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已經死了
海棠花落，已是近六月。
婁梓桐天天被瑾兒催着吃飯，生怕餓着小皇子。
算算時間已經三個月了。卻絲毫不見顯懷。
這日，許久不見露面的韋钰茹卻來了，婁梓桐掠過她微挺的肚子。眸光微縮。
“妹妹一直沒有來看姐姐，姐姐可不要見怪。實在是妹妹懷了身孕。皇上擔心，生怕孩子被別人給害了。”韋钰茹面色紅潤，與仍舊身形單薄的婁梓桐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妹妹的确應該體諒皇上的苦心。本宮的手還沒廢的時候，不管你這肚子裏的是龍還是鳳，一掌下去。就什麽都沒了。”婁梓桐摘下一片海棠樹葉在手裏把玩。看向她時微露笑意。
韋钰茹下意識的将手伸向小腹，繼而像似明白什麽，大笑起來：“可是你的手還是被皇上親手廢掉了。”
“是的呢。”婁梓桐走向她。嘴角始終挂着笑意。“不過皇上憐惜。我這雙腳還留着。記得有一次出征，對方的将領可真厲害啊。脖子挨了一刀還能再戰，我就照着他的脖子掃了一腳。誰知道他脖子那麽脆弱，一下子就斷了，鮮血就嘩啦啦的往外冒……”
韋钰茹後退了兩步。面帶驚恐：“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大事，我就想試試，現在腿上功夫有沒有落下……”
婁梓桐又向前走了兩步。
腳下的枯枝被踩斷，發出一聲脆響，吓得韋钰茹跳了起來：“啊！不要殺我！”
“我不殺你，對你的孩子也沒有任何興趣。”婁梓桐斂了笑容，“不過我喜歡安靜，韋貴妃若是喜歡四處逛逛，還是去禦花園的好，鳳梧宮濕氣重，一不小心孩子就沒了……”
說着，她将手伸向韋钰茹的肚子……
韋钰茹哇的一聲跳開，帶着宮人落荒而逃。
“娘娘您真是太厲害了！”瑾兒拍着手，滿臉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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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以後不想再看見她罷了。”婁梓桐揉了揉眉心，接着扶住了瑾兒的胳膊。
最近身子實在乏的厲害。
瑾兒高興，晚上的飯菜也比平時豐盛一些，四菜一湯，看起來頗為誘人。
婁梓桐舀起一勺湯想要嘗嘗，還未送到嘴邊，門便被大力踹開。
蕭紀滿身怒氣走進來，粗暴地一把提起婁梓桐的衣襟：“你對茹兒做了什麽！”
“沒什麽，我不過是吓了她兩句而已。”她昂起下巴，不卑不亢的回道。
“敢動朕的女人，你該死！”把她擲到椅子上，蕭紀一擡手，掀翻了整個桌子！碗碟應聲而碎，湯汁灑了一地。
口口聲聲你的女人，蕭紀，你還真是長情啊！
婁梓桐微微閉上眼睛，睜開時已經不帶絲毫感情，她淡淡的開口道：“既然臣妾動了皇上最喜歡的愛妃，皇上罰臣妾便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要不直接殺了臣妾給韋貴妃賠罪？”
蕭紀看着她，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怒氣：“婁梓桐，你知不知道，朕最恨你這副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
“皇上想讓臣妾做什麽盡管吩咐，至于臣妾在乎的人，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
蕭紀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很好，到現在你還想着蕭烨，朕現在就命你去照顧韋妃，她要是再出任何事，朕立馬就送你去陰曹地府見蕭烨！”
婁梓桐彎腰行禮：“謝皇上恩賜。”
只是，死去的那個人，他叫蕭紀。
只屬于她的蕭紀。
