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被打屁股的彎彎
夜風在耳測呼嘯呼嘯而過,彎彎看着下面不斷快速往後的灌木樹叢,突然有一種在做雲霄飛車的感覺。
心中不禁感慨,果然這有輕功就是好啊,瞧瞧。多方便……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火光,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座無頂的紅色大轎子正穩穩地停在那,四個與一鬼穿同樣衣服的男子站在四面。
豔麗的紅綢四角而垂。銀色的晶石嵌滿了整個轎底。即使是夜裏,也是那樣的璀璨無比,四面轎門那繡着桃花的粉紗正被夜風吹着半空飛舞…..
額…..彎彎的嘴角頓時抽了抽,如此騷包的轎子,不用說,一定就是這妖孽的。
果然,阿九帶着她沒落地,直接從空中坐入了轎中。
這轎子的空間很大,即使是坐了兩個人,彎彎仍覺得蠻空的,可阿九的手卻緊緊的抱着她的腰,絲毫沒有要放的意思。彎彎稍稍掙紮了下,誰料腰間的手反而抱得更緊,額....她撇了撇嘴。也就随他了,雖然這樣坐在男人的懷裏真的挺讓她尴尬的,可誰叫人家剛剛救了她呢,想想還是先随他吧。
其實剛剛彎彎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時,真的蠻驚訝的,之前想過一鬼會去找救兵來,卻沒料到阿九竟會親自來。
一個人在已經有些絕望的狀态下,突然有個人現身救你脫離危難之中,這種感覺…..
說不感動是假的,特別是女人,都有所謂的英雄情結,彎彎也不例外,突然覺得心底某處一種異樣滑之而過…..
“阿九…….”
他從剛剛進來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彎彎雖然背對着,也知道這家夥一直在盯着她,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背上那冷得幾近如冰的視線。
他在生氣?彎彎心裏猜測。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哪兒得罪他了,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了,可誰想她剛脫口叫出兩個字,身子突然被翻了翻,接着…..
啪,屁股上傳來一陣痛感….
彎彎的臉瞬間爆紅,立刻捂着屁股從他身上跳了起來。
“你……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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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裏有尴尬,有惱怒,因為,這人竟然打她屁股。
“知道自己錯了沒?”他望着她,眼裏的惱怒卻也不下于她。
錯?彎彎愣了愣。
“我哪錯了?”囚犯在定罪前還先數落罪行呢。他倒好,一句話沒說,就直接動手了,打得還是她得…..屁股。
想起這個彎彎心裏就惱。
“哪錯了?”她竟然還敢還問他哪錯了,碧色的眸子頓時微微眯起。
“今日這陳淑儀會遇難之事,你敢說你事先不知道?”
彎彎一愣,随後有些心虛的撇過頭,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才會不顧一切跑出宮的。
擡眼間,他的身子已在微微逼近,望着她,冷聲道:“你明知這西月山會有強盜,還是毫不猶豫的朝這邊來,完全将自己逼入了險境,還說自己沒錯?”
一鬼将她今日的異常行為和他講時,他就猜測這個女人一定早知道那個陳家小姐會遇到些什麽,才如此不顧一切的出宮。
他雖然很喜歡看這女人使壞樣子,有時候狡猾的如一只可愛的小狐貍,也喜歡放手讓她解決自己的事,但并不代表他允許她将自己陷于危險之中,當他聽見一鬼說她滾下半山腰而失去了蹤影時,天知道他的心突然顫了顫,那種感覺從沒有過,
“我…….”彎彎咬咬唇,确實,她是明知道有危險,明直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仍舊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過來了,這才造成剛剛那個局面,不止沒救成小儀,差點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了。
只是……
她有些不解的歪着腦袋道:“這與你有何關系呢?”。
不料阿九卻看着她,本就惱怒的碧眸漸漸沉下,開始一點點變冷,一點點發寒,最後涼得幾乎那冰雪洞裏的寒潭…..
“再 說 一 次?”四個字冷得幾乎從牙縫中擠出…..
彎彎被他的眼神吓得往後縮了縮腦袋,這家夥幹嘛啊,眼神這麽吓人,她覺得自己沒說錯啊,撞着膽子又道:“本來就是嘛,這與你又有什麽…….唔…..”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人怎麽…..又吻她?
不似第一次那般腦子當機,這回,她錯愕了片刻便知道自己該反抗,可阿九仿佛知道她要做什麽般,一只手緊緊的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則完全禁锢住了她的雙手,她完全動彈不了。
而這回的吻不似第一次那般淺嘗,而是帶着一股子霸道和侵占,他不停的吸允着那片甜美的芳澤,如軟似雲,香甜入蜜,他一點一點的侵占着,一點點的深入….仿佛永遠嘗不夠般….
漸漸得,彎彎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覺得自己需要新鮮空氣,可當她雙唇微微開啓時,一片柔軟的濕熱突然橫沖而入,肆意的舔膩着裏面的每一處敏感之地….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腦中一片嗡嗡,四肢癱軟的完全靠在了他的懷裏。
他卻不讓她後退,大掌有力的拖住她的後腦,越發深入的吻着那馨香的唇瓣,不停的輾轉着,最後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他霸道的索取着她口中的一切…..
片刻後….
“阿九是誰的?”
他将她摟在懷中,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白皙的勁間,口中的炙熱不停噴射着她的耳根…..
彎彎軟軟的癱瘓在了他的懷中,腦中仍是一片嗡嗡,想也沒想就道楚二字。
“我的……”
可話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臉頰一紅,羞得幾乎要找個洞鑽進去,該死,都怪這妖孽,當初說什麽‘阿九是公子的’的話,弄得她幾乎條件性反射就說出來的。
阿九确實滿意的彎了彎嘴角,繼續道:“那彎彎呢?是誰的?”
彎彎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阿九是彎彎的,所以…..”
碧色的眸子直直的與她對方,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一字一句認真道:“彎彎….是阿九的,為了阿九,彎兒必須讓自己…..毫發無傷….”
最後四個字,讓彎彎心底的某處頓時震了震,半天沒說出話來。
遠處火光點點,一看就知道來了不少人,小昭從半空落下,朝阿九拂了拂身道:“主子,淩峰他們來了。”
彎彎坐在轎中往外探了探頭,她哥怎麽來了?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相般,勾着她耳旁的一縷碎發把玩着,阿九淡淡道:“我以你的名義給他捎了封信。”
片刻後,一鬼将小儀放在一塊石頭上。
彎彎正要下轎,阿九突然拉住了她,接着,一件紅袍披頭蓋下,她這時才想起,自己如今只剩一件裏衣了,而那件薄薄的裏衣早被被樹枝及棘草劃破的不成樣子了。
“彎兒,記住阿九的話……”
說完這一句,她的手中被塞入一個瓷罐子。
接着,粉色的紗簾緩緩垂下,四個與一鬼穿同樣衣服的男子擡起轎子,腳下一輕,升入半空,頓時消失在黑色的幕夜中。
而那些帶着面具的黑衣人,不知何時早已如鬼魅般消失了身影。
彎彎望着轎子消失的半空,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毫發無傷嗎?
記憶深處,似乎也曾經有個人這麽和他說過,可惜....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又在哪呢?
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苦笑。
不,她是彎彎,她是自己的,并不是任何人的,就算要毫發無傷,也是為了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淩峰來得很快,當他看見昏迷的小儀時,項來寡淡的臉上出現了從沒有過的慌亂,彎彎知道,其實自己這個哥哥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如此的冷漠。
回去的途中,小儀醒來了,看見淩峰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看了一眼彎彎,卻什麽也沒問。
回到淩府,陳慶和淩忠齊正在大堂裏焦急的等待着,聽到下人來報,說人找到了時,兩人齊齊的匆忙迎了出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兩個如此傷痕累累的女兒。
陳慶的性子有些沖,當場就紅了眼,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都捧在手心裏寵着,如今卻突然傷成這樣,叫他心裏怎能沒有火氣?
淩忠齊畢竟當了多年的将領,理智的按住陳慶,搖頭道:“還是先讓她們把傷口處理了,換件衣服,咱們再慢慢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一個時辰後,彎彎和小儀再度進入大堂時,淩峰已經把自己今日收到小儀的信的事大概講了下,而小儀坐下後,也将自己今日收到淩峰的信的事大概敘述了下,衆人便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淩忠齊與陳慶都是朝廷裏的老将了,怎麽會不明白背後那人如此操作的目的,只是他們不明白的事,挑唆了淩家與陳家的關系,與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呢?
彎彎自然不能說。
之後,陳慶又問小儀在西月山發生的事,小儀很聰明,該說的一句沒漏,不該說的也一句不提。
陳慶對彎彎是千謝萬謝後,便帶着小儀先回府休息了,今日已經太晚,有些事還得從長計議。
當他們離去後,淩峰突然問了句:“宛兒,你怎麽知道小儀會有危險?”
彎彎一愣,随口說道:“我不知道啊,只是小儀昨日說好了會進宮的,今天突然沒來,我不放心,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後來會這樣……”
“是嗎?”淩峰一臉懷疑。
“是的那….”彎彎裝作很累的打了個哈切:“哥,我好困啊,我先去休息了。”
心裏确是無奈的摸了吧冷汗,她這個哥哥啊,能不能不要那麽精明啊。
“等等……”淩忠齊卻在後面叫住了她。
彎彎背着身蹙蹙眉,該不會連淩忠齊也起疑心了吧。
讪讪的回過身,一臉困意的揉揉眼睛:“爹,什麽事啊?”
卻見淩忠齊一臉嚴肅的看着她道:“宛宛,你可知,今日宮裏出事了?”
宮裏?彎彎愣了愣:“出什麽事?”
淩峰與淩忠齊對視了一下,然後道:
“今年進宮選秀的三十多名秀女,七名中毒,五名被毀了容….”
彎彎頓時呆住:“怎麽可能,今天早上我出宮的時候都還好好地….”
才一天的時間,怎麽會發生這麽多事,又是中毒又是毀容的。
“兇手抓到了?”她急急問道。
淩忠齊看着她,然後點點頭:“抓到了,她還招出了幕後指使者。”
“誰?”
“當今皇後。”淩忠齊道。
啊?彎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麽?我?”
她立刻揪深了眉:“可是爹,我真的沒有,這回秀女大選的負責人就是我,我怎麽會如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知道不是你,可皇上一定不這麽想啊。”淩忠齊嘆了一口氣道:“原先我還在想,是否是後宮裏的誰想要針對你而弄得這些手段,可剛剛經過淑儀的事後,我發現,也許這一系列事并不是針對你,而是要針對淩家。”
彎彎眨巴了把眼睛,沒再說話。
确實,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太奇怪,她的宮裏的事以及小儀與他哥的事,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什麽,原本她還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現在經淩忠齊推測,怕是不用懷疑了,必定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推倒淩家。
淩忠齊心裏如今有了警戒,這讓彎彎的心裏頓時輕松不少,一個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暗處放冷箭,讓你防不勝防。小儀的事讓陳淩兩家的心裏都有了戒備,這其實事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兩家的關系被挑唆而破裂了。穿越來那麽久,第一次将前世中記憶裏的事情成功扭轉,彎彎心裏說不暢快是假的,小儀的命救下了,陳淩良家的關系也不會再如前世記憶裏那樣破碎掉……
呼~~~,彎彎覺得自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雖然知道明日自己進宮還有場硬仗要打,可這天晚上,她仍睡得無比踏實,可謂是穿越過來後睡得最安心的一晚。
第二日,她一進宮,果然,被十幾個宮人圍着帶去了禦坤宮大殿,彎彎也很配合,乖乖的跟他們去了。
經過的大殿外的石道上,十幾個穿着朝服的官員正齊齊跪在地上,看見彎彎時,竟都是一臉怨恨的眼神。彎彎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怎麽了?都吃錯藥了不成,她又沒得罪他們。
跨進大殿內,身後的門突然砰的一把關上了,那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裏頓時回蕩了下,惹得彎彎心裏不知為何震了震。
大白天的,關什麽門啊,真是的。
她擡頭瞅着上頭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不确定的喊了聲:“皇上?”
對方似正在專心看着手裏的奏折,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淡聲道:“上前些來吧。”
彎彎低着頭,難得順從的往前多走了幾步,這個大殿那麽多,隔得遠說話确實很累人。
她走到禦座的臺階下便停住了,誰料上頭那人又道:“再上來些吧。”
彎彎猶豫了一下,又上了兩個臺階。
而這時,楚烨又不說話了,垂眸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折。
彎彎站在那等了片刻又片刻,龍椅上那人卻跟被點了穴似得,一動不動,也不擡頭,不開口說話,她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這人怎麽了,找她來,又不開口,就這麽晾着她是什麽意思?她如今身上還有傷,可站不了多久。
想了想,還是道:“皇上,你是不是在忙?若是沒空,那臣妾下次再…..”
還沒說完,一直低垂的眸子突然擡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彎彎,狹長的眸子幽深得似那九霄泥譚,目光銳利深邃,讓彎彎不由得閉上了嘴巴,條件性的收住了後面的話。
她突然感覺……今天的楚烨似乎有些不一樣….
“皇後….可愛朕?”他望着她,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大殿裏。
彎彎愣了愣,随後答道:“回皇上,臣妾的心那日不是已經和皇上将清楚了?臣妾如今不求別的,只求後半生能安安穩穩在這後宮呆下去……”
楚烨仍就這麽看着她,又道:“那你可還愛朕?”
彎彎蹙蹙眉,這人今天怎麽了?他是沒聽懂人話嗎?怎麽又問?上次她不是都把話說明了?
但她心中雖孤疑,可嘴上仍乖巧的道:“那是自然的。”
她還是他的皇後不是嗎?敢說不愛他?除非她不要命了。
黝黑的眸子就那麽看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了般,彎彎也就這麽低着頭讓他看着,雖然對方那幾乎侵占性的視線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片刻後,突聽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接着他道:“下去吧,朕要看奏折了。”
彎彎一愣,就這樣?
不是說昨日那下毒的秀女說幕後指使是她嗎?他也不問問?而且她昨日撇下秀女大選擅自出宮,他也不罰?這楚烨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不過……他既然都這麽說了,她若是不走那她就真腦子秀逗了。
“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穿越過來,彎彎還真的是第一次如此中規中矩,低着頭行了個告退禮,便立即退了出去。
當殿門再度合上的那一剎那,楚烨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望着手中那幾乎已經看了半個時辰的奏折,頓時眉間蹙了蹙,有些煩躁的仍在了地上。
該死的,他剛剛到底在期待什麽?明知道她的答案會是這樣,他竟然還如此問,想起那個女人剛剛那一臉虛僞的表情,他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封住那張敷衍的小嘴…..
随後他又一愣,封住她的小嘴?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他似乎….真的從沒碰過那個女人啊,眸底突然閃過一絲流光….
她是他的皇後,明媒正娶的發妻,有些事…..他真的早該做了。
如此想着,他的心情突然又莫名的開始雀躍。
而昨日的那些事,他自然知道背後的主謀并不是她,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竟有些希望是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淩宛宛,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無力的揉揉雙額,一把靠在了龍椅上。
“坤澤~~~”他突然喚道。
一道黑影即可飄下。
“将右相最近的所有行動都一一查清,朕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是。”
彎彎回到景仁宮後,錦月立刻将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跪在禦坤宮前面的大臣都是那些中毒或毀容的秀女的父親,他們希望能為自己的女兒讨回公道,可皇上如今卻是态度不明,只是說嚴查,卻沒說要罰她。
彎彎挑挑眉,這楚烨還真是轉性了,要是以往,有這麽個好借口,他估計早就帶着人上門質問了,而如今卻如此平靜,好反常啊,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接下來幾日,彎彎都窩在景仁宮安心養傷呢,那天在西月山小儀傷得不重,她身上可是傷得夠嗆,沒有大傷口,但細細小小的劃痕數了數,幾乎有幾百道,雖然彎彎不是那種及其注重皮膚的人,可也沒有那個女孩子希望自己滿身是疤的,所以她讓錦月去禦醫那拿了不少去疤痕的聖藥,每天注意着傷口的恢複,盡量別留下疤痕。
細細想來,她穿越到這裏後,似乎是動不動就受傷,動不動就上床養着,彎彎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和這個皇宮有些八字不合?不然怎麽她不惹麻煩,麻煩卻總會自動找上她?
………
傾祥宮
柳音音正在坐在梳妝臺前,貼身宮女佳春正為她畫着眉,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窗口處傳來。
“皇上都好幾個月沒來了,淑妃娘娘這眉是要畫給誰看啊。”
柳音音在聽見那聲音後,臉色突然白了白,揮揮手讓佳春先下去,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轉身道:“不知大人這回要讓音音做什麽?”
那窗口的身影緩緩上前,遞給她一封信。系樂大弟。
“看完記得立馬燒了。”
柳音音打開信封看了看,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但她并沒有說什麽,點燃燭臺,将信一點點燒盡。
“大人說了,只要淑妃娘娘将這次的任務完成,你的弟弟便立刻能從荊州調回來。”那個身影道。
柳音音心裏暗嘆了一口,點頭道:“希望大人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