孩子,他注定是雄鷹,自己不能折斷了他的羽翼,因為是真的舍不得,現在都能想象明天自己離開後,再回來時,他一定不見了,可是沒辦法,真的舍不得啊...
果然,第二天吃過早飯,拓拔駿熙就去忙了,見小山走了,顧晏松了一口氣,開始畫梯田的構造圖,這是自己答應小山的,希望這個方法能成吧,看了看小山給自己的令牌,顧晏更加認真的畫了起來。
畫好構造圖,顧晏就直接離開了,他把小山給自己的令牌收了起來,自己偷偷離開了,幸好這兩天對漠北已經有點熟悉了,不然也不會這麽順利地離開,回到淩川以後,顧晏直接去了軍營,還好,大家并沒有因為自己失蹤而懈怠,士兵們看到顧晏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将軍回來了。”不知道哪個小兵喊了一句,然後就是一片沸騰之聲。
顧晏被小小地感動了一下,但還是正色道:“好好訓練!晚上加餐!”然後把幾個副将叫走了,“我不在這兩天沒什麽事吧。”
“回将軍,沒事!我等不敢貿然行動,本想着要是将軍在太子殿下到之前回不來,就等太子殿下到了主持大局。”
“嗯,你們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自亂陣腳,這次處理的不錯,林沐是怎麽跟你們說我失蹤的事的?”
“林将軍說您被漠北大皇子抓了,他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他又不敢貿然挑起戰争,現在正在他的将軍府和一幫軍師想對策呢。”
“你們跟士兵們怎麽說的?”
“我們說将軍親自去打探敵情了。”
“行,我知道了,你們接着去訓練吧,我去找林沐一趟。”
“是!”
幾人很快就又去訓練了,顧晏則是去了林沐的将軍府,“林将軍進來可好?”
林沐一臉震驚的看着顧晏,“顧将軍?”
“嗯,這兩天有勞林将軍費心了,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林将軍可以放心了。”
“顧将軍沒事就好,将軍此行辛苦,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好吃的。”
“不必了,去軍營準備吧,我和大家一起吃,給大家改善夥食。”
“好,我這就去準備,顧将軍請自便。”
“那我先去軍營了。”顧晏說完沒等林沐再客套,直接又去了軍營,這兩天雖然被抓走,但自己一點苦都沒吃,反而每天好酒好肉地供着,還順回來一匹好馬,自然不用休息什麽,想到過幾天宇文辰逸就到了,顧晏心情更好了。
而另一邊的拓拔駿熙忙完趕回去的時候,不出所料,顧晏已經離開了,他回到卧房,沒想到桌子上厚厚的一沓畫着什麽的紙,拓拔駿熙趕忙跑過去,激動地拿起桌子上的紙,紙上畫的是能種出糧食的方法,非常詳細,最後的一張紙上寫着:“比乃種糧之法,若是能用,希望你能履行諾言,若是不能,就當沒看過,最後,願君安好。”
“願君安好,好一個願君安好,你可知道,我從來不想當這個君,離開也好,若是再待上幾天,怕是我一定會折斷你的羽翼,把你鎖住,這樣,也好。”
拓拔駿熙趕忙把這個方法拿去找有經驗的農民,大家聽了拓拔駿熙的方法以後,無一不露出震驚的眼神,這麽好的方法,說不定真的管用,到時候豈不是不用打仗了?
“你們快去試試吧。”
“是,大皇子。”
跟農民們說完,拓拔駿熙又去找漠北的大軍說。
“老大,你這個方法真的可行?還有,這個方法是誰告訴你的?”
若是告訴了父君,一定會給他帶去麻煩,“這是我想出來的,我覺得若是可行,漠北與淩川可免一戰。”
“這個明天再一起商量一下吧,你先下去吧。”
“是,父君。”拓拔駿熙離開後并沒有放松,因為免戰的機會很渺茫,自己當初支持出戰不過是因為糧食問題,但別人不是,怕是要讓他失望了,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接着去忙梯田的事了。
雙方就維持着面上的平靜,直到五天後,宇文辰逸到了漠北邊境,顧晏早早地就在城樓上看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麽算下來,自己和小逸也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實在是想得緊,能早看到一秒是一秒,一秒也好。
很快,就看到大部隊往城樓的方向走來,顧晏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小逸有沒有瘦,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有沒有跟自己一樣想自己,顧晏簡直恨不得直接飛到宇文辰逸身邊,看到宇文辰逸要到樓下了,顧晏才從城樓上飛奔而下,看着宇文辰逸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恭迎太子殿下。”
“衆卿辛苦了,我們進去吧。”話雖然這麽說,但宇文辰逸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顧晏身上,在走到顧晏身邊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顧晏說:“晚上。”
顧晏心頭一震,小逸這是那個意思吧,看來自己這相思之苦沒白受。
宇文辰逸一邊跟林沐客套,一邊走到了林沐的将軍府。
“府中簡陋,還望太子殿下不要嫌棄。”
“不簡陋,我很喜歡,麻煩林将軍了。”
“不麻煩,殿下一路辛苦,我已經備好了吃食。”
“多謝林将軍了。”
“不敢不敢,太子殿下快随我來吧。”
“顧将軍也一起?”
“那我也借着殿下的光了,哈哈哈...”
吃過了飯,林沐把宇文辰逸帶到了客房,“這是給殿下準備的,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小厮什麽的不需要進屋伺候,離遠些就好,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
“可是殿下...”
“沒什麽可是,我不習慣身邊有陌生人跟着。”看來太子這個身份也是有好處的。
“我會吩咐下去的。”
“嗯,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累了,叫人去準備一下洗澡水吧。”
“那我們就先走了,殿下好好休息。”
然後林沐就帶着一衆小厮離開了,直到宇文辰逸洗完澡,正要躺下,顧晏才跳窗進去,一把從後面抱住只着中衣正打算躺下宇文辰逸,“想我了嗎?”
宇文辰逸把自己的手覆在顧晏的手上,“想,你呢?想我了嗎?”
顧晏把頭墊在宇文辰逸的肩膀上,“快想死了,你再不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宇文辰逸聞言回過頭,親了一下顧晏的臉,顧晏則趁機抓住了宇文辰逸的唇,兩人淡淡地吻着,緩解着多日以來的思念,親着親着,就變了,當思念轉變成欲望,就越發地不可收拾。
顧晏胡亂地吻着宇文辰逸,“小逸,舒服嗎?”
宇文辰逸沖顧晏魅惑一笑,“你呢?”
顧晏只覺得自己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要斷了,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做到最後,後來宇文辰逸的腿間都有點磨破皮了,顧晏才意猶未盡的結束,而宇文辰逸也在顧晏的嘴裏釋放了。
雖然顧晏還想禽獸,但看着疲憊的宇文辰逸,是真的舍不得,只能忍着自己的欲望,緊緊地抱着宇文辰逸,心裏很是感動,宇文辰逸身為太子,竟然能為自己做到這樣的地步,這個人,是想要自己愛死他才罷休吧,或許那都不夠。
“小逸,累了吧,累了就先睡吧,我再看你一會兒。”
宇文辰逸确實累得有點睜不開眼,雖然腿間有點火辣辣的疼,但這個懷抱還是一樣的溫暖,“嗯。”
聽着宇文辰逸近乎撒嬌的聲音,顧晏感覺自己的邪火又要往出冒,只能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用用痛覺喚醒理智,然後看着宇文辰逸絕美的臉,直到深夜。
顧晏醒得很早,想着就要離開,輕輕地在宇文辰逸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先走了。”
“嗯?什麽時候了?”
沒想到動作這麽輕還能弄醒,“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先走了。”
宇文辰逸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顧晏看着可愛,又在宇文辰逸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離開。
離開的路上,顧晏想想就想笑,明明是正常戀愛,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去偷人了呢,不過又能和小逸在一起了,真好...
顧晏到了軍營之後,士兵們正在晨練,心情萬分美麗的顧晏左右看了看,就等着和大家一起吃早飯,漠北這幾天都很平靜,若是小山信守諾言,能免了戰争最後,若是不能,那麽自己就給他打老實了,也可以,小山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等宇文辰逸去軍營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顧晏笑着走到宇文辰逸面前,“殿下來了,我跟殿下說說漠北的情況吧。”
“那就有勞顧将軍了,我們去賬裏說吧。”
“請殿下随我來吧。”
到了賬裏,兩人才放下面具,“小晏,這些天可有什麽事發生?”
“當然,我剛來的時候本想先去漠北看看,結果一下就被漠北的大皇子給抓了。”
“什麽!可有傷到?”
顧晏笑了笑,“沒有,你放心,我給你說說這兩天的事吧。”
然後顧晏就把在漠北的事事無巨細地說給宇文辰逸聽了,生怕宇文辰逸會誤會自己,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看着宇文辰逸的臉色,“事情就是這樣,我跟漠北的大皇子之間什麽都沒有,你千萬不要多想。”
“那些事等回國都再跟你算賬,你說你把種糧的法子告訴了拓拔駿熙?”
顧晏點了點頭,“嗯。”
“你不該這麽做的。”
“為什麽?”
“聽你的描述,那位大皇子确實是位光明磊落的人,但是漠北不都是那樣的人,你此舉怕是會給他帶去禍事,他若是沒有其他兄弟還好些,若是有,恐怕漠北大君也會容不下他。”
顧晏聽了宇文辰逸的話,這才恍然大悟,“我是真的沒想到,是我太過自信,太過想當然了,若是因此害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宇文辰逸抓住顧晏的手,拍了拍,“無妨,我們再籌謀一番,何況那位大皇子不是傻子,一切都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與你一起,何況你是真的不擅長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
顧晏沖宇文辰逸笑了一下,“小逸,你不用給我找借口,我們現在還是先看看要是打仗,怎麽才能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自說自話,簡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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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戰告捷
“你覺得漠北士兵與我們淩川的士兵比如何?”
顧晏想了一下,“比我們的厲害,而且我們的騎兵跟漠北的騎兵沒法比,漠北就算是普通士兵,也能上馬作戰。”
“數量呢?”
“我們此次帶了二十萬,加上本來駐守的十萬,共三十萬,漠北有雄兵五十萬,能出戰的大約二十五萬,雖然我們數量多,但要是想靠量贏過漠北,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智取。”
“小晏可有良策?”
“以逸待勞,正适合我們現在的情況。”
“何意?”
“就是在對方疲勞之時出其不意,不過此計需要對方先出手,漠北打仗不好存糧,主要靠沿途打獵,我們只要跟他耗時間,在他們疲勞之時出其不意,這樣才能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但若是漠北的主将是拓拔駿熙,此計怕是行不通了,不過他應該不會直接打來,到時候我只能正面迎敵了,但是對于戰勝拓拔駿熙,我沒有任何把握。”
“那把他引到城中,你能做到嗎?”
“這個倒是能。”顧晏突然看向宇文辰逸,“你是想...”
“對,抓住他,然後對付漠北其他人,到時候你也不會有顧忌,等到時候攻下漠北,就放他回去當漠北大君,如此,方可保漠北幾十年的安穩,至于以後的事,就交給我們的子孫去解決就行了。”
顧晏感激地看向宇文辰逸,“謝謝你,小逸。”
“你不用着急謝我,你和拓拔駿熙的事,等我們回到國都,我自會跟你算總賬。”
顧晏知道宇文辰逸沒有責怪自己,笑嘻嘻地湊到宇文辰逸身邊撒嬌,給宇文辰逸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既然已經商量好了對策,兩個人就趕忙去布置了,畢竟不知道漠北什麽時候會打過來,等忙完,又到晚上了,由于情況特殊,兩個人晚上并沒有在一起,而是各自在自己的地方。
果然不出兩人所料,第二天一早,漠北就在城外叫陣,但是領頭人卻不是拓拔駿熙,顧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宇文辰逸已經聞聲趕來,“怎麽樣了?”
“不知道,但是領頭人不是拓拔駿熙。”
宇文辰逸拍了拍顧晏的肩膀,“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你可以帶點人出去看看情況,注意安全,我在城樓上等你。”
顧晏點了點頭,“那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你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千萬不能貿然出動。”
“嗯,你放心,去吧。”
顧晏帶了二十多人就出城了,“你是何人?”
對方的領頭人卻沒立即回顧晏,而是抓過旁邊的一個小兵說了些什麽,這才回顧晏,“我乃漠北兵馬大元帥拓拔亮,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我拓拔亮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我乃淩川衛國将軍顧晏!你不是我的對手!叫你們大皇子出來!”
“哈哈哈哈...我那侄兒你是見不到了,他私通外敵,已經被關進天牢,現在證據确鑿,正好把你抓去陪他。”拓拔亮說完,拿着流星錘就騎馬向顧晏沖過去了。
顧晏來不及思考拓拔亮剛才的話,只能匆忙迎敵,就像顧晏所說,除了拓拔駿熙,沒人能打過顧晏,雖然拓拔亮的功夫不錯,但還是被顧晏打敗了,顧晏一行二十幾人抓着拓拔亮就往城裏跑,等漠北大軍反應過來開始在城外叫罵的時候,顧晏一行人早就回到了城裏,漠北開始攻城,但只是無用功,後來漠北士兵疲累正要離去之時,宇文辰逸就下令士兵射箭,雖然沒對漠北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達到了讓漠北自亂陣腳的目的,等顧晏壓着拓拔亮到宇文辰逸面前時,戰事已經告了一段落。
“顧将軍辛苦了,這位是?”
“漠北皇族拓拔亮。”
“哦?傳聞漠北拓拔亮有萬夫不當之勇,看來也不過如此。”
“呸!虎落平陽被犬欺,爾等不過是好使陰險之計的小人罷了!”
顧晏輕笑了一聲,“兵不厭詐,何況打敗你,我并沒有使用任何計策,技不如人何必找借口!拓拔駿熙呢!”
“哈哈哈...看來并不是我們誣陷他,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漠北看,我是不會說的。”
宇文辰逸走到拓拔亮面前,“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來人,帶下去!”然後就有幾個小兵把拓拔亮壓了下去。
看到屋裏沒人了,顧晏忍不住抱住了宇文辰逸,“小逸,我真的害了他,怎麽辦。”
宇文辰逸輕撫顧晏的背,“沒事,會沒事的。”
“我要去漠北一趟。”
“可以,晚上帶雄鷹一起,小心些,我在這裏等你。”
“謝謝你,有你真好。”
“你再說謝,我可真生氣了。”
“我會回來的。”
“嗯,我相信你,去準備一下吧。”
“那我去了,你不用擔心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回來,因為這裏有你。”
“我知道。”
顧晏放開宇文辰逸,就去準備了,先是找到李副将集合雄鷹隊,“今天晚上我們要偷襲漠北,這是雄鷹第一次任務,你們一會兒準備一下。”
“是!”
“晚上行事一定要小心,到時候聽我命令行事,暗語都記下了吧。”
“記下了!”
“行了,去準備行裝吧。”
“是!”衆人離開以後,顧晏也去準備了。
夜裏亥時,顧晏帶着雄鷹偷偷潛進了漠北,直接去了拓拔駿熙之前和自己住的地方,果然,拓拔駿熙不在,屋裏已經積了一層薄灰,他直接出去,抓了一個巡查的人,用匕首抵住此人的脖子,“說,拓拔駿熙在哪?”
“別殺我...大皇子在天牢...別殺我...”
“天牢在哪!”
待此人說出了天牢的位置,顧晏一把打暈了此人,然後堵住嘴,随便綁在了一個地方就出去了,“我們現在去漠北天牢,聽我的命令行事,切記,随機應變。”
“是。”
一行人又悄悄潛到漠北天牢,天牢守衛森嚴,但經過魔鬼訓練的雄鷹不是吃素的,或許雄鷹對于大規模的戰役起不到特別大的作用,但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一個地方,還是小菜一碟,顧晏很快就在天牢裏找到了拓拔駿熙。
拓拔駿熙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神采,本來幹幹淨淨的胡子已經落上了灰,頭發也亂了,衣服雖然盡量保持着整齊,但卻已經不再幹淨,他聽到聲響,擡頭看到顧晏,十分震驚,“怎麽是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馬上跟我走,等安全了,我自會告訴你原因。”
“你要帶我去哪?”
“淩川。”
“我不去。”
“你...沒時間了,我們必須快點走。”
“我走不了,會拖累你的,你還是快走吧。”
顧晏不想再跟拓拔駿熙浪費時間,一把就要拽起拓拔駿熙,沒想到竟然沒拽起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拓拔駿熙的腿不對,顧晏詫異地看向拓拔駿熙,“你的腿怎麽了!”
拓拔駿熙苦笑,“所以我要你先走,不是我不想跟你去淩川,是我真的走不了。”
顧晏不由分說,使了一個大勁,拉起拓拔駿熙,然後在拓拔駿熙面前蹲下,“我背你走。”
拓拔駿熙沒動,“會拖累你的。”
“婆婆媽媽!”顧晏不再等拓拔駿熙說什麽,而是一把背起拓拔駿熙就往外跑,拓拔駿熙着實不輕,顧晏背着他确實不輕松,但這點小小的阻礙并不能對顧晏造成太大的影響,顧晏放出了集合信號,雄鷹很快就集合到一起,看到顧晏背着一個人,卻沒有人多嘴,只是默契的護着顧晏,往淩川撤去。
拓拔駿熙趴在顧晏背上,說了一句:“我的小男人長大了。”然後竟然暈了過去。
等顧晏一行人回到淩川境內看到宇文辰逸的時候,已經醜時了。
宇文辰逸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向顧晏,“這就是拓拔駿熙?”
“嗯,還要請醫丞來看一下,他可能受了很重的傷。”
宇文辰逸指着一個小厮,“你去傳醫丞。”然後又指着另外兩個,“你們把床上的人弄幹淨了。”然後拽着顧晏到了屋外,“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不樂觀。”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沒有他的漠北,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嗯,等吧,一會兒看看醫丞怎麽說。”
等屋裏的小厮把拓拔駿熙收拾幹淨,醫丞也趕到了,先是給拓拔駿熙把了脈,然後問道:“他身上是不是都是傷?”
兩個給拓拔駿熙收拾的小厮馬上答道:“是,我們都沒見過那麽嚴重的傷,尤其是腿上。”
“那就對了,幸虧他身體底子好,要是換了常人,怕是早就沒命了,我這有一瓶外用的藥,一會兒我再開一副藥方,且養着吧,半個月以後就能下床了。”
“他什麽時候能醒?”
“明天就能,他現在只是睡着,不是昏迷,這人怕是好幾天沒睡過覺了。”
宇文辰逸明顯感覺到顧晏的怒氣,暗暗抓了一下顧晏的手,顧晏這才放松一點,接着宇文辰逸對醫丞說:“你忙完就走吧,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明白?”
“是,老朽馬上就走。”
等醫丞離開了以後,宇文辰逸把小厮也打發走了,“你要不要看看他的傷?”
“還是不了,讓小厮照顧他吧,我去熬藥,等他醒了喝。”
“嗯,我跟你一起吧,反正今天也沒法休息了。”
“嗯。”顧晏拉起宇文辰逸的手,“有你真好。”
“知道就行,咱們快去熬藥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打仗部分的計策都是出自三十六計,我自己看書之後寫的,雖然可能還是有些不足,之前和大蜀的是出自三十六計的第十三計,打草驚蛇,是攻戰計中的第一計,今天和漠北的是出自三十六計中的第四計,以逸待勞,是勝戰計中的第四計,以後如果有涉及到的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中的內容,我還是會簡單的交代一下,普及一下小知識,希望大家能喜歡。
最後還是,喜歡的請收藏,多多評論~
☆、他是我的
等兩人熬好了藥回屋的時候,拓拔駿熙已經醒了,他的視線就一直在顧晏身上沒離開過,顧晏端着藥走到拓拔駿熙面前,“喝吧,你自己方便嗎?要不要我叫個人喂你?”
拓拔駿熙笑着說:“我沒事,你拿過來吧,一碗藥而已。”然後非常幹脆地幹了那碗藥,看向顧晏,“你的身份?”
顧晏接過藥碗,“淩川衛國将軍顧晏。”
“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然後看向宇文辰逸,“那這位應該就是淩川的太子了吧。”
顧晏:“是,你怎麽變成這樣的?是不是因為我的...”
沒等顧晏說完,就被拓拔駿熙打斷了,“跟你沒關系,不過是皇權之争罷了,你們贏了?”
“暫時而已,只不過抓了拓拔亮,離贏還有距離。”
“我那皇叔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被抓到不奇怪。”
“确實,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回漠北?還是留下?”
“我留下做什麽?身為漠北男兒,怎可親眼看着國破家亡而不作為?”
“你若留下,等我打敗了漠北,讓你回去做漠北大君,如何?”
拓拔駿熙突然直直地盯着顧晏,他知道顧晏做得到,自己不在,漠北根本沒有能與之抗衡的人,就沖他能在漠北天牢如入無人之境的把自己救出來,就不會懷疑他話的可信度,“我的小男人越來越厲害了,可是我不能,一會兒就送我回漠北吧。”
“不行,漠北的人根本不信任你,我不能讓你回去送死。”
“有你這句話,就算最後死在你手上,也值了,我拓拔駿熙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何況哪有我在這裏茍且偷生,讓漠北自生自滅的道理?”
“我不是弑殺之人,既然戰争已經不可避免,我就是贏了,也不會對城中的百姓動手,你只需要在适當的時機回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你,你會怎麽辦?”
顧晏不再勸說拓拔駿熙了,“好,這個随你,我給你的方法怎麽樣?可行嗎?”
“嗯,非常好,應該可行,是我沒用,沒能阻止得了這場戰争,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從來都不是我。”
拓拔駿熙笑着,“走之前讓我抱抱。”
顧晏剛想拒絕,就被宇文辰逸給搶先了,“這個,不行。”
顧晏笑着看着宇文辰逸,看來自己在小逸心裏還是很重要的,嘿嘿...
“小晏,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大皇子單獨聊聊。”
顧晏:“那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去吧。”
顧晏出去之後,宇文辰逸走到拓拔駿熙面前,“他是我的,現在是,以後也是。”
拓拔駿熙:“太子好大的口氣,你以後若是登基為皇,難道要把他困在後宮之中?要他與後宮婦人争寵?”
宇文辰逸笑着說:“我會遣散後宮,封他為我唯一的帝後,自然也會給他至高無上的權力,我說得出,自然做得到,你争不過我,他心善,是因為把你當成了朋友才會這般,你切莫多想了。”
拓拔駿熙沒想到宇文辰逸會這麽說,他想從宇文辰逸堅定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破綻,但是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破綻,但自己也沒有輕言放棄的習慣,“我不會放棄他,你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何以見得我争不過你?”
“這個日後自會見分曉,現在我要跟你說另一件事。”
“什麽?”
“我希望你先不要回去,按他說的做。”
“理由。”
“你回去了,事情會更複雜,會死更多的人,你不回去才能減少損失。”
“何意?”
“你回去了,雖然你單打獨鬥比他厲害,但是論起行軍打仗,就算是你,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你回去,只會死更多的士兵,你不回去,漠北更不會是他的對手,戰争早一天結束,就能少死很多人,其中的利弊,你自己衡量一下,還有,你若是回去,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你若是死了,以後漠北要交給誰?或者是可以交給誰?現任大君是一定不能留的,所有主戰的漠北人,我都不會留,到時候,漠北怎麽辦?百姓怎麽辦?這些你可有想過?只因為你的男兒氣概,而置漠北百姓于不顧?這些你又想過沒有?這樣事他都不懂,他只是不想讓你白白送命,而我自然是知道這些利弊才會讓他去救你,不然我不會同意他去冒險,而他,只要我不同意,就算他委屈了自己,也不會去。”
“你說得對,是我膚淺了,但是讓我再想想吧,你對他,很好。”
“他是我的人,我自然會對他好,只會更好。”
“他值得。”
“這個不用你說,我比你體會得深刻,他的好,是你想象不到的,以後能體會他的好的,也只會是我。”
“那可不一定,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
“一定,這個就是我們之間的事了,你好好想想吧,我要帶他去休息休息了。”說完沒等拓拔駿熙回答,就轉身離開了,小晏還在外面等着呢。
拓拔駿熙看着門口出神,想着宇文辰逸剛才的話...
宇文辰逸出去後,看到在外面老老實實等着的顧晏,本來有點酸味的心情也變得美麗了,“怎麽這麽聽話,走吧,去休息一下,不然沒有力氣打仗了。”
“聽你的,但是你要跟我一起。”
“好,走吧,我們一起。”
兩個人為了防止漠北突然來襲,雖然打定了主意不迎戰,但還是一起去了顧晏的大帳休息,顧晏為了防止別人說閑話,在大帳裏設了兩張塌,休息的地方和外面隔開了,沒人敢亂闖,兩人自然睡在了一張塌上。
雖然說要休息,但是顧晏還是不老實地把手伸到了宇文辰逸的衣服裏解饞,宇文辰逸一把按住顧晏的手,“你是不是不累?”
“我就摸摸,不幹別的。”
“可是我想。”說完直接鑽進被子裏,脫掉了顧晏的褲子,要把顧晏的含到嘴裏。
顧晏已經情動,自己雖然這麽給小逸做過,但是從來沒想過小逸能替自己做,自己是現代人,覺得替愛人這麽做沒什麽,可是小逸不是,顧晏用自己最後的理智把住宇文辰逸的頭,“不要,髒。”
“只要是你,都可以。”
顧晏覺得自己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宇文辰逸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為一個人做到這一步,本來以為會惡心,但是看到顧晏滿足的表情,覺得就算自己有點不舒服,也值了,只有自己,能讓這個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等顧晏出來,宇文辰逸的嘴都麻了,顧晏生怕宇文辰逸的臉上露出哪怕一絲厭惡,但是沒有,一點都沒有,宇文辰逸只是看着顧晏笑,“這回能好好休息了?”
顧晏傻傻地點頭,“能,那你怎麽辦?”
宇文辰逸重新躺倒顧晏身邊,修長的手臂搭上顧晏的腰,“我沒事,你這麽累了,我舍不得,快睡吧,我的大将軍。”
“你這樣,我會愛死你的。”
“我要的就是你愛死我,愛我到死,因為我也一樣。”
“一樣什麽?”
“你還挺會得寸進尺的,想聽?”
“想。”
“等時機到了,我再跟你說。”
“這還等什麽時機,算了,我就等着,反正你也跑不了,到時候天天讓你跟我說。”
“聽話,睡吧。”
“嗯。”
顧晏是真累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宇文辰逸看顧晏睡的香,也跟着睡了一會兒,兩個人休息了一個時辰就起來了,雖然時間短,但是也足夠兩個人緩過來了,何況剛剛滿足過的某人。
顧晏要去看看守衛情況,宇文辰逸看顧晏去忙,又去找拓拔駿熙了,要是能說動拓拔駿熙,這次戰争能結束得更快,也确實能少死很多人,希望他能想通吧,若是想不通,到時候就別怪自己無情了。
拓拔駿熙一看就是一直沒休息,還在想宇文辰逸的話,宇文辰逸走到拓拔駿熙面前,“想好了嗎?”
“要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會按他說的做,除去百姓與皇權不說,就當是為了能讓他少受些累,少為難一點,我自己委屈一下,其實也算不得委屈,怎麽算都值得。”
“好,我留下。”
“你不會後悔的。”
“希望如此吧,你比我想象中更愛他。”
“不止是你,我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麽愛一個人,但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這倒是。”
“我去跟他說一聲,你好好休息,有事吩咐外面的小厮就行。”
“謝謝你。”
“這話還是留着跟他說吧。”
另一邊,顧晏正在巡查情況,沒想到宇文辰逸這麽快就來了,難道是想自己想的?顧晏向宇文辰逸走過去,“殿下來查看情況?”
“嗯,顧将軍查得怎麽樣了?”
“一切正常。”
“那就好,這幾日多給将士們準備一些好吃的,這裏不比淩川,衣服棉被什麽的也不要忘了,不能苦了将士們。”
“多謝殿下挂心,我會吩咐下去的。”
“嗯,顧将軍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謝殿下關心。”
“行,我去林将軍那裏看看,顧将軍先忙吧。”
“我這裏忙,就不送殿下了。”
“顧将軍且忙着,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本來還想懶來着,但是怕這兩天又寫不上,還是挺着寫了,寫的很開心,因為很甜,突然發現這就是個甜文啊,可是我還想虐他倆來着,都不知道怎麽下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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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戰漠北
宇文辰逸又去了林沐的将軍府,林沐正在和他的軍師商量些什麽,見到顧晏忙迎上去。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找我有事?”
“将軍辛苦,我之前跟将軍說的将軍可做好了?”
林沐神色有一絲猶豫,“殿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但是我覺得并不可行,所以正在與軍師商量應對之法。”
“林将軍放心,此次若是成功,功勞都算将軍的,若是失敗,都算在我的身上,如何?”
“殿下,這...這不合适。”
“沒什麽不合适的,只要将軍能配合我,我就一定說到做到。”
“我自然會全力配合殿下,還請殿下放心。”
“我自然是相信将軍的。”看來林沐沒辦法全然相信了,這個不穩定因素自己和小晏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忙着忙着,就又到了晚上,兩個人偷偷摸摸的鑽到了一個被窩,緊緊地抱着對方。
“小逸,你早上的時候怎麽了?”
“怎麽,還想要?”
顧晏老臉一紅,“沒...沒有,就是覺得很突然。”
“不想要?”
“當然想,等回去的,回去後我們大戰三天三夜,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值得考慮。”
“小逸,你又轉移話題,早上的時候到底怎麽了,難道是吃醋了?”想到宇文辰逸可能是吃醋了,顧晏心裏美滋滋的。
“嗯,有點,怎麽樣?高興嗎?”
顧晏又緊了緊自己的胳膊,“高興,高興的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看到你高興,我也會開心,所以沒什麽,而且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嘿嘿,我也一樣。”
“不過林沐不可全信,我們要想出他若是不聽安排擅自出兵的應對之法。”
“小逸放心,交給我,我會安排好,而且我也早就考慮這一點了,不過以後在床上不許提別的男人,更不許說這麽煞風景的話,不然我可要做壞事了,嘿嘿...”說完還把手伸進宇文辰逸的褲子裏,捏了兩下宇文辰逸的屁股,結果宇文辰逸被顧晏鬧了個大紅臉。
宇文辰逸抓出顧晏的手,摟在自己腰上,然後自己回樓住顧晏,“老實點,睡覺吧,這是一場持久戰,我們必須養好精神。”
顧晏在宇文辰逸頭頂輕吻一下,“聽你的,我們一起睡。”
兩人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漠北就又開始叫陣,兩人按照事先商定好的不予理會,顧晏決定去看看拓拔駿熙。
“小逸,我要去看看他,你一起嗎?”
“我就不了,他可能想單獨跟你說說話,我看看外面情況怎麽樣了。”
“嗯,那你小心點,有情況先去找我。”
“我知道,去吧,早點回來。”
顧晏在宇文辰逸額頭上親了一下,“嗯。”
顧晏到的時候,拓拔駿熙正在喝藥,顧晏走過去拿過拓拔駿熙喝光的藥碗,“考慮得怎麽樣了?還是要走的話,一會兒我送你。”
“我聽你的,不走了。”
“為什麽?昨天他跟你說什麽了?為什麽我說你不同意?他說你就同意?你是不是觊觎他?我告訴你,他是我的,你最好別動心思,不然我可真跟你拼命了。”小逸的樣子太美,連自己都受不了,相處這麽久了還會被驚到,自己昨天怎麽就能放心讓小逸跟拓拔駿熙單獨相處?雖然拓拔駿熙受傷了,但戰鬥力依舊不能小觑,看來以後得注意了。
聽了顧晏的話,拓拔駿熙笑了,“你當我是什麽人?我只喜歡你,不過他倒是跟你說過差不多的話。”
“什麽話?”
“自己猜去。”
“既然答應了我,你就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有事就叫小厮去叫我。”
“嗯,你去忙吧,我睡會覺,有些乏了。”
“嗯,我先走了。”
聽到顧晏關門的聲音,拓拔駿熙才睜開眼睛,那兩個人之間容不下別人,可是自己卻已經深陷進去,不知道要怎麽出來了,顧晏那樣的人,一旦愛上了,要怎麽才能放棄,到底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顧晏再到城樓的時候,漠北已經退兵了,不知道前兩天抓到的拓拔亮怎麽樣了,顧晏打算去看看。
沒想到兩天過去,壯碩的大漢就瘦了一圈,渾身上下都十分髒亂。
“來人!”
“将軍,有什麽事吩咐小的。”
“先把他弄幹淨了。”
“将軍稍等,很快。”
此時雖然不是數九寒天,但是也已經很寒冷了,牢裏自然不會準備熱水,兩個獄卒用涼水很快就把拓拔亮給弄幹淨了,然後給換上了粗布麻衣。
“報告将軍,已經幹淨了。”
顧晏看了一眼,這才走過去,“誰讓你們這樣對他的?”自己和小逸這兩天都忙着,自然沒時間來審問他,更不會用這麽低劣的手段,當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所以這次是誰,其實一目了然,顧晏這番也是想提點一下林沐。
“是林将軍。”
“那之後也是林将軍吩咐的?我不信林将軍是那麽糊塗的人!你們記住了,這人是戰俘,不是階下囚,這樣不合适,以後一切都幹淨些就是,切莫太過苛刻了。”
“是!”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是,将軍。”
等獄卒都走了之後,顧晏才說話,“你們為什麽把拓拔駿熙抓起來?”
“因為他私通外敵。”
“他什麽時候私通外敵了!?”
“他私通的外敵不就是你麽,我在陣前已經确認了。”
顧晏一把抓住拓拔亮的領子,“你最好說實話!”
拓拔亮輕笑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那種糧方法意味着什麽?我都有些懷疑你在你們淩川那種地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你不妨去請教一下太子殿下。”
顧晏覺得自己這次是來錯了,沒再理會拓拔亮,氣鼓鼓地去找宇文辰逸了。
宇文辰逸正在寫奏報,看到顧晏氣鼓鼓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去找拓拔亮了?”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不然誰會沒事惹我的大将軍生氣啊,是不是想知道拓拔駿熙為什麽被抓?”
“嗯。”
“我以為我之前說的你已經懂了,往小了說,拓拔駿熙給漠北帶去不過是種糧的改良之法,往大了說,就像我們之前談過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因為糧食一事記住了拓拔駿熙,民以食為天,那麽百姓心中能記住誰?他威脅到的不止是漠北皇子的地位,同樣的,也有漠北大君的地位,所以他此次被抓,是漠北大君默許的,至于罪名,只不過是瞎編罷了。”
“原來如此。”
“那就是殺了他,百姓也還會因為糧食之事記住他,不是嗎?”
“當然不是,現在不是種糧的時節,到時候就算方法成了,抹了拓拔駿熙的名字也是易如反掌,若是他一直活到收成之時,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必須死?”
“嗯。”
“那如果我們殺了漠北大君和一衆主戰派的人,是不是這次的事就會簡單很多?”
“是,但是打仗還是不可避免。”
“我懂了,你們古代的事還真是複雜。”
“什麽我們古代?你們那個時代一樣複雜,只是你沒接觸,不過你只管放心,你只需要打勝仗,其餘的暗箭我來防着。”
“還是小逸好,不過你以後一定要跟別人保持住距離,不然我會吃醋的。”
“你也一樣,注意和別人之間的距離,你總是吸引人而不自知。”
顧晏撓了撓頭,“你比我厲害,你根本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往那一站,就能勾走了人的三魂七魄。”
“那你呢,更喜歡我的臉還是別的?”
“說實話,最開始确實是更喜歡你的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你的臉不是普通的好看,後來交往下來發現你的人格魅力勝過你的臉,等後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
宇文辰逸的耳根稍微有點紅,“嗯。”
顧晏在宇文辰逸的耳朵上親了一下,“你呢?什麽時候看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在你擋箭之前吧。”
“看來我魅力還是挺大的,哈哈...”
“傻樣。”
“那我也是傻人有傻福了。”
宇文辰逸無奈的笑了笑,“拓拔駿熙同意留下了?”
“嗯,這樣就好辦多了,不過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為什麽他會同意?”
“你啊,我就說你是我的,他搶不走,他可能也意識到了,所以就同意了吧。”
顧晏突然又湊到宇文辰逸的耳邊,“原來小逸是真的吃醋了,哈哈哈哈...”顧晏完全忽略掉了自己剛才是怎麽跟拓拔駿熙說的...
“你怎麽總是抓不住重點?”
“這個就是重點!”
“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有些餓了,咱們去吃飯?”
“我給你開小竈,走。”
這邊雖然也是淩川境內,但食物的做法與國都不同,何況兩人一路都是跟将士吃一樣的飯,雖然扛餓,但着實不美味,宇文辰逸也是真真懷念顧晏那一手了,于是兩個人偷偷去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開小竈了,酒足飯飽之後才回去。
漠北沒了拓拔駿熙,就像毒蛇沒了牙,看着可怕而已,拿下是遲早的事,但兩人還是想盡快拿下,畢竟在外面不知道國都是什麽情況。
此刻漠北已經退軍了,每天就這麽耗着,就等他們最疲憊之時,一舉拿下,而他們最疲憊之時,也就是在他們不再叫陣的那一天。
左等右等,終于在半個月之後,等到了漠北不再叫陣的一天,兩人早早地就集合了部隊,準備一舉拿下漠北,宇文辰逸去集合大部隊,顧晏去集合雄鷹。
雄鷹人少,很快就集合好了。
“你們這次不和大部隊一起。”
雄鷹的人沒有面露沮喪,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任務只會更加艱巨,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看着顧晏。
“你們去漠北皇宮,我相信你們早就記下了漠北地圖,你們的任務是活捉漠北大君和漠北其他皇族,還有漠北貴族,如果有人寧死不屈,就直接殺了,能活捉的一定要活捉,知道了嗎!”
“是!”
“好,去吧,我希望還能看到你們。”
士兵們被顧晏感動的夠嗆,滿腔熱血地去行動了,而宇文辰逸那頭剛集合完。
宇文辰逸看了看顧晏,“集合好了,你來吧。”
顧晏走上前去,“今天,我對大家只有兩個要求,第一,盡全力;第二,盡量活着回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
“一直駐守城池的五萬人留下,你們是我們能放心打仗的保證,因為有你們在,我們才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一定要守好了,知道嗎?”
“知道!”
“那好,其餘人,跟我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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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心疼
顧晏和宇文辰逸帶着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漠北被打了個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